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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夢錄之天夢逐鹿》第3章 1魂3影
  忠義伯府變賣田產房產以資大明軍隊抗擊西秦入侵的榜文一經貼出,便驚動了整個風煙口。又因榜文寫得情理中正,言辭慷慨,所以感動者甚眾。於是許多家有余富之人都帶著銀錢來忠義伯府勾取田契,房契。更有風煙口大戶沈家拿了八千兩現銀來易了忠義伯府的房子,並留下豪言:在忠義伯一家未找到新的安身之地前,可以一直住在忠義伯府。

  同時,忠義伯府還傳出消息:勇家的七個糧倉中的五個會同時清倉,所有糧食都將運往封城大明軍營。剩下的兩個糧倉也要移交風煙口知州了。

  忠義伯府的壯舉一時使風煙口民心激昂。滿城男女老少悉盡出門,或至忠義伯府前讚頌恩德,或到傳榜處去瞧個熱鬧,更有主動去到齊王帳下投軍的少年英豪。以往冷冷清清的風煙口,竟在這寒冷的冬日裡熱鬧起來。

  齊王府校尉湯直一行人馬穿過熱鬧的風煙口街道,策馬至忠義伯府時,勇繼已聞風在府門前恭迎已久。

  湯直躍下馬來,快步疾走到勇繼面前拱手道:“湯直拜見忠義伯!”

  勇繼滿臉含笑道:“賢侄為國為民,冒嚴寒來往奔波,勞頓辛苦!快進屋暖和暖和吧!”說著便攜了湯直的手進到大廳裡去。

  湯直邊走邊道:“忠義伯這次傾盡家財策力國事,齊王很是感動。為旌忠義伯高節,齊王已上表朝廷為您請功。他日聖上青目,忠義伯必將名滿天下了!”

  勇繼笑道:“賢侄過譽了!繼不過盡了臣子的本分罷了!只要能給齊王分憂,能替皇上安民,就算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的。”

  兩人進得屋內,挨了茶幾旁的火盆坐下。湯直接著勇繼的話茬道:“因得忠義伯此番慷慨之舉,齊王多日以來的擔憂確實舒解不少。接到忠義伯的信,大讚三聲忠義伯乃國之柱石也!遂遣侄來此盤接糧草。另賜隨身玉佩與忠義伯,囑侄一定親交到忠義伯手上!”說著站起身自懷中掏出一方玉佩,恭謹遞給勇繼。

  勇繼也站起身,一邊道著慚愧一邊鄭重接過玉佩細細端詳。玉佩是一方青料的玉麒麟,碧透圓潤,上面還刻著一個旻字。勇繼驚道:“這是先帝禦賜給齊王的伴身玉!記得先帝當年給皇孫頒賜伴身玉的時候說過,此玉麒麟國中可抵死罪一次。此等貴重之物,齊王怎可輕易賜人?但請賢侄帶回還與齊王!”說著雙手捧送到湯直面前。

  湯直正色道:“齊王料到忠義伯會如此說道,所以讓我帶句話給您~忠義伯此舉,不只解了本王之憂,也是救了前方十萬將士之命,定了三軍之心,更是保了百萬黎民之安業,穩了一方國土之根本。功德之大,無與量裁。賜玉不過聊表本王心意,忠義伯受之綽綽有余,萬勿推辭!”

  勇繼道:“齊王德寬仁厚,繼就卻之不恭了!”說著小心地把玉佩收起。

  “此乃忠義伯應該得到的榮耀!”湯直說著撇開話題道,“忠義伯盡財資國,不知以後有何打算?齊王欣君之忠義,亦憂君之生計。因此諭侄轉告~以後如果生活上有任何困難,盡可直言,齊王定當保忠義伯府生計無憂。”

  勇繼面露感激之色道:“齊王愛民恤物,繼是感激不盡呐!不過勇家在京城還有一處老宅,京郊亦有幾百畝薄田,另外老朽還有朝廷恩俸,生計是沒有太大問題的!回頭請賢侄回奏齊王,請勿掛懷!等這邊事結,我就準備給皇上上折子,請求皇上準予勇家返回舊籍,回京城安居。畢竟這裡的房子已賣與沈家,

我們現在只是暫時借住的而已。”  湯直頷首道:“生計無憂就好!”

  勇繼道:“那交接糧草銀兩的事齊王怎麽安排的?”

  湯直道:“這事當然是越快越好了。齊王派我來的另一個任務,就是和忠義伯交接此事的。齊王請忠義伯把錢糧數目登記造冊。等我們雙方勘驗之後,我們各上一道折子奏明聖上。”

  勇繼道:“好!那……糧草運送的事情……?”

