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慢悠悠用完一頓豐盛的晚餐,葉謙才背著手前往顧全德的房間。
門外,一溜兒站著二房三房的人,目光複雜地盯著葉謙。
葉謙的長衫輕輕飄過去,沒人吭聲,一片沉寂。
高山月也昂首挺胸跟在葉謙身後走進去,自覺自己似乎也很仙氣滿滿。
顧全德已經坐在椅子裡,應該在醫生的囑咐下進了少量的食物,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臉色也非常陰沉。
葉謙旁若無人似地坐在顧全德對面,高山月和黑子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當門神。
沒人開口,只有沉寂。
顧全德身邊又多了兩個保鏢,一共四人,齊刷刷盯著葉謙。
顧記傑輕咳一聲,“陸大師,那個東西已經看不到了。請問,那是什麽?”
葉謙惜字如金:“怨魂。”
顧記傑看了一眼臉色發黑的顧全德,“那,哪來的怨魂?”
葉謙揚眉,“我之前不是說了,此處房產就是建在極陰之地麽?”
“這……該如何化解?”
“我不是說了,不能化解麽?”
“可……”
顧記傑不敢說重話,生怕惹怒了一臉高深莫測的葉謙。
高山月忙說:“既然不能化解,搬個地方住不就是了嗎?師兄,是不是這個意思。”
葉謙:“差不多吧。”
這麽容易?
顧記傑露出迷惑之色,“可是,父親他之前住過其他宅子,身體一直都這樣……”
葉謙:“那就說明住的宅子不對。”
顧記傑面露難色:“那麽,住在哪裡才對呢?”
二房三房都住過,都不對。
雖然顧全德有不少房產,但也不能一間一間去住吧。
葉謙徐徐道:“我與顧先生有緣,所以我才出手。顧先生的有緣人不止我一人,顧先生有緣之地也不止這一處。”
顧記傑忽然想到了什麽,猛然看向顧全德。
顧全德似乎也想到了,卻露出一片嫌惡之色。
高山月看二人的表情,也琢磨了出來。
大房。
顧記傑猶豫了一下,說:“陸大師,你可否告訴我們,為何我父親後背上有那詭異的人臉?那個,為什麽現在又沒了?”
葉謙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你見過太陽一直掛在天上的麽?”
太陽怎麽會一直掛天上?
“你見過下雨時時刻刻下的麽?”
自然也不會。
“明白了沒?”
……不明白。
高山月好心解釋:“這玩意也跟人一樣,一會兒要吃飯,一會兒要睡覺,一會兒要上廁所,一會兒要工作。剛好,它工作的時候被我師兄逮住了。當然,它平時也會工作,可沒人能逮住它。”
顧記傑被這個理論驚到了,“那麽,也就是說,它還會出來?”
高山月:“我師兄是誰?既然被我師兄逮住,肯定就再也不可能出頭。然而,此處怨魂極多,這個被逮住了,還有下一個呀。師兄,我說的對嗎?”
葉謙:“差不多。”
嘿!
上一個差不多,下一個差不多,好你個差不多先生。
顧全德終於不沉默了,問:“你們,是大房的人?”
葉謙眉毛輕挑,手中倏忽又多了一柄藍劍,指著顧全德:“顧先生,現在又有了,你要不要看看,這一次是個女人還是男人?”
顧全德的手死死抓住扶手,後背升起一股涼意,低沉著嗓音:“抓它!”
葉謙輕笑,手中藍劍一個挽花,隔空指向顧全德。
“啊——!”
顧全德竭力忍住驚呼,可還是喊出聲來,身後一股衝裡猛擊他,又一次撲下去。
這一次,之前的保鏢有了準備,猛地扶住了他。
隨後,幾人看向他的後背。
只見淺色的外套上,多了一張詭異的男人臉,依舊是紅色的線條,看起來陰森森的。
新來的兩名保鏢愕然不已。
顧全德讓顧記傑幫他脫下衣服,幾人再次在他的後背肌肉上看到了人臉。
顧記傑用手去擦拭,擦不掉。
葉謙老神在在端坐不語,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高山月歪著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之前她懷疑葉謙收買了這宅子裡的某人,然後做了手腳。
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難道,真的有怨魂?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黑子也全程愕然,不過掩飾得比高山月要自然一些。
屋子裡的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但顧全德不愧是大佬,這一次並沒有暈過去,而是竭力保持清醒,下達指令:“扶我坐好!我有話問陸大師。”
葉謙淡淡說:“不懷疑我是大房的人了?”
顧全德說:“希望陸大師不要怪罪,是顧某多疑了。”
“不怪罪。”
顧全德看著衣服上的詭異人臉,摸了摸,並沒有實質的感覺,仿佛只是畫上去的而已。
葉謙說:“別著急,等會就沒有了。”
“那麽,它去哪了?”
葉謙:“被我滅了。”
“陸大師,既然你可以滅掉,幫我滅掉這裡所有的,可以嗎?”
葉謙:“我傻啊。”
眾人:……
顧全德:“陸大師何出此言?”
“你知道這裡有多少怨魂嗎?幾十萬都不止,我要滅到什麽時候?而且,你以為我滅一個十萬港幣就打發了?”
顧記傑問:“陸大師,滅一個多少錢?”
“一百萬。”
顧記傑在心中快速算了一下,滅十萬個多少錢。
然後……
閉嘴。
雖然顧家有錢,可還不夠陸大師滅怨魂的。
顧全德咳嗽幾聲,問:“陸大師,難道除了搬離此地,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
“真的?”
葉謙:“怨魂不可化解,但是風水卻可以重置。顧先生知道是誰動了這裡的風水嗎?”
顧全德猶豫著。
“顧先生不知道?我可以提醒一下。首先,對方得是女性。其次,對方曾經在這裡居住過。”
顧全德又露出一股嫌棄之色,雖然不明顯,可作為女人,高山月還是捕捉到了。
當然,這是她先入為主,因為她知道顧全德不喜發妻任鶴,深深以當初受過任鶴家族的提攜為恥辱。
這麽說來,任鶴曾經在這裡住過。
那麽,任鶴是如何動了此處風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