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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染血,手刃宋太祖》第23章 我有聖旨,快快跪下
  韓通一行人,告別了十裡香的父老鄉親,又走了半個時辰的路,終於來到了位於汴梁西城的滕王閣。

  這滕王閣位於玄武湖的一座湖心島上。邁步跨過氣派的大石門,韓通只見玄武湖畔垂柳依依,翠潤欲滴,綠可盈骨。

  湖面上煙氣繚繞,雲蒸霞蔚,恍如仙境一般。

  玄武湖左畔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青龍瀑布,瀑布呼嘯而下,如碎珠瀉玉,日夜奔湧。

  滕王閣乃是一三層樓閣,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望著如一座仙宮,立於祥雲之上。恢弘大氣,令人歎為觀止。

  當年滕王郭彪跟隨世宗郭榮南征北戰,郭彪第五子郭宗颶喜愛舞文弄墨,周軍每每攻陷一座城市,士兵們都忙著四處掠奪珍寶,唯獨這郭宗颶四處搜集古籍手稿,不知不覺間,竟然得書十四萬卷。

  郭宗颶後又借助其父的權力與威勢,在汴梁城西花費一千萬兩白銀修建滕王閣。延攬了大周帝國的文人墨客,鴻儒大師前來講學。

  大周四處的莘莘學子,聞名皆來此地求學,竟然的學子四百余人,一時間,滕王閣之名響徹大江南北,就連住在隔壁文運昌盛的南唐的文人,聽說滕王閣都肅然起敬。

  韓通站在滕王閣之前,抬起頭,看著這座巍峨的樓閣,只見每一層都開著大大的窗子,從窗子向內望去,只見一圈圈書架上,堆滿了密密麻麻,浩如煙海的書籍。

  而學子們郎朗的聲音,從窗子中幽幽地飄蕩出來。

  這麽多的書,就算看上三生三世,也看不完啊。

  這個時候,郭宗訓的小腦袋瓜從“房車”裡鑽了出來,他一望這座規模宏大的宮殿,不禁好奇地問道:“教父,他們每天讀這麽多書,也當不了皇帝,有什麽用嗎?”

  韓通一臉不屑地瞥了一眼郭宗訓,拍了一下他的頭頂的兩個小奶包,說道:“你給我好好學著點,要是以後你不好好讀書,仔細我打你。”

  說著,韓通故意抬起巴掌,假裝要真的打他一樣。

  “略略略!打不著!”

  說著,郭宗訓拿著兩塊棒棒糖,一溜煙地從“房車”中鑽了出來。

  這時候,房可可走到滕王閣門口,叉著腰高聲喊道:“喂,有人嗎?我們是朝廷命官,快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搖頭晃腦的書生,他一手搖著折扇,一手拿著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他仿佛是沒見房可可似的,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房可可心想,喝!這家夥可真放肆啊,看到朝廷命官也不下跪。他一把抓住那讀書人,沒好氣地說道:“聽見了嗎?我是朝廷命官,讓你們這管事的出來?”

  這時,房可可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長相,霍,長得這叫一個邋遢,身上滿是一股又騷又臭的氣味,好像好幾個月沒洗過澡一樣。一張大驢臉,臉色是蠟黃蠟黃的,就像是肝髒得了大病一樣。一張嘴,滿口的大黑牙,一直黑到牙根,長得還參差不齊,口氣還帶著一股大碴子味。

  “球大個東西,你這個人幹嘛攔俺的路咧!”

  霍!還是山西方言味!

  “我說,你們這管事的是誰?聖旨到了。快叫他出來接旨。”

  “我們這管事的就是我啊,程不識。誰的聖旨啊,讓我瞅瞅!”

  霍!不僅邋遢,而且目中無人,竟然連聖旨都不跪,這人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

  房可可趕著“房車”走了一天,早就口乾舌燥,想把活乾完早點回去,

結果卻碰上了這麽一個傻子,正好撞在自己的氣頭上。  於是兩個人便大吵了起來,一個說著山西方言,一個打著官腔,兩個人越吵越生氣,那程不識向後跳了一步,擼起袖子,就要和房可可打起來。

  房可可哪裡肯讓,他從袍袖之中又掏出一個滴了當啷的武器,怒道:

  “告訴你,我最近在研究將十種殺人武器於一身的超級殺人霸王,你不要逼我拿你當第一個試驗品。”

  就在這時,滕王閣的其他學子也出來看熱鬧了。他們將這兩個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都高聲喊著:“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畢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古今都相同。

  就連郭宗訓也舉著小拳頭,跟著喊:“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那程不識一見這麽多人看著,不能折了面子,當即擼起袖子,大叫一聲,揮動著折扇向房可可衝來。

