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最高的六合門夏老拳師坐在左邊,丐幫畢竟是江湖上第一大幫,副幫主張金鼇坐在右邊。
群雄紛紛坐定,米為義端出一張茶幾,上面鋪了錦緞。
向大年雙手捧著一隻金光燦爛、徑長尺半的黃金盆子,放上茶幾,盆中已盛滿了清水。
“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友,眾位年輕朋友,各位遠道光臨,劉正風感激不盡。”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個小小官兒。今日我正式退出江湖,武林中的是非恩怨我就不參與了!”
劉正風臉露微笑,卷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大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慢!”
只見大門口走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一名身材甚高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昂首直入。
這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說道:
“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時押後!”
劉正風心頭一震,果然來了!
“不知盟主旨意所謂何事?”
“弟子史登達只是奉命行事,不知盟主旨意,還請師叔恕罪!”
劉正風鄭重道:
“當年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跟五派有關之事,大夥兒須得聽盟主號令。”
“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嶽劍派並不相乾,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史賢侄轉告尊師,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
說著走向金盆。
只在這是,後院傳來了一句“
“你是什麽人?”
劉正風面色一變
“何人來我劉府撒野!”
“呵呵,只是奉盟主號令,要看住劉家的眷屬,不許走脫了一人。”史登達傲然說到!
這聲音並不響亮,卻異常傲然,大廳中群雄聽後,人人色變!!
“嵩山派弟子見過劉師叔,數十個聲音響起!”只見從各處,出來了幾十個黃色衣衫的嵩山弟子。
定逸師太沉不住氣,厲聲問道:
“這是什麽意思,如此欺辱人!”
史登達道:
“師太恕罪,只是左盟主發下號令,定要阻止劉師叔金盆洗手,不得已出此下策!”
劉正風朗聲道:
“眾位朋友,非是劉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師兄竟然如此相脅,劉某若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左師兄不許劉某金盆洗手,嘿嘿,劉某頭可斷,志不可屈。”
說著伸手就要入金盆!
“哼,你不要家人性命了嗎?”史登達拍了拍手。
啪啪啪!
“……”
群雄跟著史登達的目光向後院看去!
啪啪啪。
史登達又拍了拍手!
“……”
啪啪啪!
羅鴻一臉玩味的從後院走了出來,向大年米義為等劉府弟子,壓著十幾個傷筋斷骨的嵩山弟子,從後邊走了出來!
“你是什麽人,敢動我嵩山派弟子,找死!”
史登達夥同幾個嵩山弟子衝了上來。
羅鴻以手代劍,刺向史登達雙眼,史登達急忙雙手向上格擋,高易動作一變,一拳砸向史登達胸口。
“噗!”史登達吐血摔了回去!
另一個手,聽聲抓出,抓在一個弟子胸口,一把甩向後邊的弟子!
提步近身,
又一指,點在另一個弟子胸口。 嵩山群弟子一愣,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
忽然從屋頂跳下來一個人,這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瘦削異常,上唇留了兩撇鼠須,拱手說道:
“劉師兄,奉盟主號令,你不可金盆洗手。”
“大嵩陽手費彬!”
劉正風喝道,看來不止二代弟子,左冷禪的師弟都出動了。
大嵩陽手費彬,一套大嵩陽手赫赫威名,武功直逼各派掌門!
羅鴻上前一步直言道:
“嵩山派雖執五嶽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視這裡千余位英雄好漢如無物,難道你嵩山已經一統武林了嗎?”
費彬微微一笑, 說道:“羅大俠何須出言挑撥離間?嵩山派決不敢和衡山派有什麽過不去,決不敢得罪了此間哪一位英雄,甚至連劉師兄也不敢得罪了。”
“只是為了武林中千百萬同道的身家性命,前來相求劉師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廳上群雄盡皆愕然,議論紛紛:“劉正風是否金盆洗手,怎麽會和武林中千百萬同道的身家性命相關?”
劉正風上前接口道:
“費師兄太抬舉小弟了,我只是衡山中一介庸手,門下八九個弟子,委實無足輕重,怎麽能涉及到千百萬同道性命。”
定逸師太也插口道:
“是啊。劉賢弟金盆洗手,去做小官兒,老實說,貧尼也大大的不以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愛升官發財,只要不害百姓,不壞了武林同道的義氣,旁人也不能強加阻止啊。”
費彬冷笑一聲:
“呵!定逸大師有道之士,自然不懂這些鬼蜮伎倆,不揭露這個大陰謀,何至千百萬武林同道,普天下的善良百姓也要受難!”
羅鴻大笑道:
“哈哈,編故事也編的像一點!我看是你嵩山派,想要一統武林,排除異己!把武林同道當傻子騙!”
“把你外邊埋伏那兩個小人進來吧!”
只聽得屋頂上東邊西邊同時各有一人竄出,黃影晃動,兩個人已站到了廳口,這輕身功夫,便和剛才費彬躍下時一模一樣。
“嵩山派丁勉,陸柏見過眾位英雄!”
托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具在武林中大有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