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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夢錄之天夢逐鹿》第7章 傾情之淚
  雪夜靜謐,燭火昏黃。

  勇繼邊瞧著火盆中通紅的炭火邊對火盆另一邊的勇維道:“回京舫船準備得怎樣了?”

  勇維道:“都安排妥了。糧食木炭都已備足,銀錢及應用家什都已打包裝箱。另外留了二十名年輕力壯又無家室牽掛的家丁隨行回京,路上也好有個保衛。這一方面事我已吩咐張三,你盡可放心。還有李斷將軍派了二十軍士隨行護衛,您路上可親自照應,如此不至怠慢。家中以前多的那許多家丁丫鬟,我都給予足夠銀錢遣散了。家口多的也送了點田地,以讓其有個安身立命的寄托。這樣是費了些銀子,但畢竟主仆一場,最後也不能敷衍了。”

  勇繼點頭,又道:“你留守善後又怎麽安排的?”

  勇維道:“我隻留勇固勇執隨行。還有王道長師徒尚須留守,待焱兒七七機緣之期滿日再相機而定。主要還是看道長自己意思。”

  勇繼道:“聽煊兒說焱兒院裡的雲霞有心要出去,想叫父母籌銀子來贖。我看就讓她出去算了。贖身也是不必,當年焱兒小孩心性,贖她出來就沒想著是買回家來的。如今焱兒昏睡不醒,咱們放了雲霞,也算是還焱兒當年一個心願吧。我想就留下煊兒來照顧焱兒。你覺得如何?”

  勇維道:“這邊情形不知會如何變化,多留一人便多留一分風險。煊兒且隨大哥回京,我讓勇執專門照顧焱兒就行。”

  勇繼點頭道:“既如此,就按你說的辦。時間不早了,早點歇著去吧。明兒還早起呢!”

  勇維道:“還有一事,焱兒之遭遇,切記不可聲張外傳。尤其是在京城,皇上耳目遍布,說句什麽話,皇上很快就知道了。歷來關於天象氣運之事,皇家都是特別在意的。我們還要小心為好!”

  勇繼道:“這個為兄自然明白。所幸知情者也就家裡和道長師徒這麽幾個人,尚且都是事件相關者,想來也不至於去告發討賞。你且安心,把這邊事了結了,待焱兒機緣期滿,不管結果怎樣,也速回京城。”

  勇維道了“是”,便起身站立。待勇繼出了房門,他才又蓋熄燭火,離了書房而去。

  忠義伯府回京的三條大畫舫船自風煙渡啟航,順天夢河往東向著京城方向緩緩啟動。

  忠義伯勇繼站在船尾向著留守風煙口的勇維喊道:“二弟,這邊事兒了結,請速速回京!”

  勇維答道:“大哥但請放心回京,我辦完事也隨後就到!”

  繼勇又衝王開初師徒道:“王道長,我兒勇焱還請道長多費心了!”

  王開初道:“只要二公子機緣眷顧,貧道自然盡心盡力!”

  勇繼便在船尾打拱作揖道:“謝謝了!”

  勇維也衝船尾的張三喊道:“張三!好生照看船隊!”

  張三回著“明白!”,聲音卻是去遠了。

  看那畫舫走遠,勇維也帶著一乾人等回往忠義伯府。

  幾人才剛走沒幾步,就見前面兩匹馬疾速跑來。走近一看,正是那沈富雄帶著一隨從。

  沈富雄見著勇維,忙跳下馬來道:“我房子銷約的事還沒定呢!忠義伯怎麽就走了?”

  勇維勒馬道:“我哥走了,我不是還留在這兒嗎!我哥奉旨回京,你能挽留得起?不過一房子的事,既已勾了契,又哪裡來的銷約之事?你若覺得吃虧,大不了我們返你幾千銀子就是!”

