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而已,我早有準備。
事先已經和徐炳樂說過,因為要救柳婷的命,所以徐炳樂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隨便怎麽花,不夠再找他拿。
如果我是女的,早就被徐炳樂的“鈔能力”給吸引,成為他的胯下之人。
所以說,徐炳樂這人能處,有啥事第一個站出來挺我。
盡管他是社會大哥,但對我卻非常的好。
我有理由相信,四神命格的人裡邊,他是最不可能叛變的。
既然吳玄淵要錢,那我也不可能不給。
“多少?”我問道。
吳玄淵豎起一個手指頭,一旁的張正一皺眉道。
“一萬還行,你要說十萬,那就不厚道了吧?我幫趙龍做事都不收這麽多錢,你開口就要十萬,人家的錢大風刮來的嗎?身為醫生,你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一百萬!”吳玄淵開口說道。
“啥?你他媽怎麽不去搶!一百萬,你他媽掉錢坑了?”張正一激動大喊。
“這女的是粵州首富的女兒,我救她命,一百萬已經是人情價格了。柳志剛死了,柳婷是公司的唯一繼承人,一百萬對於柳婷來說算不了什麽,很過分嗎?”吳玄淵平靜的說道。
沒等張正一說話,我開口說道。
“沒問題,一百萬就一百萬,但你得救醒她才行。”
“你先給我五十萬做定金,要不然我不會動手。”
“五十萬沒有,五萬就有。”
“微信轉帳,現在!”
我和吳玄淵沒有過多的廢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徐炳樂隻給了我十萬,五萬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數目,但對於吳玄淵來說是他心目中的九牛一毛。
吳玄淵生活在深山中,他不買車,也不買房,要這麽多錢用來幹嘛?、
這個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的確有本事。
於是,我當即轉給他五萬,讓吳玄淵定下心來。
張正一看著五萬就這樣流逝到吳玄淵的帳戶中,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惦記這錢很久了,這隻賭狗,心裡想著什麽我會不知道?
吳玄淵讓我留下來幫忙,他告訴我需要重新打造一副棺材出來,按照他爺爺躺著的方法,把柳婷放入棺材“養著”,用同樣的方法來治療柳婷。
這樣的做法,能夠保持柳婷不會變成植物人,但後期的治療是個問題。
一切聽天由命。
吳老爺子處於“假死”狀態躺了十年,依舊沒能醒過來。
柳婷這樣的狀況,也很難說。
“給了錢,還得留下來幫忙,真他媽難受……”
張正一嘰嘰哇哇的抱怨,但還是咽下這口氣幫忙打造棺材。
木材必須從這座山上選取。
所以,砍樹、剝皮、鋸木、油漆、刻畫……都交給我和張正一。
至於吳玄淵,他還得忙著給別人治病。
基本上每天都有十幾人過來看病,但這一次卻有所不同。
吳玄淵留給我和張正一客房,讓我們兩人暫時住在這兒,有病人過來看病,吳玄淵只是讓給他們幾副中藥就行了,連針灸都需要搞。
“家裡兩具屍體,人太多,陽氣聚集,會影響到兩人的治療效果。”
話雖這麽說,但病還是得治。
吳玄淵通常都是在晚上針灸治療,並且還動用吳門特殊的秘術,反正我看不懂這些,任由他隨便搗鼓吧。
一副棺材,兩個人打造,最快也得一個星期。
而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棺材不能用普通油漆粉刷,得用黑狗血混合朱砂,加上糯米粉摻合在一起,均勻的抹在棺材外邊。
這三樣東西,無一不對僵屍起到震懾效果。
按照吳玄淵的話來說,在治療過程中,有可能會產生屍變的情況,所以必須得采用這樣的方法來打造棺材。
晚上,我和張正一正在忙碌的工作,一支煙遞到我面前。
還以為是張正一,抬頭一看竟然是吳玄淵。
“聊會兒?”
吳玄淵話剛說完,又遞給張正一一支煙。
張正一最喜歡的三個東西,錢、煙、酒。
放一個美女在張正一面前未必能打起精神,但這三樣隨便一個,都能讓張正一興奮。
我們三人都是道門弟子,能夠聊到同一個話題去。
懸崖邊,我們三人並排坐在一起抽煙。
看著空中的圓月,想必今天不是初一就是十五。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原因結仇?”張正一疑惑問道:“剛開始見面差點就要互相廝殺,現在你們兩個又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我和吳玄淵互相對視一笑。
其實矛盾並不是很深,源於我倆小時候玩過家家,我當病人他當醫生。
完後他從家裡搞來一包銀針,說要給我針灸。
我當時害怕極了,甚至哭出聲,完後給了他幾拳,吳玄淵回去當著他爺爺的面告狀,然後我和吳玄淵兩人都被各自的爺爺一頓毒打。
這件事情吳玄淵記恨我很久, 當時如果我給他扎針的話,兩人就不用挨打。
他想的倒是很美,當時的吳玄淵並不懂針灸術,隨便給我來兩針,我估計要被他搞死。
主要是這些年沒來拜訪過吳玄淵,我倆之間也沒聯系過,所以這矛盾延續了二十多年。
這次一見,也算是消除了兒時的誤會。
“哎……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吳玄淵抬頭歎氣,估計是因為他爺爺的事情。
吳玄淵之所以這麽樣做,他是在盡孝。
其實吳玄淵跟我的身世很相似,唯獨不同的是,我父母是拋棄我,而吳玄淵的父母因為救人而死去,聽我爺爺說過,吳玄淵父母救了一百多人,然後因為一場誤會死在被救的人手中。
聽起來挺悲催的。
“總會有奇跡的,你醫術這麽高明,放心吧。”我安慰道。
“吳醫生,我想問個私人問題。”張正一湊過去腦袋,小聲問道:“腎虛能否治好?”
“嗯?”我和吳玄淵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張正一。
“我有一個朋友腎虛,幫他順便問問。”張正一連忙解釋道。
張正一的情商還挺高的,懂的在這個時候開個玩笑渲染一下氣氛。
我們三人有說有笑,卻被一個電話打斷聊天。
雖然是陌生號碼,可我卻認出這是伍輝的手機號。
身邊的張正一和吳玄淵不是外人,我乾脆打開免提和伍輝對話。
“趙龍!!!!!”伍輝突然嘶聲怒吼。
我正打算罵他,結果伍輝突然急促喘氣。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