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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夢錄之天夢逐鹿》第12章 覲見齊王
  瑞麒瑞麟從州衙出來,趕了炭車回到東街瑞宅。

  進得家門,果見家裡多了許多人。院子裡有四個小道士和兩個年輕人正在清理積雪,堂屋火盆前爺爺正陪著一中年人和一個道長聊天。

  兩人上下瞧了一番,卻不見自己妹妹瑞玉。兩人安頓好炭車馬匹,便上堂前請了爺爺安,又見過客人,然後問道:“妹妹呢?”

  瑞嘯風道:“在後院廚房幫忙洪嫂子準備晚飯呢!你們回來了,就去幫幫忙吧。”

  兩人應諾,便往後院去。

  兩人走到後院,還沒及到廚房,便見妹妹瑞玉相扶於一個陌生男子在廊下走步。那男人身材高挑,一身白衣,看著清清朗朗,卻是整個人都傾靠在妹妹肩頭,差不多耳鬢相磨了。

  兩人見狀,就是心底火起,指著勇焱斥道:“誰家的登徒子,竟敢如此輕薄我妹妹!”

  說話間兩人便上前揮拳教訓。

  兩人施展的都是瑞家先祖當年成名立腕的混元功。此功法經過瑞家幾代人苦心孤詣,再加上兄弟倆從小勤學苦練,功力自然深厚無比。放在當今武林,能與這兄弟倆比拚實力的同齡人,不說屈指可數,也是寥寥無幾。

  只是此次兩人同時一左一右的攻擊竟是沒能討到好。只見那男子仍是半個身子搭在瑞玉肩頭,隻一隻手微開掌式,迎上瑞麒拳頭,然後順勢後撤著往外一帶。瑞麒竟覺自己拳頭去勁不能自控,順著他的掌勁往外一擊,正正迎上瑞麟攻擊而來的拳頭。

  兩人的攻擊勢大力沉,此番硬碰硬的一擊,硬是讓兩人手臂震得痛麻不已,內勁的余力更是震得心頭氣血狂湧。兩人忙一撤勁道,平緩了一下內氣,便是又準備合力來擊。

  此男子自然是勇焱了。

  這邊瑞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三人已是過了一招了。瑞玉見了便是滿心懊惱,忙把勇焱護在身後,對大哥二哥嬌斥道:“大哥二哥!你們怎麽回事啊!怎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打人了?”

  瑞麒瑞麟道:“此子在我家裡竟敢如此輕薄於你,我們替你教訓一下他!”

  瑞玉氣道:“這是忠義伯府的二公子。因為身子有恙,剛剛好轉,還有些虛弱,所以我就扶他出來在廊下走走。這好好的哪裡就輕薄我了!”

  瑞麒瑞麟不信道:“他虛弱?你說在我們兩個人全力攻擊之下能一招輕松化解的這世上能有幾個?怕是爺爺也做不到吧!他還虛弱?”

  說著話大家扭頭去看勇焱,卻見他一手斜撐在走廊立柱上,低垂著腦袋,眼光微抬,那清冷的臉龐蒼白如紙,整個身子似是在微微戰栗著。想是大病初愈,以前又是從未經歷武力之事,再經瑞麒瑞麟兄弟這樣的武功高手聯手一擊,雖是一招化解,也是費了精力以致脫了力的。

  瑞麒瑞麟見他確實虛弱模樣,心下甚覺狐疑~如此虛弱之人竟能輕松扛住自己兩兄弟的全力一擊,而且自己除了有點脫力之象,身體並無大礙。難道傳聞有誤?不是說忠義伯府的二公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嗎?這不明明一個武道高手嗎?是不是忠義伯府一直藏拙,在家暗暗培養出一個武道高手?還是這個人……

  “你確定他是忠義伯府的二公子?”兩兄弟同時向瑞玉發問。

  瑞玉道:“這還有假?我沒見過世面難道爺爺也老糊塗了嗎?”

  瑞麟聽著就走近道:“不是說忠義伯府的二公子不會武功的嗎?怎麽……”說著便又忽然對著勇焱拍出一掌。

  這一掌來得突然,去勢迅疾。

  只是這次瑞玉有了防備。待瑞麟掌勢一起,她便也是抬掌相迎。她一掌接住瑞麟的掌勁,貼著他的手掌順勢一帶,往外劃出一個圈圈,待把瑞麟的掌勁卸去,剛剛好掌勢回道正中。於是手掌催勁發力,把瑞麟往外一推。瑞麟掌力已盡,重心又失,忽感妹妹掌力襲來,卻是無力反應,直被推出五步開外,重重摔在了地面積雪之上,濺起一片雪花。

  這次兩兄弟更是驚異不已了!

  自己妹妹可是從來沒有學過功夫的,怎麽這幾天時間就也成了武道高手了?而且,她和這個忠義伯府的二公子展現的拳法一模一樣。難道她和這個忠義伯府的二公子有了什麽奇遇?

  他們的猜測一點沒錯。

  但是,勇焱和瑞玉的奇遇是沒誰能夠窺探的。試想,誰能進到別人的夢裡去窺探別人的夢境呢?就算是當事人的瑞玉也是不相信的,即便夢境和現實聯系得那麽緊密。但是她此刻的實力,讓她不得不相信~因為她是清楚自己兩個哥哥的實力的。

  她抬眼去看勇焱,勇焱也正看著自己。只是,可能他對夢境之事大概是茫然的。因為,他看自己出招時的眼神,除了犀利,還有驚異。她想~或許這樣更好呢!如果他沒有和我同樣經歷的夢境的話,那具有同樣拳法的事實,會不會成為一種關系上的微妙呢?

