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麽起得這麽早?”
片刻之後,衛子夫小心地挪著步子來到了太和殿,看著正在專心用膳的葉煊,有些驚訝的說道。
昨夜新承恩澤,衛子夫身體還有些不適,不過到底是民間出來的小野花,體質還沒有那麽柔弱,只是休息了一晚上,便是恢復了行動力。
得知葉煊在太和殿用膳,特意傳喚自己一起進膳,衛子夫心中還有些感動。
沒想到皇帝這麽關心自己。
旋即覺察到現在的時辰,尚不過卯時七刻,便是有些驚訝了。
要知道,衛子夫在民間,因為要做小買賣,起得早了些,也不過才卯時五刻起罷了。
“朕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所以就早了些,你第一次進宮,還有許多地方不適應,先用膳,填飽肚子,若是困了,再回去睡一會兒。”
“到時候自然會有朕給你安排的后宮女官,教授你宮中起居舉止,以及相應的皇家禮儀規矩。”
葉煊抬起頭來,看著走到了身邊的衛子夫,微微一笑,將其一把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笑呵呵地說道。
“來,張嘴,朕喂你吃。”
“這甜棗挺好吃的,你也嘗嘗。”
葉煊夾起一顆甜棗,便是遞到了衛子夫的唇邊。
衛子夫臉色一紅,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葉煊,雖然羞澀,但還是不敢拒絕皇帝的好意,只能是微微張著嘴,輕輕一咬。
“陛下,是挺甜的。”
衛子夫展顏一笑。
“嗯,你喜歡就好。”
葉煊輕輕地用大拇指抹了一下衛子夫的紅唇,便是嘿嘿一笑,將剩下的半顆甜棗連帶著半截手指探入了衛子夫的唇瓣。
濕滑柔軟的觸覺,蕩得葉煊心中一熱。
仿佛又回想起來了昨夜的雨疏風狂驟。
衛子夫這下子是徹底的羞紅了臉頰,不敢抬頭見人了。
葉煊心中暢快的哈哈一笑。
這番柔媚嬌俏的情態,簡直就是看得葉煊心頭暗爽。
還有什麽事情,比得上美人為自己嬌媚羞怯更讓人舒暢嗎?
無怪乎古代那麽多紈絝子弟,整日裡就是喜愛上街調戲良家。
實在是那種快感,讓人欲罷不能。
笑完之後,葉煊也再在逗衛子夫。
看著她小口小口的櫻桃小嘴一張一翕間,慢條斯理的吃下早點美食。
葉煊終於懂得何謂秀色可餐。
用完早膳之後,葉煊讓小桂子命人撤掉餐桌,拉著衛子夫的小手,坐到了一邊的軟榻上。
“衛美人,朕之前跟你承諾過,要恩賞你那兩位親屬,朕決不食言。”
葉煊握住衛子夫柔弱無骨的柔荑,便是擲地有聲的說道。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臣妾不敢妄想。只要陛下所賜,皆是恩寵。”
衛子夫款款的行禮,柔聲說道。
“哈哈,好,朕有子夫如此賢明淑德的美人,何愁后宮不安,家宅不寧,子嗣不興!”
“曹化淳何在!”
葉煊長笑一聲,便是猛然扭頭,盯著正殿堂前,喝道。
“奴才在!”
疏忽之間,陰影之中,閃身走出來一位面容陰鷙的面白無須男子。
把個衛子夫嚇了一大跳。
怎麽突然就大變活人了?
明明剛才大殿之中一個人都沒有。
“奴婢見過衛才人!”
曹化淳扯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對著衛子夫行了一禮。
衛子夫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實在是曹化淳身上的陰冷煞氣,讓她頗不適應。
“衛才人莫怕,這是朕忠心耿耿的家奴,叫做曹化淳,提督東廠,是朕的心腹。”
“和你家衛青、霍去病,一明一暗,護衛朕的安全。”
葉煊拍了拍衛子夫的手臂,安慰了她一句,便是轉過視線,看著曹化淳。
“曹化淳,想必朕要做什麽事情,你已經猜到了。”
“不過現在,朕正式傳下口諭。”
“衛青和霍去病二人,乃是朕將來的肱骨大臣,你派人暗中保護一二,給予兵部令牌,東廠便宜行事。”
葉煊一臉威嚴的吩咐道。
“奴才遵旨。”
曹化淳躬身一禮,身影一閃,就是再次消失無蹤。
衛子夫一驚,難以想象,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太監,居然有這樣詭異的速度。
“怎麽樣,嚇到了吧?”
葉煊看著衛子夫臉上的驚愕之色,呵呵一笑道。
“朕若是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
大宋梁山好漢的故事,可也是在這個世界上演過。
所以衛子夫也能夠聽得明白葉煊這番話裡面的含義。
“在臣妾眼中,陛下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雄主,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臣子、哪件事情,能夠逃得過陛下的天眼。”
衛子夫可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女子,那也是詩書傳家,從小耳濡目染,雖然自從十歲以後就為生活所迫,上街售賣小玩意,但是還時常保持著讀書習字的好習慣。
毫不誇張地說,以衛子夫的慧心才乾,去考一個秀才都夠了。
“哈哈,還是朕的衛才人深明朕心。”
……
慈寧宮中。
“你說,小皇帝昨天晚上帶回來一個市井女子?還冊封正七品才人封號?賜居延禧宮?”
太后武則天聽著貼身女官上官婉兒的稟報,扔下了一封折子,眉頭不展。
按理來說,她這位太后還尚在,皇帝要冊封后宮妃嬪,是需要先一步與她說明情況,然後才下太后印璽,頒發冊封聖旨。
這才是正規的流程。
另外,延禧宮乃是東六宮之一,按製,只有正三品以上的貴妃娘娘,才有資格居住的。
衛子夫不過才一個剛冊封的正七品才人,連在后宮中稱娘娘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自稱嬪妃。
何德何能,敢於居住在娘娘的延禧宮中?
向來看重皇室規矩的太后武則天,心中微怒,有些生氣。
還沒有見衛子夫,就心頭不喜。
“皇帝也是亂來!冊封妃嬪一事,自有天家禮儀,怎可隨意?”
太后武則天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就是揮了揮手。
上官婉兒頓時躬身告退。
看著慈寧宮清幽冷寂的環境,太后武則天眼眸幽深,精光內斂,低聲呢喃。
“看來,小皇帝是真的要和他的祖爺爺一樣,當一個三十年不理朝政的昏君了。”
“不行!這大秦的萬裡江山,怎可葬送在哀家手中!否則哀家作古之後,也無顏目去見列祖列宗!”
“小皇帝之前提議,讓哀家垂簾聽政,或許,也不是不可以!”
“女子當國主,雖然歷史無此例,但是哀家可以來立此先例!”
“讓這整個大秦王朝,隨哀家的心意運轉,如那日月當空,自有天理昭昭!”
越想,太后武則天越覺得可行,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地推算起來自己臨朝聽政之後,朝中大臣們的反應,以及自己該如何應對。
一時間,原本滿身高貴柔媚之氣的太后武則天,此時竟然在臉上浮現出一抹剛毅果決之態,錚錚若男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