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個月的摸索,朱峰已經大體確定了一件事。雲夭是每隔三天,就會來一次祁柏的洞府。雖然目的他尚且不明,但規律完全如此。
夜色籠罩。
遠處暗地裡的朱峰一直在等。
直到雲夭離開了祁柏的洞府。而後過了好一會兒。確認她不會再回來了,朱峰才悄悄來到洞府門前。
...
今日,祁柏正好在突破玄境初期巔峰瓶頸。他已經和方普、夜卿約好了,等他今日突破成功,明日,三人便一同前往聯合分殿進行一級裁決考核。
而過來試藥的雲夭,碰巧撞見祁柏突破瓶頸的一幕。她知道,就祁柏的完美基底來說,這個過程難免很久。於是,她打算先回洞府一趟,再回來給祁柏試藥。
正當朱峰踏入祁柏洞府的這一刻。
祁柏丹田內,深藍玄種已經完成脫穢合香的最後一步,完全化作一顆紫玄種。
玄種色澤有藍、紫、紅,分別對應玄境初期、中期和後期。
“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祁柏漸漸蘇醒過來。
突然!他見到了門口有一人影,正是一品宮生朱峰。一個月來,祁柏和他也有過幾次交流。兩人雖沒發生矛盾,但也算不上愉快。
隨即,祁柏快速站起身,強行壓住突破成功後的虛弱感,動作與說話都充滿氣力:“朱峰師兄,不知這深夜來訪,有何貴乾?”
但祁柏的這些掩飾,在一個道魁境巔峰的眼裡,不過兒戲。
“沒想到啊,祁柏師弟。你這才進道宮一個月,就晉升到玄境中期。天資果然不同凡響。”朱峰朱峰很自然走進祁柏的府門,說道。
“一座都城少則十幾萬人,多則近百萬人。能從這百都爭霸中脫穎而出,祁柏師弟當真優秀。哦!我還沒算那些村莊和小縣城。”
“...”見到朱峰又是這個樣子,祁柏也懶得接話。
“這一個月呢,師兄有些好奇祁柏師弟的過去,因此稍稍調查過一些。”說著,朱峰走近祁柏。“你父親是二級裁決使,而他過去的真實身份,則是不死關主。你母親的話,好像也是一位退役將領。”
“但我聽說三個月前,邢寧都城發生過一場波及全城的大難。起因,貌似是鼎鼎大名的祁江川當眾魔化了,危及全城。”
“你想說什麽?”祁柏不耐煩的問道。
“別急嘛!”朱峰繼續道:“之前在任務堂我就有些好奇,為什麽爭霸魁首的首席令牌,竟與二品宮生的令牌毫無差別。”
“當時我都忘了。宮主親賜的護主庇佑,會讓首席令牌多出一層鉑金質地。除此之外,與二品令牌沒有任何區別。因為你這所謂的首席,本就是二品宮生在進行搶奪。”
“祁柏,你應該是在那場大難的時候,用掉了庇護,是吧?”說著,朱峰突然盯著祁柏,眼神裡滿是興奮。
?!!!
此刻,也足以說明朱峰的來者不善。
剛剛突破成功的祁柏是十分虛弱的。現在,就算朱峰只有玄境中期,他也不一定打得過。更別說他是道魁境巔峰了。
這時,祁柏突然想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按天數來算,今日是師父來試藥的日子,不知道我突破時她來過沒有。
現在,祁柏倒更想雲夭能來。
“是有如何?”祁柏強裝鎮定,說道。
此刻,他也知道自己的生死,甚至只在朱峰的一念之間。但他依舊有恃無恐,只因為師父雲夭。
雖然這朱峰確實是個危險人物,但祁柏不信他沒聽過雲夭的名號,更不信,他願意承受和自己一換一的風險。
“哈哈哈~~!!”朱峰突然狂笑起來,原本眼中騰起的殺氣頓時收斂。
就祁柏的這個性子,完全就是朱峰最看不順眼的類型。若不是柳月再三強調不能殺這小子,他早就動手了。
死在朱峰手下的人命無數,他有的是辦法不讓雲夭查出來。
“祁柏師弟大可放心,今日我來!只是與你商量一件事,莫要多想。”朱峰說道。
“...”祁柏沒選擇接話,靜待朱峰繼續。
“憑你的天資,你父親應該也不避諱和你說這件事。他身中魔化詛咒,偶然間,這詛咒就有可能爆發。因此,他一直依靠著一種名為‘抑魔粉’的奇丹。”
“堂堂的城關關主,卻因為這麽一個詛咒,竟落魄到了二級裁決使。想想都令人惋惜。”
“祁柏師弟啊,你應該也能感受到。你父親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朱峰的這一串話, 祁柏倒是沒有反駁點。
“不說別的,師兄非常看重你的潛力。只要你願意追隨我,我敢保證,就算是那幾個特品的家夥,也不敢輕易招惹你。”朱峰說道。
[當你小弟??你想的倒美。]
祁柏心裡嘀咕一句,仍在期盼雲夭前來解圍。否則再這麽下去,除了俯首稱臣,他真的拿朱峰毫無辦法。
“那我若答應追隨師兄,師兄能給我什麽好處?”祁柏問道。
見此,朱峰一笑:“雲靈晶石、煉煞藥草都不算什麽。師兄能給你的,是這個。”
朱峰取出一玉淨瓶,然後從中牽引出一滴清水。
但就是這滴清水,頓時讓祁柏感到有些熟悉。它與祁家的那盒抑魔粉有相似的氣息,但這滴清水,卻明顯要比抑魔粉還要純淨、,還要濃縮。
“這‘活仙水’一滴,便能抵六、七枚抑魔粉的抑魔藥效。”朱峰說道:“每當你父親詛咒爆發,僅需一滴,便能快速壓製詛咒。而且你父親也不必痛苦抵抗,折磨自然就消失了。”
“那這‘活仙水’必定極其珍貴。”祁柏說道。聽了朱峰的這個條件,他還真有過一絲心動。不過,祁柏的底線還沒有任何觸動,仍然選擇拖延時間。
“那是自然,所以,師弟你可願追隨於我?”朱峰問道。
“但我還是不明白,僅僅因為我的潛力,就值得師兄付出這麽多麽?道宮內潛力在我之上的,應該大有人在吧。”祁柏說道。
“再問一遍,你可願追隨我?”朱峰的耐心並不多,他盡量溫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