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榮便放出海東青。就看到他的那隻海東青猛的一聲尖嚦,之後之衝雲霄!
“哎呀,有這種東西不就行了嗎?哪有那麽麻煩?”黃晶仰頭看天,道:“是不是有伏兵,就看一下,沒有咱們就去挑戰, 有就防守,多簡單點事?”
花榮得意道:“這隻海東青,那可是我花三千兩銀子才買得的,還求了那人好久,從小喂養大,平時我喜歡打獵, 它還能幫我抓兔子呢。”
林衝點頭道:“確實神駿。此等猛禽當真難尋。”
那海東青飛的極快,轉眼之間就升到了兩三百米的高度, 從下面看去就是一個小黑點。
眾人仰頭看著那海東青在天上盤旋, 結果沒飛一會,忽然黃晶一指四明山方向:“快看,那是什麽?!”
一群人扭頭看去,就看到那邊從山裡面飛出一隻巨大的黑影,向著那海東青直撞過去!
林衝:“……”
黃晶:“……”
花榮:“……”
要說這海東青那也是猛禽,尤其是花榮的這一隻,多少也是已經感悟一些天地靈氣的,平時抓個兔子什麽的都不用提,便是狼或者鹿之類它也能搏鬥一下,將對方抓的遍體鱗傷。
可是此時天上的那巨大的黑影……
如果一定要形象點比喻的話,差不多就是戰鬥機與客機之間的體型對比了……
之前鄭恐收服的這隻大鷹,雙翼展開足足有一丈多長, 接近一丈半。
那海東青卻不過只有不到兩米的翼展,這體型差距已經不能用大來形容了。
完全就不在一個型號范圍內。
“不好!”花榮瞬間嚇的渾身冷汗,緊接著就看到那隻巨大的黑影衝著海東青狂飛, 海東青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鷹唳聲,之後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回飛!
它飛的確實不慢, 但是很明顯體型方面吃虧太大, 那隻大慫鷹速度比它要快上許多,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大慫鷹衝上前去便是一爪。
那海東青那是大慫鷹的對手,又是一聲尖嚦,空中幾根毛落了下來,海東青直接被大慫鷹給抓在爪裡。
“我的鳥啊!”
花榮一聲驚叫,急忙彎弓搭箭,要救心愛的海東青。
“畜生,看箭!”
花榮雙臂冒出紅色氣息,向著那大慫鷹便是一箭射了過去。
他的武藝自然不用多說,這一箭又快又急,甚至都帶出了尖銳的破空聲!
可是距離大慫鷹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勢道便已經盡了,之後那箭直直掉了下去。
這其實很正常。
當年呂布轅門射戟也不過就是百步,還是平射。
花榮如今是把箭往上面射,就算他是紅氣高手,最多也就是射個百十來步就差不多了。
可大慫鷹飛的多高?
那可是兩三百米。
花榮怎麽可能真的射中?
可是正所謂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大慫鷹被這一箭嚇了一跳,二話不說扔下海東青便拚命往回飛, 眨眼之間鑽進清河縣城之中。
“我的鳥!”
花榮騎馬拚命往前面趕, 海東青在天空中掙扎了一下, 之後撲棱了一下翅膀,還真別說,除了掉了不少毛外竟然沒受多大傷。
海東青在天空中又撲棱兩下,終於平穩落在了花榮的肩膀上。
雖然沒死,但是身上確實不少傷,想再飛沒個幾個月的恢復怕是沒戲了。
“好鳥好鳥,幸虧沒死。”花榮心有余季,不停的安慰著海東青。
反倒是清河縣城之中。
大慫鷹被嚇了這一下,直接飛回書院之中,落到王雪煙身邊,
腦袋不停的往她身上蹭,邊蹭邊叫委屈。鄭恐問道:“它在說什麽?”
王雪煙無奈道:“它說它被人欺負了,很害怕,心裡苦,但是它不說。”
鄭恐:“……”
周圍眾人:“……”
鄭恐徹底無語了。
你特麽那麽大的個頭啊,飛的那麽高!
結果人家一箭嚇唬嚇唬你,你就怕成這樣?!
你知道不知道你飛的多高?!
兩三百米!
就那個距離就算是一般的小點型號的狙擊步槍都未必能打死你!結果你被一箭就給嚇回來了?!
鄭恐臉都黑了:“晚上肉減半。”
大慫鷹:“!!!”
它拚命掙扎起來,衝著鄭恐不停的叫。
鄭恐怒道:“叫什麽?誰叫你這麽慫!我之前怎麽教導你的?!”
大慫鷹頓時又沒話了。
王雪煙看它可憐,不停的安慰它:“好啦好啦,乾的還是不錯的,別傷心啦。對了,對面多少敵人啊?”
大慫鷹得了安慰,心情好了不少,想了一會,之後叫了兩聲。
王雪煙翻譯道:“它說數量不是很多,具體多少他也不知道,就是看下面有一片人,都聚在一起。”
那就是說周圍沒有伏兵了?
