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聽到大王讓自己過去,也有些懵圈,自己最近沒有什麽任務吧?
但是商容還是第一時間放下政事,往偏殿過去。
商容的辦公點就在王城外城,往偏殿走去也就拜息的功夫,主要是子受並沒有將王城建的太大。
到達偏殿的商容,第一眼就看到了正蹲在沙盤旁的子受,這個沙盤還是朝歌初建時,子受命人製作的,這樣就能通過沙盤觀察朝歌附近的地勢。
而子受現在看的,正是沙盤之北的一處神宮——女媧殿。
“大王……”
“快……快過來。”
商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子受反手一掏抓住了手腕,直接一把拉到沙盤旁邊。
商容胳膊差點沒被拽斷!這可是帝辛啊,那個能和飛廉角力的人。
“大王輕點……輕點!”
子受這才反應過來,差點把自己的大臣送走。
商容揉著手腕,看著沙盤上的情景,完全不明白大王在想什麽。
“你看,如果將這裡……這裡,這一路用鮮花鋪遍,然後這裡搭建一個巨大的祭祀台……”
子受智者沙盤上的道路,而旁邊的商容嘴角直抽抽。
“大王……大王,不可啊,這段路徑相距十數裡,種植花草所費甚大,況且大王還沒告訴我,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商容的聲音急不可耐,這好不容易民生有了些許改善,朝歌百姓歸心,這大王這麽搞,以前的政策還不全半途而廢啊!
子受猛地一拍額頭,這動作將商容嚇了一跳,還以為大王瘋了。
“你看我,一興奮全忘了。”
子受將手指向女媧殿的方向。
“孤朝歌建成一年,竟忘了給聖母娘娘祭祀,他人可以精簡,但是聖母娘娘可不行。”
商容點了點頭,對聖母娘娘祭祀他是無所謂,畢竟聖母娘娘做得事情,是個人族都知道,但商容疑惑的是,大王怎麽突然想起來這個事了。
“大王所言甚是,聖母娘娘功績甚偉,更是我人族創造者,理當祭祀……只是大王為何非得選到今年?”
子受早就想到商容有這麽一問,所以他早就翻閱典籍,查找了資料。
“聖母娘娘乃是聖人,天地都無聖人壽長,但是聖母娘娘的所作所為我們身為子女的不能忘。所以我打算將三日後設為聖母日,大商百姓歡愉三天!每六十年進行一次大祭祀,讓聖母娘娘看到我們的孝心。”
什麽是陽謀?這就是陽謀!
這個時代的孝道遠比未來世界更重要,僅哪吒剔骨還父這一行為,還能被別人稱為不孝,可想而知在這個時代孝順多麽得重要。
而子受的行為就一個目的,讓整個洪荒都看到,我是拿你當親娘的,讓全國上下都謹記你的作為,記住你的功勞。
這樣以後,身為聖人的女媧,看到自己做錯什麽事情,雖說不會幫助,但也不至於落井下石。
計劃通!!!
商容雖然不信,但是自家大王這麽說了,必然是有原因的,況且這種事也不是發生第一次了。
“大王,即使如此,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三天內種那麽多鮮花……”
子受晃了晃手,示意商容不用在說下去。
“這事我心中自有定斷。”
子受眯著眼睛,想到了剛剛還走出去不就得俊美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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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來到了三天后
申公豹很盡職盡責……很盡職盡責……
三天的時間,
申公豹將王城到女媧殿的十六裡路旁,全部種滿了鮮花,這些鮮花全是申公豹用法術催生的。 申公豹感覺自己現在腰都快斷了,整個人都要被榨幹了。
但是申公豹沒辦法,因為子受先是說了女媧娘娘對人族的重要性,又說了身為官員應該多做貢獻的種種。
申公豹這才明白……自己好像被坑了。
“這位大人真是勤勞啊!”
“誰說不是呢,連續三天彎著腰,這腰力,神仙放屁啊!”
“兄弟,這話怎麽說?”
“真笨,非同凡響啊!”
申公豹聽著旁邊百姓的議論,感覺整個頭皮都在抽動。
但是望著這綿延十幾裡的花海,饒是申公豹,內心也有些激動。
但是申公豹殊不知,在他感覺不到的天空之上,幾個身影矗立在空中。
“女媧,這帝辛可真是大手筆啊!以後我出場也要這麽搞。”
女媧聞言翻了個白眼,這通天自從搬到金鼇島之後,整個人變的越發讓人討厭了。
“如今封神在即,我等也找不到什麽辦法,天意滅商,可是這商朝氣運怎麽如此強盛?”
原始的話有些白癡了, 因為在場的幾人說都知道,所謂的天意滅商,不過是昊天小子的計劃罷了,區區帝君之一,上哪裡能左右人族氣運。
下界子受的行為讓女媧心中頗有好感,畢竟在眾聖之中,自己這種規模的祭祀,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哼,說什麽天意,真不要面皮。”
原始陰沉著臉,什麽也沒有說,畢竟女媧身上的功德,誰也惹不起。
接引苦著臉色,手中掐著指決。
“師兄師姐莫要逞氣了,昊天畢竟是聖人之下第一人,坐擁天庭,我等幫他一次就罷了。”
昊天乃是混沌頑石,如今做了這天庭之主,眾帝君之一,自然也是享受天庭氣運,這種實力的昊天,說是聖人之下第一人也不為過。
“幫是幫,我也說了,我媧皇宮沒幾個人,靈珠子我也讓出去了,這事就別叫我了。”
女媧說完就看向下方,因為他發現子受已經帶著人從王宮出發了。
準提剛想說話,就被接引踩了一腳,可是在眾聖面前,這動作簡直是不能再明顯了。
“佛是眾相生,眾相皆為佛。”
老子聖人的一句話,讓接引滿面苦色化為震驚。
其他幾人雖然不知道老子聖人在說什麽,但是這句話能讓接引這人反應這麽大,肯定是大事情。
“大師兄,受教了。”
老子聖人還沒說話,通天聖人張口道
“叛出玄門的佛門,現在喊玄門師兄,真是可笑。”
說罷嘴角發出一絲譏笑,但是接引面無異色,好像說的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