  沈富雄道:“話可不是這麽說!若天下太平,我幾千銀子易下這忠義伯府大宅,

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如今這動蕩局勢,我易得這房子,那甚如用刀尖挑著我心尖放火上烤呢!當然,我也知道忠義伯府這是為了盡忠皇上賣房軍捐,大義彪炳。所以我也不要貴府全額銷約,也不說當時說的六千。你們退我五千銀子,我們把易房的契約銷了。如何?”  勇維斜眼瞟他道:“退三千銀子,不銷約。”

  沈富雄道:“四千銀子,你們退我四千銀子,我們把約銷了!”

  勇維道:“不銷約!四千銀子。”

  沈富雄忙急切道:“你給我銷約,三千銀子,我只要你們與我銷約,退我三千……”他突然頓住口中之言,臉色便漲紅得有點不好看。

  勇維在聽得此語後眼神便凜冽起來,盯著他道:“你如此急切想要銷約是如何道理?甚至不惜比我出的不銷約退銀之數還低!我能否猜測你所求銷約背後,是否有不可告人之秘密?!你口口聲聲說現在局勢動蕩,我倒是問問,局勢哪裡動蕩了?是具體哪裡動蕩了還是你希望局勢動蕩啊?”

  沈富雄忽的惱羞成怒一般道:“你休得血口噴人!我不過一時情急,沒經意你說的數目罷了!你們不肯銷約就不銷約罷,這年頭,仗勢欺人的事誰還沒見過?!”

  勇維聽了真個被氣笑了,淡淡道:“真正個蠻橫無理,倒打一耙呀!想當時勾契之時,說得幾分豪邁。我還當你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現在看來,不過做戲全套,前頭鋪墊罷了!”

  沈富雄切齒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說著卻聽身後馬蹄緩緩,呵斥聲近:“我想,沈員外先看看這些再說說是不是欲加之罪吧!”

  沈富雄回頭,只見一將軍帶著十幾隨從緩緩踏馬近前而來。那將軍他是認得的,正是前不久入城守備的李斷。李斷手裡拿著一遝書信。看到這些書信,沈富雄便覺晴天霹靂,一股絕望情緒牢牢地覆蓋了他。他剛剛還挺直的腰乾瞬間焉了下來。

  原來那日勇維找了李斷說起沈家種種可疑,李斷就派了軍探私下偵查沈家各種交際來往。不消幾天功夫,竟真把這個西秦安插的諜商給查了個底掉。

  此刻李斷手執著那疊書信對勇維道:“勇二爺當真猜測的不錯,他們找你退銀子銷約真就不是為了那幾兩銀子的事,而是需要一個銷約的消息和證據,然後擴散這個消息,給風煙口造成混亂,好給他們可乘之機!”

  李斷說著,又指使左右道:“來人,給我把這西秦的諜探拿下!待我奏報齊王發落!”

  左右軍士聞聲而動,衝過去想把沈富雄主仆捉拿。哪想到這主仆二人卻是負隅頑抗,各自自懷中抽出一把短劍來。兩人出手狠厲,隻一招,便有四個軍士掛了彩,其中一個更是倒地不起。

  李斷一見,暴怒而起,從馬背上飛縱而下,人在半空便揚起手中長槍直刺沈富雄前胸。沈富雄躲避不及,只能拿劍格擋。卻不料李斷長槍走到半路又是變了招,一把上提又下掃,待自己腳尖剛落地,那槍也正好抽到沈富雄身上。

  沈富雄伸出格擋長槍的短劍落了空,回撤又來不及,直被這一槍抽得身體飛起,在空中打了個旋,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邊上圍著的軍士見狀便一齊挺槍而出,十幾把槍頭把他架在地上不能動彈。

  那邊他的隨從更是被王破天一把扣住脈門,奪了他的短劍,被軍士來了個五花大綁。

  李斷向勇維道了禮,便押著沈富雄主仆二人回了守備府。

  勇維也帶著眾人回了忠義伯府。看著府前冷落,心底也是一陣落寞。

  勇固邊走進大廳邊對勇維道:“二老爺,這沈富雄既然犯法被抓了,那我們賣與他房子的事也做不得數了罷!那我們也不用搬家了!”

