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派人去樊城交涉,然後他的親兵就被軍棍打了回來。
“去你*的,我的士兵不用你管。”
裴柒的回話非常直接,簡單來說就是讓龐德別多管閑事。
這個回應超乎龐德預料,讓龐德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隨後龐德臉色就陰沉下來了,他脾氣不算太差,不過裴柒這話就有點太過分了。
縱容士兵欺負黔首就算了, 對自己人還這個態度。
看來之前聽的傳言是真的,這個裴柒的確是個瘋子。
龐德沒有繼續去交涉什麽,只是默默的把這件事記下來,準備之後回去稟報給劉琮。
現在戰爭即將到來,還是先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
接下來兩個月裡,荊州動靜非常大, 十五萬大軍幾乎全部被調動起來。其中荊州軍布置在東線的總兵力有十二萬之多, 其中十萬軍隊在荊南。
尤其是黃忠和童平上任之後,大批軍隊南移,在合浦郡的荊州軍蠢蠢欲動,似乎打算對南海郡動手。
孫權剛剛壓下去江東士族的不滿,現在一聽這個消息只能連忙調派軍隊向南支援,相繼調派了五萬軍隊進駐豫章郡。領兵的將領是蔣欽和周泰二人,他們都是當年跟隨孫策打江東的部將,派他們去孫權放心。
可以說吳武的計劃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功,益州劉備和許都曹操都不認為劉琮短時間可以攻下江東。
甚至曹操在多次衡量利弊之後,還從宛城調走了部分軍隊前往關中鎮壓動亂。
似乎接下來只需要等待戰機出現,陸遜想辦法和江東水軍決戰,從而開啟整個計劃。
不過這個時候,在荊南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
零陵縣,
之前被劉琮險些扔進糞坑淹死的桂陽將領陳應心情非常不好,整天在酒館裡喝的伶仃大醉。
他通過剛剛被調派到武陵負責抵擋益州水軍的於禁哪裡聽說了主公打算乾一個大動作。
自己看看,看不上劉琮麾下所有的將領都被調派出去了,哪怕是邢道榮也被派到了江夏。
而自己呢?一直賦閑在家,主公一點任務都不給,完全就是把他當空氣了。
陳應之前好歹也是號稱荊南五虎上將的,能力絕對是有的。
雖然劉琮是逼迫他投降的, 但是陳應當看到劉琮逐漸收復荊州,實力越來越強的時候的確真心實意想輔佐這位明君。
奈何他想出力,但是劉琮根本不給他機會。哪怕是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邢道榮都有了任務,他卻只能在零陵當個毫無意義的閑人。
當然這個主要責任還是劉琮,因為最近劉琮事務太忙了,加上手上人才多了不少,於是劉琮就忘記了自己手下還有這麽一號人物了。
畢竟在劉琮看來,陳應在歷史上也就出現了一次名字,連邢道榮都不如,的確不值得去記住他。
但是陳應自己認為自己是名將啊,有才華劉琮卻不用也是夠屈辱的。
這份屈辱讓陳應感覺非常憋屈,只能每天跑到酒館去喝酒打發時間了。
“掌櫃的,溫兩碗酒,來一碟肉醬。”陳應這一天又是陰沉著臉大步邁進了酒館,一進門就朗聲說道。
“誒?陳將軍今日又來了?”掌櫃一看到陳應來到仿佛看到財神爺一樣,連忙迎上去。
“別叫我將軍了,現在我就是個被冷落的武人而已。”陳應擺擺手, 很是惱火的說著。
“誒?這是什麽話, 您陳將軍如此才華橫溢, 哪怕是放在整個大漢也是數一數二的才將啊。”掌櫃也是八面玲瓏,連忙吹噓道。
“您啊,早晚會被荊州牧大人重新啟用的。”
“別提了,連邢道榮那個莽夫都可以上戰場打架了,我卻只能在這裡喝酒,想想都惱火。”陳應拿過掌櫃給的黃酒,一飲而盡之後才不滿的嘟囔道,
“主公打算攻佔江東的計劃憑什麽不讓我參與,我哪一點比不上邢道榮那個莽夫。”
“想當初我也是江南五虎之一,排名比邢道榮強多了。也就他跟隨主公時間長,不然這個時候去江夏發人就是我了。”
陳應不滿的抱怨聲讓掌櫃一陣陪笑,不過陳應的那一句“主公打算攻佔江東”的話讓他心中一顫。
表面上這個掌櫃依然笑臉相迎,非常熱情的勸慰著這位“名將”。
“陳將軍不用這麽生氣,有才能的您總會被劉荊州發現才華再啟用的。”
“來,喝酒喝酒,這一頓就當我請您了。”
掌櫃非常熱情的讓下人從酒窖裡搬出幾罐儲存多年的好酒,毫不吝嗇的請陳應喝酒。
陳應正值低谷,自然不會拒絕掌櫃的熱情。於是他跟著這個掌櫃感情深一口悶,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一個醉酒心中還有怨氣的武將,你自然不能指望他嘴巴有多嚴。沒聊多久陳應就把他知道的劉琮最近打算攻佔江東的計劃說出來了。
好在陳應不知道多少,只知道荊州軍的主攻方向似乎並非南郡,而是準備從荊北對江東發起進攻。
“你說說,我這麽有才能的將領,憑什麽不用我?雖然之前我是桂陽的將校,但是我也是真心向主公效忠過的。”
“打江東這麽重要的戰爭,主公寧願要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娃娃也不肯用我。”陳應不滿的大倒苦水,而掌櫃不斷的勸慰他,兩人喝的非常盡興。
陳應從中午喝到下午,又是伶仃大醉,掌櫃非常熱情的派人去送陳應回府邸。
只不過,陳應一走,這個掌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峻。
“黑子,過來!”掌櫃關進大門,接著走到裡屋冷聲叫道。
那個叫黑子的下人立即跑了進來,身手矯健的不像一個下人。
“快,替我把這一封信送到縣東街最頭上那個醫館的郎中手上。”掌櫃快速寫下一封信,從抽屜最下面找出了一個印章蓋了上去,然後塞給這個下人。
“告訴他要當歸二兩下藥,他問起病情的時候你就說症狀都在紙上。”
“切記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發現,明白嗎?”
“明白。”這個下人立即神情嚴肅的回答。
“快去吧。”掌櫃擺擺手。
下人走之後,掌櫃才小心翼翼的將印章又藏了回去,而印章的側面刻著兩個字。
“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