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離澈眉頭越皺越緊,男人也不笑了,正言道:“我是季辭刃,我們認識,但不熟。你能懂我意思嗎?”
“不懂。”君離澈不想跟他扯這扯那的,道。
“不懂也沒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雖然君離澈沒興趣跟他掰扯的樣子,但他很有興趣跟君離澈掰扯,季辭刃舉起與身旁女孩十指相握的手給君離澈看:“雖然我覺得你沒必要知道,但我覺得您有必要知道。”
君離澈看了一眼,季辭刃身旁的女孩,女孩安安靜靜,長的可可愛愛,衝他揮手:“你好。我叫小可,很高興認識你。”
“這是我的同學,”她介紹她身邊一個長卷發被一個男生哄著的女孩,“她叫小麗這是她的男朋友小凱。他叫小林。”
小麗一臉不屑,衝她身邊的小凱抱怨道:“什麽呀,好歹我們也是下了單的好吧,拖拖拉拉來的晚就算了,還要我們等他……”
小麗正還要再說,季辭刃沉著臉看過去。小麗打了個寒噤,聲音止在了喉嚨裡,不敢再說了。她總感覺小可的這個男朋友有點可怕,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美女吃癟自然有人安撫,小凱摟著她腰安慰她道:“哎,沒事,反正也不花錢不是嗎,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有人給了小麗0台階,她自然順坡就下了,也不再多言,和小凱默默走到一旁。
“對不起,我為我朋友的無禮感到抱歉。”小可對著君離澈道歉。女孩帶著歉意的聲音軟軟糯糯,在這有些吵鬧的廣場顯得十分動聽,她又說:“阿辭說他有一個朋友可能會感興趣我們要去的地方所以去您的店鋪下單了。這麽急也不知道您是不是方便……要是不方便的話也沒關系……”
小可還想再說些什麽,君離澈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往車站走,道:“我們還是先上車吧。”
幾人坐上了去離石山的汽車上。
一行幾個人,兩兩坐在一起。君離澈和季辭刃,小可和小麗,小凱和小林,幾個人坐的都近。
早八點,汽車準時發車。君離澈坐在窗邊吹著清晨的冷風,肚子有點餓了,想起包裡好像有聶城塞的麵包來著。
呵,準備的倒是挺齊全,提到的全裝上了。君離澈如是想,拿出一個麵包用嘴撕開包裝袋吃了起來。
季辭刃就坐在君離澈旁邊,一直看著他的動作。君離澈隻當眼瞎看不見。
季辭刃見君離澈沒有一點要和自己講話的意思,無奈一笑,最終決定主動和他講話。季辭刃說:“你就沒什麽要問我的?”
君離澈嚼著麵包說:“我應該有話要問你嗎?”
“。。。”季辭刃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股冷意,摸著下巴思索道:“不對啊,按理說失憶的人,忘了自己的前塵往事不該有很多問題要問嗎,難道聶城告訴你了?不可能啊,以他的脾氣怎麽可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季辭刃還是不相信的問了一遍:“你真的沒什麽要問我的?”
“有啊。”其實君離澈心裡有很多問題,但想著自己既然忘了那大概是自己想忘的吧,想不起來就算了。但現在季辭刃又在這問,心裡想著他既然這麽想回答問題就滿足他好了。
君離澈吞下最後一口麵包,把包裝袋塞書包裡,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幹什麽。”
話說的很平靜,不帶任何語氣。
季辭刃對君離澈這一句話能把人凍死的本事感到無語,最後只能在心裡腹誹:不愧是你君離澈,
話說的越來越冷了。 或許是簡單坐著不舒服,季辭刃翹著二郎腿說道:“去離石山啊,這個聶城應該告訴你了才是,難道他沒說?”
君離澈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不是很強烈,他道:“說了,我的意思是我為什麽和你們在一起,我和你們一路的目的是什麽?總不可能我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跟著你們吧。”
“目的?”季辭刃一笑,終於來了,問到有關失憶的事了!可惜,我卻不會告訴你。他道:“我可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我只知道你開了個小店,掛了個陪人冒險的招牌,而我只是一個順道捧場的。”
“。。。”君離澈無語,季辭刃大概不知道自己能識人心,他剛剛在心裡想的每一個字君離澈都能聽見,說話和心聲隻區別於張沒張嘴。
君離澈說:“所以我只是來陪玩的?”
季辭刃說:“差不多吧,也不算陪玩,你想走隨時都可以,畢竟我們確實沒給錢,沒理由限制你的自由。”
君離澈看著車窗外逐漸遠離城市的風景,問:“那你們是去幹什麽的。”
季辭刃像是覺得君離澈問出的這話好笑,又笑了一聲,道:“還能幹什麽,當代大學生追求刺激跋山涉水去凶惡之地尋找罪受,而我是來保護我女朋友的,別人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是吧可可!”