  而勇焱確實是沒有這樣的夢境印象的。對於這個世界,他現在感覺都是懵懂的。就算是剛剛和瑞麒瑞麟兄弟對戰,也是下意識的舉動而已。

  外間人等聽得打鬥之聲,忙都進了後院。厘清緣由,瑞嘯風真是哭笑不得,訓誡那兩個孫兒道:“都是二十的人了,怎麽還一直學不會個沉穩呢!”

  瑞麒瑞麟聽得訓誡,便都垂了頭道:“孫兒魯莽了!”

  這邊正聊著,卻聽外面傳話,說是李斷將軍帶來齊王口諭,讓勇二爺帶著勇二公子去守備府見他。

  大家聽了就又一起回到正堂屋,果見李斷正坐在大堂火盆前取暖。此時天已近黑,火光照在鐵甲上,熠熠生輝。

  大家見面打過招呼,李斷便道:“本將奉齊王之命,來請二爺和二公子去守備府一見。特遣了自己的座車來接,還請二爺和二公子移步就去!”

  勇維聽了便道“是”,說完讓人扶了勇焱出門,去到門口那架豪華闊大的馬車前。趕車的老李頭便忙跳下車轅,扶了勇焱上車。在扶住勇焱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怔了一怔。

  老李頭戴著小鬥笠遮擋風雪,也把自己的頭臉遮住了大半。加上天色已暗,卻是只見得鬥笠外垂下的灰白發須。

  跟著大家一起出到門外的王開初道長盯著老李頭看了半天,終於湊近輕輕叫了一聲:“徒兒見過師父!”

  老李頭輕輕抬起頭,微笑著斥罵道:“你個傻小子!你不可以不認識我嗎!”

  王開初低頭拱手道:“徒兒不敢!”

  大家聽聞原來這個趕車老頭是王開初道長的師父,便都忙圍過來問候。畢竟,王開初的師父是李長風這個事是很多人知道的事!而李長風的大名,更是許多人仰慕已久的了。

  李長風顯然不喜歡被人圍繞吹捧,一句“老頭我就喜歡個清淨”就把這些傾慕之人推到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上,連自己那幾個徒孫也沒例外。只有王開初仍厚著臉皮湊了前去,在征得李斷將軍的同意後,也坐到了齊王馬車的車轅上。

  李長風甩了一把長辮,馬車緩緩啟動,向著守備府方向而去。

  走到路上,李長風忽然拿出一張符籙貼在馬車門簾上,然後對著車內努努嘴,輕輕問王開初道:“這是你乾的?”

  王開初一愣,忽而反應過來,道:“是!”

  李長風道:“事辦一半,可不是我們山門的規矩啊!”

  王開初聽了大驚:“請師父教誨!”

  李長風道:“魂影雖寄,但魂門大開!這樣,魂魄隻清不明!你這不只是浪費了人家機緣,更害了人家了!”

  王開初聽了惶恐道:“徒兒學藝不精,但請師父指教!”

  李長風歎息道:“我本已歸隱,奈何又要卷入這亂世紛爭。看來什麽都是緣法,躲不過。你且說,他是如何醒來的?”

  王開初道:“寄了魂影不就醒了嗎?當年安樂王府師父不就這樣做的嗎?”

  李長風道:“一魂三影,乃分文影,武影,文武影。文影,武影,只要找到機緣之人化了魂影丹,寄養了魂影,人便能醒轉,達到魂魄清明。而文武影,寄養魂影之後,還得找到另一個機緣之人,以長恨水滌清魂門,病人才可以醒。然後取此機緣之人魂門精血,喂入病人魂門之內。這樣才可鎖住病人魂魄,讓病人魂魄與命體交融,達到魂魄清明之境。否則,時日一久,病人魂魄消弭,那樣就成了行屍走肉了!想你也是膽大妄為,自己學了個一知半解就敢給人治這病!”

  王開初聽了便是冷汗也出來了, 道:“徒兒愚鈍,差點闖出禍事,給山門蒙羞。這勇二公子是因為婷玉郡主的眼淚掉在臉上才醒的。還請師父補救!”

  李長風聽了也是一呆,道:“婷玉郡主?這可不好辦了!郡主,怎麽說都是皇家的人!”

  王開初一聽更急了,道:“那怎麽辦?”

  李長風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待會兒看我眼色行事。”說完,伸手把車簾上的符籙撕了下來。

  馬車和李斷軍士衛隊在天剛黑的時候進了守備府。

  守備府到處燭火通明。

  齊王端坐內府大堂。

  大堂四周都是炭火明旺的火盆。中間幾張桌子擺成一個方圈。

  勇維帶著勇焱一起走到堂前,曲膝跪下道:“草民見過齊王!”

  齊王道:“免禮,賜座!”

  於是便有隨從領著兩人在齊王案下兩旁的桌子前坐下。

  齊王看著勇維叔侄坐下,道:“此前忠義伯府對本王的大義之舉,讓本王度過了最困苦的時間。一直沒能當面感謝,今日本王在這裡,謝過忠義伯府了!”說著起身施禮。

  勇維也忙起身回禮。

  勇焱也緩緩起身回禮。

  齊王道:“聽聞二公子久病初愈,身體尚是虛弱。今日就不要拘禮了,且好好坐著安歇!”說著仔細打量著勇焱。

  勇焱道:“謝齊王體恤!”

  說完又緩緩坐下。

  齊王看他眼裡尚有幾分懵懂意癡,也就不再與他多聊,隻與勇維說些情深義重,忠君愛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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