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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夢錄之天夢逐鹿》第21章 孟橋之哀
  吃飯時候,周寒向食肆掌櫃的打聽了一下哪裡有馬匹出售。

  掌櫃的神神秘秘地附耳道:“等你們用罷飯,我領你們去個地方。保準你們能買著稱心的馬匹。”說完微笑著望著周寒等人。

  周寒隻淡淡笑著道:“好!”

  飯畢,掌櫃的也是不說結帳,立馬又叫小二上了一壺熱茶,還擺上兩盤點心。周寒等人也是知道掌櫃的這是要等時間,就心安理得的喝著茶吃著點心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未時過半。小二的熱茶又是送了三四回,桌下火盆也是加了一次炭。這周寒勇焱二人倒是淡定,兩人一人拿出一本書讀,閑適安逸的樣子。明月卻是耐不得如此的消磨。在飲過一杯已冰涼的茶水後,看那掌櫃的正從大堂走過,她便把那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擲道:“掌櫃的!你是幾個意思?消遣人是不?你說……”

  見她如此說,掌櫃的忙過來作揖道:“少夫人且請息怒!等我這邊招待完客人就領你們過去。幾位但請安心等待一會兒!”

  勇焱伸手按住欲待發作的明月對掌櫃的微笑道:“掌櫃的先忙,我們等一等無妨。”

  掌櫃的千恩萬謝地下去,明月卻抬手把搭在自己手腕上勇焱的手重重拍打下去道:“就你做好人!我們都等了一個時辰了!”那一番親昵情態,仿似一對年輕眷侶打情罵俏無二,惹得周遭那一眾男食客一片豔羨目光。

  勇焱視若無睹地收回手,目光落回書上,道:“一個時辰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小會兒。”

  他如此一副雲淡風輕模樣,再加上明月那一臉委屈嬌嗔表情,頓時又讓那些男食客的目光裡多了一絲憐惜嫉妒和不平。於是便有坐得靠近的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出聲奚落道:“昔為匣中玉,今為糞上英。唉!世道淪喪啊!”

  勇焱聞言只是輕笑一下,繼續看書。周寒也是微笑不語,目不斜視盯在手中書頁上。

  那書生得不到回應,更有那被他喻作鮮花的美少婦也是對她不屑一顧,心底的尷尬和羞惱便一同匯聚到那漲紅的臉上來。他用力把手中竹箸拍在桌面側目衝勇焱歎息譏諷道:“唉!看那一身浪蕩樣,卻是裝模作樣學深沉。真是可笑啊!”

  勇焱聞言,猶是默然看書。旁邊明月卻是柳眉倒豎,正待出言,對面周寒卻是發聲道:“公子,昨夜三更我見你房中燭火猶亮。可是為了今年大考又在通宵用功?”

  勇焱目不斜視地道:“非也。昨夜本是早早歇息了的。只是待到三更,被那院中犬吠之聲給吵醒了。我與夫人倒是開窗看了:外面正是久雪初住,雲開月明。許是那鄉裡土犬無知,見那明月陌生,便是仰望狂吠。它這一吠不要緊,卻是把我們都吵醒了。醒了便是睡不著,隻好點上蠟燭看了半宿的書。”

  他這一說,那滿臉怒氣的明月卻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旁邊桌上食客們也是哄堂大笑。

  那書生見狀卻是羞憤交加,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勇焱喝道:“說誰是犬呢!”

  勇焱此時才把目光移開書本,看著那書生道:“我說那吠月狂犬呢!這與你何乾呐?難道你是那犬嗎?”

  他這一說,食肆內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書生氣極,怒目圓睜,手指著勇焱道:“豕交獸畜!斯文敗類!”

  他話音未落,已聽得啪啪兩聲響起。然後他看見那美豔少婦已是站在了自己面前。再然後,他感覺到了自己雙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是的,他被打了!被明月狠狠抽了兩個耳光。  食肆內的食客們在這兩聲耳光震懾下變得靜氣屏聲,如石化了一般。

  明月打完書生,又拿出方帕擦了擦自己的雙手,對那書生道:“這是給你出言不遜的教訓!記住以後不要學狗亂吠人!”說完才緩緩走回自己的食桌坐下。

  她這一番作為,勇焱和周寒卻似是習以為常,隻淡淡笑望著明月。

  明月被看得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指著那還在發懵的書生對勇焱道:“他,罵你!”

  勇焱卻仍是淡淡笑著,道:“身手不錯!”

  明月聽了就紅起臉笑望著勇焱。笑著笑著,忽地抬手朝勇焱臉上招呼去。在手掌離勇焱臉皮還有半寸的時候,她的手被勇焱捉住了。於是,她的笑便更盛了,緋紅著臉道:“彼此彼此啊!”

  勇焱捉住她的手輕輕貼在自己臉上,道:“夫人剛才用這手打那牲畜,想是把手掌也打疼了吧?”

  明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抽出手掌來,道:“那牲畜皮厚綿軟,不甚疼痛。”

  那書生聞聽更是羞憤不已,卻只是顫抖著手指著兩人道:“你……你……你們……欺人太甚!……你……”如此一陣無與倫比。

  這時食肆門口卻是傳來一聲質問:“一個練家子,欺負一個文弱書生,還口無遮攔的辱罵!你們覺得好嗎?”

  勇焱等尋聲望去,見那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精壯中年漢子。中年壯漢身後跟著兩個精壯青年,其中一個,正是剛剛別過的孟莊的孟橋。

  周寒眼光撇過孟橋落在中年壯漢身上,拱手道:“先生如何稱呼?此話又該如何講?”

  那中年壯漢道:“鄙人洪泰。路見不平而已!”

