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第 06 章螽斯羽,詵詵兮
到酒店的時候,詵詵和媽媽早已在大堂等候了,詵詵正在給媽媽照相,詵詵媽媽九點多就把詵詵從被窩裡拉了出來,說是談戀愛的女孩哪有累的,於是又是逛街買衣服,又是買化妝品,還買了最新手機說是拍照效果最好的,買化妝品時還讓專櫃的小姐姐給詵詵畫了個淡妝,這才來到了酒店。
見了面,就對滿宜熱情的讓詵詵懷疑自己和滿宜誰是親生的,然後就一起吃了自助,詵詵媽媽吃掉一盤三文魚後,很快就不吃了,說是減肥,要保持身材,然後去酒店的其它地方自拍去了。
滿宜和詵詵先是開懷大吃,早上兩人都沒吃飯,又分別逛了街,顯然是餓了,自助餐台上有三文魚,龍蝦,螃蟹等海鮮,還有日餐檔的刺身,天婦羅等等,最後還一人吃了一段惠靈頓牛排,那是中間整塊菲力牛肉,外包酥皮定型一起烘培而成的,然後切成一厘米一片,裝在盤子裡中間是一塊牛排,外邊一圈麵包,淋上一杓胡椒醬,吃到肚裡後兩人已經再吃不下什麽了…
明知吃不下什麽了,滿宜還是壞壞的笑著說:“西餐最後是吃甜點,我去盛點冰淇淋吧,你今天不怕吃涼的吧?”
“不怕,我可以把你也吃了!”
滿宜起身去盛冰淇淋了,詵詵雖然勇敢的回了一句,心裡還是忐忑不安,臉上不僅紅了。
滿宜心裡也很忐忑,戒指什麽時候送給她呢?是不是要求婚啊?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回到座位上,正要說什麽,詵詵媽媽回來了,說醫院有急事,我得趕緊回去了,你們繼續吃吧,帳我已經結了,我先走了,說完就急著離開了。
隻留下滿宜和詵詵相視一笑,那就繼續吃冰淇淋吧。這時一個餐廳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恭喜兩位獲得樓上客房房間免費入住一晚,恰好今晚海灣大橋有煙火表演,在房間觀景最好不過了”兩人臉上馬上現出很多問號的看向經理。
“剛才那位女士結帳後走得太快,我們去前台兌了獎取了房卡剛剛回來,今天你們這一桌是本餐廳的中獎客人,所以房卡就給你們拿來了,還請收下。”說完放下就照看其他客人去了。
兩人看了看房卡,沒敢看對方就都低頭吃起了冰淇淋。滿宜心裡是十萬分的感謝著丈母娘;詵詵心裡是無奈的想著老媽真實一個奇葩。
兩個人心有靈犀的沒再提這件事,一直吃到下午三點才離開餐廳,滿宜不漏聲色的把房卡揣了起來,然後在酒店周邊的園林走了走,酒店建在半山腰,山下一面是海,海上有跨海大橋,一面是大廣場,五樓還有個空中花園,兩個人走著聊著來到咖啡廳坐了下來,中午吃的太飽了,晚上決定不吃了,點了咖啡坐在沙發上休息,滿宜在教詵詵熟悉新手機,很快詵詵就會用了,滿宜不禁感慨到:“怪不得你大學四年沒人敢追,這智商也就我吧!不過我了解過你高中成績只是中等偏上,為什麽呢?”
“那時候,我故意每次考試都故意錯幾道題,避免的拔尖帶來很多問題,我媽老讓我跳級,我又舍不得離開熟悉的老師和同學,還有你聽說過好到沒有朋友這句話嗎?”
“那上大學怎麽又拔尖了?”
“父親走了,上大學拔尖為了趕緊畢業啊!還有讓別人敬而遠之同樣省了很多麻煩!”
