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理事和薑理事滿臉的不敢相信。
特別是薑理事,隻覺得眼前的場景超出了他的認知。
在他的認知中,神秘世界能夠對抗鬼神的除了鬼神本身,就只有手持鬼神信物的神秘者,其他的無論是現代武器還是古代兵器,都無法對鬼神造成分毫的傷害。
所以……怎麽可能有人能兩隻手掄起鬼神反覆摔打!
“我果真是眼花了。”薑理事揉揉自己的眼睛,說道。
但他忘了自己一直是閉著眼睛的。
“主啊!”張理事握著胸前的十字架,雙目緊閉,祈禱道:“請你告訴我,眼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阿彌陀佛。”明鏡雙手合十,佛珠套在雙掌之上,說道:“貧僧該去配副眼睛了。”
三人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太想承認。
有人真的可以兩隻手掄起鬼神反覆摔打!
掄起的還是一隻次深層的鬼神!
這隻鬼神還是無數神秘者都覺得棘手的‘黑山羊幼仔’!
唯獨土禦門由美非常平靜。
因為她認出了掄起黑山羊幼仔摔打的人正是她的同桌,平平無奇的唐平。
一個人如果見多了超出認知范圍外的事情,那她就會覺得這種事情很平常。
就如同她之前在地鐵裡看見唐平用物理的方式‘驅逐’了鬼神後,現在對於唐平徒手摔打黑山羊幼仔反而覺得平淡了些。
“好疼……好疼……好疼……”
“母親,好疼啊!”
黑山羊幼仔哀嚎出聲。
它的身體被唐平掄起砸在地上。
反覆砸了十幾下。
唐平才將黑山羊幼仔扔出去。
“熱身完畢。”他平靜的說道,皮膚表面熱氣蒸騰。
黑山羊幼仔被唐平扔出去後滾了好幾圈失去了慣性才停下來。
“母親!母親……”它呼喊著:“救救我,我的母親……偉大的母親!救救我……”
這一番懇求驚醒了沉浸在唐平美學暴力中的薑理事。
他急忙抬手拍下身旁的張理事,說道:“準備動手!不能讓黑山羊幼仔呼喚來黑山羊母神!”
張理事也回過神來,點頭說道:“沒問題。”
兩人正準備動手。
土禦門由美喊住了他們。
“薑理事、張理事。”她誠懇的說道:“請相信平君,平君絕對有能力驅逐黑山羊幼仔。”
聽了這番話,明鏡忍不住扭頭看了眼土禦門由美,低聲念道:“阿彌陀佛。”
“平君?”張理事輕皺眉頭,問道:“由美,你認識他?”
“我認識。”土禦門由美平靜的說道:“他叫唐平,是我的同桌,曾經救過我的命。”
“救過你的命?”張理事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土禦門由美答道:“黑山羊教團花了十幾年時間製作的屍皮縫合之鬼神就是平君驅逐的。”
“這麽大的事情你不說?”張理事頭皮發麻。
薑理事打斷兩人對話,看向土禦門由美,問道:“這些事情先放一邊,由美……你確定唐平有能力驅逐黑山羊幼仔麽?實話實說,別誇大……”
“我確定!”土禦門由美點頭,說道。
“人格擔保?”薑理事再問。
“人格擔保!”土禦門由美再點頭。
話音剛落。
黑山羊幼仔又被直衝上去的唐平握著鞭狀觸手,
掄起來回旋轉。 轉得黑山羊幼仔暈暈乎乎,嘴裡的綠色黏液不斷飛濺,巨大團塊的身體發軟。
唐平才又一次像扔鏈球一樣地把黑山羊幼仔扔出去。
“真爽!”他大汗淋漓的自言自語:“自從跟了老師,好久都沒這麽爽了!”
唐平將上身沾滿汗液的衛衣脫下來,扔在地上,露出讓無數男人羨慕的棱角分明的肌肉。
“阿平……”薑水琴看著唐平的上半身,呆了,嘴角的口水滴落在身上都沒發覺。
不僅僅是薑水琴,就連土禦門由美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唐平的上半身。
“平君……”她甚至開始想象唐平在床上溫柔對待她的模樣。
“嘁,這有什麽好看的……老娘什麽沒見過。”張理事直接扭頭到一邊。
但細心的薑理事還是發現,張理事的眼角瞟向了唐平。
身為男性的明鏡見此一幕,連忙閉上眼睛,隻給眼睛開了一條小縫,小聲念道:“阿彌陀佛,非禮勿視!”
唐平可不知道自己的上半身被人看了個精光,還被某位女性在腦子裡意.淫了一波。
他現在隻想乾掉黑山羊幼仔,拿到它的鬼神炁。
唐平衝向黑山羊幼仔,背部的肌肉緩緩隆起形成一個‘仁’字。
靠近黑山羊幼仔。
唐平握緊右拳, 腰部發力,一拳打出。
百分之六的肌肉純度完全釋放!
大量的熱從他的皮膚表面蒸騰出來。
“嘭”
一拳,打在了黑山羊幼仔的身體上。
‘仁’技法的發力,讓黑山羊幼仔的身體內部受到重創。
“轟隆”
一層樓高的團塊倒在地上,揚起煙塵。
唐平趁勢追擊,整個人壓在團塊上,拳頭沒有停歇地全力捶擊黑山羊幼仔。
一拳接著一拳,拳拳到肉!
不一會,唐平就捶擊了六十幾拳。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打得黑山羊幼仔的身體變成一坨看不出形狀的肉醬。
收拳!
唐平跳下團塊,雙腳站立在混凝土地面。
“母親……我的母親……回歸……您的懷抱……”
黑山羊幼仔虛弱的囈語。
它的團塊身軀化作一團古怪的黑炁有秩序的消散在半空。
在它消散的地方,留下了一張殘頁。
《伊波恩之書》的殘頁!
同時,鬼神收集錄也浮現在唐平眼前。
“嘩啦啦”的翻動到第六頁。
形似樹乾的黑色生物,如同樹木一般高大,有著強壯的山羊蹄般的足部,大量的鞭狀觸手從它們樹乾般的軀體上伸展出來。
這個模樣的黑山羊幼仔被刻錄其上,旁邊還有兩行扭曲的字符。
‘我們要將母親的福音傳播到世界各地’
‘我們是母親的代行者、接受獻給她的犧牲、代替她被信徒崇拜、吃掉不敬拜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