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軍識水性的將領並不多,懂得如何訓練水軍的將軍更是鳳毛麟角。”曹操見到是程昱,輕輕點點頭解釋道,
“蔡瑁久居荊州,有豐富的水戰經驗與優異的訓練水軍才能,水軍交給他來訓練,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擊敗東吳水軍了。”
“主公,還是小心為妙。”程昱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跟曹操說道,“蔡瑁新投降不久,尚不知其底細,而水軍乃我軍現在的重中之重,主公就這樣隨意交給蔡瑁還是太冒險了。”
“無妨,我諒他也不敢背叛我。”曹操輕笑一聲,眼底露出幾分狠辣
“如果他能好好給我練兵,那重用他也未嘗不可,但是如果他敢有異心,我就讓襄陽蔡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還是多加小心。”程昱拱拱手,認真的說道。
“畢竟我們已經吃了這種虧無數次了。”
“程昱,我想你多……”曹操笑了笑正要說話之際,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嘩。
“老實點,快進去!”兩個曹軍士兵押著一個信使模樣的人朝曹操軍帳裡走進來,
“主公,抓住一個奸細。”
“奸細?”曹操挑挑眉,不過並不怎麽在意,
“他幹了什麽?”
“剛才我們在巡邏的時候,這個家夥見到我們就跑,說話躲躲閃閃的,不是奸細是什麽。”士兵踹了這個信使一腳,冷聲說道,
“我們在他懷裡找到了這封信。”
“信?”曹操漫不經心的接了過來,瞟了一眼就頓時眼睛頓時睜大。
“侄劉琮致舅蔡瑁親啟。”
“劉琮給蔡瑁的信件?稱呼還這麽親近?”曹操心底瞬間疑心大起。
之前蔡瑁咬牙切齒的跟他匯報說劉琮逃出襄陽,帶著荊州牧的印綬逃到荊南時,曹操就感覺不大敢相信。
劉琮區區一個十四歲的小孩,憑什麽可以逃出你重兵守衛的襄陽城?還這麽巧合的從襄陽布防最薄弱的地方突出去,順便把荊州牧的印綬帶走了。
這也讓曹操並沒有對蔡夫人動手,而是派人將蔡夫人送到許都看押起來作為人質。
只不過蔡瑁後續對他表忠心的行動讓他逐漸放下心底的懷疑,加上還需要蔡瑁來指揮水軍,所以他也不再說什麽。
現在,劉琮這封信讓曹操塵封在心底的懷疑再一次喚醒。
很古怪,真的很古怪!
曹操毫不猶豫的拆開了劉琮精心給“蔡瑁”寫的這一份“家書”。
“昔日襄陽一別已有月余,侄劉琮常思念舅也。然某猶記舅之囑托,日夜操勞以為抗曹大事,只可惜有勞舅於曹營穩住曹賊,。今侄已陳兵於長沙郡,不日即可破之。不久前,東吳派魯肅前來聯合侄,願與某共抗曹,此乃天欲滅亡曹賊也。舅可安心待之,等侄統一荊南聯合,侄在外,舅在內,裡應外合聯合夾擊曹賊,共同匡扶漢室也。如若成,則大業可成,漢室可興也。”
曹操閱讀,臉色越黑,最後直接黑如鍋底了。
“卑鄙無恥的賊子!”曹操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惡狠狠的撕碎了這一封信,心底對蔡瑁的懷疑更加重。
“主公,該如何處置?”程昱看得出來曹操真生氣了,又瞥見信件的開頭,心中對信件的內容大體猜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派人盯緊蔡瑁,一有異動,立即控制住他!”曹操黑著臉下令道。
“唯。”程昱點點頭,拱手應道。
曹操生性多疑,稍微一點小事他都可以起疑心,更別說現在了。不過曹操還是足夠冷靜的,堂堂曹丞相自然不可能因為劉琮的一紙空文將自己的水軍都督斬首。
但是必要的監視還是得有的,如果劉琮信中寫的是真的,曹操絕對不會放過蔡瑁。
“不過劉琮……”等到程昱走後,曹操也無心閱讀了,開始思索起來,之前他一直有些輕視荊南劉琮,認為他不過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小兒罷了。不過就現在來看,都已經陳兵長沙郡了,恐怕不限制一下,荊南四郡很快就會降而複叛了。
要是之前,他倒是不害怕。但是現在赤壁戰事陷入膠著,短時間他的水軍無法擊敗東吳,只能在這裡等待。
如果這樣放任劉琮在荊南發展,就如同在自己背後養一隻野貓一般,看似沒多大威脅,但是在關鍵時候很有可能是戰爭勝負的關鍵。
曹操目光炯炯,逐漸沉思起來,靜默了許久,才突然開口道,
“來人。”
“在!”兩個親兵走進來。
“去叫將軍於禁和文聘前來見我。”
“是!”
…………
一瞬一個月過去了,這也是自穿越以來劉琮過的最安逸的一段時間。
天天三點睡,七點起,猶如處於寒假的你。
拿下長沙郡之後,劉琮手上的兵力從一開始的八千上升到了一萬五千,聲望大漲。
劉琮攻下長沙郡,斬殺郡守韓玄的事情自然瞞不過荊南的其他人。很快,桂陽太守趙范派使者前來請罪,並一再保證以後一定響應劉琮的號令。武陵太守金旋也派來了使者表示願意響應州牧的號召。
劉琮現在名義上已經成功控制了整個荊南。但他實際控制的地區只有長沙郡與零陵郡,武陵郡與桂陽郡對他只是名義上的服從。
不過這樣就足夠了,短時間劉琮沒有時間去繼續去攻打這兩個郡了,他現在正在拚命學習兵法。
……
“主公,你這樣臨時學習兵書是沒有用的。”韓嵩看著劉琮這幾日如同魔怔了一般苦讀兵法,無奈的勸說道。
“先生我也沒辦法,荊北的戰爭還會打多久我們並不知道,但是他們哪一方勝利了,我們都不好過。現在我就先生一個謀士,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劉琮抱著兵書苦笑一聲,大放苦水道。
“主公為何不嘗試招攬荊州士子呢,據我所知荊州士子裡有許多尚未出仕的才子呢。”韓嵩撓撓頭,古怪的看著劉琮問道。
缺少謀士就去招啊,這麽簡單粗淺的道理怎麽主公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