天一點點黑了下來,酒店裡的客人也越來越多,咖啡廳也熱鬧了起來。兩個人問了煙火表演的時間又在大堂自拍了好多相,
眼看著快到點了,滿宜計劃著正好看煙火時求婚就帶著詵詵進了客梯。在客梯裡的時候還有一家人,年輕的爸爸和媽媽,帶著五六歲的女兒,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兒子,女的說著:總算你今年有心帶我們來看煙火,給你記五個紅豆。男的說,這個酒店今天的房多難定啊,還一點都不打折,不提前一個月定,這個煙火晚會根本就訂的不上的,應該十個紅豆。小女孩這時說了:我帶弟弟玩一個小時才能得一個紅豆,媽媽給你記五個紅豆很多了。大家都笑了。 下了電梯滿宜對詵詵說,我給你媽媽記一百個紅豆,詵詵回了一句:我媽的就是我的,我收著了。
進了房間才發現這是一個大套房,有個客廳,餐廳,個臥室,還有一百八十度觀海的帶半圓窗的書房。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裡甜甜的,客廳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紅酒,酒杯,果盤。溫宜看了一眼詵詵問道:“喝點?”
“行”詵詵回答著。
滿宜把沙發搬到書房,前面擺了茶幾,又把紅酒和果盤擺上兩個人就靜靜的坐著沙發,等著看煙火。
一會兒,溫宜忍不住從自己的外衣內兜裡裡掏出一個什麽東西,鄭重的舉到詵詵前,說到:“鍾詵詵,嫁給我,”然後頓了一下繼續說:“你隻可以說好的”。
詵詵看著溫宜慢慢的笑了,溫宜也笑了起來,看著詵詵只是笑卻沒說話,溫宜很認著的教詵詵說:“詵詵,跟我說好的”
“好的”詵詵終於說了,然後說:“看把你急得!”,溫宜抱住了詵詵……,
“今天是八月十五,你爸媽還等你回去團圓呢。”“他們批準我為了以後的大團圓今年可以不回去……”
後來詵詵記得:煙火在窗外很好看;媽媽給買的成套內衣很好看,以及害羞到不能再提的事兒……
。
第07章
第 07 章轄區出了命案
滿宜是周一回BJ的,去處理最後的事兒,兩個人約好了兩周後溫宜回來就去買新房裝修,領證,結婚。周日晚上兩個人回家跟家裡人說了今後的打算,家裡人都很高興,詵詵媽媽也想換個房子,老房子早晚要拆遷的,就想靠近滿家找個小區買兩套房子。
詵詵很快就選好了理工大學旁的一個剛完工的小區,並帶媽媽一起預訂了同門棟的兩套房子。很快兩周就過去了,詵詵按照航班的到港時間來到了機場接滿宜。
等了一會兒,遠遠的看見滿宜正在等托運的行李,旁邊站著一位穿著米色長風衣的女子正在和滿宜說著什麽,滿宜也一邊聊著一遍往詵詵這邊看過來,看著看著詵詵的眉頭一皺,詵詵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詵詵研究生選學的專業有一門是行為學,那個女子站姿是一種很含蓄的表達,表達接納身邊男子的姿勢,若是身邊男子有色心的話,就會慢慢的進入這女人的控制。詵詵心中暗笑:滿宜啊,有人在色誘你,你知道不知道呀?
很快行李取了出來,兩個說說笑笑往外走,機場人員查驗行李時,滿宜看見了詵詵,熱情的擺著手,眼睛不離詵詵的跟旁邊的女子說些什麽,然後兩人就走了出來。
詵詵大膽的上前就抱住了滿宜,把看著滿宜說到:“回來了,我想你了”。
滿宜愣了一下,馬上回抱了詵詵說到:“回來了,想死你了。”
然後兩個人分開來,滿宜指著那個穿米色風衣的女子介紹到,這位是白靜白教授,我們是一個分院的一個系的,這次是來這裡度假的,詵詵笑著大方的說:“白教授,我是鍾詵詵,歡迎啊!白教授真是大美女啊!”
“哪裡哪裡,你也很漂亮啊,滿宜在我們院裡是大帥哥,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很熟的,我這次來旅遊也想順便看看是誰讓他日思夜想的。”
之後就說等人,讓滿宜和詵詵先走,出租車上滿宜笑著看著高興的詵詵說:“放心吧,我是且只是你的,不過在機場倒是讓我有意外之喜啊,我做的也可以吧?來多日不見,還是讓我們單純的抱抱吧!”