  湯直道:“西秦最近有些人馬調動,派了大將白震過來風煙口對面的望江鎮守,還添了一萬多的兵士和幾十艘戰船。齊王恐西秦玩聲東擊西將計就計的把戲,遂派了副將李斷領了兩萬兵馬來守備風煙口。糧草運送的事,就交給李將軍辦了。”

  勇繼道:“如此甚好!”

  湯直人馬剛走,勇繼轉身準備回府,便見街口另一邊三人縱馬而來。

  走近一看,是勇維和兩個道士。勇繼看著那一老一小兩個道士,心道:這應是王開初道長了,那小的應該是他的徒弟了。他這般想著,不待三人下馬,忙迎上去拱手道:“勇繼恭迎道長!為犬子之病害道長冒酷寒長途跋涉,勇繼心底感愧!但請下馬入府,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這邊說著話,旁邊聽差的勇執就一溜煙跑進府裡去了。

  勇維三人下馬。王開初就走到勇繼身前拱手道:“忠義伯客氣!破天,來見過忠義伯!”說著引了一下王破天。

  王破天便走到近前,拱手鞠躬道:“小道王破天見過忠義伯!”

  勇繼笑著攙扶道:“小道長風骨清朗,很有乃師之風范!真個是名師出高徒啊!大家快快請進吧!”說著迎了兩師徒蘇府。

  一番茶敘熱鬧後,王開初道:“令公子現在何處?貧道可去看看麽?”

  勇繼道:“道長長途跋涉,不先休息一下麽?”

  王開初道:“還是先瞧瞧令公子狀況吧!其他的稍後再做道理。”

  勇維也在旁邊道:“大哥,道長是個直爽人,就別再耽誤時間了!焱兒情況怕是耽誤不起!”

  勇繼便起身作揖道:“那有勞道長了!犬子住在他自己的別院,我這就領道長過去!”說著便和勇維領了王開初師徒往勇焱的別院去。

  勇焱的別院叫“素心齋”。只因他從小體弱多病,需要安靜養身,忠義伯便在忠義伯府辟出一方小院來給他單獨居住。

  素心齋院內有一棵足有一抱粗細的梧桐樹,早已是樹葉盡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枝丫撐著一層積雪,伸在空中畫出一道道上白下黑的線條。又因冬至夜遭了雷擊,半邊的枝丫都被劈斷了,露出裡面白色的木質,耀映著雪光,有點晃眼。

  王開初看著那樹道:“神龍困淵,伐了這木吧!”

  勇繼一時沒反應過來。卻見勇維已是去柴房抄了一把斧子出來,叫了一聲別院門外的勇執道:“你進來,去叫上兩個人一起把這樹砍了。”說完便隨了王開初一起進了院內廂房。

  素心齋平常只有一個叫做雲霞的丫鬟,此刻正在廂房內往火盆裡添炭給勇焱暖房。看到勇繼他們進來,忙放了手裡活計,福了一禮,叫了聲“老爺”。

  勇繼點頭不言,隻望著王開初。

  勇維道:“你先下去候著吧,先不要告訴夫人。待會有事再叫你。”

  雲霞便又福了一禮,帶上門出去了。

  王開初走近勇焱,俯身細細瞧了一遍。只見那勇焱雖是身貌俊逸,卻又顯臉色蒼白,鼻臆間氣若遊絲,印堂凝聚著一抹烏青,濃黑的眉頭擰著幾許苦色。於是便皺眉道:“你們確定公子是被雷直接劈到身上了?”

  勇繼道:“我們也不確定,只是聽丫鬟說的。就剛才出去那丫頭。那晚不是下雪了嗎,她說焱兒站在樹下看雪,她在旁邊掌著燈。忽然就一道霹靂砸在了焱兒頭上,焱兒都沒來得及出聲,就倒在了雪地上。她挨著焱兒站著,卻絲毫沒受波及。這卻是有點費思量。不過這丫頭從小陪著焱兒長大,平常為人也誠實,想來不會有假的。”

  王開初沉吟道:“那就沒錯了,一魂三影!這病我跟我師父以前替人治過一次。”

  “一魂三影?什麽意思?”勇繼勇維兄弟面面相覷。

  王開初道:“一魂三影,乃一種天運機緣之病症。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其中還涉及天機,我們現在就隻談療法吧。”

  勇繼聞言一頓,而後緩緩道:“那,道長以為該如何治呢?”

  王開初道:“此病症有兩種方法可治,不過都是九死一生之法。就看忠義伯如何選擇了。”

  勇繼急切道:“但請道長明示!”

  王開初道:“第一種,放血存息,使人進去半死狀態,再起壇施法勾出魂影寄養他身,而後施固魂鎖魄針。此一方法乃是賭病者天運。如若能還陽,再輔以湯藥三年,之後起出銀針,便可痊愈。”

  勇繼問道:“那另一種方法呢?”

