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
杜成的臉色已經完全黑如鍋底,僵硬無比。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瞧不起的葉煊,居然真的創作出來了一首傳世詩篇。
先前他們還在嘲笑葉煊憋不出來三瓜兩棗。
現在葉煊卻是寫出來了一篇上乘佳作。
簡直就是啪啪啪光速打臉。
原本他是想要讓葉煊狼狽敗北,落荒而逃,成為笑柄。
現在,卻讓附近的百姓看了自己的笑話。
神反轉!
兩極反差!
之前杜成有多得意。
現在就有多狼狽。
這樣的事實,讓杜成一時無法接受,臉龐扭曲了起來,神色猙獰。
“不,這不可能!他絕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面,就創作出來一篇傳世佳作!他一定是假的!”
“對,他一定是假的!他在造假!他抄襲!”
“肯定是別人事先給他做好的,現在拿出來!”
杜成有些歇斯底裡的咆哮道,咬牙切齒的看著葉煊。
其實。
別看杜成表面上很憤怒,很不可理喻。
但實際上。
他心裡跟明鏡似地。
文鬥是他提出來的。
以美人為題也是他選定的。
葉煊根本就沒有時間作弊。
如果說,葉煊之前的確得到了這一首詩作,這種概率,實在太低了。
況且,這是一首名篇,沒人可以模仿的出來。
有這種詩才之人,絕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又怎麽可能給葉煊創作這麽一首名作?
因此,葉煊抄來的可能性佔據上風。
當然,也不排除這首詩真的是葉煊自己作的。
不過杜成肯定不能承認。
現在。
他只有從葉煊身上潑髒水,才能夠混淆視聽,讓葉煊成為眾矢之的。
如此一來,他丟掉的臉面,也就挽回來了。
他還沒輸!
葉煊眼神冰冷的瞄了他一眼。
“怎麽,規矩是你定下來的,現在自己卻不肯承認了?”
“你的臉呢?”
“你的文人清高呢?”
杜成憋紅了臉,但就是揪著這一件事情不放,汙蔑葉煊抄襲。
他身邊的幾名儒士好友也都是紛紛朝著葉煊身上潑髒水,汙蔑他是買來的詩篇,這首詩不算數。
“你們說我是抄襲的,證據呢?”
葉煊不語,冷冷說道。
“不需要證據!你這首詩,肯定是抄襲!就憑你,能夠作得出來這樣上佳詩作?”
杜成此刻也是豁出去了。
一個勁的否認葉煊的這首詩作,讓葉煊再創作一首,以證清白。
“如果我創作出來,你在說我是抄襲的怎麽辦?”
葉煊冷笑道。
“不可能。”
“只要你真的可以再創作出來一篇這首詩作水平的,我就承認你的詩才。”
“心甘情願服輸。”
杜成激將道。
“好,這是你說的!”
“各位父老鄉親們都給我作證!”
“不要待會兒讓這位杜公子又憑空捏造,汙蔑我之清譽。”
葉煊點點頭,忽然轉身面向黎民百姓,拱手朗聲開口道。
博取群眾基礎?
你會,我更會啊!
果然。
葉煊這話一開口,頓時引得群起而應。
“葉公子放心,我們都聽見了,只要你再創作出一篇傳世名作,
肯定不會再讓這位汙蔑您。” “是啊,葉公子這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一出,才氣十足,怎麽可能是抄襲的!如果是,我怎麽沒聽說過?以這首詩篇的名氣,肯定早就廣為流傳了。”
“對對對,葉公子,您快再創作一首上佳詩作來聽聽,老頭子我可是被你的才華給深深地吸引了!只要這姓杜的敢不承認,老頭子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小郎君請放心,若是這姓杜的再次汙蔑您,奴家第一個不輕饒他!姐妹們天天去他杜家堵門說教說教!保管讓他們杜家,在京師抬不起頭來!”
“小郎君,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才思泉湧嗎?有什麽好的詩作,趕緊拿出來呀!小女子可是期待許久呢!我要將您的詩作謄抄下來,天天吟詠。”
“嘻嘻,小郎君,你剛才為這位衛美人做了一首詩,現在可不可以為我家姑娘作一首呢?做好了有獎哦!至於獎勵的話,就把我們家姑娘獎給小郎君好啦!”
“啊,小妮子找打,看我不揪死你!讓你亂說!”
“咯咯,姑娘臉紅了!姑娘臉紅了!”
……
葉煊看到這一幕,會心一笑。
也不猶豫,直接再次來到案幾之旁,提筆蘸墨,龍飛蛇舞。
同樣是寫一句念一句。
不過在寫之前,他故意環視一圈,裝作思考的模樣,對著眾人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們,剛才小生孟浪,為衛姑娘作了一首詩。”
“現在,小生不才,想要為天下賢士儒生作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