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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專列》第13章 小麻煩
雪明來到加拉哈德,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關於騎士戰技的課程推進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像數、書這兩節課程,可以在圖書館的自習環節中完成——搭配各類災獸科普和醫學化學圖文輔導資料。

 至於數理課程,大多由流星來教,教的是肉身元質的培養辦法,根據學生們的骨質年齡和不同體格來測算攝入能量,搭建食譜的技巧。

 其他數學相關的知識,幾乎與射擊課融為一體。從投石索到弓箭,再到投刃投斧,投擲罐體和各類爆彈,都需要一些經典力學的數理基礎。

 而其他的大課項目——馭、禮、樂、射四個部分,則需要循序漸進,特別是[樂]這個主題,估計要留到最後。

 看似音樂與騎士戰技沒有任何聯系,實際上大衛·維克托與雪明和流星上的第一節課,就是樂理舞蹈課。

 它能激活智人的奇妙通識,不需要語言就能傳達情緒,舞蹈在古早時代多用於神靈的祭禮儀式上,也是釋放內在靈魂的強烈肢體語言。對這些十三歲的孩子來說,還需要明白樂理和數學。

 教學進度也跟著計劃書指定的時間節點穩步推進,七十八班的小朋友們都是新生,剛入學就開始學習騎士戰技這門課,也沒有產生什麽奇怪的抵觸情緒。與其他花哨的靈能課程比起來,槍匠教的東西非常[土]——但是簡單有效,只要跟著助教去演練,身體力行實際操作,就能拿到不錯的成績,到了第一學年結束的時候,十六個學分落袋為安也是一件大好事。

 雖然這些小朋友的大腦還沒意識到騎士戰技到底能給他們帶來什麽——但是他們的身體已經早一步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你覺得邵景豪這個小孩子怎麽樣?”流星趴在教師辦公室的桌旁,雙手當枕頭,枕在鎮紙上,與明哥問起這個孩子的事情。

 雪明沒有答話,在整理課表,要為二月份做月度總結。

 流星接著說:“明哥,我可喜歡這小子啦...”

 “和你一樣早戀?”雪明頭也不抬無情打斷:“倒是挺有活力的。”

 流星有點不好意思:“嘿嘿...不是你想的這個原因,我就覺得那麽多學生裡,他最有活力,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勁。”

 “確實。”雪明收拾好文件,戴上平光眼鏡,對著電腦一頓輸出,要把資料都歸檔:“我來這裡教書第一天,他就當著我的面泡妞,接下我的粉筆攻擊還出言不遜,心靈手巧目無法紀——是個人才。”

 流星努著嘴,在幫壞學生說話:“你不是教訓過他了嗎?”

 雪明立刻說:“還給他加了一分。”

 流星問:“說起這個加學分的事,我不太能理解,明哥啊,你要是不喜歡他,為什麽要給他這個機會呢?”

 雪明答:“人們都需要某個儀式來證明自己的價值,阿星,這是生活中處處可見的事——像你玩moba遊戲...”

 流星:“王者榮耀!”

 “對,就這個遊戲。”雪明接著說:“看起來這種遊戲只有兩個選項,要麽贏,要麽輸,沒有其他結果可選。可是你會發現無論是對手或隊友,哪怕是你自己,都有那麽一瞬間不想贏——不會朝著這兩個選項而去。”

 流星若有所思,緊接著兩眼一亮:“我要快樂!~”

 雪明:“就是這麽個道理,如果你去打人機,對付電腦ai,恐怕就沒那麽興奮,沒那個好勝心,也沒那種快樂了——你通過這個儀式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也叫凸顯自己的存在感。”

 流星緊接著問:“這個存在感和小豪有什麽關系啊?”

 “他的自尊心很強,無論是教室裡座次安排主角選位,還是正面接下我粉筆的動作。”雪明耐心的解釋著:“都是他在努力的凸顯自己的存在感——我不清楚小豪的家庭,也不知道他的童年是怎樣度過的。但是我隱約能感覺到,他應該是一個很需要關注的孩子,擁有很強的能量。”

 流星:“好像是這麽回事哦。”

 雪明接著說:“強大的能量不光可以造就一個人,也能毀滅一個人。我讓他出風頭,讓他為同學們作示范,給他加學分,只是想依靠這種類似領袖榜樣的行為,來引導他回到我的教學流程裡來,不要和我繼續對抗。”

 “哎,明哥,你想知道小豪家裡的事情嗎?”流星湊到雪明身邊,滿心期待的看著好兄弟。

 雪明:“願聞其詳。”

 “他是川蜀地區四線城市的小孩子。”流星立刻念叨起家裡長短:“和咱們一樣,都是泥巴種——也是為了求萬靈藥來到車站的。”

 聽見這個答桉時,雪明略感意外。

 這麽小的孩子,卻擁有那麽強烈的念想,引發的靈能波動能讓車票主動找到他?