  王開初道:“另一種方法,就是讓病者服下清影丹,然後施法把魂影鎖進清影丹,再用攝魂針法取出丹珠,爾後用長恨水化開,再讓人喝下寄養他身。這樣也便可以痊愈了。”

  勇維道:“聽起來,第二種方法似乎風險要小一些。”

  王開初道:“第二種方法風險固然要小一些,只是這長恨水難求。說起來,這也算一種風險。這一魂三影的病症,必須七日內取出魂影,七七四十九日內寄養好魂影。不然,就算取出了魂影,但寄養不了魂影,患者最後也會變成活死人,一直昏睡下去。所以說,第二種方法乃是賭的病者的機緣了。”

  勇維憂慮道:“這長恨水是什麽水?很難得到嗎?”

  王開初仰頭望天,道:“這長恨水乃是與病者無血緣關系的未曾婚配的處子,因憐病者之境遇而流的眼淚。非此物不能化開丹珠,也就無從寄養魂影了。這世間,愛己及己之親人者甚多,而憐他人者又甚寡,因此這長恨水很是難得。”

  勇維聞言,瞬間頹喪。

  王開初沉吟著又道:“不過,既是機緣之病,應該也有機緣之治吧!要不也稱不得機緣二字了。”

  勇繼聞言沉吟道:“那魂影寄體該怎麽找呢?寄養魂影對寄體有什麽影響嗎?”

  王開初道:“寄體倒是好找,男患找男,女患找女。影響嘛,只要寄主平安,寄體就沒什麽影響。但如果以後寄主有什麽不測,則寄體就會變成癡人。”

  勇維問道:“要是寄體有什麽閃失呢?對寄主有影響嗎?”

  王開初道:“寄體身死魂影亦消,與寄主是無有影響的。”

  勇繼聞言也是盡顯落寞,道:“那救他一命,豈非要害另一人一生?”

  王開初眯眼道:“不是一人,是三人,一影寄一體。”

  勇繼歎息,道:“既如此,那還救他作甚?只能怪他命薄福淺了!”

  勇維急道:“這就不救了?總得試一試吧!寄體不好找,咱們就多出點代價,總有人願意做不是!咱們就賭一賭焱兒的機緣,也不強迫人,就看人自願就是了!”

  王開初也對勇繼作揖道:“二老爺說的極是。終究是一條性命,咱們也要盡點人事的,其他就聽天命吧!”

  勇繼聞之,深深歎息,道:“這事也是不好公開,找寄體也是不敢大張旗鼓的。冬至雷落,可是不吉之兆。要是有點走漏,上有遷怒,勇家幾十口後果不說,可還要連累道長師徒的!”

  王開初道:“可見死不救,也不是我等該有的作為啊!”

  勇維也道:“就是啊,大哥!我看寄體這事也不用出去找人,就算我一個。剩下兩人,咱們就在府裡找找,總有人願意的。再說,就算做了寄體,只要焱兒平安不是就沒事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最後寄養不了魂影焱兒變成了活死人,但只要有一口氣在,也比死了強吧!我看就這麽定了,現在就隻考慮其他的條件了。”

  王開初道:“做魂影寄養體,二老爺不行。這必須要是未經人事的童男才行。”

  勇維怔道:“那,那也總要試一試吧!總有人願意做那寄養體的。”

  勇繼沉吟良久,道:“那就這樣吧!既然怎麽都要賭焱兒的機緣,咱們就選第二種方法治他。道長看有什麽準備的,盡管吩咐!”

  王開初道:“令公子今天已是犯病第六天了,必須馬上取出魂影。其他準備倒是不用,您只需遣退房中所有人員,隻留下貧道師徒和令公子。今夜子時,我會幫令公子取出魂影。期間您最好派人把守好這別院的所有通道,不讓人進出打擾。”

  勇繼垂首,唯唯稱是。帶著人出了廂房。

  院中梧桐樹此刻早已被伐下,樹乾枝條也已是搬得乾乾淨淨。

  待走出別院,勇繼悄問勇維道:“勇固他們怎麽沒一起回來?”

  勇維道:“我們只有三匹馬。路上為了趕時間,我隻好讓勇固他們步行,我和道長他們騎馬先趕回來了。”

  勇繼道:“原來如此,還好時間趕上了。剩下就看焱兒自己的造化了。另外,這件事非同小可,保密事宜必須做好。你盯著點。”

  勇維道:“明白!”

  別院內,王破天一邊擺著法壇一邊問王開初:“師父,你說這魂影取出來,哪裡能找來這長恨水呢?就算找來這長恨水,又哪裡去找三個魂影寄體去?找不來這些,我們現在做的不是白忙了?”

