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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入戲太深》第四十七章 吃到大瓜了
正專心備菜的尹眉被女兒怎怎呼呼的叫嚷嚇了一跳,菜刀差點脫手而出,她驚訝地扭頭看向穿校服的少女:“你怎麽回來了?今天周四,還沒到周五。”

 丁蜜隨手拈了塊炸好的帶魚,送進嘴裡,燙得嘴巴合不攏,直哈氣:“快高考了,學校想方設法給我們畢業班搞突擊訓練,安排明後兩天考試。我提前一天回來,明晚就不回來吃飯了。”

 “你怎麽沒提前說啊?”尹眉看不慣她的饞嘴樣子,打了下她的手背,“洗手了沒就吃,也不怕髒。跟你說,虞虞在家,你別像剛才那樣吵吵嚷嚷的。”

 “安初虞嗎?”丁蜜眨了眨眼,手扒住廚房門框往外張望,客廳裡無人。

 尹眉拉住她一隻手,糾結片刻,為難道:“蜜蜜,你去同學家借住一晚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今晚會回來。你安叔和他女兒好不容易見一面、說說話,你別添亂。”

 “媽,我是大人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怎麽會添亂?”丁蜜看不過去老媽的卑微做派,又不欠別人什麽,何至於卑躬屈膝到這種地步,“我少說話行吧?”

 她在嘴巴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絕不讓她難做。

 尹老師就是講究太多。以前她給安初虞當鋼琴老師時,遇上安初虞生日,安致和邀請尹老師家人來別墅做客,尹老師擔心女兒亂了分寸,不肯讓她來雇主家。後來她和安致和好上了,丁蜜能正經出入這裡,尹老師又給她立規矩,但凡安初虞回家的日子,不許她過來,怕惹安初虞不開心。

 丁蜜時常想,到底誰才是她親女兒。

 尹眉不放心她,再三叮囑:“那你別搗亂,舉止文雅點。除了虞虞,她丈夫也過來了,可不許在別人面前出洋相。”

 “誰?安初虞的丈夫?她結婚了?”丁蜜三連問後,抬手捂住嘴,一副吃到大瓜了的表情,“真的假的,我沒聽說過!”

 尹眉擰緊眉心:“都說不許大呼小叫了。”

 丁蜜:“……”

 規矩好多,她還是去好閨蜜家湊合一晚算了。

 然而她也只是這麽想想,催促老媽趕緊做菜,她晚上還有好多功課要複習。

 尹眉把炸好的帶魚分出來一部分,裝進墊了吸油紙的小竹籃裡,剩下的留著做糖醋帶魚:“你幫我看著鍋裡燒的水,等會兒用來給木耳焯水的,我上去給虞虞送點吃的。”

 “我去送就好了。”

 丁蜜搶過她手裡的小竹籃,出了廚房,尹眉在後面喊了兩聲都沒喊住她,無奈極了。她這女兒小時候野慣了,樣貌隨了她,性格卻截然相反,從來與“文靜”二字不沾邊。

 丁蜜看到被自己丟在地板上的書包,單手拾起來甩到肩上,沒在客廳找見人,順著樓梯徑直上二樓。

 安初虞正帶著席箏參觀她以前住的房間。

 席箏在這裡看到她和她媽媽的合照,早就知道她們母女倆長得有幾分相似,當兩張臉挨在一起,更像了。

 “那位尹老師是?”他從進門起就心存疑惑。

 安初虞盯著相框裡已故的媽媽,聲音略低:“尹老師是我的鋼琴老師,每周四節課,來家裡授課,我以前很喜歡她。後來,她和我爸爸在一起了。你在升學宴上撞見我和爸爸吵架,是我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一時無法接受。”

 席箏沒追問下去,手摟著她的肩。

 外面響起敲門聲,安初虞收斂心思,放下相框:“進。”

 丁蜜推開虛掩的房門,時刻謹記老媽叮囑的話,要講規矩,於是她規規矩矩地把甩到肩上的書包放下來,遞給安初虞一籃炸帶魚:“我媽說得趁熱吃,叫我給你端上來。”

 因為尹老師的阻攔,她至今沒與安初虞正面打過交道,對她的了解依舊停留在大銀幕和網絡上。除此之外,就是家裡隨處可見的安初虞小時候的照片。

 同樣的,安初虞也是第一次見尹老師的女兒,先前只聽說她跟隨媽媽住在這裡,性格有趣,很會逗安致和開心。

 她長得很像尹老師,細眉杏眼,皮膚白嫩,扎著學生時代簡單的高馬尾。

 安初虞示意她把東西放桌上,丁蜜這才抬步邁進她的房間。

 “你去幫我晾杯茶吧,我等會兒下去喝。”安初虞拉了拉席箏的袖子,朝他眨眼。

 席箏心領神會,她是想支開他,有話跟這個女孩說。他點了點頭,錯開身出了房間,留她們在二樓,先下了樓梯。

 支開席箏是真,但安初虞並沒有話要跟丁蜜說,她是看出來丁蜜有話跟她說。

 “想跟我說什麽?”安初虞靠著桌沿,拿起一塊炸帶魚。

 丁蜜到底年輕,對上一個比她大了八歲、氣場十足的成年人,顯得底氣不足,原本準備好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你結婚啦?”

