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下子,窗簾拉開了。
窗外,空空如也!
“嗯!”
強子都愣了一下,回頭看張重六道:“不是,明明…”
張重六示意再看。
強子回頭,赫然看到,一張面孔隔著玻璃正死死地盯著他。
李萍!
強子嚇了一大跳,渾身上下發麻,像觸電了一樣。
那李萍臉色蒼白,死人臉,瞪著一雙大眼,詭異地笑著。
張重六平淡無奇,甚至有心情從褲兜裡掏出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一邊道:“怕了?”
強子一愣,回神,盯著李萍。
李萍這時候張嘴,詭異道:“我看到你了,嘿嘿。”
“我怕她奶奶個腿!”
強子二話不說,一拳就是捶過去,哢嚓一聲,玻璃碎裂,正中李萍的面門。
刹那間,淒厲的尖叫聲響起來。
那李萍滿臉玻璃碴子,有的都進眼睛裡邊了。
李萍臉上沒有一絲血跡。
就感覺那李萍的臉…
張重六眼疾手快,把小孩的耳朵堵上了。然後,繼續嗑瓜子。
強子被嚇了一大跳,正是惱怒,趁此一把從窗戶揪著激李萍的衣領,對著面門就是胖揍。
直打的李萍尖叫,像瓷器劃過瓷器一樣尖銳刺耳。
強子手上也全是血,但他不管,一邊罵道:“尼瑪的,嚇唬老子。老子大晚上的敢去亂葬崗,你算什麽東西。”
“給老子進來。”
強子真是生猛,要把李萍拽進來,那頭半個都進來了。
一時間,分不清誰嚇唬誰了。
忽然,李萍一把掙脫,那衣服直接被強子拽了下來。
那上半身一下就光不溜湫了。
強子一下向後倒去,幸好張重六扶著,不然再磕一下,可能就要去見閻王了。
強子急匆匆起來,看著那李萍光著上半身跑出去了。
“跑?”
強子在氣頭上,就要去追。
張重六攔住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啊。”
強子本就傷得不輕,現在手腕上扎著一片玻璃,感覺把血管似乎割斷了,正在不斷往外溢血。
強子沒感到疼,現在一看,就感覺要人命一樣,道:“臥槽。”
強子就要去拔。
張重六忙道:“可別,等一下。”
強子疼得手都在顫,忍著道:“幹嘛?”
“廢話,救你。”
張重六熟練地拿出白天用過的一些紗布等,然後又是把剪子等消毒。
“你要幹嘛?”強子感覺不妙。
張重六抬了抬眼皮,道:“縫上啊,不然等著流血身亡?”
強子發怵道:“你會?”
張重六沒理會,一邊上手準備去拔,問道:“準備好沒有?”
強子懵了,道:“就這樣?”
“不然呢?”
張重六說著,出手,一下把強子手腕處的玻璃拔了出來。
那血滋一下冒了出來。
玻璃沾染著血跡,在拔出來的刹那,可以看到強子的皮膚分開,皮膚組織下邊是肉,血管等一些組織。
紅的綠的等。
“臥槽!”強子疼得大叫,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張重六則是是立馬按住了強子胳膊上的一個穴道位,道:“按住這裡,我給你縫上。”
強子腦袋都是有點懵的,此刻也只能任由張重六亂來了,顫抖著問道:“張叔,
你確定不會玩死我?” 張重六快速穿插線,一邊用針插入傷口處邊緣的皮膚,道:“那你現在能去醫院?”
強子啞然,鎮子被那東西搗鬼,沒人走得出去。
在強烈的劇痛時, 強子又能感受到丁點針刺的疼痛。
那劃開的皮膚冒著血。
裂開的傷口處,可以看到一些血管等。
強子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
不過,張重六也是有幾下本事,那針快狠準,三下五除二,把傷口給縫住了。
那手腕處,密密麻麻的針線。
張重六把線縫好,又是拿紗布繞了幾圈,包裹好。
“行了。”
張重六整個過程很平淡。
強子感受了一下,不是那麽痛了,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日了,這TM的狗東西。”
強子氣得那罵人,就兩天,因為那東西他腦袋下巴磕破了,現在差點割腕。
張重六道:“是你太魯莽了,說了別理會她。”
張重六又看著破碎的玻璃,清理了一下玻璃渣子,找了一塊板擋上。
“咱倆沒什麽事,還有孩子呢。幸虧是夏天,不然非得凍出來個毛病。”張重六道。
強子急了,道:“我這叫沒事?”
“你那是活該。”
張重六躺下,一邊道:“行了,快休息吧,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我這怎睡啊。”
強子欲哭無淚,平躺後腦杓疼,趴著下巴疼,側躺著也只能左胳膊在上,不能壓著右胳膊。
乾脆,強子就坐著了,靠著窗戶。
關了燈,屋裡邊暗了下來。
強子困意不大,就閉著眼,一直到慢慢迷糊,打著瞌睡,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聽到耳邊一個女的道:“強子,強子,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