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宮,一位紫衫飄逸的老人,帶著兩名人藍衣中年模樣的男子向夏皇殿走去。
紫衫老人氣息渾厚,邊上兩人也差不了多少。
宮中所遇衛隊,暢通無阻,皆對著老人道:“陳大人好!”
老人示意的朝這些皇家衛隊點點頭,滿帶笑意。
到了大殿前,一位老宦眯笑著道:“陳院長,你可算來了,陛下這些天讓老奴一直等著你呢!”
“陛下他知道我要來?”紫衫老人輕輕道。
老宦眯笑道:“整個大夏都知道陳院長是最懂陛下心思的人,看來也不盡事實。在老奴看來,最了解陳院長的應該是陛下!”
“陛下心智謀略遠超常人,當年八王爭權,世人最不看好的陛下,卻成了最後的贏家。我這點心思,逃不過陛下法眼也正常!”陳姓老人歎息道。
老宦有些撒嬌道:“陳大人可是陛下最信任之人,老奴羨慕著呢。快隨我來吧,陛下在禦花園賞花呢!”
3人隨著老奴來到禦花園中,一座觀景亭前。
亭中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整襟危坐著,眼神如脈脈春風。一張不大的石桌上擺了一局棋子,黑白兩色棋子有些雜亂。
看見皇袍中年男子,老宦急匆匆的小跑至他身旁。臉帶笑意的低俯著身子,還不忘朝這位陛下笑了笑。
這位陛下身材本就不高,如今坐下了,都要比老宦的這姿勢高出半個多頭來。
紫衫老人和其余2人相與一口道:“臣等見過陛下!”
夏皇和煦笑道:“三位一起到來,朕倒是沒有料想。”
“臣孫閱,今日所為之事關乎東院的未來,亦影響大夏皇權的興衰!”一名藍衣中年男子道。
夏皇淡淡道:“孫閱你向來淡泊名利,不為世事所擾。你我200年未見,見面就如此一說,會不會操之過急了?”
孫閱輕笑道“孫閱雖淡泊名利,卻也未能看開,還請陛下治罪。當年東院先人數百年的努力,才有了東院當今的大夏第一院稱號。若明年若東西對決,東院無法取勝。然東院數百年延續的榮耀,決不可斷在我們這代人手裡。且拋開東院的存亡不說,臣更擔心大夏的皇權顛覆問題!”
孫閱話完,夏皇臉色陰沉,邊上老宦嚇得不輕。
“西院那少年才不足20歲,就具如此天賦,不可不防。臣聽說君山之上一戰,大夏皇室數百年來引以為傲的月公主都敗於那少年之手。給他20年時間,恐怕其成就遠不止是一個江翠峰這麽簡單。江翠峰淡泊重情,其心志不在權利,於國無損。可陛下能保證那少年也能如江翠峰做到一般嗎?若是陛下無法保障,還請早做斷決,以免將來猛虎養成,大夏國運因此終結!”孫閱繼續道。
夏皇平靜的道“那少年的確太驚豔了,若是給他30年時間,本皇決不是其對手。只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少年,心性倒也不壞,朕看得出月兒喜歡他。上次君山一戰後月兒就再沒笑過,一直吵著要到西院找那位少年,被朕攔住了。朕知道人攔住了,可月兒的心丟了。”
紫衫老人沉重道“陛下萬萬不可婦人之仁,養虎為患呀。月公主的女兒私情是小事,大夏的皇權穩固才是重中之重。 陛下即便寵愛月公主,也不可如此優柔寡斷。沒了那少年,月公主將來也能找到一名心動的天才青年傑俊。少女的心動,
如這滿園的春華,很易逝去的!” 夏皇冷笑道“可能朕真的老了,當年殺5弟、6弟、8弟的時候都不曾猶豫過。如今要殺一個普通的少年,偏偏有些下不去手。”
陳院長道“陛下未老,只是擔心將來月公主會記恨,才下不了手的。臣願意為陛下代勞,一切罪責罵名皆由臣擔負,陛下無需插手就行。月公主閑悶了的話,可以送往北境,寧王爺也必不敢怠慢。”
“陳文,數百年來還是你最懂朕的心思。這事你看著辦吧,做事方面你向來有分寸,朕放心!”夏皇笑道。
陳文笑道:“臣可以做小人,陛下一定得是真君子!”
夏皇笑著道:“來與朕對弈一局吧!”
夏皇宮禦花園中,春色撩人,有歌姬伴舞。
西院外,老橋頭,坐著一個白衣少年。春風一吹,少年皺緊眉頭,數著過橋的鴨子遠去……
東院內,青衣少女有些心煩意亂。那天拒絕少年後,她心情並未平複半分,反而逐日慌急。
今日天朗,陽光刺眼。梨花被照得有些明豔,只是少女突然覺得這滿樹梨花也不好看了。
一想到哪少年有些笨,他與她表白被拒後,會不會不再來了。他倔得很,少女也是看得出來的。想著想著,青衣女子越發心中自責。
春意闌珊,青衣少女和那白衣少年郎在傷心中歎春歸去。情在濃處,兩心不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