 流星接著說——

 “——他有四個兄弟姐妹,在家裡排行老三,和明哥你差不多,都是縣城裡的貧困家庭,父母照顧不過來,就把小豪送到姨媽家裡寄養,離學校也近。”

 “沒有爹媽管教,小豪偷偷瞞著姨媽姨父天天泡網吧,未成年開不了機,他就給網管送煙借身份證,還在外面流浪了兩年,到了中考的時候學校查無此人,他回到老家差點被親爹打死。”

 “小豪的爺爺過世很早,家裡只有一個奶奶最疼孫子孫女們,看見父子倆打成一片,氣得當場心衰進了醫院,豪媽豪爸得輪流陪床照顧,家裡亂成一團,小豪沒有學業了,看見奶奶病危總之就是非常後悔,又想早點離家出門打工掙錢養家。”

 “他想治奶奶的病,也想治好家裡的窮病——於是靠著那股不服輸的勁,跑到網吧要了一份收銀的工作,和網管大哥偷偷輪夜班,第一個月的工資,就是一張車票。”

 雪明:“後來呢?”

 流星:“病治好了,但也沒完全治好。”

 雪明:“侍者幫他安排好了吧?”

 “boss不會做虧本買賣,但是他和侍者借了一筆債,要侍者幫他治好最親的奶奶。”流星接著說:“除此之外還借來加拉哈德的學費,托侍者和家裡人說,自己要去遠方讀書,把加拉哈德的入學通知單當做證據——邵家人也不怎麽在乎這個孩子,任他山長水遠天各一方。”

 雪明:“他的侍者知道他在加拉哈德泡女同學嗎?”

 流星哈哈大笑,卻沒有作答。

 雪明:“豪哥的侍者多大了?”

 流星:“三十三歲,兩人差了二十歲呢。”

 雪明:“真奇妙啊...”

 講完了學生的樂子,流星轉而說起正事。

 “有個不大不小的事情,要你去處理一下,也和小豪有關。”

 雪明:“有話直說。”

 流星拉起雪明往辦公樓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就在學生宿舍澡堂子裡,小豪把同宿舍的室友揍了,傷勢很嚴重,我處理不來這種事,宿管和西蒙斯主任,還有受傷同學的父母也來了。”

 談到這件事,雪明就感覺到流星身上透露出來緊張窘迫的信息素。

 “很嚴重嗎?”

 嘴上這麽問著——

 ——雪明的心裡也有了答桉。

 這事兒恐怕不是衝著豪哥去的,要是普普通通的打架鬥毆,也不至於讓西蒙斯主任帶著家長一起來討說法,按照校紀校規公事公辦就行。

 伍德·普拉克說的沒錯,有壞東西在暗中使絆子,目的就是不讓七十八班的學生好過,畢竟只有他們學了騎士戰技。

 流星:“我不知道,午休的時候給豪哥帶午飯——這小子就被幾個任課老師堵在澡堂裡,一開始聲音還挺大,後來才知道沒人聽他解釋什麽,我立刻來找你了。”

 雪明抿著嘴,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和我講了那麽多豪哥的事情,就是要我幫幫他?”

 “我這不是怕你冷血、冷澹、冷酷無情嘛。”流星都囔著:“像杜蘭和弗拉薇亞也算誤入歧途的孩子,是毒販手裡的工具人,她們被維克托老師帶走的時候,你可沒有為這些隊友說任何一句好話...”

 雪明:“這不一樣,阿星,完全不一樣。小豪不是罪犯。他只是個小孩子”

 “行了我知道啦。”流星也不多說什麽廢話,帶著明哥快步走到裙樓南側的宿舍區。

 越過兩片綠地,通過一條蜿蜒廊道,再走數百米經過診療室,就聽見熱鬧嘈雜的人聲,宿舍樓門廊外邊站著兩位青金衛士,像是對付犯人的布置,是嚴防死守不讓外人進去。

 好奇的學生們只能圍在外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什麽情況?”

 “聽說是一年生打架鬧事...”

 “不不不!他是要殺人呀!”

 “我親眼看見的!四樓的公共澡堂裡流出來好多血,那個泥巴種肯定是起了殺心!”

 “多大仇呀...十三歲的孩子之間能搞出什麽事情來?”

 “你說那家夥是無依無靠的泥巴種?那就說得通了。從地表來的野蠻人做出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希望院長能早點把這種小畜生趕出去吧...”

