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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寧都城,城主府。
時分已是夜深人靜了。
“城主!”府門兩守衛恭敬道。
“嗯。”
徐昌點頭應了聲,隨後走進府門。
作為城主,他按往常一般,處理完一日的繁瑣事務後,回府內休息。
嗒嗒嗒。
一路在府內靜靜走著,路過一個個院子。
殊不知,身後有人沿途尾隨,一路上無聲殺死了所有的守衛。直到徐昌來到一處別院前,黑袍遮帽的身影突然閃現到他眼前。
“什麽人?!”徐昌本能退後,隨即取出自己的佩劍,指向黑袍人。
“徐城主,別緊張~”柳月說道,纖細手指拈住長劍,讓徐昌忽然動彈不得。
“爹~!”
突然,別院屋內傳出徐子年的求救聲。
“子年!”
徐昌頓時焦急,但心中的怒火並不能助他如何,依舊是無法動彈。
“別擔心,徐城主,你兒子現在還算安全。只要你聽話,我手下也就不殺他了。”
“你要敢傷我兒,我要你不得好死!”徐昌咬牙切齒的狠話。
突然!!猛地鏗鏘一聲,柳月拈住長劍的雙指忽然將劍身崩碎,而且顯得十分輕而易舉。
這讓徐昌立馬閉嘴。他這長劍可是低階道寶,能這樣輕易捏碎它,這黑袍女人的實力必定遠在徐昌之上,至少有道魁境。
“這才對嘛~”柳月冷眼瞥了下徐昌。然後從黑袍裡拿出一枚猩紅丹藥,用纖手慢慢把他嘴巴打開,直接強硬的塞到他嘴裡。
“乖~,吃下它。”
幾下嗚嗚的掙扎後,徐昌還是吞下了猩紅丹藥。
“方才給你吃下這枚,叫做‘魔種丹’。”柳月盯著徐昌的神情,繼續說道:“所謂魔種呢,就是蠱蟲。”
“?!”這句話,讓徐昌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驚懼。
“不瞞你說,這丹藥稀罕得很,我都有點兒舍不得呢~”柳月在徐昌身旁走動,悠悠說道:“除非是道魁境的生命力,否則可殺不死它。所以,你若是敢違逆我。那死的,可就不止你兒子了~”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沒那麽想殺你們。只要你在兩天后的魁首宴上,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要我做什麽?”徐昌問道。
在服下魔種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已經落入魔掌了。要想活命,只能乖乖聽話。
“這你就不用先知道了,到時你自然會懂。”
“當然了,只要事成,給你的報酬是肯定要不了。”說著,柳月又拿出一枚丹藥在徐昌眼前晃了晃。
這丹藥的氣息,讓徐昌感到十分渴望,就是他多年一直在追尋,卻遲遲做不到的。
“很熟悉吧?你困在玄境後期應該有二十年了。它,能幫你加速玄種圓滿,增加突破概率。”
徐昌很渴望此事是不錯,但此刻,這個報酬並不是最重要的。
“那蠱蟲的解藥呢?”徐昌問道。
“宴會一結束就會有人給你。”
柳月笑了笑,無征兆的解開了徐昌的定身。
“那徐城主,宴會上再見了。”
隨即,柳月便消失不見了。
“.......”
被下蠱這種事竟發生在自己身上,讓徐昌愣了一下,整個人都沒緩過神來。
“對了!子年。”
想到後,徐昌立刻衝進徐子年的房內。
“子年。
” “爹。”徐子年就站在房內,但模樣是雙肩攤下,眼神渙散。
“怎麽了?”
徐昌快速上前,開始檢查徐子年的全身,沒任何受傷痕跡。那怎麽被嚇成這樣了。
“方才有個實力極強的人,他穿著黑袍,逼我服下了什麽魔種丹。那種家夥要是盯上了我們家,那不是完了?!”徐子年的眼神裡布滿了恐懼,絲毫沒有平日少城主的風采:“爹,咱家是不是完了?”
啪!
徐昌一掌打在徐子年臉上,有著怒色。
“清醒點!你可是邢寧都城的少城主,這點事都扛不住嗎?”
“爹!”然而徐子年更感悲哀:“那麽強的人他不殺我,而是費勁力氣的給我服丹藥,這必然是想控制利用我。那我未來的一切,不就都毀了嗎!”
聽到這話,徐昌無奈一聲歎息。確實如此徐子年所說,黑袍人隨手便能給出晉升道魁級別的丹藥,實在難以想象對方是何等實力,又豈會願意贈予報酬、賞賜。最終,父子二人可能連解藥都得不到。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按對方說的做。
“沒事,子年,有爹在,爹會幫你解決的。”徐昌安撫道。
...
祁家府邸。
家主臥房。
“柏兒睡了嗎?”
“睡了。”
馮靖柔慢慢推門入內,回答正端坐床上的丈夫。
“那就好...”祁江川像是松了口氣,隨即開始寬衣解帶。
哈啊~~~
很快,祁江川便露出了上半身。
此刻,他背上的血色詛咒如同蛛網般蔓延開,醒目可怖。鳳凰獸變的虛像在身外若隱若現,強盛的焰火在努力壓製詛咒的爆發。
而這時,祁江川擱置一旁的那塊黑玉上,黑煙繚繞,慢慢侵入詛咒傷口。但這黑煙是肉眼不見,氣息不存的。哪怕祁江川自己,都是沒能發現。
馮靖柔也是沒閑著,熟練的從一抽屜裡取出一盒粉末丹藥,粉末仿佛瑩藍微光,存在淨化般的效用。她手握住一枚,一下捏碎它,隨即控制這些粉末灑在祁江川的詛咒傷口處。
“江川,前段時間不是緩和了很多麽?怎麽最近又開始加劇了。”
馮靖柔說道。
她將粉末打在傷口後,就迅速將這盒子收起,放回抽屜內。這種瑩藍粉末丹藥很珍貴,祁江川一次詛咒爆發,也才用一枚助他壓製。
“可能是半月前,我去協助月湖都城的時候,那裡出現了大量詭門弟子,多達十幾個道魁境、兩個魂魘境。他們和往常不同,那十幾個道魁境弟子全部失控了。連他們詭門的師兄也要殺,若非主禦城長老支援,整個月湖都城都差點要交代了。”
祁江川一邊保持鳳火壓製,一邊說道。
“然後呢?”馮靖柔看著他,想問後面的事。
“我...稍微用了會兒秘術,才拖到長老過來支援。”
“唉~”聽到這話,馮靖柔也是無奈。她都跟祁江川交代過多少次了,不要再使用秘術,那樣只會撕裂傷口,催動詛咒。
“那至少接下來半年,太危險的裁決任務你就先別接了,不然我擔心。”
“好,之後道魁境中期以上的裁決任務我都不接了。”祁江川安撫答應。
...半個時辰後。
祁江川終於將詛咒的爆發壓製過去,身體的力氣幾乎耗盡了,背上汙垢大片。
馮靖柔立馬扶住丈夫,開始給他擦乾淨背部。
“江川,後天就是柏兒的魁首宴了,到時要帶一些抑魔粉嗎?你最近的情況有些糟糕。”抑魔粉,就是剛才助祁江川壓製的瑩藍粉末丹藥。
“嗯,那還是帶幾枚吧。”祁江川點頭,“這樣確保些,畢竟那裡人多混雜的,聚了全城的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