“好的”詵詵笑著靠在滿宜的懷裡,不用解釋,心理都明白。
另一輛車裡,白靜拒絕了和詵詵他們同車後自己上了另一輛車,在車上白靜自己苦笑了一下,她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師弟,甚至幻想著和他成為情侶,但是她知道自己只能毀了他,所以在BJ的幾年她也只是滿足於自己在他的身邊做個師姐。而詵詵給她的印象是聰慧,智商也是極高的,不在自己之下,她不僅對自己說:我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師弟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接下來的幾天滿宜和詵詵很忙,買房子裝修,辦理結婚證,籌備婚禮等等,兩家老人也跟著瞎摻和,雖然累確很幸福,隨著進一步接觸了解,兩個人價值觀和社會觀都一樣,就更覺得應該在一起了。
一天下午,詵詵正準備下班,看到所裡鈴聲大作,很多人緊急跑了出去,然後警車長鳴,一會兒就聽不見了,轄區詵詵知道發生大案了。
所長來到大廳大聲說到:“百合山莊西門樹林裡發生了命案,全體警員除留守外一律去現場疏散群眾,保護現場,沒有我的批準任何人不可以請假,回家。五分鍾後出發”
詵詵也趕緊穿上保暖的衣服跟大家一起來到了案發現場,在車上上交手機前,大家都給家裡發了個微信。
案發現場是一個小樹林氣溫有十七八度,這個小樹林的旁邊是大學城的側門,因為沒人打理,原本配套的花園看上去破敗,變成好多學生野合的地方。晚上直到十一點多市局的技偵才忙完,現場的屍體被拉走,警示帶圍好後隻留了幾個協警在現場看護,其余人都被通知可以撤離了。
回到宿舍看見站在門口的滿宜,詵詵驚喜到:“你怎麽來了?”滿宜說:“給你帶點餃子吃,你們晚上還沒吃吧?”詵詵的幾個同事一下子圍了過來:“詵詵,是你朋友嗎?真英俊啊,啊哈,送吃的來了,什麽吃的,我們也要嘗嘗!”
“小夥子長得不錯,不僅現在送,將來也要送啊!”
一會兒,大家都散了,詵詵也讓滿宜回去了,回到宿舍,詵詵累的直接躺在了床上,抓著餃子就往嘴裡放,咽下最後一個餃子,在外面站了近五個小時,太累了,直接就睡著了。
第08章
第 08 章我是來會場協助的警員
早上六點多點,詵詵起來了,想著昨晚有大案發生,今天的所裡會很忙,快速的洗臉刷牙穿著整齊來到所裡。
“詵詵來的正好,今天你去二樓會議室幫忙吧,市局要在我們所開案情分析會,需要我們協助。”盧所長看見詵詵安排著。
詵詵上了二樓會議室,調試了投影,複印機,麥克風音響都調試好,想了想又去取一箱複印紙,看了看會議室沒水了又去準備了一桶水。
然後就等著九點不到,外面吵鬧起來,接著許多詵詵不認識的穿著警服人也走了進來,這些人和所裡的人不一樣,一看就好像是破過大案的樣子。這些人裡詵詵隻認識張軍,當年父親的搭檔,這五年裡沒有再見過,張軍也沒認出詵詵來。
一上午會議室在討論著情,詵詵被安排給技偵的幫忙匯總打印印電腦裡的材料,隨著打印材料的一張張出來,詵詵也基本了解了案情:小樹林裡有一具男屍,姓名陶文青,35歲。五年前因盜竊傷人入獄被判刑六年,一個月前因表現良好減刑出獄。
死者男性,死於前一天夜裡十一點左右,死後十六個小時被發現,發現人是一對談戀愛的學生,死者被發現時背部靠著修剪的冬青坐在花壇的矮沿上,下身蓋著死者的外衣,現場有死前輕微掙扎的痕跡,背部插著一把裁紙刀直入心臟,為致命傷,解開外衣發現死者下體裸露,褲子和內褲褪到膝蓋處死者另一處,下體被劃傷,非致命傷。壁紙刀上未發現指紋。