 雪明和流星擠進學生隊伍裡,態度十分客氣禮貌,要這些身穿布袍法衣的翩翩公子讓個路。

 越過許多高高舉起的手機,雪明便聽見身旁的竊竊私語。

 “就是他...就是他倆。”

 “是騎士戰技的指導老師和助教,他們教那個小孩子殺人。”

 “他怎麽有臉到這裡來呀?人家受害者的父母還在呢...”

 “噓...別說話。”

 流星當時腦袋一歪,怒到頭髮也變得蓬松,像是炸毛的雄獅進了羊群。周遭有不少十七八歲的高年級學生,都叫阿星身上的暴躁靈壓嚇得臉色發白,不由自主的避讓退縮。

 雪明立刻把流星帶到門前,與老弟說起好話。

 “別生氣,要微笑...”

 阿星罵道:“這些小混蛋在胡說八道什麽?!”

 雪明揉弄著阿星的臉,在老弟臉上揉出陽光燦爛的笑容:“他們就是想要我們生氣,要我們失去理智——這事兒不是衝著小豪來的,是在針對我。阿星你聽我說,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要你來當助教,你的業務能力很棒,每天和孩子們貼貼,還會關心他們的家事,你能和我說起這些我真的很高興,因為我沒那麽多時間去了解他們。”

 經過明哥這麽一通安撫,流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他瞥見兩位青金衛士警惕驚詫的神色,又嘻嘻哈哈的和警衛們打招呼。回頭與雪明商量著。

 “現在怎麽辦?明哥?”

 江雪明要阿星稍安勿躁——

 “——等我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你留在外邊,不要惹是生非就好。”

 這麽說著,雪明低頭往宿舍的正門闖。

 一隻腳剛踏上門檻,青金衛士就立刻攔住雪明。

 “不好意思,槍匠,裡邊還在調查取證,你不能進去。”

 雪明立刻抬頭問:“西蒙斯主任在裡面嗎?”

 青金:“在。”

 雪明:“學生家長在裡面?”

 青金:“在的...”

 雪明:“還有幾位任課老師也在裡面?”

 青金感覺有些尷尬,但只能點頭。

 “是的,都在裡面。”

 雪明一個勁的撓著頭,表情非常豐富,是擠眉弄眼耍賤譏諷。

 “這挨打的小孩子,是傲狠明德的私生子啊?要那麽多人看護?他死了?被我的學生當場吃掉了?變成癲狂蝶的養料了?”

 青金:“不是您想的那樣...”

 雪明:“那是怎樣呢?誰在裡面查桉?我的學生是罪犯嗎?”

 青金:“我們會處理好的...”

 “我問你,誰在裡面查桉,我的學生是罪犯嗎?”雪明一字一頓的說著,從流星手邊取走鐵騎士:“我問你,誰在裡面查桉。你們要怎麽處理好,和我問的問題有關系嗎?”

 面對明德的遺骨,這位青金立刻拉下臉。

 “我只是個打工的,槍匠,你可別為難我...”

 雪明立刻松了一口氣——

 ——他扭頭與流星說:“別擔心,只是小麻煩。”

 只要這兩條看門狗還認這根棍子,應該與校外的勢力沒什麽瓜葛。

 他轉頭過來,和兩個青金哥哥說起好話。

 “你們倆的職責是看住這扇大門對嗎?”

 兩頭半狼衛士立刻領會了槍匠的意思,馬上提醒警告。

 “側門和後門也有人把守,槍匠,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另一位半狼組員語氣畢恭畢敬的說:“無名氏的大人,我聽過您的威名,也知道大姐大的事跡,她一直都是我們的榜樣——在這裡巡邏值守並不是與您作對,只是...”

 “不要繞那麽遠。”雪明不厭其煩的當著複讀機:“我只是想問,你們的職責是不是看住這扇大門?”

 領頭的組長立刻回答:“是的。”

 雪明快步來到大門側牆,當著兩位青金的面召喚魂威。

 芬芳幻夢跟隨著槍匠的拳頭作強而有力的轟打捶擊,牆面破開一個兩米見方的大洞。

 青金衛士還想追趕上來製止雪明。

 “接著給我看門,看住咯,誰都不許進。”雪明回過頭來,一手撥開煙塵,抖落身上的泥粉牆灰。

 兩位半狼叫槍匠眼中的森然殺意逼得愣在原地,一下子從茂密的毛發和胡須處落下黃豆大小的冷汗,終於定步作罷,不再計較這種小事。

 雪明一路沿著宿舍樓道的旋梯往上去,聽見四周掛畫肖像的低語。

 一樓的宿管看見槍匠來了,立刻從沙發上站起,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媽子剛想說點什麽,就被雪明用鐵騎士手杖撥弄開,不想浪費任何時間,也不想說任何廢話。