到這裡鄭恐心裡已經有數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先頭部隊,就是不知道是誰帶隊過來的。
一群人這就開始研究對策。
研究了一會,忽然看到武松帶著陳台陳掌櫃匆匆走了進來,一見面就抱拳道:“鄭恐哥哥,陳掌櫃有事想要請教。”
鄭恐點頭:“何事?”
陳台先是衝鄭恐一揖,之後笑呵呵的說道:“鄭院長,小可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鄭院長能夠答應。”
鄭恐道:“請講。”
陳台道:“昨晚我們一群商戶半夜都做了同一個夢,關二爺夢中顯靈,說這一次來的梁山賊寇作惡多端,讓咱們務必去降妖除魔……”
鄭恐:“……”
你們這借口想的是不是草率了點?
當我不知道你們大半夜的放鞭炮是吧?
想搶就說想搶,找這麽粗劣的借口……
“可以,”鄭恐自然不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點頭道:“只不過到時候需要聽從我的安排,畢竟咱們這是在打仗,要是胡亂行動可是會死人的。”
陳台急忙表示感謝:“謝謝鄭院長,謝謝張院長。”
等出了門,陳台看著圍在大門口眼巴巴的一群商戶,猛的一聲大笑:“鄭院長同意了!還說到時候會好好安排!大家都做好準備啊!好買賣來了!”
一群人頓時敲鑼打鼓:“就知道鄭院長靠譜!”“那是相當靠譜!”
……
另一邊,梁山先鋒軍營地之中。
黃晶正坐在帳篷裡面吃酒。
今天可以說是出師不利。
剛一個照面,天上的眼睛就被對方給滅了,真是豈有此理。
現在沒有了那隻鳥,對方有什麽布局變動就比較麻煩。
只能依靠斥候出去打探。
他正喝著,忽然有士兵來報,恩州新任知府呂征來了。
黃晶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道:“快請!”
很快,滿面春風的呂征接開帳篷走了進來,一見面就先抱拳笑道:“哈哈哈!黃通……啊不對,黃監軍!”
黃晶哈哈大笑,道:“哎呀,呂主簿,不對不對,現在應該稱呼,呂知府了,恭喜恭喜啊!”
兩人相視大笑。
笑了好一會,黃晶道:“當初你我二人定下妙策,沒想到如今真的實現了。”
呂征道:“唉,我承認當初我有賭的成分。結果居然真的被我賭對了。”
黃晶道:“呂知府大才,當浮一大白!”
呂征頓時興奮道:“對對對,正當如此!”
兩人這便坐下吃酒。
吃了一會,黃晶問道:“呂知府此次前來……”
呂征急忙說明來意:“收到黃監軍您的消息,我便備好了糧草,這不就親自押送過來了。這一次某共運送了一千兩百擔的糧草,足夠大軍吃上一兩月有余。”
“一千兩百擔!好啊,”黃晶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便有底了,道:“這次呂知府你後勤有功,到時候我定想上面好好替你美言幾句!”
呂征聽的眉開眼笑,之後輕輕拍了拍手,頓時外面便有人端著一個小箱子進來。
呂征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黃監軍收下。”
黃晶打開那個盒子一看,竟然是足足一盒子的黃金,這一下心中可美的夠嗆,道:“哈哈,呂知府的美意,那黃某便不客氣了。”
倆人又笑了一會,呂征問道:“卻不知如今戰況如何?”
黃晶搖頭道:“目前不是很好。 原本有一隻鳥可以用作偵查,結果被對方給廢了。這不放出斥候,在等消息。以我看,這林衝性格實在太過糾結,優柔寡斷,這麽托下去指不定要托到什麽時候。”
“這樣啊……”呂征沉吟了一下,道:“那他可有準備與那鄭恐對敵之心?”
其實呂征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
之前鄭恐抄了陳志明家,給呂征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堂堂一州知府,就這麽被抄家,這還了得?
鄭恐不死,他呂征又豈能睡得好覺?
黃晶搖頭道:“目前尚看不出來。你有什麽意見?”
呂征狠狠一捏拳頭:“得打!得叫他們趕緊打!”
黃晶頓時一愣,道:“此言何解?”
呂征道:“黃監軍,您想啊,這林衝與鄭恐相搏,若是林衝勝,會如何?”
黃晶道:“那自然是大好事啊。”
呂征又道:“對啊,那若是鄭恐勝,又會如何?”
黃晶道:“那林衝怕不就得直接被打死?他若死……”
他說到這裡,眼睛猛的一亮:“那豈不就是說,這鄭恐和梁山這仇就結死了,不死不休?!”
呂征微笑道:“正是如此。勝,那是黃監軍督軍有功。敗,到時候髒水一潑,告他個招安不誠!”
黃晶頓時一拍大腿,道:“不愧是呂知府!區區一波草寇,還想與我等為伍,不給你拿捏的死死的?我二人真乃臥龍鳳雛也!”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大笑,黃晶道:“事不遲疑,我這便去催戰!他若是不從,我便說他作戰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