  周寒道:“乾坤手洪泰?”

  洪泰道:“正是!”

  周寒道:“不知閣下見著哪裡不平了?”

  洪泰正色道:“恃強凌弱,算不算不平?”

  明月聽了便是怒從心中起,衝那乾坤手洪泰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恃強凌弱了!”

  洪泰冷笑一聲,道:“不只我,在座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就是你!刁毒的惡夫人!”

  明月哪聽得這般辱罵,順手抄起桌上一雙筷子,邊回罵著“我惡你祖宗!”,邊就把筷子甩出去了。那筷子就如那強弓射出去的利箭,在空中劃出一道尖銳的嘯聲,衝著乾坤手洪泰的面門而去。

  那乾坤手倒是不忙。只見他輕輕一側身,探右手往空中一抓,隨後一個轉身,又把右手往勇焱他們飯桌的方向一甩,剛剛消失的尖嘯聲便又是響起,瞬間已近。

  只見周寒手出如電,從桌上筷子筒中捏住一雙筷子望前空中一夾,然後順勢一晃蕩,就見他手中筷子夾著另一雙筷子在空中來回蕩漾。然後他把兩雙筷子輕輕一拋,筷子輕飄飄落入筷子筒中。回頭他悠悠看向門口的乾坤手洪泰道:“你如此作為,又算不算恃強凌弱呢?”

  洪泰冷笑一聲道:“你這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挺大。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不是她發難在先,我至於如此去回應與她?”

  周寒亦是冷笑道:“那麽多雙眼睛看著!那你又怎麽不問問剛才是誰無端發難,惡語尋釁在先呢?”

  還不待洪泰回言,他身後的孟橋卻是眼紅脖子粗的望前道:“好你幾個卑鄙惡人!昨夜我孟莊好心收留與你們,好酒好菜招待你們。哪知你們是怎樣惡人!把我莊上收留的一個家中被山賊洗劫,家人被山賊全部殺害的孤苦無依的小姑娘給恐嚇走了。想來你們就是那群山賊中的,才讓那雲哀姑娘如此恐懼!”

  此言一出,食肆內立刻是一片竊竊細語,議論紛紛,皆是往勇焱他們投來懷疑和嫌棄的目光。

  周寒氣極無語,明月更是一副銜冤負屈模樣。這時勇焱卻是手捧書本往前傾身問周寒道:“周叔,一犬吠形,百犬吠聲。是什麽意思?”

  明月一聽,又是忍不住笑來。周寒亦作正經道:“死讀手中書,不如細品眼前事!”

  聽得此話,明月更是笑出聲來。只是這話一下卻是把那些妄下猜想的人都給得罪了。只是有人不懂,有人似懂非懂,也有讀了幾句書,聽得真切,懂得透徹的,此刻皆是怒目相對惡語相向。

  那孟橋更是氣憤難當,只見他倏的一把飛刀落入手中,邊喊著“猖狂賊人!”,邊把飛刀往勇焱擲去。

  勇焱自然是一副驚懼模樣,顫顫抖抖舉起手中書來遮住頭眼。只聽“噗”的一聲,飛刀正扎中勇焱手中書本,那扎透了書本的刀尖離著勇焱的臉只有半分不到的距離。

  正在此刻,一群自街上路過的軍士忽然湧入食肆,把食肆中的所有人都驚在了原地。

  勇焱認得這些軍士的服飾,正是與那日在驛道中碰見的那隊軍士一樣。記起那日明月似乎不願見到那幫人,忍不住轉頭又去看她。果見那明月此刻臉色陰霾,如懸掛在食肆牆頭那被串起的已被凍焉了的蘿卜般無精打采。

  那軍士中走出一位頭目模樣的軍士,他步履匆匆地走到勇焱他們桌前,朝著明月便是跪拜下去,口中叫著:“卑職鐵血衛丁鐵拜見公主!懇請公主移駕回京!”

  食肆中的人聞言又是一驚。 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那有點世面的都忍不住跪倒了下去。勇焱和周寒亦是驚異不已,滿眼疑問地側目看向明月。

  明月鬱悶了一番,卻知是無法,隻得背起手站起來,對她軍士道:“我隨你等回京。不過,你得把這些個冒犯本宮的刁民給拿了!”說著,她抬手指了洪泰,孟橋以及那些妄議他們的人一圈。

  那叫丁鐵的軍士得令起身,然後又轉身對那一對軍士喝令道:“拿人!護送公主回京!”

  那一隊軍士於是轟然發動,自外面馬背上拿了束具來把一乾人等給鎖拿了起來。可伶那洪泰和那孟橋,還沒來得及顯露身手,一下稀裡糊塗卻是成了官兵手下的罪徒。

  有軍士拿了束具又來鎖周寒和勇焱,明月見了忍不住罵道:“你是瞎了還是傻了?自己人也鎖?”

  那軍士聽了就猶豫不決,轉頭望著丁鐵。

  丁鐵見了心底便是一陣鬱悶,心說怎麽有如此沒有眼色沒有心智之人!這般腦子怎麽進的鐵血衛的?然後他鬱悶地對那軍士狠狠一揮手,那軍士便如釋重負般退過一旁。

  周寒剛準備跟明月說別過之類的話,丁鐵忙上前道:“既是自己人,那就一起隨公主回京吧!”

  周寒略作遲疑,看那丁鐵眼神精爍,表情深沉,隻道:“好!”

  那丁鐵一番號令出去,便有軍士備了兩輛馬車來。明月乘了一輛,勇焱和周寒共乘一輛。又把那些被鎖拿的人串成一對,讓軍士押在了隊伍後面隨行。一路浩浩蕩蕩往西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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