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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專列》Act.一十一 Panorama・全局
[part一·血脈的詛咒]

加拉哈德的學生們被送往尤裡卡峽谷關口,在雪鴞動員兵的保護下,他們要回家了。

boss親臨前線,正是為了保住這七十七個學生,他們是賢者之杯的優勝者,是槍匠的親傳門徒,與維塔烙印的長期鬥爭,這些孩子擁有光明的未來。

另一方面,尤裡卡火山再怎麽放肆,也絕不敢當著boss的面直接撕破臉皮——

——如果要魚死網破鬥到底,傲狠明德剛剛度過收獲季,精神元質極為強悍,很有可能釋放強大的靈壓,慢慢將尤裡卡火山變成一座只剩下倀鬼的死城。

這是另一種[核恐嚇],單單是紅山石與獵王者結合放出的靈能潮汐,就可以製服方圓一公裡內的所有智人,如果讓深淵鐵道的行政總助帶著boss坐上車,繞著火山城的海濱道路跑兩圈,這座避稅港的大部分碼頭和娛樂場所都要癱瘓,剩不下多少理智的活人。

在康雀·強尼眼中,boss的駭人行徑是以神軀化劍,對尤裡卡火山城的執政官和民兵,對財閥集團和他這個愛神慈悲會的頭領進行極限施壓。

此時此刻,這位白發紅眼小天使,坐在賭場的總經理辦公室,與手底下十一號幹部開會商討這件事。

他還沒開口,管理賭博業務的負責人焦急說道。

“石村拓真被抓走了,他那個不爭氣的乾兒子也沒死,要是他們倒戈投降,上邊的大人物怪罪下來怎麽辦?柯林斯的老大和老二在新巴黎挑走的小玩具,店鋪裡還有帳目和錄像材料——如果傲狠明德追查到底的話,這兩個孩子得坐牢。”

關於柯林斯家的長子與次子,是黃石人與綠石人的家族聯姻生下來的兩個小畜牲。

老大三十一歲,老二小一些,只有十八歲。

賭場的經理人說起這個事情,聽上去好像很簡單,好像是人口買賣,實則情況很複雜。

在去年冬天,尤裡卡火山城裡有一戶人家舉辦婚禮,男方和女方選在海濱大道旁的沙灘辦酒宴。

柯林斯的兩兄弟參加了尤裡卡的洋運商品展銷會,要返回家族棲息地,開車經過此處,要湊個熱鬧,想看看婚禮的新娘有多漂亮,便帶著身邊強勁有力的安保打手上門鬧事,毆打來賓。

新郎家裡的親友來勸架和解,被逐個殺死,直到新娘為父母護命求情,當眾脫衣跳舞,柯林斯兩兄弟看得開心,將新娘子帶到新巴黎夜總會侮辱一番,清場的安保人員殺了所有的親友來賓,一共二十二人。

事發之後,柯林斯兩兄弟托蘭應龍先生把這嬌俏女子包裝好,請催眠師和心理診療師,還有腦外科醫生一起協作,將她變成溫和知性的玩具,送回柯林斯家族的大莊園。由於害怕東窗事發,新郎和新娘家裡的所有痕跡都在尤裡卡火山城被抹除了。

具體來說——

——是工程隊與雪鴞動員兵去幹活,將房屋拆除,改建公共花園和廁所。

任何活著的生物,從男方留守家中孤苦伶仃的老奶奶,到女方年紀不過四歲的小表妹,兩戶十二口人,都變成了地平工程的夯實地基底料。

如此慘絕人寰的血桉,是石村拓真來處理後事,他與消防、民兵、路政上下打點錢財禮品,親自走訪各戶人家,去報社電視台捏造新聞,將這件事變成了意外天災,龐貝大海的海嘯卷走了婚宴上的人們。

愛神慈悲會主投的愛神基金有保險業務,在婚禮現場失蹤的親友們,所有受害者家屬都會得到一筆賠付,失去勞動力的家庭還有額外補償。

前後花費八百多萬輝石貨幣,

康雀先生才把事情完全擺平,只為了取悅柯林斯家的兩兄弟,為了訂單,為了他們看上的胯下玩物。像這樣的慘桉,在尤裡卡火山城比比皆是——

——只要武裝列車開不進峽谷關卡,廣陵止息的快速反應部隊進不來這個地方,一切的遊戲規則,都是康雀說了算。

在龐貝大海昏黃的海平面上,一顆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

它照亮了辦公室,照得康雀會長睜不開眼睛,他隨手拉上百葉窗,像是受了驚嚇。

賭場的經理人再次提醒道:“要是柯林斯兄弟落網,會長...”