死者所在的位置恰好位於綠化的隱蔽區域,通常沒有人白天的時候經過,也只有一些談戀愛的年輕人出於躲避路人的目的才會走到這裡,因此被一對戀人發現。
現場從死者的褲兜裡發現了死者的錢包,身份證,錢包內有5300元現金,身份證證實了死者的身份,未發現死者的手機。
現場還發現許多避孕套,手紙等均不是案發時的產物,不做線索處理。
死者一個月前出獄,和母親在一起生活,沒有正式工作。
根據死者的身份證調出了死者的手機號,通過手機號我們查了死者近期通話的記錄,除了幾個自己家人的號碼,其他的號碼在查。上午走訪的幾個手機號碼的機主證實陶某找他們多是找工作,或者借錢。但是突然變得很有錢了,之後據說活的很瀟灑,還買了新手機。
經查陶某新辦了一個銀卡裡面一星期內分兩次共存進來十萬元,手機微信提現了兩萬元。
會場一位叫孫尚年輕警官站了起來說道:“我認為是死者陶文清之前埋伏在小樹林拍情侶野合照後,威脅女方實施性侵,被男方從背後殺死,所以應從經常去小樹林的情侶查起。而陶文清突然多了很多錢是不是用所拍的相片勒索當事人而取得的非法所得。”
張軍隊長立刻笑著說道:“我看小孫的思路很好,這麽快就理清了思路,思路清晰了偵破的方向也就確定了,這樣一來案子很快就破了嗎,”
這時候外面有人跑進來說,在化工學院賓館的招待所三樓平台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大家立刻停下了案情分析會,直接趕赴現場。
隨著警鈴響過,警察們很快到達了現場,死者很容易就確認了是一名藝術表演系的講師郎某。講藝術史,這個老師九年前從BJ調過來過來。根據現場的一些圍觀老師和學生的反應,郎老師年近四十,獨身。且生活作風混亂,經常和女學生有不正常的男女關系,但是也有人反應郎老師是好人,基本上有求必應,但膽子很小。
現場很快就交給了技偵部門,大家回到會議室,中午飯送來後,大家就吃飯休息,兩點外調的人員也回到了會議室,會議就繼續開始了,這個時候詵詵看見張處接著電話走了出來,“孫局長啊,你有什麽指示,哦,盡早破案啊,我把局裡的力量都叫來了,你放心,我們一定發揚我局的優良傳統連續作戰,不破此案就吃住在現場,不負黨和人民的囑托,堅決完成局裡交代的任務,…你說什麽新任正局長就要來了,我們一定抓緊時間爭取在局長到來前破案,讓他看看在您的領導下,…什麽又死了一個人的事兒,我已經看過現場,是自殺吧。您說什麽,您的公子小孫啊,我一定會重點培養的,他是個人才啊,剛才就迅速的理出了頭緒,孫書記啊,您的的孩子錯不了的,破案上是有天賦的,……”
張軍掛了電話看了看會議室裡,找到了孫尚,使了個眼色把孫尚叫了出來,兩個人在門口避人處又商量了一會兒,根據新的情況討論了一會兒,便分頭走進了會場。
第09章
第 09 章兩案做並案處理
詵詵在門口斷斷續續聽著這些話心裡很反感,當初爸爸出事時張軍去醫院看過她們娘倆,有一天她在走廊聽見媽媽對張軍說了一句:你別再來了,只能讓我更看低你,我能照顧好我們娘倆。
新的信息進來了,技偵的人帶來的,有關剛發現的死者郎某的,現場發現了三個手機,其中兩個都不是死者的,反而是前一晚樹林中死者的,一新一舊,都摔壞了,但是很快都被技偵恢復了功能,舊手機裡有好幾段視頻,都是兩個人做愛的錄像。經確認是其中一個男的正是疑似跳樓死者郎某。
另一個新手機證實是陶某新買的手機,發現了一次微信裡有收到兩萬元的微信轉帳的記錄。