  王開初望著窗在飄雪的天,若有所思地道:“既是機緣,則必有所出。這些我們就不用操心了,隻管救治就是。正如勇二爺說的,退一萬步講,即使最後找不來長恨水和寄魂體,我們也能留份心安。而且,既是機緣之症,則患者必是機緣之人。能做機緣之人的魂影寄體,也就是搭上了這份機緣了。雖說機緣之事福禍難料,但總不會如凡人一般庸碌一生的。所以,如有凌雲志,做這魂影寄體也不失為一條門道。”說著他轉頭看著王破天。

  王破天見之便忙躲開師父的眼神道:“師父您別打我主意,我是不會給人做魂影寄體的,我怕有一天自己會變成傻子!”說著便低頭準備法壇。

  王開初便又回頭看窗外天空,喃喃道:“若非是勇二爺上山請我,我也不會下山趟這渾水的!”

  夜幕降臨。

  王破天把別院所有的燈盞點上。

  到得子時,王開初吩咐:“開壇!”

  於是王破天把壇上香燭紙錢齊齊點燃。

  王開初手把桃木劍插入法壇上瓦缽盛著的糯米中,手把一張朱砂寫就的符籙,就著燭台點著,然後把符灰化入面前銅盅的酒裡。而後從壇上一個檀木匣中取出三顆透明如水滴的黃豆粒般大小的丹藥放入酒中。丹藥入酒即化,變成柔軟的一片流體,卻又遷延不散。

  王開初端起酒盅,把化去了符灰和丹藥的酒液輕輕灌入昏迷的勇焱口中。而後他口中念念有詞,右手捏起劍指,撚住一張符籙,符籙便在他指間燃起。於是他把劍指一伸,點在了勇焱的眉心。然後就聽得勇焱喉嚨咕嘟一聲,含在口中的化有符灰和丹藥的酒液一股腦落入了勇焱腹中。

  王開初做完這些,便轉身來到法壇前。他一把拔出插在糯米中的桃木劍,劍尖又挑起一把符籙,移近燭台點上。繼而舞動桃木劍,一陣咒語加持。便見那躺著的勇焱蒼白的臉色慢慢變成朱紅,那紅再慢慢往眉心收縮,最後變成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黑紅色的小點。細細看去,那黑點渾圓發亮,透著冷冽的氣息。

  王開初再次把桃木劍插入糯米中,再從壇上拿了三個空的銅盅。他把銅盅在勇焱床前的案幾上一字排開,揭開蓋子。再從壇上一個布包裡拿出一根半寸銀針,然後輕輕扎在那黑點上,再醒針三次,爾後輕輕拔出收針。

  只見得那針眼處卻是慢慢隆起,最後陸續擠出三顆黑紅色的丹珠來。那丹珠黑紅透亮,彈韌非常。王開初吩咐王破天把丹珠分別裝入三個銅盅裡,卻不蓋上蓋子,隻將之並列置於勇焱床頭。再又右手捏劍指,撚住一張符籙燃起,點在勇焱眉心那針眼處。待符籙燃盡,再看勇焱眉心,已是完好如初。看他臉色,雖是還如前般蒼白,但呼吸卻是勻暢,似乎是多了幾分活氣。

  王開初再次回到法壇前,念了一段咒語,焚香謝了祖師,便吩咐王破天撤了法壇。然後請了勇繼勇維兄弟進來。

  忠義伯夫人劉氏此刻得了消息,也是守在了門口。聽得消息說兒子尚有生機,便含了淚來到兒子床前。看到勇焱呼吸勻暢,面容平和,心下便安慰不少,忙到王開初面前福禮道謝。

  王開初忙虛攙一把道:“夫人多禮了!貧道不過舉手之勞。但此時令公子只是危險暫除,若要大好,還得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勇繼忙湊過來作揖謝道:“道長這番出手,便是給了犬子大造化了!繼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說著便拜下身去。

  王開初忙一把攙住,道:“忠義伯言重了!此乃道義所在,貧道不過順勢為之,忠義伯不必掛懷。不過令公子現在魂影未寄,會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忠義伯且吩咐下人用心服侍,不可慢待。免得傷了公子神魂魄性,他日難符天運。”

  勇繼道:“繼謹記在心,定讓下人用心侍待。”

  說著便看向旁邊的雲霞道:“雲霞,可聽見道長的話了?”

  雲霞便福禮道:“奴婢聽見了,奴婢謹記!”

  王開初便點頭,道:“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劉氏聽了便道:“是啊,大家都早點去休息!老爺你帶道長他們去休息吧,今晚我就在這邊瞧著。”

  勇繼聽了便道聲好,領著眾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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