“你覺得他們有坐牢的機會嗎?!”康雀憤憤然站起身,湊到經理人面前:“你好像完全沒有搞清楚形勢——純一郎。”

賭場經理人與石村拓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同樣來自黃石人陣營,最早為范佩西家打理木材,石料等等生意,石村家族的代理人傳了一百五十多年,是側室的側室,宗家依然在鐵道系統元老院中活躍著,不屑與這些蟲豸為伍。

“如果你的拓真大哥,把柯林斯兄弟供出來。”康雀惡狠狠的說:“他們沒有坐牢的機會!”

“怎麽可能!”做金融風投資產管理的幹部立刻反駁,是個小姐姐,年紀不大,剛剛從父親手裡接走慈悲會的產業:“柯林斯家族就這麽兩個接班人,要走審判流程,長老絕不會坐視不管。”

康雀會長:“接著給青金裁判所的陪審員送錢?用黃石元老院席位向法官施壓?留這兩個小畜牲一命?然後我們來找替罪羊,或者我們變成替罪羊,對麽?”

“是...”風投資產管理的經理人愣了那麽一下,聽見強尼會長說出[小畜牲]的稱呼時,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第一天認識領袖:“是的...會長。”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boss有多麽強,你們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康雀·強尼接著說:“如果石村把這兩兄弟供出來,把罪行都昭告天下,誰都保不了這兩個蠢逼玩意。”

“你們對boss的印象是不是還留在三年前?”

“它老眼昏花虛弱無力,只能躲在內閣,和它心愛的乘客對戲?整日花天酒地,在四方露台和靈翁喝酒劃拳?我的幹部們——醒一醒,時代不同了。”

康雀會長皺著眉,俊美的五官演繹出一種青澀且幼稚的煩惱,仿佛他不是什麽癲狂蝶聖教的掌舵者,而是一個剛剛離開青春期的大男孩,在為愛情而憂慮。

“我們不知道傲狠明德是怎麽潛入尤裡卡火山城的。”

“關卡崗哨,出入人員登記,所有的偵查手段都被破解了。”

“[眾妙之門]和無名氏的丐幫眼線進不來這裡,可是傲狠明德和它的禁軍從天而降,出現在我們身邊,難道你們不害怕嗎?”

康雀會長幾乎被幹部的天真幼稚氣得發笑——

——這些授血單位過於年輕,與他曾經共事的老人們,都留下了各自的血脈。只是二代三代之後,創業團隊的基因庫,是越來越衰弱,越來越無能了。

“柯林斯的兩兄弟,一定要死。”康雀語氣溫柔,抓住身側武裝人員得力乾將的手:“他們一定要死,如果石村拓真還給其他人擦過屁股,他們都得死。”

“為什麽?會長...我們不是給這些人打黑工的嗎?”武裝人員驚訝的問。

康雀信誓旦旦的說:“這是血脈的詛咒!與尤裡卡火山城有來往的避稅企業,元老院成員,都逃不過這種惡毒的詛咒!”

“他們的祖先或許很英明,是地下世界的開拓者,是英雄人物,但是許多個世紀過去,以氏族為單位的勢力盤踞一方,生出來許多無能的兒女,我們和他們的家族做生意,要不擇手段的討好這些廢物,但你們要清楚這一點——邪惡不等於愚蠢,甚至和愚蠢背道而馳。”

“這些蠢東西欺男霸女,濫用特權,留下的犯罪證據罄竹難書,boss此前沒有能力清算,現在它有這個能力了,柯林斯兩兄弟活不下來!這事情誰敢說不!誰就得死!”

“他們父母要出來保兒子,父母跟著死,裁判長敢留他們一命,裁判長也得死!”