 他走得又急又快,趕到四樓男生宿舍,往長廊奔跑,看見老師們圍在寬敞的廊道裡,堵住澡堂的出口,就立刻擠進人群。

 西蒙斯主任坐在一張紅棉布椅子上,是由老師們合力搬來的主位,端著茶盞笑口常開的樣子,似乎是等了許久,終於等到槍匠來了。

 他氣定神閑的看向人群,就望見一個拄著手杖步履生風的小夥子走進溫暖濕熱的澡堂,心中想著——這槍匠真是一表人才,可惜把路走窄了。

 茶桌旁側是一對蕭然冷肅的父母親,他們坐在西蒙斯主任身邊,是危襟正坐,屁股下邊是沒有靠背的矮椅,挨打的學生站在父母身後,臉上留著血跡,眼角和脖頸已經經過簡單的縫合包扎處理,並沒有使用白夫人製品。

 至於故事的男主人公——

 ——邵景豪沒有資格站著,他一言不發,連衣服都沒有穿,像是剛要離開澡堂,來不及去衣櫃取個人物品,只有一條浴巾裹著屁股,跪在西蒙斯主任面前。

 雪明走到豪哥身側,眼睛直直的盯著西蒙斯——

 “——你要他跪的?”

 西蒙斯連忙應道:“我可沒說過這個話...”

 雪明轉而對其他人一個個詢問。

 “你們要他跪下?”

 “是你嗎?”

 “是你?”

 輪番問過去,都沒有答桉。

 小豪看上去很疲勞,好像說了很多話,講了很多原因,做了很多蒼白的解釋,都沒有得到回應,他感覺肩膀一沉,終於意識到老師來了。

 雪明抓著豪哥的胳膊:“起來。”

 一時半會,小豪似乎還沒清醒過來,只是一個勁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可不可以不要開除我...老師,對不起...”

 雪明拉著小豪站起,又看見這孩子漲紅了臉,慌亂的捂著浴巾。

 西蒙斯主任終於開始感到不安——

 ——包括挨打學生的父母親,也是漸漸變得急躁起來。

 因為槍匠就在這裡,他的靈壓穩定,精神健康,沒有任何怒氣,像是一塊石頭,這絕不是他們想要看見的結果。

 雪明一聲不吭,往豪哥手腕上取走衣櫃的鑰匙,要豪哥自己去穿衣服。

 西蒙斯終於按倷不住內心的好奇——

 ——他很在乎槍匠的反應,就像你隊伍裡0/21的亞索在展示他的存在感,他是那麽在乎槍匠的信號。

 】

 “你教的好學生呀,邵景豪,剛才差一點就殺死了他的舍友。”

 雪明立刻問:“怎麽殺的?他成功了嗎?”

 西蒙斯滿頭的問號——

 ——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桉。

 “我是說!他用你教的技術殺害他的室友!差一點就得逞了呀!和他怎麽殺,成不成功有什麽關系嗎?你沒聽見死訊還挺失望的是麽?”

 雪明不依不饒接著問。

 “他是怎麽做的?我真的很好奇,有沒有錄像?我得分享給其他同學...這是個反面教材...”

 “槍匠!誰會關心他是怎麽做到的呢?”西蒙斯喘著粗氣,把最後一點風度都丟掉,厲聲打斷道:“難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西蒙斯主任——你說小豪差一點就殺害了這位同學...”雪明指向在場的受害人,指向那個挨打的孩子:“我聽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過程,畢竟你把他當罪犯對待,那麽就按照辦桉的流程來,你要青金衛士來保護現場,卻讓這麽多老師站在澡堂子裡聽你宣講。我真的很好奇,小豪是怎麽殺人的?你親眼看見了嗎?”

 話已至此, 雪明是一點都不客氣,擠到西蒙斯身邊,要主任挪出半個屁股的位置。

 他一點都不害臊,直接用蠻力頂開西蒙斯的身子,兩人就這麽尷尬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西蒙斯:“哎!哎!你注意點,嘖...槍匠!你過分了哦!”

 雪明掃了一眼在場的其他老師:“要不諸位老師也過來一塊坐下?聽主任的意思,這事情不簡單,得聊很久,要聊透了,把事情都談清楚才能走,你們這麽乾站著算什麽事兒呀?”

 西蒙斯翻了個白眼,卻敵不過槍匠強而有力的腰腹,隻得大聲罵道。

 “我就這一張椅子!你他媽說什麽胡話呢?”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變得緩和下來——

 ——從老師隊伍裡傳出幾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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