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數百荊北士卒來到了軍師規定的山谷附近,望著這一處藏身之所,領頭的校尉暗自松了口氣。
“軍師真乃神人也,能找到這麽好的地方來給我們駐扎。”
“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在荊南賊軍眼皮底下集結,到時候給予他們致命一擊了!”
然而就在校尉心滿意足的領兵進入山谷的時候,從兩側的樹叢之中猛然殺出大批荊南士卒!
“殺!!”
“衝啊!!”
三千多荊南士卒衝鋒出來,在猝不及防之下荊北軍大亂。
憑高而下,勢如破竹!
不大一會,這五百多士卒就死的死,投降的投降,魏延統率的三千士卒一舉擊潰了第一隻前來支援的荊北部隊。
“主公的情報這也太精確了。”魏延站在高處,望著已經結束的戰場奇怪的撓撓頭。
敵人幾乎就是蒙著頭扎進他的包圍圈裡,完全沒有掩護側翼的意思,魏延都沒插上手戰爭就結束了。
而另一邊,黃忠也在精確的情報下輕松伏擊了來自夷陵方向的數百軍隊,輕松擊潰了敵人。
諸葛亮設下的後手總兵力有六千多,如果集合起來的確可以給他不小的麻煩。不過如果分成這樣一小隊一小隊,對劉琮的兵馬來說就太過弱小了。
往後三天裡,魏延黃忠多次伏擊,接連擊潰了好幾支荊北兵馬,逐一擊破,大獲全勝!
劉琮進而派兵進逼江夏,在城內守軍幾乎空虛的情況下,荊南軍幾乎相當於接管一樣奪取了江夏三個城池。
不過美中不足的便是,中間並沒有全殲他們,讓大半兵馬跑了,而霍峻更是提前接到風聲,並未前來。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劉備在南郡的根基已經收到重創了,短時間劉備應該是難以重新緩過勁來對荊南產生威脅了。
時間!是現在劉琮最需要的東西,他相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在荊南的一系列改革很快就會讓他實力劇增。
到時候就算劉備有想法對他開戰,也沒有那個能力開戰了。
到時候他再跟劉備談一談,送給他點糧草,趕緊把他送走,讓他去益州禍害劉璋,把荊州全部讓給自己。
到時候把守荊北,開發荊南和交州,他與孫權,劉備,曹操便可以實行四足鼎立,再把劉備,曹操,孫權,司馬懿這一夥礙眼的全熬死……
到時候豈不是直接起飛?
又過了五天,劉琮估摸著劉備應該現在也灰頭土臉的逃回來了,於是引兵丟下一大堆沒造完的攻城器械,掉頭撤回了江陵。
劉琮這一番操作讓劉封愕然了,然後等他聽到數千前來支援的援軍被劉琮一口吃掉,他差一點氣暈過去。
好家夥,自己和傻子一樣被劉琮騙在了漢津城內這麽久,坐視自己的援軍被擊潰。
我是傻*!
想到這裡劉封就羞愧萬分,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耳括子以示獎勵!
…………
與劉封不同的是,劉琮很快就退回了江陵城,謹守城門。
劉琮剛剛回到江陵,就打聽到了劉備已經回到夷陵了。
不出所料,他們並沒有攻佔武陵,反而撞的頭破血流被重新逼回了荊北。
不過劉琮很奇怪的是,裴柒就一個兵書都沒讀過幾卷的年輕將領,是怎麽將諸葛**回來的?
罷了,先派人去跟劉備談一談吧,我可不想讓孫權緩過勁來再跑到荊州來摘桃子。
依然派遣了蔣琬作為使者前去夷陵與劉備談判。
不過這和上一次不一樣了,這一次他是代表勝利者去通知,劉琮想要與他共同商討聯合問題。
處理完這件事,劉琮就打算繼續努力勸說龐統。
有人會問了,為什麽劉琮一定要勸說龐統投靠他,而不是直接砍了了事呢?
這便涉及到荊北士族了。
前面劉琮在荊南大力打壓荊南士族,提拔荊南寒門,其究其原因便是荊南士族並沒有多少利用價值。
荊南士族實在太垃圾了,有才能的士子也就蔣琬和劉巴兩個而已。其他大部分士子頂多就是郡守之才,這樣的人才在豪族地主那邊一抓一大把。
既然沒有利用價值,還站在那裡分割走劉琮的利益,時不時還跳出來秀一下存在感,這自然是劉琮不能忍受的。
所以劉琮自然需要大力打壓荊南士族,提拔寒門來鞏固自己統治了。
但是荊北士族卻不一樣。
他們在荊北各地根深蒂固,影響力深遠,加上他們有許多非常天才的士子,他們就相當於荊北的天。
劉琮需要這些荊北士族的支持,若是他們不支持自己,那劉琮日後重新攻取荊北的困難度不亞於諸葛亮北伐。
從馬謖主動投靠,向朗等人加入來看,荊北士族雖然不滿他打擊荊南士族, 不過對於他的潛力還是很眼饞的。
所以他們一直處於這個猶豫搖擺,他們害怕未來像荊南士族一樣被清算,所以很遲疑。
而作為荊北士子的一大代表龐統在誰麾下出仕,對整個荊北士族都有不小的影響。
所以對於龐統他不能死逼,明面上他必須讓龐統主動投靠。
只可惜龐統這逼就好像一個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不肯妥協。
於是劉琮把注意打到了龐統的家人身上,當然不是抓住逼迫他們。而是通過勸說龐統的家人進而改變龐統的意願。
巧合的是,劉琮打聽到龐統的妻子現在就居住在他剛剛打下的一個小城裡。
於是劉琮帶著親兵直接朝那邊趕了過去,帶上了厚禮,他相信若是說服了龐統的妻子,他就成功了一半了。
…………
“應該就在這裡。”劉琮到達了縣城,幾經輾轉,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屋子。
根據打聽,龐士元先生的妻子就居住在這裡。
“不過大白天的為啥要關窗戶關門啊?”劉琮皺了皺眉,推開門前的仆人走了進去,直接推門而入。
“閣下應該是……”
劉琮看清眼前的一幕,頓時沉默下來,還沒等屋子裡兩人反應過來又走了出去,把門死死的關上了。
“主公,裡面是?”跟著劉琮來的馬謖奇怪於劉琮的表現。
“沒什麽,裡面是一幅世界級名畫。”劉琮聳聳肩。
“什麽名畫?”
“龐士元同志在波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