 安初虞咳了聲,差點被魚刺卡到:“你是來找我八卦的?”

 丁蜜搖頭:“我就是隨便問問。”

 她都看到了,安初虞和那個男人之間舉止親密,應該就是她的丈夫。

 我的天,安初虞居然結婚了!她身處在八卦中心,怎麽從來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和我媽啊?”丁蜜把書包抱在懷裡,強行拉回跑偏的話題,“她也不容易,任勞任怨照顧安叔,沒想過要搶你媽媽的位置。”

 安初虞嘴裡酥脆的炸帶魚忽然變得沒有味道,就在她想出口打住的時候,丁蜜說:“我先前也不能接受她和安叔在一起,雖然稱不上小三,跟那樣一個有錢老男人在一起,別人難免會說閑話,但是她過得比以前開心,我就覺得無所謂了。我隻想她好,別的都不重要。”

 安初虞覺得這小孩比她想象中成熟:“所以呢?”

 丁蜜咬咬唇,豁出去道:“我親爸不是人,對她特不好,喝多了還會動手打人,打得頭破血流那種。我媽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所以,我不想她再受苦。你可以不喜歡我媽,別擠兌她就行了,我臉皮厚,說我沒關系的。”

 安初虞想笑:“我沒擠兌她。”

 丁蜜:“我知道,是我媽太敏感,你稍微不開心,她就以為是她的問題。唉,我說了她很多次,她也聽不進去。”

 頓了頓,丁蜜輕松道:“再說安叔,我平時看在眼裡,只有你是他的寶貝疙瘩,你不樂意,他不可能給我媽名分的,而我媽也不在乎那些。”

 丁蜜緊攥住書包的手指松開了些,本來很緊張,現在一點也不。她覺得,安初虞沒有銀幕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冷漠疏離,她有在認真聽她講話。

 丁蜜是個話多的人,了解到對方沒敵意後,一不小心就多說了幾句:“安叔對我媽也不見得就是愛,他們一把年紀了,什麽愛不愛的,無非就是搭夥過日子,圖個回家後有人說幾句貼心話。我們做子女的,翅膀硬了飛出去奔學業奔前程,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他們在家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多孤獨,你說是不是?”

 安初虞抽了張紙巾,吐出魚刺:“你倒是想的通透。”

 至少比她看得開,她得知安致和和尹老師在一起時,跟如今的丁蜜是一樣的年紀,她想的卻全是安致和對媽媽的背叛。

 她無法理解,無法忍受,只會豎起刺來反抗,從未試著從安致和的角度思考。

 哪怕到了今天,她看到尹老師,仍然沒辦法將她放在“繼母”的位置。

 杜瓏秋的死,不僅是安致和的枷鎖,也是安初虞的枷鎖,死去的人不可替代。

 丁蜜說完了想說的話,已經不再糾結,拉開書包拉鏈,拽出來一張卷子,放在安初虞面前的桌上:“我媽老在我面前念叨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你能不能給我講道題啊,我明天要考試了,萬一遇到同類型的題就完蛋了。”

 安初虞嘴角微動,想說她未免太自來熟了。

 她視線下移,落在卷面上,丁蜜給她指了道數學題,拋物線畫得跟蜘蛛網一樣,她看一眼就頭疼,直言道:“我不會。”

 “啊?不是吧?”

 “都畢業多少年了,公式全忘乾淨了。”

 “說的也是。”丁蜜嘴角咬了支中性筆,把卷子收起來塞回書包,“算了,我吃完飯再打電話問同學吧。”

 她提著書包準備出去,走到門口又退回來一步:“你什麽時候結的婚?網上都沒有你已婚的消息。你是隱婚嗎?”

 安初虞:“……”

 丁蜜神秘兮兮地說:“我有個好閨蜜是你的影迷,特喜歡你的電影,不過你拍的電影題材都太沉重了,我比較愛看喜劇片。我頂多算你的顏粉。”

 她太熱情,安初虞簡直不知要怎麽接話。

 正好席箏到二樓來叫她們吃飯,安初虞挽著他的手臂下樓,聽他問都聊了些什麽,她笑著搖頭,貼近他耳朵低語:“回去再跟你說。”

 丁蜜下樓梯也不老實,走在他們前面,蹦蹦跳跳的,一步跨兩級台階,被尹眉逮個正著,橫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丁蜜立馬老實了,跑去廚房幫忙端菜。

 “你別毛手毛腳地摔了盤子,我來端,你去把紅酒開了,倒進醒酒器裡。”尹眉拍了下她後背,聲音溫溫柔柔的,帶著一股子嗔怪意味,“姑娘家家的沒個形象,多大人了還上躥下跳。”

 丁蜜吐舌,翻出櫃子裡的開瓶器,邊乾活邊抱怨:“怎麽每次都是我負責開紅酒,這個真的很難弄啊。”

 她只會把開瓶器的螺旋釘轉進木塞裡,費老鼻子勁也拔不出來。

 “我來吧。”安初虞接過她手裡的開瓶器,三兩下旋開了木塞,將紅酒倒進天鵝頸狀的醒酒器裡,輕輕搖晃,端到餐廳。

 丁蜜還杵在那裡發呆,心道,不愧是影后,開個紅酒這麽好看。

 題外話

 今天二更,還是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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