  勇執在一邊接話道:“這宅子既已勾了契,就算是沈家的產業了。如今沈富雄因諜入案,這宅子應該也是會算作賊贓入官吧!”

  勇維道:“執兒所言才是。大家且去收拾了各自東西,吃過午飯咱們就搬家。執兒,把馬車準備好,待會兒好給焱兒坐。固兒,帶上那日賣房勾簽的契書,隨我去守備府把房子交割了。”

  勇固勇執應了,便各自去準備。

  勇維便又對王開初道:“道長,您看焱兒那邊,搬家需要做哪些準備?”

  王開初道:“帶著那盛放魂影丹珠的三口銅盅,供在離二公子頭部不超三尺的地方就行。這邊我們照看著,你放心去辦事吧!”

  勇維對王開初道了禮,便陪著他一起去了素心齋。

  雲霞此刻坐在素心齋廂房裡陪著勇焱,心底卻是七上八下的不平靜。那日勇煊說是會幫她求情,讓老爺放了自己出去。可如今忠義伯府所有的下人不是隨去京了就是被遣散了,唯有自己一人陪著這半死不活的二公子。也不知會是個什麽發落。她心底忐忑著,想著,不禁便又流下眼淚來。

  勇維進去,看她抹眼淚,也不問她,隻道:“二公子可有異樣?”

  雲霞抹乾眼淚,道:“不曾有異樣。”

  勇維點點頭,便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來。地契已是勾了名蓋了章的。他把地契遞到雲霞手上道:“這是忠義伯府在風煙口的最後一塊地了,一共三畝六分。給你了,留著以後過活吧。另外,待會兒吃完午飯走的時候,來我那邊領幾兩銀子,算是一個遣散費吧。等會兒勇執會過來,你就把焱兒交代給他。”說完就出了別院去了。

  午後,待勇維他們出了忠義伯府。剛集結在了門口時,便有守備府的軍巡使陪著風煙口知州一起,領著衙役,帶著封條來,把個忠義伯府大門給封上了。

  勇維和知州陳守德見了禮。

  陳守德對勇維道:“勇二爺眼光如炬,一眼竟識破了沈家諜秦的內幕。真個令陳某佩服!”

  勇維回禮道:“大人謬讚了!勇某只是有所懷疑。要說深究細查,拿得鐵證,還是李斷將軍功勞!只是此案重大,後續肯定要多勞大人了!”

  陳守德道:“確實案件重大!只因與忠義伯府稍有牽扯,後續少不得要請二爺來出堂作證。到時還請二爺不要嫌惡厭煩!”

  勇維道:“說哪裡話!要嫌惡厭煩,我也就不在這邊候著,此刻恐怕也隨我兄長一起回京了。”說著便與陳守德等告了辭,領了大家一起奔了東街瑞嘯風的宅子去。

  一番忙碌,到天擦黑時候,終究是又安頓下來了。

  勇維把勇焱安排在了最裡面的房間裡,派了勇執在一旁守候著。

  瑞嘯風看得情勢,也在吃了晚飯後,攜了孫女瑞玉一起去裡屋探視勇焱,以示慰問。

  勇焱一身白衣裹著清瘦的身體平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更襯出一副清冷的面相來,似冷漠,又似高傲。然而卻又靜靜昏睡著,那份無可奈何的安靜,讓人不免生出幾許悲愴來。

  瑞玉俯身床頭看著,忽然眼中便泛出一串淚來。那淚不偏不倚,正滴落在床頭供著的銅盅裡的丹珠上。只見那丹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下去。

  站立一旁的王破天眼尖,一下就發現了這個變故,忽然興奮得有點無與倫比地道:“化了!化了!師父,你看!丹珠……丹珠化了!”

