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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雜事》第五章蛇尾人身的人
  君離澈和季辭刃看著近身的花粉不為所動,靠在樹枝上假裝沉睡過去。

  旁邊矮樹上的林海段蘇醒過來,朝四周都看了一眼,確認樹上的兩人都昏睡過去後,他爬下樹走到王凱和杜麗帳篷前。

  林海段抬手,打著複雜的手勢,嘴裡不知道念著什麽咒。季辭刃還在裝睡,君離澈聽著這念出來的話雜七雜八的,心裡不覺得這咒語有多正。

  這幾天,君離澈時不時的心裡冒出一些類似於感歎或者嘲諷的心裡話,現在他已經可以自動忽視掉自己心裡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了,邊在心裡想著事情和心裡邊冒出莫名其妙的話也不衝突,他都懶得管了,有用的聽沒用的就當沒有過這些想法。

  咒念了不一會兒,杜麗拉開帳篷的拉鏈從裡面爬出來,由於沒有可以洗澡的條件,她身上還穿著白天那條五顏六色的拚接連衣裙。

  杜麗出來後站在他身邊,林海段又走到月初可帳篷前,張嘴念咒。見念咒沒用,他準備靠近帳篷直接把人帶走。剛走近一步就被一道結界反噬,林海段整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暗罵了一句。指揮著杜麗往山上走去,他自己則跟在她後面。

  君離澈和季辭刃睜開眼,兩人越下松樹對視一眼,季辭刃笑著朝君離澈拋了個媚眼,之後就飛快地鑽進了月初可的帳篷。

  君離澈一陣惡寒,他心裡總覺得這群下屬借各種名義讓自己幫他們處理各種他們的份內之事,自己在這累死累活,他們就成天吃喝玩樂,無所事事。要不是……

  嗯?要不是什麽?君離澈這麽想著,但後面原本該有的話就是想不起來。

  懶得再想了。

  君離澈悄悄跟著他們,因為自己本能的用了隱身咒,所以也沒有人發現他。林海段和杜麗走的很快,兩人幾乎是飄著走的。

  跟在他們身後的君離澈也走的極快。他一直觀察著周圍,留意著身上帶著的手機所顯示的時間。

  三個人走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到了山上。山上一片平坦,稀稀疏疏的松樹散布在山上。藍色的曼珠沙華鋪滿了遍地,藍色亮晶晶的花粉都沉在花徑,君離澈經過花朵,花粉就沾在他的褲腳上,藍色的還隱隱發著熒光。就他現在的感覺來說,他是很討厭這種東西的。

  林海段領著杜麗走到一個破木屋前,嘴裡念著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的咒,配合著手勢。木屋漸漸被一個結界包裹了,林海段走了進去,杜麗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如同行屍走肉的跟上。

  君離澈也跟上,一進去,結界裡和結界外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結界裡,一片火紅的曼珠沙華鋪天蓋地,松樹綠油油的茂盛至極。還是那個木屋,裡面這個卻比外面那個看起來好得多,沒有一點破的痕跡。

  君離澈看著林海段把杜麗帶進木屋。

  他沒有跟進去,在木屋周圍看了一圈。木屋門口有一口看起來像是荒廢了的井,一棵碩大的松樹長在木屋旁。樹冠長的蓋住了整個木屋,兩者搭在一起顯得就像是相依相偎一樣。

  君離澈繞過樹來到木屋後方,後面仍然有很多松樹和血一般紅的曼珠沙華,不過坡較為陡峭,從上面看下去就像是流了一地的血一樣。這山上整個呈環字形,木屋就坐立在環的正上方,環就像是從中間被人劈開了一樣,留了一半,環中間有一汪泉眼。

  君離澈從山腳到山頂都是正對著木屋前方上來的,

山腳的小溪源頭一直到半山腰就沒了,只有一個不斷湧水的洞。這汪泉眼和他來時看見的那條小溪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水裡卻也有那種黑色蜘蛛狀的小蟲子。  他揉了揉太陽穴,頭疼:怎麽又看見了這醜東西,陰魂不散了是吧!

  君離澈心裡不知怎的就煩躁起來,手不受控制的一揮,泉眼處炸了開來,被他揮出的靈力球砸出了一個極大的洞。

  林海段聞聲過來查看,看見泉眼那麽大一個洞,皺著眉頭。怎麽回事?莫名其妙就炸了?怎麽炸能炸成這樣?林海段在周圍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發現。只能再回去。

  君離澈跟著他光明正大的進了屋子,他打量著這屋內的陳設。

  這個屋子無論內還是外都是古風樣式的。

  只見一個蛇尾人身的男人穿著一件純黑色的衣袍側臥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他純黑色的尾巴還在地上蠕動著。

  君離澈看著這樣的一副畫面有點辣眼睛,立馬轉了視線。

  杜麗就在一邊,她被一根從屋頂梁木生長出的黑綠色的藤蔓吊著,手上被割了一條不大不小口子,從黑色藤蔓上分出的綠色嫩芽纏繞在她手腕上,正汲取著手腕上滲出的鮮紅色血液。

  林海段走過去要拿東西,就聽蛇尾人身的人問道:“發生什麽了?”

