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顧青眼簾先是客廳,在客廳桌子上,也有一封書信。
不會又是柳魚兒吧?顧青想著,隨手拿起信件,上面寫地址的墨水用一種將近祖母綠的顏色塗滿著,上面的墨水甚至都有向下滴的趨勢,這可以寄出去?沒有郵票,整封信都沒有。
看樣子還挺新的,墨水都沒有乾。
但想到之前的信封,這奇怪的信就沒有嚇到顧青了。柳魚兒應該是不會害我的。
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顧青看到一個蓋有紋章的藍色蠟印:一座山口一座鎮,半兩青雲半翠城。
山應是青峰山,鎮和青雲應指的是雲容鎮,翠城應該就是整個青峰省了。
顧青發現先前的的信封上,並沒有這個蠟印,難道不是柳魚兒?
接著向下看去:
顧青先生!原諒我,當事情沿著不可逆的事情發展時,我也無能為力
(一道被劃過的段落)
火焰蔓延到了醫院,黎明前可能都無法熄滅。
成了虛墟!醫院倒了,我們很遺憾,對於她的事情,我明白,這很難接受。
她己死去,連屍體也沒有發現!我知道您很難接受,但事情就是這樣,您活了下來,成了最後的幸存者。
她去世了!
2013年3月27日
批名:青木
她?柳魚兒?她死了?那給我寄信的人又是誰?這幾個問題使顧青背後一涼,甚至感覺柳魚兒就可能存在自己房間裡。
顧青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雖說這一切都有點匪夷所思,但顧青仍舊認為世界上沒鬼。
沒有鬼!沒有鬼!沒有鬼!顧青在顫抖著。(呵,當我沒說)
為了擺脫這種害怕,顧青從客廳走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在狹小的空間裡,倒是能讓顧青冷靜下來。
在臥室裡有一張床,和一個工作台,工作台上的台燈還亮著,看來出車禍之前,顧青應該還在工作中。
坐在工作台前,上面的文件散落在台上,大多數都是普通的實驗報告,其中最顯眼應該是擺在一旁的一本棕色的牛皮筆記本。
隨手打開,大多記載著自己平時實驗,不在向後翻找而是向前翻看每一頁,從實驗內容變著大學隨記,一直到了日期2014年3月27日,顧青看見了三個字:雲容鎮!接照年齡,和筆記中的內容,那時的他正就讀於雲容鎮上的唯一一所高中荷山中學。
"看樣子,我可能還得去趟荷山看看。"自言自語著。
又向前翻找有用的信息,但卻一無所獲,都是一些普通的信息。
本想就此別過,突然間看見了2013年5月21日的日記——青木叔叔的診所開張了,我要帶她去看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過來…唉,去醫院看看她吧!
…………
2013年4月1日:她突然間問我“你會走嗎?”
“什麽?不,我不會的。”我握住她的手說。
“這樣,和我約定好了,若先走的人是你,誰…誰就在七後不能去看流星雨。護士姐姐說了,七年後的今天會有一場美麗的流星!”
“我一定不會先走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她笑了,但又像是在哭,“若先走的是你,我是不會苟活的。”
“我也一樣。”
我們又一起玩了好一會兒,我好像睡著,我感覺時間過了很長很長,像是永恆地停在那一刻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間,“把一切記錄下來吧!”她說著,“記錄下來,每天每一刻!等七年後再給我看,我們在流星雨下見證我與你的經歷,怎麽樣?”
她顯得有些激動,又從櫃子裡拿出了本厚厚的牛皮筆記本,這得寫到什麽時候啊!
“希望你可以記得我。”
“我不會忘記你的。”
“嗯,我知道。”
到這裡,這頁就是筆記本的開頭,此後每天都有記錄。
“我和她的約定嗎,4月1日,不正是三周後嗎?可我得去哪?她會在哪?完全沒有頭緒啊!”雖然令人人摸不到頭腦,但也終於是有線索了。
反而明天都要回去了,就沒在過多思考,但一定會記得哪幾個人和地名,和哪個約定……
呵呵,只剩下三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