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者不是你,放下槍吧。”塗安然對邊緣說到。
聽塗安然這麽說,邊緣凶神惡煞的臉似乎有點松弛下來,但沒放松一點戒備,其他人也都從椅子石柱後面站了起來。
“就是他就是他!”冷夏天不顧自己正被槍口頂著。
依藤也站了起來,對塗安然搖了搖手:“安然,你別管。”又轉過身去對邊緣說到:“邊緣,放下槍,有話說得清楚。”
邊緣搖了搖頭:“讓他們先放下槍,還得讓這家夥閉嘴。”他用槍口頂了頂冷夏天的後腦杓。
“不疼嗎我?”冷夏天后腦杓吃疼:“你就是心虛,看你凶巴巴的臉,就不是個好人。”
邊緣懶得搭理她,沒想到冷夏天還不停:“還有,視頻裡那個大個子,這裡除了你還能有誰?”
“對,凶巴巴的大個子今天就一槍崩掉你。”邊緣惡狠狠地在冷夏天耳邊說到,口氣低沉凶狠,冷夏天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又給咽下去了。
依藤見了,臉色板了起來。
塗安然對依藤說到:“藤總管,我覺得凶手肯定不是邊緣。”
“為什麽?”依藤想聽聽這個新來的外人分析。
“瓜隊長的身體修複儀被切斷了管子,幸好是慕容醫生發現得及時,後來是邊緣守在醫務艙門口,如果是他的話,可能瓜隊長現在已經涼涼了。”塗安然一口氣說到。
“那視頻裡的大個子怎麽解釋?”依藤問到。
“我想是有人在冒充,有意把矛頭指向邊緣。”塗安然信心十足。
“這麽肯定?”
“我敢肯定,邏輯上說不通的,一定行不通,所以我覺得嫌疑人一定不是邊緣。”說罷塗安然望向邊緣。
邊緣臉上的肌肉松弛了一些,他把目光轉向依藤,依藤沉吟了一會,她可不想失去冷夏天。
依藤對著身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四個槍手放下槍,邊緣這才放松警惕,也放下了槍,還感激地看了塗安然一眼。
冷夏天瞪了邊緣一眼,依然保持著警惕。
“真不是你?”依藤問邊緣。
“真不是。”邊緣肯定地回答,依藤點了點頭,她選擇相信了邊緣。
海長老走了過來,對著依藤說到:“先不查了,都注意好保護自己,事不宜遲,咱們必須馬上給瓜隊長換體。”
“為什麽不等等?萬一瓜隊醒了呢?”冷夏天一蹦老高。
“沒法等了,瓜隊的戰鬥經驗無人替代,兩天后有個很重要的任務,冬神剛才已經給我指示。”海長老解釋。
“冬神出現了?”依藤很驚訝。
墨海鷗裡的人都聽說過冬神,但沒誰見過,冬神像是幕後的一隻無形大手,指揮著墨海鷗的前進與變革,到了重大歷史轉折時刻,冬神就會出現,與現任的幫會長老溝通。至於如何溝通,只有長老才知道,這是長老至高無上的權力,也是長老守口如瓶的秘密。很多年了,眾人這是第一次從海長老口中聽到冬神的名字。
海長老跟冬神交流的次數並不多,全黑的山洞裡那束孤獨的淡黃色燈光,經常會出現在他的夢裡,有時候困惑他的心神,有時候又讓他醍醐灌頂,他不得不苦修易心經來平抑自己的心情。
他抬起頭,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劈啪哥,發現劈啪哥抱著手遠遠站在石柱邊,正注視著他。
海長老眼神在劈啪哥身上定了一會,劈啪哥讀懂了,點了點頭輕微回應。海長老放下心來,示意眾人散去,留下幾個人碰了碰頭,決定再觀察一晚,第二天就給瓜隊實施換體。
海長老做出了決定,沒人打算反對,只能聽從。依藤心裡五味雜陳,她又可以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瓜隊,但又是一個陌生的瓜隊。
晚飯時分,塗安然本來想問問冷夏天冬神的事情,冷夏天搖搖頭,說她只知道那是個傳說,所知甚少。
休息倉裡,塗安然發現自己失眠了,這兩天短短時間,她腦袋裡塞進的東西實在太多,很多都無法理解,她想喝點什麽。
穿上衣服,她往大廳走去,在酒水台上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安神黑啤,大廳裡燈光昏暗,雖然外界光線進不來,全靠人工采光,墨海鷗刻意營造白天黑夜的氛圍,這點對塗安然來說顯得非常友好。
“你還不睡?”大廳角落裡,一個男聲傳來,嚇了塗安然一跳,是劈啪哥。
劈啪哥面前放著一大杯黑啤,快見底了,看來他在這裡已經坐了不少時間。
塗安然端著酒朝劈啪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