“嗯嗯嗯”像是回答他的話一般,前座的女生笑著,反過頭來用力的點點頭。
車停了一會兒,季辭刃拉著小可去後面坐著了。
幾人坐了四個小時的車,可算是在中午時分到了離石山山腳下。
幾人從包的麵包車上下來,都往離石山山頂看去。
“啊!”小麗大叫一聲,連忙踢開腳邊的兔子。趴在小凱懷裡哭了起來:“嗚嗚嗚,好嚇人,它剛剛就在我腳邊,還蹭我的腳。”
“不怕不怕。”王凱拍著杜麗的肩膀安慰道。
君離澈站在一旁,看著季辭刃輕輕拍了拍月初可的頭笑著溫柔問道:“害怕嗎?”
月初可笑著搖搖頭道:“不怕,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膽子很大的!”
“哈哈哈,好,不小看你。”季辭刃沉聲笑著,彎腰抓起地上那隻被杜麗踢了卻仍然在吃著青草的小白兔,他咬破指尖點在兔子眉心,鮮紅的血液沾了上去。
通體全白兔子的眼睛紅了一瞬,又變成了黑色的。
君離澈看得清楚。月初可沒有發現兔子的眼睛變過色,看著他這麽做有些不解,抓著他的手問:“你這是幹什麽?不痛嗎?”
季辭刃玩笑道:“就流了一點小血就這麽心痛啊?那以後我……”
“閉嘴。”月初可惱羞成怒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
季辭刃拿下她的手抓著,道:“好啦,不會有事的,這世上有誰敢傷你老公我啊,那麽擔心的話,不如幫我把這兔子好好養著吧。”
月初可雙手接過,把兔子抱在懷裡。點點頭,嘟嘟嘴幽怨道:“好吧。”
君離澈看著這兩個人,別過眼去,生怕看了長針眼。正好看見了林海段,他雙眼直直的看著兩人,眼裡盡是羨慕。君離澈嘴角抽了抽,感覺辣眼睛又別開了頭。
“我們吃什麽?”杜麗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在場的所有人中,帶了東西的只有三個人。
其中季辭刃和王凱分別帶了一個極大的行李箱,君離澈背了一個黑色的背包。
王凱行李箱裡的東西都是杜麗的衣服化妝品,和一些小東西所以是沒有帶食物的。季辭刃帶的行李箱裡倒是有食物,但是裡面食物都是給可可的,他怎麽可能給別人呢。君離澈自然,他和這幾人又不熟,幹嘛當聖母。
“要不我們先去找點吃的吧。”林海段提議道,他指著遠處說:“那邊好像有條河,兔子都是群居生活的,既然會有一隻兔子,那肯定會有第二隻兔子。我們可以抓兔子烤來吃。 吃了再上山。”
杜麗無力的靠在王凱身上道:“只能這樣了,不然我現在也餓的沒力氣,走都走不動道。”
君離澈對他們的提議不發表任何言語,反正也沒說要他做些什麽,他只是來走個過場,這一群人什麽時候回他就什麽時候回。
他坐在河道旁的大石頭上看著他們分工。三個男生生火的生火,抓兔子的抓兔子。生火的王凱和林海段在周圍找了很多樹枝用帶著的打火機點找了,季辭刃又抓了幾隻兔子,在河邊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剝了皮清理乾淨內髒,用樹枝插了放在火上烤著。兩個女生一直坐在一旁看著他們。
月初可好奇發問:“你怎麽還會剝兔子啊?我都從來沒見過欸。”
季辭刃邊烤著兔子邊笑著回答:“那是因為也沒有機會表現啊,除了剝兔子我還會很多別的,可可想不想知道?”
月初可被季辭刃這話調戲的紅了臉,羞道:“不想。”
季辭刃哈哈笑道:“還沒說什麽呢,可可這就臉紅了,真可愛。”
“的了,閉嘴吧你。”月初可紅著臉說道,說完就不理季辭刃了。任他怎麽在哪裡叫都不理。
不一會兒,兔肉很快就被季辭刃烤好了,因為被季辭刃放了些調味的香草頓時飄香四溢。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成一個圈。季辭刃把君離澈也喊了過來,就坐在他旁邊,把一塊兔肉用小刀削下來自己嘗了嘗再遞給了身邊的月初可,再是君離澈。他們三人已經吃上了,林海段,王凱,杜麗三人則還在烤著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