  大家隨他一看,那丹珠果真是化了。

  只是瑞玉的眼淚卻像是止不住,一滴一滴都落在了那三口銅盅裡。那三顆鎖著魂影的丹珠也慢慢萬全融化在了那淚水中。

  王開初見那丹珠已全化開,便勸慰道:“小姑娘善良之人,憐人境遇便傷情落淚,使人欽佩!只是還請不要大悲!你此番落淚,也算是救得他半條命了,功德無量。但請姑娘釋懷!”

  瑞嘯風是見過這個世面的,心裡此刻又是自,:“怎麽自己孫女又攤上這事了呢?稀裡糊塗又成了這勇焱的機緣之人!”

  只是這話他只在心裡,他伸手愛撫著孫女道:“玉兒且收了眼淚吧,別妨礙道長救治二公子。”

  瑞玉聞言便退到一旁,慢慢收了抽泣,隻眼巴巴看著王開初施法。

  王開初伸手燃起三張符籙,伸手按在勇焱眉間,念過一段咒語,然後取針在勇焱眉間扎了一針。只見勇焱眉間便冒出一滴血來。王開初拿小銀匙挑了這滴血滴入其中一個銅盅裡。只見勇焱眉間又冒出一滴血。王開初如是給每一個銅盅都滴了一滴血,然後又燃了三張符籙按在了勇焱眉間。只見勇焱眉間又是恢復如初。再看那銅盅裡的丹珠,已是變成了如雞蛋清般的紅色液體。

  王開初拿起銅盅旁擺著的三個銅蓋子把銅盅蓋上,道:“魂影丹珠已化開,現在必須在七日之內完成寄養。寄養體人選的事,就請勇二爺費心了!”

  勇維道:“這事沒問題,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會找到人的。”

  瑞嘯風在旁邊道:“這事要辦,也要主意保密。畢竟皇家當年也經歷過此等事件。又因為這事件出了冬至雷鳴的異象,皇家在天象氣運之事上,都比較看重在意,猜疑也重。所以這事最好不要聲張。”

  王開初聽他說的這般話,便轉頭細看他,感覺甚有幾分熟悉,便問道:“我看著瑞老將軍十分面善,咱們以前是否見過?”

  瑞嘯風也笑看他道:“我也是感覺道長面善,可也沒敢問。不知王道長與那李長風道長是何關系?”

  王開初道:“是我恩師!”

  瑞嘯風道:“那就沒錯了!道長該記得二十二年前的那個冬夜,衡州安樂王府!”

  王開初道:“難怪!只是,那一夜之後,我便轉頭定州投了軍。”

  瑞嘯風歎息道:“那一夜,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啊!所以,今夜之事,勇二公子之事,但請所有知情人守口如瓶啊!”

  所有人聽了都默默點頭。

  勇維聽了道:“焱兒之事,從開始就一直保密著。知情人除了家裡人和王道長和在座各位,下人中除了家丁總頭張三和焱兒貼身丫鬟雲霞,其他沒人知道。我想著這些都是可靠之人,事情又乾系著自己,總不至於去告發的。”

  勇固聽了道:“其他人都好,就那雲霞難說。在這環境時候,她都能不顧二公子待她這些年的情分,執意離府出去,還有什麽她不能乾的?”

  勇維道:“她也是不忍離了父母親人,情有可原!”

  勇固聽了就不言,退守一旁。

  王道長道:“這邊事暫時如此。大家不妨回去歇著,讓焱公子好好休息。勇二爺切記盡早尋得魂影寄體回來!”

  大家應聲,都轉身而出,隻勇執站立一旁,留下看護勇焱。

  瑞玉見了便道:“這位勇公子也請去休息吧!照顧人的事你一個大男人也做不慣,不如我留下來照看勇二公子吧!”

