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在西川的各個關口與蜀軍展開了全面的對決。雖然蜀軍可以憑借著險要的山地高效打擊漢軍,但終究他們不是精兵。
負責防守東面關塞的蜀軍士兵平均年齡可以達到四十歲以上。有的蜀軍士兵其年齡非常大了,早就應該退役了。而最小的士兵有的才十五六歲,還尚未及冠。
真正精銳的精壯士卒已經死傷殆盡,完全不足以支撐戰線。要不是南蠻借了三萬蠻兵幫西蜀,這場戰鬥就一點懸念都沒有了。
同時西蜀的主要名將大多已經作古了。昔日的張任,張飛,關羽,趙雲等一班名將早已不再人世。哪怕是二代的年輕將領大多也早已經戰死沙場了。現在可以說西蜀要兵沒兵,要將沒將,只剩下幾個年老的將帥在苦苦支撐了。
漢軍在東線多個要塞點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衝垮了蜀軍的防線。士氣高漲的漢府兵可遠比西蜀的征召兵戰力強。即便是以李嚴嚴顏等人拚死抵抗,也未能止住頹勢。
要不是漢軍為了減少傷亡有所留手,蜀軍早就崩潰了。
不過高聳的防禦工事也給漢軍不小的傷亡。所以鄧艾並沒有著急繼續猛攻,把攻勢慢慢放緩。
損失太大了對朝廷也是一個負擔,能少損失一點還是少損失一點。
而在鄧艾和邢道榮等將領在和蜀軍主力對峙的時候,沙摩柯率領三萬山越軍正在南邊行軍。
山越軍擅山行,這話倒不是吹噓的。他們在叢林茂密的山地中行軍速度也不慢,且還能穩住隊形。
不過山林裡無數的蚊蟲叮咬和複雜的地形還是讓沙摩柯極其頭疼。即便是山越軍配有大量的郎中,攜帶草藥,依然不可避免的有瘟疫蔓延。郎中們絞盡腦汁也難以治愈,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一路上許多壞消息穿到了沙摩柯的耳中。
“將軍,我麾下有三個士兵走失了,他們很可能迷路了。”
“將軍,我這邊有二十多個士兵感染傷寒,郎中也束手無策。現在我已經將他們隔離了,但是他們還能撐多久我也不清楚。”
“將軍,昨天我的副將被毒蛇咬了,現在正在後面擔架上。”
如此種種的消息讓沙摩柯異常頭疼。說實話他很想不去管這些士兵到死活,不過陛下可不允許。帶著傷兵行軍,很顯然非常影響行軍的速度。
“真的是煩,還有多久才能走出這一片山林啊。”沙摩柯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上的那一張地圖。從地圖上看,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了蜀地了。
不過道路依然很遠,沙摩柯也很難確定自己現在具體的位置是哪裡。山林之茂密已經很難讓沙摩柯看獲得自己的位置坐標了。
就在沙摩柯正頭疼於該怎麽破局的時候,他派往前面探路的斥候突然心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將軍,前面發現蜀地的官道,但其道路上有蜀軍在行軍!”
這一情報讓沙摩柯眉頭一皺,
“這麽說我們的確已經身處蜀地內了。不過運氣這麽背嗎?竟然剛好碰到蜀軍了。”
“他們人數有多少,兵力如何?”
“看其旗幟數量應該僅有三四千人,且大半是老弱之兵。”沙摩柯的斥候探查的很清楚,給沙摩柯提供的很多情報。
“他們的帥旗上印著一個“張”字,不過看起來軍隊非常散漫。”
“張?莫非又是張飛的後人?”沙摩柯下意識的撓撓頭,自顧自猜測了一番。
“不過張飛唯一成器的也就那個張包了,其他的聽說都是紈絝子弟。而且我們兵力是其的七八倍,也沒必要害怕他們”
“將軍,
您不會是想吃掉這夥蜀軍吧?”沙摩柯的副將聽到沙摩柯的自言自語,連忙問道。“陛下的命令是讓我們奇襲成都,若是因為我們擅作主張導致奇襲成都失敗”
“我也想去偷襲成都,這不是迷路了嗎?”沙摩柯無語的拍了拍自己副將的肩膀道。
“現在已經進蜀地了,根據戰前情報,西蜀絕大部分主力都在北方。其內部非常空虛,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隱藏了。”
“更何況我們初來乍到也不認識路,正好缺個向導。而這一夥蜀軍高矮胖瘦剛剛好,不抓他們抓誰啊?”
“去組織生力軍突襲,我希望不要放走一個蜀賊。”
在沙摩柯前方的這一隻蜀軍,是一群剛從成都附近抽調出來的新兵組成的。他們的校尉是張紹,是張飛的次子,現在蜀國的尚書仆射。
都說虎父無犬子,但張飛這個兒子的的確確就是犬子。張紹和兄長張包能力差的十萬八千裡,個人的品德也很差。基本上全是憑借著父親張飛的裙帶關系才爬上現在這個位置的。
成都朝廷也基本上知道他的能力,也沒怎麽讓他去帶兵。但是現在因為蜀漢極度缺人,矮子裡拔高的也把張紹拉出來了。
他的任務就是節製著這一夥兵馬,把他們安安穩穩的帶到南邊馬忠的手上。把這四千蜀軍交給馬忠,由他來抵擋交州方向的漢軍。
這個任務並不難,但是架不住張紹自己很倒霉。沙摩柯從交州翻山越嶺,剛走出山林就碰到了他。
當張紹還在漫不經心的帶兵準備繼續南進的時候,從兩側山林裡突然想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呐喊聲。
“殺!
”
“殺!
”
“殺!
”
無數在山林裡憋著一肚子火的山越士兵這個時候有了宣泄的窗口了。無數漢軍士兵從山林中殺出,潮水一般壓到了毫無準備的蜀軍眼前。
張紹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場被嚇懵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蜀軍就被凶猛彪悍的漢軍士兵衝散了。
全都是新兵且是老弱的蜀軍怎麽可能對抗的了彪悍的山越漢軍。僅僅一波,蜀軍的陣型就被漢軍衝爛了。完全沒有準備的蜀軍士兵只是六神無主的等著被殺。
而這個時候張紹才反應過來,驚恐的大喊,
“是楚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