古城說:“四師弟過獎了,我還沒有學到師父的十分之一,談何厲害,我們師兄弟就幾個,不比試比試,怎麽進步,三師弟膽小如鼠,倘若與人過招時,你這樣的話氣勢上先就輸了。”
喬靈點頭說:“大師兄說得對,三師弟需要放一下膽,沒什麽可怕的,倘若與人過招,真的要有拚命的精神。”
見師兄弟都這麽說,梁子魯說:“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天生膽小,就是怕,唉。”
張邁說:“三師兄,慢慢來,膽子是練出來的。”
喬靈說:“四師弟說得對,膽是練出來的。”
張邁說:“二師兄你很好,我要向你學習。”
喬靈笑說:“四師弟,你別取笑我了,這兩年來,你不知道,我給大師兄打了好多次了,你還說我好,咳,要有那麽好就不用挨揍了。”
梁子魯說:“我才是墊底的,二師兄。”
古城說:“三師弟你不要想這麽多,努力練就是。上次我和師父在洛陽,碰上一個邪教徒,差點沒給人家砍去一條手臂,要不是師父在身邊,這手早沒了。你說練會劍法有多重要。”
中午吃飯時,張邁才省起,好像幾天不見師父了,說:“師父去哪了?”
古城說:“師父出去好幾天了,你不知道?”
喬靈說:“呵呵,四師弟行啊,眼裡就只有劍招,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身邊事都恍若不見。”
張邁只能呵呵傻笑。怪不得這段時間,師父沒教自己,原來自己沉迷進去,真的忘了。
古城說:“二師弟,下午要去鎮上買糧食,油鹽蔬菜。”
喬靈答應著。張邁想到一事,說:“大師兄,我也想去走走,順便買點東西。”
“買什麽?”古城隨口說,沒有看張邁,只顧著吃。
張邁說:“我想……買些藥材,做些跌打治傷藥丸備用。”
梁子魯說:“四師弟這個好,我和二師兄經常受傷。”
“師父不是有治傷藥嗎?”古城說。梁子魯不敢再說。
張邁見三師兄好像怕大師兄,感覺他就像楊春師弟一樣,都怕大師兄。這個大師兄也有點像楊江師兄一樣,說出的話都是冷冰冰的,雖然他們外貌都不像。張邁只能老老實實的說:“我這個治傷藥效果很好的,五髒六腑受傷嚴重,有了它都藥到病除,只不過煉製要兩天一夜才能熬成功,這個難點。”
“哦,那行,”古城說,想一下,說,“可是,沒有多余的銀子。”
“我有。”張邁說。
“那就好。”
吃了飯,張邁就和喬靈去了鎮上。路程不遠,八裡路。
喬靈買了麵粉,油鹽,買了些牛肉蔬菜和臘肉。張邁去買藥材,卻配不齊,爐子也沒有合適的,沒法,張邁隻好再租一輛馬車去縣城。十幾裡路,一來一回,到家時,已經快天黑了。
梁子魯已經做好飯,師兄弟四個吃了飯。張邁就去準備煉丹藥。
這是張邁第一次自己主持。沒有不舍在身邊,他還是不敢托大。怕煉不成,浪費材料。他去柴房搭個簡單灶台,把藥材收拾好就開始煉丹。當晚自己守夜。
不一會,梁子魯進來,說要幫忙。他胸口給大師兄木劍刺中,現在還隱隱作痛,想要讓張邁快點煉出來,給自己用。此時才三更天。兩人坐著一邊看火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梁子魯說:“四師弟,你是怎麽碰上師父的?”
張邁把自己的遭遇粗略說一下。
梁子魯說:“沒想到你也這麽曲折,不過,現在入了師門,我們師父劍法這麽厲害,學成之後,以後在江湖上闖蕩,也不用怕誰。”
張邁說:“希望如三師兄所說,我努力就是。”說著就說起和大水牛初遇的時候,把他打趴的經過。
梁子魯聽著,不禁笑出聲來:“我才跟師父幾個月,肯定差遠了,大師兄跟了師父好多年呢,二師兄都三年了,你想想,我怕不怕大師兄。”
張邁笑說:“三師兄又不是妖魔鬼怪,不用怕。”
“是打怕了。”梁子魯感歎說。
“現在好了,你不用害怕,害怕大師兄的人該輪到我了。”
梁子魯說:“我看未必,我很笨,看你的樣子,不用多久你就會趕上我的。”
張邁:“你不笨,是膽小。三師兄,我跟你說一件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說來聽聽。”
“過兩天我們比試比試可好?”
“這個,當然好,太好了。”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梁子魯說著,伸出手掌,張邁和他互拍一掌。算是定下了盟約。
張邁說:“三師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不?”
“問吧。”喬子魯說。
張邁:“你為什麽膽子這麽小?”喬子魯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說:“其實,是小時候,爹爹死的早,娘一個人帶著,老受人欺負,我看見娘害怕,就跟著害怕。”
“那你娘呢?一個人在家嗎?”
喬子魯搖搖頭,聲音變得哽咽,說:“娘也沒了,前幾年的事,娘生病了,家裡沒有錢看病,沒幾天就走了,我一個人孤苦無依,正當窮途末路時,遇上了師父。”
“真是想不到三師兄還有這麽多曲折,”張邁安慰他說,“其實,我跟你差不多,也是窮途末路碰上師父。”
兩人說出彼此身世,卻也產生了同情,彼此鼓勵好好練劍。
看看快到子夜,張邁勸三師兄去睡覺。
早上喬靈起來,吃了早飯,換張邁去睡覺。到晚上又張邁守夜。梁子魯又要幫忙守夜。
張邁吩咐他找來白蠟做準備。師兄弟兩人,守到第二天早上時,終於把一爐小還丹煉好。
張邁仔細看看,跟不舍煉的一樣,心裡很高興。吃了早飯,覺也沒睡,又去縣城買培養丹材料。回來後睡了個囫圇覺,就起來煉丹。他記得師父問過自己還有沒有丹藥,可能師父要用,故趁著現在有時間趕緊煉好來。這次師父和唐金鼎大哥激鬥,使自己受傷,不知師父還有沒有事。
這次,喬靈幫忙守夜。張邁叫二師兄指點自己劍法。喬靈倒是傾囊相授。只可惜,他自己天資有限,只是把自己明白的指點一下張邁,不明白的招式張邁也沒辦法知道。
第二天早上,換梁子魯看火。
午時,陸飛回來了。他一下子就聞到了丹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