康雀·強尼別有深意的指著幹部們的鼻子,最後狠狠點了點林登·范佩西。

“所有收了好處的都逃不掉——要為這對兄弟出頭的親卷,全部都得死光,這就是血脈的詛咒。”

“我們該怎麽做呢?現在不斬斷這層關系低頭做人,難道要和無名氏正面對抗嗎?莫裡蒂!你有這個能力和大姐大鬥嗎?”

武裝人員莫裡蒂有些不甘心,還要嘴硬幾句。

“我不怕無名氏!康雀會長!您再好好想想!支持我們的投資人,元老院裡的朋友們,絕不會放棄...”

康雀一個大逼兜扇過去!

“是我這張臉看上去太好說話了嗎?莫裡蒂...”

強而有力的巴掌將這位金牌打手的臉頰打出五道血印子,又在蒙恩聖血的效果中慢慢愈合。

“你的父親比你聰明,你的爺爺驍勇善戰,是我的得力助手,你爺爺的大哥與我是同生共死的戰友——而你在驕奢淫逸的生活裡呆了太久,如果不是這份血脈,我根本就不會多看你一眼。”

“一旦東窗事發,像我們這種髒東西立刻會被投資人拋棄,這不是我們和無名氏的戰鬥,是傲狠明德與諸多藩鎮勢力,諸多元老院,還有永生者聯盟的決鬥。”

“他們要開戰,打仗總要有人祭旗——我才不想抱著愛神慈悲會,和你們一起溺死在這場戰爭裡!”

康雀先生越說越激動,眼眶也紅了,幾乎要哭出來。

“三年之前,我們周邊沒有任何一股能威脅到尤裡卡本土的武裝力量。沒有武裝專列,快速反應部隊就沒有後勤基礎,他們沒有裝備,根本就打不進尤裡卡峽谷關,我們可以高枕無憂。”

“我們的反諜報系統非常完整,人員審查與身份核驗,還有人臉識別和指紋對比,任何特情人員都在尤裡卡討不到好處。”

“攻堅隊和青金衛士想直接打進來更是天方夜譚!這座城市有兩百八十多萬人,全是我們的人質!”

......

......

[part②·永無寧日]

康雀從抽屜裡拿出一遝厚厚的材料,狠狠摔在桌上。

“可是這玩意是什麽!同僚們!看清楚!這他媽是什麽東西啊?”

大姐大的照片,槍匠的照片,江白露還有步流星的照片。

包括眾妙之門和快刀其他兩個組別的照片,整個[joestar]的活躍人員資料都在這裡了。

特別行動留下的音聲記錄,作戰內容相關的複盤錄像。

“你把尤裡卡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無名氏能無視我們的免疫系統。”

康雀歪著腦袋,靠向莫裡蒂,靠向愛神慈悲會的主戰決策者,也是大家的保護傘。

“因為石村抓走了加拉哈德的七十七個學生,只因為這一件事,無名氏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溜進來了,只有兩個人,他們只有兩個人——把新巴黎血洗一遍,還殺了一車精英兵。”

康雀表情扭曲,變成痛苦面具。

“我的癲狂蝶聖父啊!天殺的!”

他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

“雪鴞動員兵去現場取證據,找不到其他型號的子彈破片!你戰鬥經驗豐富,知道這代表什麽嗎?莫裡蒂?來你給大家解釋解釋...”

莫裡蒂臉色鐵青,得出結論:“槍匠和...槍匠和另一個女人,是兩手空空進的夜總會,從視頻來看,他們沒有穿避彈衣,穿著便裝來的,或許是不想打草驚蛇,他們奪了我們安保人員的槍,把後來增援的精英兵都殺光了。”

“石村帶著一百五十多個人,去酒廠找他們報仇,沒有一個活下來。”康雀·強尼捂著額頭,眼神發怵:“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很有可能是傲狠明德在幫他們!”莫裡蒂精神一振,立刻嘴硬:“再怎麽厲害的魂威,也不可能在那種地方以一敵百!可是那頭黑貓一定得回九界,它不會一直都留在這裡,它得回去處理政務,如果傲狠明德走了,我有信心和這個槍匠碰一碰!”