這時候,之前發言的小孫又站了起來,打斷了技偵的匯報,大聲的說到:“案情已經很明顯了,小樹林的死者陶某因為拍了自殺的死者郎某的非法同居照片而勒索陶某,郎某被勒索多次不堪重負殺死了陶某,隨後在我們調查時發現事情敗露而選擇自殺。我認為兩案可以作並案處理,這個案子就破了。”
張軍看了看這個年輕的警官,又看了看在坐的其他警察說:“孫尚警官分析的很好,這樣這個案子就破了,不愧是警校畢業的大學生,我們的隊伍就需要這樣的人才,今天忙了一天了,散會,明天上午來這個會場做最終結案吧。”
詵詵發現在座的刑警們都沒敢說什麽,幾個技偵的人互相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孫尚跑到張軍前叫著張叔,很親熱的說著什麽,詵詵也走了出來,看著時間還早,就回了宿舍,躺在床上詵詵怎麽想也覺得不對啊,還有很多疑點說不通啊!這時候樓下有人喊:詵詵,你媽媽來了,詵詵趕緊換了衣服出來見到了媽媽,並微信告訴溫宜別來送吃的了,她今晚和媽媽出去吃飯。
原來媽媽有個剛治愈的病人知道她家裡有房子要裝修,她那個病人又正好是做高端潔具的代理的,最近做一個工程可以拿到工程價,可以做到市場價的五折,媽媽就來和詵詵確認一下需要購買的數量,然後兩個人就一起出來吃飯了。
詵詵和媽媽還是去了麥當勞,點好了吃的兩個人又確認了要買的潔具的數量,詵詵就沉默了。
詵詵告訴媽媽滿宜已經向她求婚了,又給媽媽看了看媽媽滿宜給的戒指,詵詵媽就感慨自己還沒有個戒指。詵詵說;你要戒指又不能帶,天天手術洗手的,帶了摘,摘了帶的多麻煩啊!詵詵媽回答:你爸爸當初就是用這個借口沒給我買戒指。深深沉默了。
看到女兒沉默了一會兒,就問道:“你在想什麽?”詵詵沒有回應,媽媽碰了碰詵詵又問:“詵詵,你還在想案情嗎?”詵詵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答:“媽,對不起啊,我走神了,你說什麽?”
“你呀,想案子時像你爸爸一樣一樣的,我就覺得他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我們娘倆,你剛才就是那個樣子!”
“媽,我今天見到張軍張叔了”,不能說案情,詵詵就找到了這個話題。
“別提他,不值得一提,比你爸爸差遠了。”媽媽不屑一顧的回答著。看詵詵沒有什麽情緒,就主動的說:“想不想知道當年我和你爸爸是怎麽認識的嗎?”
詵詵果然來了情緒連說:“好呀,好呀”
那一年詵詵媽醫大畢業剛一年,在夜班急診,晚上十一點多,三個輕人開著警車過來,下了車,喊著大夫大夫就進來了當時兩個人抬著一個人就進來了,抬得那個人一身是血,已經暈過去了,詵詵媽那趕緊做傷口處理,剪開胸前的血衣,沒有傷口,很快確認了傷口的位置在左肩,很淺的刀劃傷,於是打了麻藥檢查了傷口裡沒有異物,然後清洗消毒,一共縫了三針縫。按照先重後輕的原則,既然這位是抬進一個來的那麽另外兩個抬人的傷情應該更容易些,詵詵媽想著剩下的兩個應該很快就能處置完。
“下一個”詵詵媽媽叫著,其中一個扶著另一個走過來,讓他來,詵詵媽媽也就趕緊處理起來,這個傷的重些,同樣的處理,左上肢外側縫了六針,止了血,正上著紗布時,趕來了好多警察,突然有人叫著:“小鍾,小鍾,你醒醒,大夫快呀”
第10章
第 10 章爸爸和媽媽的往事
這是詵詵媽媽第一次見到詵詵爸爸!
詵詵媽媽當時頭一下就大了,心裡默念到:難道這個才是最重的,自己犯錯了,顧不得纏完紗布,扔給護士就衝了出來,粗略一看心中一驚,喊到:“快,抬進來,病人什麽血型?準備輸血!”