  大家聽著便都回頭瞧著他們兩人。瑞嘯風略頓了一下也道:“是啊,還是讓玉兒留下照顧二公子吧。畢竟大男人做伺候人的事也乾不慣。”

  勇執道:“沒事的,我乾得來。”

  這時王開初也道:“不如就讓瑞小姐照看吧,明天你還要隨勇二爺出去辦事呢!”

  勇執為難地看著勇維,勇維便對他道:“回去歇著吧。”

  說著又轉頭對瑞玉道:“那有勞瑞小姐了!”

  瑞玉便對他福了一禮,就把大家都送出了勇焱的房間。待大家走遠,瑞玉便掩了門,又把火盆裡的炭火給撥旺了些,然後就在勇焱床頭的凳子上坐下。

  此刻勇焱蒼白的臉比較之前似乎多了一絲血色,使得那清冷的面相也似有了一絲絲活氣。

  瑞玉便這麽瞧著他,心底卻是有著十分親切的感覺。她瞧著瞧著,情不自禁間,嘴角就泛起了笑意,眼中也是又泛起了潮濕。真正個是情不知所起!

  她就如此微笑著,竟慢慢入了夢鄉。

  在夢裡,在一片煙霧繚繞中,她看見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看真了,卻正是勇焱的模樣。勇焱一人獨自坐在煙霧繚繞間的唯一高處的一座大椅子上。

  她見狀便過去福禮道:“瑞玉見過二公子!”心底的親切感讓她忍不住笑意盈盈。

  勇焱聞聲抬頭看她道:“來了?”

  她聽到勇焱應她,便是覺得又歡喜又羞怯,道:“瑞玉來晚了嗎?”

  勇焱道:“不早,也不晚。”

  說著就起身,在那方高處踱步。他邊走邊道:“你既入此境來,我便傳你一套功夫,也不至於你白來一趟。此功夫謂之長生經,既為心法,亦為拳法。你可看仔細了!”說著便在那裡擺出一個起手勢,口中念念有詞道:

  長生神訣,大道真法。法隨吾心,道隨吾意。大道茫茫,無極無我, 意念不生,魂魄無寄。無極而極,是為太極,太極即吾,在心在意。太極至極,初僻天地,激燭揚清,大道不逆。陰陽相續,生息相繼,道因道果,惟心惟意……

  說話間,拳式也一招一式隨著那一句句心經不停變化。那心經和那拳式在他做出來那一刻,竟是融合成一道道光影,那光影又一道道疾速飛來從眉間鑽入自己身體裡。瑞玉初時還有點驚惶,但慢慢便心下安然了。因為她不僅沒感到有任何不適,甚至腦海神識中似乎已銘刻下了一套心經拳法。那心經拳法感覺像是與生俱來的,自己神思意動間,都可以信手拈來!

  如此,她心內忍不住一陣竊喜。爺爺從小就教自己兩個哥哥學武,卻從不讓自己沾邊。現下,不用爺爺教授,自己竟也有了一手功夫。

  她就這樣一邊想一邊看著勇焱把一套心經拳法演示完。待勇焱收勢,回到座椅坐下,她才從凝神中醒來。她看著勇焱額頭似乎泛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剛想準備上前替他擦拭,卻聽得他道:“累了,你下去吧。”說著白色大袖一揮,她就自夢中驚醒了。

  她睜開惺忪雙眼去看床上的勇焱,竟真個是額頭汗珠密布。她拿出手帕替他輕輕擦了。又想起夢裡學武之事,雖覺荒唐,仍忍不住信手一式往那櫃頭拍去。卻只見得那櫃頭上那一隻大瓷花瓶竟給掌風拍得傾倒著往地上落去。她急得下意識跨步往前一抄,幾十斤的花瓶被她一手穩穩托在掌中。

  她在心裡驚駭著自己這莫名其妙得來的功夫實力,掌中輕輕把花瓶又放在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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