  房可可也毫不示弱,舉起集十種殺人武器於一身的超級殺人霸王,迎了上去。

  眼看兩人就要見血,韓通及時拔出割鹿刀,輕身一躍,擋在兩人中間。

  他這樣做,不是因為害怕惹事,而是因為這裡是滕王地界,一旦惹出事來,滕王很有可能借口起兵,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就在這時,一個衣著光鮮,鑲金綴玉的大胖子走了出來。

  他一看那程不識正在和別人比比劃劃,當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著圓鼓鼓的肚子,走到階下,對著程不識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實在是狠,把那程不識打得轉了三圈,兩腿一軟,跌倒在地,硬是打斷他兩顆大黑牙。

  “不識抬舉的東西,讀書把腦子讀傻了是吧,在滕王閣眼底下也敢鬧事。”

  那大胖子又把目光移到韓通身上,他見韓通貌若潘安,神態自若,眉宇之間又有一股英氣,心中瞬間燃起一層妒火。

  原來這胖子就是滕王的第五子,郭宗颶,雖然他貴為世子,但是畢竟是庶出,而且前面還有四個哥哥,所以從小便沒有得到郭彪多少的寵愛。

  先天的失寵,加上後天身體越來越走形,於是對那些英俊瀟灑的小生便格外嫉妒,恨不能撕碎他們的小白臉才解恨。

  他一臉不屑地看了看韓通一行人,又看了看躲在“房車”背後的小皇帝郭宗訓。他總覺得這個小女孩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他將舌頭一卷,頂在上牙膛上,在用力一彈,發出一聲充滿挑逗和鄙視的“得兒”的聲音,向韓通問道:“你誰啊?”

  韓通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在下晉陽韓通,此次特地是來向滕王閣宣讀聖旨。還請你們這裡管事的出來接旨。”

  郭宗颶呵呵一笑,說道:“我就是這裡管事的,滕王世子郭宗颶。哦,你就是那個把趙匡胤宰了,被封為太師的韓家私生子啊,呵呵,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韓通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好!”

  說著,韓通從背包之中取出一卷金光燦燦的聖旨,高舉過頭頂,高喊道:“聖旨在此,誰敢放肆?你們還不趕緊跪下。”

  那郭宗颶一向看不起小皇帝郭宗訓,在他心目中,父王早晚帶領二十萬大軍殺入汴梁,取代當今的小皇帝。

  但是,眼下滕王遠在宋州,他還不能公然對抗皇帝,所以,無奈之下,只能咬著牙,跪了下去。

  其他學子見滕王世子都跪了,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韓通打開聖旨,高聲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大周四海歸附,天下仰德,武定三川,文運昌隆。為廣招賢良,以充朝堂,特恩準於顯德七年二月初五日舉行春闈大典,四海之內,凡有所學,皆可入闈舉士。欽此。大周顯德七年元月初五日。”

  跪在地上的學子們聽說大周竟然要重開科舉,想到自己從此就要告別窮書生的生活,走上仕途,升官發財,無不欣喜異常。紛紛跳起來,互相摟抱著,高聲歡慶著。

  只有一個人,低著頭,緊鎖著眉頭,一句話不說。

  此人,正是滕王閣的主人,郭宗颶。

  此刻的他,正在心裡反覆盤算著小皇帝郭宗訓這樣做的目的。

  奇怪,太奇怪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重開科舉,雖然可以補充文官的空缺, 但是,天下最大的書院,就是他們滕王閣,這閣中的學子少說就有四百多人,其中不乏文采斐然的佼佼者。若是開科舉士,不誇張地說,殿試上榜的兩百五十人之中,至少有一百五十人來自自己的滕王閣。

  到時候,別說是武官都在父王手裡了,就連文官系統都會被納入自己父王的帳下,到時候,都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把小皇帝從龍椅上攆下來。

  這就不就是作繭自縛嗎?

  算了,管他呢?反正,他也活不久了,就讓這個七歲的娃娃作去吧。

  想到這,郭宗颶的心又釋然了。他抬起頭,一臉鄙夷地看著眼前的韓通,一咧嘴,說道:

  “怎麽著?宣讀完聖旨,還不趕緊給我滾?我這裡可沒給私生子準備午飯。”

  當時韓通那個氣啊,如果不是人多,他早就衝上去,一腳把他的大肚子踹飛了。

  算了,隱忍,重要的是要隱忍。等時機一到,我就把你們這一家亂臣賊子徹底鏟除。

  哼!韓通氣呼呼地把郭宗訓抱了起來,又放進了房車之中。

  “我們走!”說著,他一擺手,便要帶房可可一行人啟程回宮。

  就在這時,滕王閣中突然傳出了一聲女子驚恐的慘叫聲,那叫聲,如同一陣陰風,淒慘,陰冷,搔刮著人的骨骼。讓人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寒冷。

  這一聲慘叫,如一把鋒利的刀,在一瞬間,切到了他敏感的神經,令他的大腦一陣劇痛。

  這倒不是因為那聲音有多慘,而是因為,這個聲音,是屬於那個蘭花般清冷的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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