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第104期訓練兵團入團儀式!” 又是一批新人呐,不知道儀式之後會有幾個落荒而逃。
看著台下一張張青澀的面孔,我有些失神,不由地回憶起了似曾相識的場景,但臉上仍舊保持著凶惡的樣子。
“我是走了霉運負責監督你們的吉斯・薩提斯,我一點都不歡迎你們,你們現在不過是一群家畜,隻配做巨人的口糧,甚至比家畜更低級。”
呦,已經有人還是害怕了嗎?承心理承受能力真是低下,一會兒可不要哭出來啊!
“在接下來的三年裡,我們將好好鍛煉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把巨人戰鬥的技術灌進你們的腦子裡。三年後,你們站在巨人面前時,是依舊是巨人的口糧,還是能成為保護王的榮耀之盾,又或者成為能驅逐巨人的戰士,這些都將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和當年教官做的一樣啊!恐嚇新兵,那時候我是什麽反應呢,好像說話都顫抖了吧。真沒想到,現在的我居然會乾起了一樣的事情。
“喂,我問你!”
“是。”
“你小子是誰!?”
“西岡席那區出身,阿明・阿諾德。”
“是嗎,真夠白癡的名字呢,你父母起的麽?!”
“是我祖父給我起的名字!”
還是很冷靜機智的嘛,不過......我躬下身,湊到他眼前,目光凶狠地盯著他。
“阿諾德,你小子來這裡幹什麽的!”
小個子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咬著牙喊道:“是為了人類的勝利出一份力。”
“那真是棒極了,就拿你小子去當吸引巨人的誘餌吧。”
雖然夠理智,不過還是軟弱了點。我一把抓住他的頭,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手上傳來的顫抖,粗暴地將他扭過了身。
“第三列向後轉!”
走到了下一個新兵面前,可以清楚地看見他額頭冒出的汗水。
“你是誰!”
“報告!特羅斯特區出身,托馬斯・瓦格納。”
“聲音太小了!。”
“特羅斯特區出身,托馬斯・瓦格納。”
“我聽不到!去給我吼十遍,知道我能聽到為止!”
臉上繃緊保持嚴肅,眼神要瞪大,對話時一直惡狠狠地盯著對方的眼,說話要用吼,語氣要凶惡,無論對方說什麽都要挑出刺,然後各種整治,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個惡人吧。我心中有些自嘲。
但是,這恐嚇是必要的洗禮!
這一個個新嫩的士兵出身經歷不同,大的有十四歲,小的才十二,懷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來到了這裡,但是無論怎樣,既然來到了訓練兵團,就要讓他們否定之前的自己,由一張白紙開始,將其培養成適合當士兵的人才,這個恐嚇教育是必須的過程。要知道他們以後面對的可是巨人,那種恐怖可不僅僅是這樣了。
當然,那些曾經體驗過兩年前地獄的新兵,再恐嚇就多余了,只希望他們以後不要讓我失望。
瞟了幾眼幾個表情明顯不同於旁人的新兵,我直接從他們面前路過。
“你小子誰啊!”
“特羅斯特區出身,讓・基爾希斯坦。”
“為什麽來這裡!?”
“......為了進憲兵團,然後在內地生活啊。”
“這樣啊,你小子是想去內地嗎?”
內地的確是很安逸,想必新兵中有不少都是打著這樣的念頭吧。
“是。
” 頭槌攻擊!!
“啊――!”高個子一聲痛呼,跪到了地上。
雖然這麽說是沒錯,但是你這麽坦白地說了出來,就是讓我不爽啊!
“誰叫你坐在地上的,在這種地方就軟蛋的廢物,還妄想加入憲兵團?”
心中很是不爽,我繼續走向下一個目標,語氣更是不友善了。
“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麽!”
“羅塞之牆南區吉那厄市出身,馬克・博特,我來是為了加入憲兵團,把自己的身體獻給王。”
“是嗎,還不賴,你就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吧。”
清澈的眼神,這樣正直乾淨的新兵可是不多了,但是這樣也是需要教育的。我湊近了他的耳邊,聲音陰沉了下來。
“不過,我想國王才不會對你這種身體感興趣。”
似乎我說的話很有些歧義?應該沒問題吧,我和他可都是很正直乾淨的人的。
“下一個,你小子是誰!”
