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講武堂的學生怎麽跑來襄陽了?”劉琮很是懵逼,他記得學堂裡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能隨便亂跑來著。
難道是有人假冒的?
劉琮想著,頓時來了興趣。
反正沒事,正好趁此機會出去走走,也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敢假冒講武堂的學生。
親兵前面引路,劉琮帶著幾十個親兵離開州牧府,來到了襄陽城的西門口。
“大……大人……我我……我們說的都……都都是真的……的。”
“小子, 你這樣空口無憑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前兩天我還碰見一個睡大街的窮秀才自稱是講武堂學生呢。”
“可……可可是……”
“艾艾,你別說了,我們等等吧,沒準過一會就有在前線打仗的師父會認出我們呢。”
“我我……我不叫艾艾……艾,我我……我叫……”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 我好像看見堂主了。”
……
遠遠的看見城門口守城的校官把三個年輕人關押在一邊, 其中一個年輕人還結結巴巴的想向校官解釋什麽。
劉琮走近之後,校官立刻認出了劉琮,連忙向劉琮行禮。
“堂主!*3”
三個比劉琮小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看到劉琮之後立即向劉琮行師徒禮。
“你們三個……”劉琮眯了眯眼睛,好像記起講武堂的確有這三個人來著。
“鄧范,吳武,童平?”
原本以為是幾個假冒偽劣的騙子,沒想到真是自己的學生了。
劉琮跟校官解釋了一下,最後成功把三個講武堂的學生給領了出來。
“你們三個,是誰讓你們跑來荊北的?”劉琮把三個人領到沒人的地方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劈頭蓋臉的訓起來,
“講武堂每月給予你們的補貼好像不是讓你們亂跑的。而且我記得學堂裡有一條紀律應該是禁止隨意離開學堂吧。”
“你們誰記得懲罰是什麽?”
“軍板三十,罰除補貼三個月。”吳武下意識開口道。
“竟然知道還犯?”劉琮挑挑眉,有些不善的盯著他們幾個。
“那……那那個,堂堂……堂主,要罰罰……就罰我我……我一人吧,他他……他們是陪……陪我來探……探親的。”鄧范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攬下了所有責任。
這個少年結結巴巴的解釋他是想回到家鄉看看自己的親戚尚存否。因為三年前的戰亂,他們一家子原本人丁興旺卻直接拆散。他和母親好不容易在赤壁之戰之後被荊州軍拉到荊南才留存下來的。
所以現在他希望回來,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親戚之類的。
這個少年的話讓劉琮沉默了許久, 這才是東漢最殘酷的一面。戰亂一爆發,許多人原本幸福平靜的生活也就破裂了。
“你叫鄧范吧,家住哪?”劉琮臉色緩和了一下,輕聲問道。
“我我……我家在在……在新野!”鄧范很認真的回答,
“而而……而且,我因……因為和一個同……同鄉重名,改改……改名了。”
“新野人啊。”劉琮輕輕點點頭,接著隨口問道,
“那你現在叫什麽?”
“鄧……鄧艾!”
劉琮:“???”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名字。
鄧艾!!
劉琮腦海之中猛然浮現出前世鄧艾的一串模糊的記憶。
鄧艾,新野人,原名不知道,後來因為與同鄉重名而改為鄧艾!
我勒個擦擦擦,原來名將竟在我身邊!!
劉琮一瞬間看向鄧艾的眼神變得火熱起來,沒想到歷史上的曹魏大將軍鄧艾在這樣機緣巧合之下跑到自己麾下,還成了自己的學生。
雖然他沒教會鄧艾什麽吧……
好吧,言歸正傳。
雖然鄧艾就在自己麾下,不過畢竟沒成長起來。劉琮也沒傻到現在就讓還沒成年的小鄧艾去領兵。
他很嚴肅的宣布幾個人這一次雖然動機是好的,他可以幫助他們三個去新野探親,不過回到講武堂之後必須要接受懲罰。
三個少年沒有異議, 非常認真的向劉琮行師徒禮並同時表示回去會主動服從懲罰。
暫時沒啥事,劉琮也不大喜歡光宅在州牧府,就順便帶著三個學生想在襄陽轉悠轉悠,順便考驗一下三人的學識。
不得不說,吳武,鄧艾,童平三人能走到一起不是沒有原因的。
首先吳武便是之前那個出身寒門,有先天哮喘的少年,因為身體素質不行無法參加武考。但是他文考是講武堂第一,無論是在算數還是在兵法謀略,都是響當當的學霸。
童平就和吳武是兩個極端,武考第一,文考倒一,妥妥的一個只會打仗的武夫。
鄧艾相比兩人比較均衡,武考文考都名列前茅,算是唯一一個全面型學霸。
雖然劉琮不知道他們三人在大漢比較起來多強,不過參考歷史上鄧艾的牛逼程度,這個吳武多少可以和周瑜齊平了,而這童平起碼得是張郃級別的武將。
沒想到,我劉琮麾下一個講武堂,竟會同時出臥龍鳳雛兩大人才,真乃天佑大漢也!
而且這還是三個最出類拔萃的,講武堂第一批學生共有二百多個,只要再出幾個吳武鄧艾這樣的,劉琮何愁人才不夠啊。
劉琮有一種預感,若是等到這些年輕一輩的新將領登場,他的實力必定會增長一大截!
看樣子我這培養下一代的計劃要實現了啊。
“走了,堂主我帶你們幾個下館子去。”劉琮一時間心情大好,拉著三個年輕小將隨便找個一個酒館,打算跟這三人先刷一下好感度。
“堂主,這襄陽好繁華,比零陵那邊繁華很多啊。”坐在酒館二樓,童平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讚歎。
“唉,沒有足夠的人口,這城市再繁華,也都是假的,不是真的。”聽到這個,劉琮就感覺莫名的無奈,
“從戶籍來看,這襄陽如此大的城鎮,人口甚至還不如零陵呢。……都是因為這該死的戰亂啊。”
當劉琮在抱怨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漫不經心的話語,
“戰亂?襄陽戶籍讓的人少可不見得是戰亂啊。”
“誰?”劉琮愣了一下,扭頭便看見一個一身破爛不堪長袍的書生,端著一碗黃酒,一邊喝一邊笑著看向劉琮。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