  “就泉眼出了點問題,不知怎麽的忽然炸開了,不是什麽大事。”林海段平靜的說,在一張放著很多水裡有黑色顆粒的量杯的桌上,拿起一個水裡有一些黑色顆粒的玻璃量杯仔細看著。

  君離澈看著量杯裡面的東西有點像那水裡那些醜東西的卵,近看有些都成型了。

  “不是有兩個女的嗎,怎麽隻來了一個?另一個可比這個香多了。”蛇尾人身的人說話間還張嘴伸出分叉的舌頭舔自己的手,口水沾的滿手都是。

  君離澈看著他的動作,和他慘不忍睹的臉,胃裡一陣翻湧。

  說起這個林海段就忍不住抱怨:“那我有什麽辦法,她有個男朋友說是學過道法,老是待在她身邊,我也沒法下手。今晚本來曼珠已經把他迷暈了,但他肯定在她身邊留了什麽東西,我根本靠近不了她的身,反倒還被那結界震傷了。”

  蛇尾人身的人勾唇笑了,“不著急,極品當然要留著當大餐才好,他們不是還在山上嗎,只要他們還在山上不就都在我掌控之中。你多拖他們幾天,讓他們別那麽快離開,到時候就一個都別想走了。”

  “不過……”蛇尾人身的人沒再笑了,眯著狹長的眼半露出蛇妖特有的黃瞳看著林海段,“你近些日子帶人來得倒是越來越晚了。”

  他半是陳述半是警醒的道:“怎麽,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嫌棄我這破山頭了。”

  “沒有,”林海段感覺到了危險,放下自己手上的事,解釋道:“最近查的很嚴,尤其是對來路不明的一些人,期間辦理各種手續也很不方便,常常要等很久。騙人也不會有人相信片面之詞,就花了點時間去偽造一些東西。”

  蛇尾人身的人眯了眯眼,收了身上的氣勢,毫不在意道:“隨你,不過你理應知道,當了我這麽多年的狗,要離開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不過你想想,你都在我這兒呆了幾百年了,若是其他人也不一定有你這份毅力,你已經勝過很多人了。其實死了也挺好的,就此解脫早登極樂,還不用再受我控制。下輩子再投個好胎,豈不是快活。”

  “我知道。”林海段說:“但我不會。”

  他想:勝過很多人和完成當初的誓言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若是就這樣中途放棄了,那我這幾百年來做的事算什麽?

  林海段走到杜麗身前,招呼著藤蔓下來,然後用刀子切出一段藤蔓,拿出一個盛有水的玻璃量杯,將藤蔓莖上分泌出的黑紅色粘液滴到水裡。入水的片刻,黑紅色的粘液就變成一粒粒黑色透明的黑沙一樣的東西。

  君離澈看著不禁覺得想吐,連忙用手捂著嘴以防止自己吐出來。

  我去,好惡心,這不會就是水裡那些醜東西的卵吧?水裡的醜東西是這麽來的!

  唔,

  君離澈胃裡一陣翻湧,一張臉五顏六色的變了又變。光是想想他就惡心的不行了。

  想來杜麗的血照這麽流也不會很快流盡,既然她在這兒還有用,想來他們應該不會那麽快把她殺了。

  “嘔——”

  君離澈跑了出來,一口把今天吃過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嘔,——”

  草,好惡心。

  君離澈手往嘴邊一抹暗罵道:真佩服他們,好好的一隻妖,不腳踏實地的修煉非要走這些旁門左道,這麽惡心的東西都搞的出來。

  也不知道為了什麽。

  天剛蒙蒙亮,季辭刃得意洋洋的從月初可帳篷裡出來。

  君離澈靠在樹上看著他,不知怎麽的看季辭刃和看著聶城都有一種一樣的感覺——就是越看越欠,越看著就越想照著他們臉上打下去。

  季辭刃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跟他打招呼道:“早。”

  君離澈假裝沒聽見。

  月初可和王凱從帳篷裡出來,林海段也“醒來了”,從樹上跳下來。月初可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服;王凱一出來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杜麗的身影,問道:“你們看見杜麗了嗎?”

  沒看見最好,整天管著管那的,早受不了她了。一箱子衣服化妝品沒一件有用的,害我白扛了一天。

  王凱焦急的看著月初可和林海段,一副很擔心他女朋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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