經過約一個小時的緊急搶救,病人的臉色紅潤了起來,臉不那麽白了,血壓也正常了,左臂外側兩處,一處後背,共縫了三十多針,病人半側身讓著左背的傷口躺著。
詵詵媽媽看著這個剛剛搶救的人問道:“你感覺怎麽樣了?”只見這個緊咬著牙的臉上突然努力的笑了笑說到:“謝謝,大夫,感覺好多了!”詵詵媽媽正要問:很痛嗎?忽然想起來剛才處置時沒打麻藥,不禁內疚的下了服用止痛藥的醫囑。
出了處置室時,公安局的領導和幾個年輕的警察衝上來急切的問情況,熱情的感謝,然後院領導也來了,當時醫院外科的主任也來了,打開紗布看了看詵詵媽媽縫合的傷口都不停的誇讚起來。
詵詵媽媽再見到鍾敏是第二天的晚上,上完了那麽緊張的夜班回醫院宿舍就睡著了,直到晚上五點半才起來,趕緊洗了臉刷了牙,拿著餐具去醫院的員工食堂打飯,打飯的大師傅看到了詵詵媽媽趕忙招呼:小葉大夫快來,我給你留著燉肉呢,小葉大夫醫術真好,今天一天都在傳昨晚你救了三個警察,傷口縫合的又快又漂亮。
詵詵媽媽謙虛的笑了笑,一個人坐下來吃飯,眼睛裡總在閃過那個人的影子,硬扛了三十多針,也沒叫出來,而且還是抬別的同事進來,明明傷的最重,確讓他的同事先來,想到這,不覺停下來,把飯盒蓋好,拿著就奔住院部走去。出食堂時,看到白班急診護士問了一下,果然都還在,問清了房間,便從護士站披了一件白大褂就衝進了病房,病房裡一共三張床位,只有一個病人背對病房門口坐在床上,上身光著,一條胳膊和後背貼著紗布,正在用一隻手扒著雞蛋殼,扒完了扔到小米粥裡,一隻手端起碗來,喝著粥,咬著蛋,但很滑,粥都見底了蛋還沒吃到。
詵詵媽媽走了過去,用拿起筷子把蛋弄碎,鍾斯一看見葉大夫來了,把碗放下,趕緊回身就想抓衣服往身上穿,刹時痛的一哆嗦,衣服就隻套了個袖子,然後自嘲的笑了笑對詵詵媽媽說:“對不起,失禮了,我怎麽就生活不能自理了!”詵詵媽媽當時被感染的也笑了說:
“天熱,別穿了,捂著或者出汗對傷口不好,我是大夫,不介意的,”
“謝謝你啊,您貴姓啊?”
“我姓葉,對不起啊,昨晚天急了,沒給你打麻藥,很痛吧?”
“沒事兒,我記得我快要堅持不住睡著了,耳邊聽見同事們喊我別睡,別睡,然後就有針扎在身上痛了,人也就清醒了,然後就一直沒有睡,直到進了病房”
“多疼啊?你當時叫一聲啊,叫出來我就會記起來還沒打麻藥的”
“不怪你,我也想試試自己在革命戰爭年代是不是可以像***一樣的存在。”鍾斯又笑了。詵詵媽媽已經笑得彎了腰,然後直起身來,端著碗,也不管鍾斯好不好意思,把那個碎雞蛋喂進了鍾斯的嘴裡,眼淚流了出來,說了句“太痛了,你怎麽忍下來的”就出了病房。
一周後拆線時,詵詵媽媽已經偷偷的給鍾斯送過幾次雞蛋和紅燒肉了。
有一天,鍾斯對詵詵媽媽說:“葉大夫,你能幫我借幾本書嗎,我出不了院,沒有辦法回家宿舍拿書。”
“什麽方面的?”詵詵媽問,
“我不挑,什麽方面的都看。”
“我家裡有……”詵詵媽媽從魯迅,巴金,到簡愛,到戰爭與和平等等中外文學名著都說了。回答是他都看過了。詵詵媽媽很吃驚。
後來把家裡自己都不怎麽看的金剛經講義都拿來了,不過有一本詵詵媽媽最喜歡的《尼爾斯騎鵝旅行記》,詵詵爸爸沒有看過,看後特別喜歡。
然而,最讓詵詵媽媽難以理解的是詵詵爸爸居然看醫書,把詵詵媽媽的專業書都看了,而且理論上詵詵媽媽都考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