康雀會長搖搖頭,抿著嘴。

“我不聽你的解釋,不想聽見任何盲目樂觀的猜測。”

“你難道沒有看見閃蝶衣?他們帶著全套裝備進來了!”

“我會如此忌憚無名氏,因為它不同於以往任何深淵鐵道的軍隊。”

“這些狗娘養的,是boss官方認證的合法殺手,絕不會走審判流程,找到犯罪證據就是當場格殺。”

“逃不掉的,連勞倫斯的[天國之門]都沒能逃掉。”

“他們不要錢,不要名望不要權勢不要地位,意志堅定油鹽不進。”

“不像以前,滋擾尤裡卡周邊衛星城鎮的鐵道人員——這些家夥大多都會跟著任務流程走,任務失敗或任務時間結束,就回去複命。我們可以威逼利誘,用錢財來賄賂,用他們家人的生命來威脅他們,讓他們中止行動。”

“為了殺死勞倫斯,無名氏前前後後花了七個多月,一旦開始抓捕,就是不死不休。”

“戰團為單位的行動組或許還需要指揮去調度,需要聯絡員來安排接下來的行動目標,哪怕是單兵作戰,也得有個引路人。”

“但是無名氏不需要指揮,他們不需要後勤,不需要電子設備,可以藏在任何地方,在城市環境中甚至能以戰養戰,要是拿到我們的ob電台,獲取了關鍵的作戰情報,那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他們比我們最瘋狂的戰士還要好戰,比慈悲會裡胃口最好的授血信徒還要殘忍。”

康雀先生睜大了眼睛,打開手機播放視頻——

——就看見大姐大殺死勞倫斯貼身近衛,屠殺精英兵的一幕。

“你看!你們好好看看,仔細看看!”

從畫面中傳出的慘叫和悲鳴,看得莫裡蒂與林登心頭一顫。

錄像轉進到新巴黎夜總會的前門攝像——

——那是槍匠收拾精英兵的畫面,是乾淨利落的奪槍,射殺,搶車。

在精英兵的哀嚎聲中,這些戰士求饒投降,受了[除你武器咒]的毒打,關節被槍匠打斷,失去了所有戰鬥力,最後的幸存者要爬去夜總會前台求救。

槍匠把現場不確定斷沒斷氣的屍體運到一起,無視了求饒的兵員,開著軍車一杆清台。保險杠還夾著一條噴灑血漿的斷臂,衝進了夜總會的酒水商超。

康雀會長臉色蒼白,語氣恐怖。

“你們把這份錄像帶回去,去問問你們家裡最天真, 最可愛的小孩子,問問他們——到底誰是大壞蛋?”

“我可不是在長敵人威風,滅自己士氣...”

“你該向癲狂蝶聖父祈禱,明早九點上班打卡,今晚就在公司過夜吧,不然槍匠開著個小車,穿好閃蝶衣,抱著武裝器械,跟在你身後聽著搖滾樂——你們之中有任何人敢打包票說自己能活下來嗎?我不希望明天的早會,這裡突然就少了一兩個人,那種感覺真的很恐怖,你們能體會我的心情嗎?真——的——很——恐——怖。”

“無名氏是boss為了清除零號站台,清除貿易中轉站的毒瘤,重塑元老院的秩序,專門鍛造的斬首大刀。”

康雀揪住林登·范佩西的衣領——

“——好兄弟,你給我抱回來一顆定時炸彈,我該怎麽感謝你?”

林登不敢說話,慈悲會長的身體中隱隱能看見靈魂的威光——

——那是一頭血紅的獅子,對著林登齜牙咧嘴怒到極點。

莫裡蒂眼神暗澹:“我們只能認輸嗎?會長?我好不甘心...”

“上一回...”資產管理的經理人小姐憤怒的說道:“上一回零號站台的搬遷工作,那一次應對突擊檢查的演習,就是為了這一天?”

康雀臉色一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

“現在你們願意好好正視這個對手了?”

“各位,我們要活下去,躲起來然後活下去,我會告訴你們該怎麽做,在這場[生存遊戲]裡——”

愛神慈悲會的小天使又變成了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會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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