“羅塞之牆南區,拉加科村出身!康尼・斯普林格。”說話的是個小光頭,他閉著眼睛略微緊張地默念著,看來應該是想了很久,但是為什麽他是左手護右胸呢?
“反啦,康尼・斯普林格。”
雙手抓住了他的腦袋,一下子將他從地上提起了起來,我厲聲道。
“我一開始就應該教過你們,這個敬禮的動作意味著‘向政府獻出心髒’的決心。”
“吧唧吧唧――”
“你小子的心髒長在右邊嗎!?”
“吧唧吧唧――”
似乎,聽到了什麽熟悉的聲音。我停下了說教,側頭看向了旁邊。
整個操場全都靜了下來。
一個女孩正啃著白薯。
手一松,小光頭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我沒有理會,直直地走向了那個白薯女。
我沒有看錯吧,那冒著熱氣的是白薯吧,絕對是白薯吧!
“你這丫頭......在幹啥?”
白薯女左右看了看,又吃了口白薯。
“你!我說的就是你!!”
“你這個家夥!是誰啊?!”
白薯女加快了咀嚼,一下把嘴裡的吞了下去,緩了口氣敬禮道。
“羅塞之牆南區,道瓊斯帕村出身,薩莎・布勞斯!”
“薩莎・布勞斯,你右手拿著的是什麽?”
“這是蒸白薯!路過廚房的時候正巧看到擺著這東西,沒忍住就......”
“你這家夥,原來是偷的嗎?那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就要拿白薯出來吃?”偷了也罷,明明就應該留著私下偷偷吃掉吧。
“冷掉的話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判斷應該趁著熱線再吃掉。”
“不,我是不懂,為什麽你要吃白薯。”
“......?你是在問‘人為什麽要吃白薯’嗎?”白薯女皺著眉頭,似乎很困擾。
安靜的操場沉寂了下來......
人為什麽要吃白薯?你這什麽邏輯啊!怎麽就想到這個問題了?你不明白我再說什麽嗎?
“啊!”白薯女突然想是想透了什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想通了麽?知道你做了錯事了嗎?對不起,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白薯女將白薯掰成了兩半,似乎很是做了一個艱難的選擇,猶豫地遞過來一小半白薯。
“分你一半吧。”
我愣愣地接過了一半白薯,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一......半?”
白薯女看著我接了過去,舒展眉頭露出了笑容,嘴角還沾著白薯。
她這是以為我沒吃過白薯,所以讓我嘗嘗嗎?但是......
但是最關鍵的啊!不是說一半的嗎?說好的一半呢?
為什麽我這明明三分之一大小也沒有吧!!!
“去給我圍著操場跑步,跑到只剩一口氣為止!”
“是。”
誒?誒?誒?居然一點也不感到憂慮嗎?
“你,今晚沒飯吃!”
“啊?!”白薯女一臉悲傷。
果然,不僅是個笨蛋,還是一個大吃貨嗎!?
――――
“那麽, 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回開拓地了。”看著眼前幾個第一天就要退出的人,我心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果然是軟弱無能的人,甘願回去做撿石頭拔草的活兒。不過,現在退出也好,留下了也堅持不到畢業,即使能僥幸畢業,遇到巨人也是當口糧的份兒。
“怎麽,有什麽不開心的嗎?”
我扭過了頭,是訓練營的主管,我一直的戰友眼鏡男。
“沒有,無聊胡思亂想而已。”
“呵呵,我可是聽說今天你訓兵的時候可是很歡樂的。”
“歡樂?我可氣得要命好不,那些小子一看就讓人頭疼,尤其還有幾個笨蛋。”
“剛好我就是為了那些小子而來。”
“怎麽了?”
“憲兵團的一個小隊長,有些交情,說是讓我們照顧下一個人。”
“托關系來的麽,哼哼,哪一個?”我抽出了訓練新兵的名單,問道。
“他隻說叫裡德。”
“裡德嗎?我看看......這個不是......找到了,裡德・阿克曼,西岡席那區出身,經歷過兩年前的災難,還想要走後門嗎,哼哼。”
“等等,你別亂來啊,怎麽說也是有交情的人委托的......”
“放心。”我望著夕陽下跑了五個小時也沒停下的某個笨蛋,露出了個冷笑。
“我一定會照顧。”
“特殊照顧的!”
(瑞茲大叔視角=。=亂寫的,今天心態不好,覺得不好請見諒,話說我吐槽能力值果然隻有5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