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四年四月,在返程途中,你被刺王殺駕……”
“短短一行話裡面,信息量頗大啊。”
葉煊反覆玩味咀嚼著這一行字,瞳孔中,逐漸有殺機盎然。
“凡是有阻止改革者,殺無赦!”
“凡是有阻撓強秦者,殺無赦!”
“凡是有不聽號令者,殺無赦!”
“非常時期,當行非常手段,朕要以雷霆之威,震懾宵小之徒!”
“他們這都是在逼朕!逼朕大開殺戒!”
葉煊死死地盯著模擬器最後一行字,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道。
變法意在強秦。
強秦意在國富民強。
國富民強則可一掃大秦王朝二百年之積弊。
出可遠征四方蠻夷之國,內可安民樂業開創盛世之基。
所以,阻撓改革者,就是在謀殺大秦!在讓大秦王朝慢性死亡!
所以,阻撓改革者,殺無赦!
葉煊一身殺機凌萬古,無比可怖的殺意充斥在太和殿之中。
驚得那些不明所以的小太監和宮女顫顫驚驚。
瞥了一眼周圍人的反應,葉煊收回了天子之威。
他剛才實在是太氣了,差點沒有被氣昏了頭。
“好好的一個局面,就被這些貪官汙吏和既得利益士大夫集團給破壞了。”
“居然連刺王殺駕都敢弄上台面了,還有什麽是這群貪得無厭的士大夫不敢的?”
“為了他們手中的田地商貿之利,他們根本無所忌憚!”
“還說什麽不與民爭利!”
“朕看他們掙得倒是不少!”
“他們爭得就是天下黎民百姓口中的吃食和朕之國庫的稅利!”
“凡是朝中諸臣,皆該殺!”
“這天下就無一不貪之官吏!”
“這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當道,狼心狗肺之輩,充斥其間!”
“奴顏婢膝之徒,袞袞而來,無恥下作之人,魚目混珠!”
“才使得社稷丘墟,蒼生塗炭,為之奈何!”
“他們莫非是想要試問朕之手中長劍鋒利否?”
葉煊依舊怒氣未平。
雖然是模擬中,但是葉煊感同身受。
這大秦王朝,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看,都和葉煊記憶中的華夏歷朝歷代並無任何不同。
這讓葉煊產生了極大地認同感。
不會將這裡隻當作一場遊戲。
而且這場真人遊戲,是要死人的!
因此,葉煊就越發的不敢懈怠了。
他早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大秦王朝的一國之主,心裡面裝的自然就是這天下蒼生。
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這些貪官汙吏貪贓枉法,天下黎民百姓只會將怨恨放在朕的身上!
誰讓朕是這天下之主!
如此一來,天下必將流賊四起,民心思危,最終顛覆了這大秦江山。
若是有人可以強行力挽狂瀾於既倒也就罷了。
若是不能,便又要上演一出前世大明王朝末期的人間慘劇。
異族鐵騎出山海關,馬踏中原,踐踏華夏文明,製造一個又一個駭人聽聞的屠城血案。
華夏文明將蕩然無存。
民族氣節更是損失殆盡。
這才是葉煊最氣憤的所在。
大秦可以亡,但是華夏文明不能亡。
皇位可以廢,但是華夏傳承不能絕。
這群大臣,身居高位,
食君之祿,卻不思忠君之事,報效國家,整日裡想的就是鑽簍子,貪財收刮,不顧黎明百姓生死存亡。 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怎能不讓天下黎民百姓心寒血冷。
這江山社稷,就是敗在了這群屍位素餐、為富不仁的高官富商手中!
“朕讓他們捐錢捐糧,保家衛國,犒賞三軍,他們推三阻四。”
“朕讓商君變法,馬上群臣洶湧,一個月遭遇五十余次刺殺!”
“恨不得生啖商君之肉,宛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可是朕親命的朝廷命官!代表了朝廷法度!”
“居然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天子腳下,就敢行刺追殺!”
“他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朕!還有沒有王法!”
葉煊氣得臉漲耳赤,怒發衝冠。
“這群世家豪族眼中,完全就沒有了朕的存在!”
“他們早已經忘卻天子之怒,伏屍百萬的恐怖!”
“看來,朕不施之以雷霆天怒,殺得個貪官人頭滾滾,清洗一遍朝堂,這天下改革是動都動不了一下了!”
“縱然成功,最終也要被這群碩鼠竊取改革豐碩果實!”
葉煊眼中殺機畢露,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模擬器中的結果,無疑是讓葉煊心中敲響了警鍾。
他縱然是鬥敗了權傾朝野的閣老楊嵩,逼得一代女皇武則天退居深宮、還政於帝,發覺衛霍二將,平定叛亂,誅除邊軍之患,卻依舊不能阻止這群天下碩鼠蠶食民之膏利。
這群國之蛀蟲一日不除,天下改革就一日不得推行。
大秦改革變法遲一天,亡國之禍就近一天。
所以,葉煊天生就和這些勳貴世族、士大夫集團、世家豪門、地主豪紳,是天然的對立派。
葉煊想要讓這群人乖乖的吐出吃進嘴裡的利益,是絕對不可能的。
迫不得已之下,葉煊必然要揮舞屠刀,對這群人下手。
甚至不排除對自己身邊人動刀子的可能。
而他們也想要讓剝奪他們特權暴利的小皇帝早死早好。
所以兩者之間,完全沒有和平演變的可能性。
“前世偉人說得好啊,改革不是請客吃飯,沒有那麽溫文爾雅,改革是要死人的!是要掉腦袋的!”
葉煊攥緊了拳頭,心中下達了某項決心。
這時,葉煊才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個人屬性上面。
“彩虹級天命主角國運保存成功,宿主可於凌晨十二點之前隨時更換永久保存國運。”
“當前已保存國運:真龍天子(彩虹級)、東廠(鑽石級)、天命主角(彩虹級)”
兩彩一鑽,這便是目前葉煊三天來所擁有的永久性國運了。
若是讓其他皇帝玩家知道自己的天賦配比,估計非得羨慕死不可。
“不過這一次保存天命主角國運,倒是沒有上次保存真龍天子國運那樣,身體有什麽明顯性的變化的。”
葉煊微微有些疑惑。
不過想到兩者之間的區別,也就釋然了。
真龍天子是直接對外的威懾洞察之力。
天命主角則是對內的潛移默化之改變。
影響的是冥冥中不可揣測的福緣天命。
悟性根骨什麽的,自然不可能馬上就體現出來。
必須要有相應的訓練才可以展現出來。
想到這裡,葉煊點點頭,不再疑惑。
“商君變法,遭遇朝臣阻隔,朕親自禦駕東巡,在東海畔遇到了一位疑似自己親屬的婦人?”
葉煊看著這行信息,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