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空滑落的轟隆一聲!!
烏雲中穿出一柄雷霆飛劍,直接攔在了祁江川身前。
隨之,一白發劍仙乍然出現在祁柏母子前面,正面對峙血甲祁江川。
“柏兒,快退!”
馮靖柔接過祁柏拿來的抑魔粉後,就立即示意他撤退,他還不能摻和這種級別的戰鬥。
為此,祁柏也只是撤到遠處,
“小馮,這是你家江川?”白發劍仙問道,他是老者模樣,貌似與馮靖柔夫婦認識。
“是,徐長老。江川之所以變成這樣,是詭門作祟。”馮靖柔回道。
“那配合作戰吧,我盡量幫你限制住他。”徐君雲說道。
話音落下,徐君雲身外又浮現四柄飛劍道寶,殺向祁江川。
方才與雷霆飛劍糾纏,不過數個呼吸,祁江川就製服了這柄飛劍,現在正抓著它想搞破壞,又掰又啃。
第二批殺來的四柄飛劍之間相互配合,自八方切換穿梭,想以此困住祁江川。
而強大飛劍的圍攻下,祁江川抓著的那把雷霆飛劍也被迫脫手。讓他怒吼狂躁,很想抓住這些飛劍全部咬碎。但有徐君雲的巧妙駕馭,祁江川也只能一直被溜。
借此時機,馮靖柔也捏碎了五枚抑魔粉,用律靈箭矢將粉末全部聚在一起,位於箭矢的箭頭。
然後她開始找角度。因為,必須將這箭射在祁江川原來的詛咒傷口上,抑魔粉才能生效。
好在有五柄飛劍的糾纏吸引,馮靖柔很快就找準角度,過程十分安全。
確認預判出祁江川下一次的動作,拉弓一箭。
嗖的一聲!流水箭矢精準射在了祁江川的詛咒傷口上,箭頭上的抑魔粉快速侵入血甲,開始將附魔血甲蛻下幾片。
四枚抑魔粉的效果十分強烈,且是全部注入祁江川體內,讓他頓時吼叫失控。但迫於身外的飛劍圍困,他也只能在裡面等待抑魔效果的催發。
看到這樣,祁柏母子心裡的石頭漸漸落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結束了。
而就在此時。
原地倒地的徐昌忽然自動站起,他的雙眼都還無法完全睜開,只是開了一道縫。這顯然又是柳月所為,在牽線木偶般的控制下,徐昌再次操縱起禁忌囚籠。
雖然鐵杆被掰彎了部分,但這不會影響寶器該有的威力。
轟隆一聲!!
伴隨徐君雲、馮靖柔、祁柏三人的震驚,禁忌囚籠已將前二者與血甲一身的祁江川困在一起。
這期間沒有間隔,強盛的黑色閃電頓時在囚籠內肆意猖狂,僅僅片刻,便讓馮靖柔重傷。而徐君雲也無法再駕馭飛劍,面目猙獰下,全力抵禦閃電。
駭影!一瞬二百三十四丈!
祁柏不顧黑色閃電的到處亂劈,快速逼近囚籠的操縱者,徐昌!
面對虛弱不已的他,雖是玄境後期,但祁柏只是輕松一棍風流刃光。掠過時便讓他再次倒下,昏睡過去,黑色閃電也即刻消失。
而囚籠失控的瞬間,徐君雲就馬上用飛劍刺在頂部,將它往上方撐起。帶著昏死的馮靖柔,從下方露出的狹隘縫隙穿出,然後擱置在祁柏身旁。
“這是你娘?”徐君雲白須焦黑,問道。
“嗯。”祁柏點頭,扶住昏睡的母親。
“那你從她儲物袋裡取一些剛才的藍色粉末。”
“好。”
隨即,祁柏也立刻從儲物袋內拿了三枚抑魔粉,遞給徐君雲。
後者淡然接過,
“照顧你娘和你自己。”完全略過了祁柏幫忙的可能。 但徐君雲的心裡很懸,剛才能困住祁江川,只是因為他瞳術與飛劍齊用所奏效。真實硬拚的話,他絕對不是祁江川的對手。更何況馮靖柔那時注入抑魔粉的位置,是祁江川的背部,這場獨戰也就更難了。
所以,之前困住祁江川一會兒,而後配合馮靖柔射箭注入抑魔粉,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命逆宗級別的血甲,我應該也能刺破吧。但前提是有機會,而且得瞄準背脊中央。
作為魂魘境巔峰的劍仙,徐君雲全力劍意之下,的確有可能刺破命逆宗的皮肉。命逆宗,正是魂魘境晉升之後的境界。
這時,隻知蠻橫的祁江川正強行扒開囚籠的鐵杆,不免看得徐君雲一聲咕咚。寶器都能憑肉身破壞,這讓他更加確定,對方的實力高度。
“徐長老!”
“?!”
徐君雲猛地回頭。
見到祁柏手裡拿著一塊鉑金令牌,說道:“或許我能幫你!這是百都爭霸的魁首獎勵,首席宮生的令牌,有槐江宮主親自設下的一次庇護。”
既是槐江宮主親自設下,那擋下祁江川一擊,應該有大概率。
“那正好。”徐君雲有個想法。
...
血甲身軀踏地出籠, 用大爪抓起囚籠,猛地往邊上一扔。
轟然一聲!!
祁江川憤然怒吼,矛頭指向徐君雲和祁柏,揮爪爆衝過去。
兩人中,一人與四柄飛劍一齊迎向祁江川,而這人,竟是祁柏!他手中的鉑金令牌,早就滴血認主,能運用其中庇護的,也只有祁柏。
即刻催動!
鉑金令牌外出現一圈劍氣屏障,護住祁柏周身。目的,就是為了吸引祁江川,並且四柄飛劍道寶也會盡力限制。
蓬蓬蓬蓬蓬!!!!!!!
一呼吸多達數千次的利爪切割,瞬息落在劍氣屏障上,令得屏障頓時虛幻起來。
而屏障中的祁柏未被利爪碰上,卻被不可思議的力量與速度攪動,瘋狂在屏障內撞擊,嘴角滑下血線。
“這也太強了!”祁柏是前所未有的無力。
“人劍合一!!”
此刻,閃身到祁江川背後,徐君雲一劍全力刺下,精確刺在了背脊中央,那道詛咒傷口上。
劍身上的抑魔粉全部注入,讓祁江川身上的血甲開始快速掉落。而後他一聲怒吼,將祁柏和徐君雲都是斥退。
噗~!祁柏用首席令牌催發的屏障隨即潰散,一道血箭噴出。逾越了三個大境界的鴻溝,哪怕只是祁江川的威壓,都足以使他重傷,乃至斃命。
望著祁江川身外的血甲層層掉落,祁柏和徐君雲總算松了口氣。
而與此同時,祁柏的首席鉑金令牌,隨同屏障的潰散,鉑金質地也逐漸褪去。
變成了金令質地,如同方普、夜卿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