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山月沒想到王嬸還關心這麽多,“王嬸,你說。”
王嬸說道:“我覺得,小老板如果繼續做服裝,就是兩條路子。一條路就是從他們廠裡拿貨回來做,不過,自己的利潤就很有限。另外一條路就是自己做自己的。”
“王嬸,你不是說自己做會被對方壓製嗎?到時候沒有市場,誰會買我們的東西?”
王嬸說:“小老板很多奇思妙想,我覺得不一定會輸。再說了,我看小唐開拓市場也很有一套。外國人始終是外國人,人家是來賺錢的,不是來做善事的。所以,我們自己有自己的工廠,那可就更有底氣了。”
高山月若有所思。
王嬸說:“小老板,如果你自己乾,我可以繼續跟你乾嗎?”
高山月含笑,“當然!如果我自己乾,我第一個就請王嬸過來!”
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以及年前年後忙碌的時候,都是王嬸把關質量,她做得非常出色。
“小老板,那我就等你叫我繼續回來乾活喲!”
王嬸走了,高山月這段時間的猶豫心態一時間安定了許多。
王嬸都說她肯定能乾好,高山月覺得自己若是不好好乾,都對不住王嬸這番信心似地。
再說了,王嬸說得對,外國人始終是來賺錢的,不是來做善事的。
她不禁想起上輩子的後來,很多國產品牌被外資品牌擠得沒有立足之地,原本很多優秀的民族產品漸漸銷聲匿跡。
而國內的審美,很多時候都是國外的審美。
也有一些設計師突破窠臼走出了自己的風格,但總體而言,整個審美基本上是西方的審美。
高山月看著空間電腦上的圖片陷入沉思。
那麽,繼續做服裝的話,該從哪些地方突破呢?
她一起步就是要和外國服裝廠競爭啊,這壓力真不是一般大。
如果她只是做低端服裝,倒是相對更有優勢。可她不願這樣。
因為那樣,顯示不出華國人的真正水平。
要做,就從品牌做起。
但她既沒機器也沒寬闊的廠房,
該怎麽辦呢?
次日,工人們走後,她到了前院,仔細琢磨該怎麽設計廠房,該主打什麽風格。
這時候,一個女人推門而進,柔柔弱弱的樣子,氣質很不錯,穿者打扮也十分洋氣。
“請問,這裡是高大梅家嗎?”
高山月點點頭,以為這是大梅在省城談的生意人,“請進。”
那女人卻自我介紹道:“我叫季曉月,是來找高大梅的。”
季曉月?
高山月想起來,這不是趙強前妻嗎?
不是出國去了嗎?
她找大梅什麽事?
“我大姐現在不在家,要不先進來坐坐,她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
這段時間,劉愛華和大梅一直在省城縣城兩頭跑,有時候高山月都不一定能見到她。
季曉月笑得十分柔美,一身西裝裙將她包裹得曲線玲瓏,外面的呢子衣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
腳上是一雙小皮靴,小巧玲瓏,十分耐看。
“那好,我進來坐著等她。”
高山月將人請到之前工人工作房間的隔壁,這裡相當於是一間工作室,有一整套的喝茶工藝。
不用說,這也是高山月從空間搬出來的。
谷冖
季曉月看到這套設備的時候,眼睛在上面停留了幾分鍾。
高山月沒有過錯她眼中的驚豔。
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得知高山月就是高家姐妹中的老二,季曉月不由得多看了高山月兩眼。
高山月燒了茶,給季曉月倒了一杯。
這個過程起碼有五分鍾,高山月並未主動詢問季曉月什麽,只是安靜地泡茶,一整套工序下來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季曉月也很矜持,雙腳微閉斜靠,典型的淑女范兒,顯得十分有教養。
等到高山月端了茶給她,季曉月微微點頭,“謝謝你。剛才你的這一整套程序,真是美極了,我都不敢打擾你。”
“謝謝。華國人嘛,喝茶是國粹,所以略學了一二。”
季曉月輕輕啜了一口茶,說:“我還是習慣喝咖啡。”
高山月並不愛喝咖啡,聞言只是笑笑。
季曉月說:“你知道咖啡是什麽嗎?”
“知道一點。”
“那你喝過嗎?”
“喝過吧。但對我來說,還是茶更適合我。”
季曉月眼睛輕輕眨了眨,“真的嗎?”
高山月輕輕頷首。
季曉月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高山月,隨後狀似無意地說:“國內沒有好的咖啡,也沒有咖啡店。我非常希望能在國內喝到正宗咖啡,那才是人生一大享受。”
高山月不置可否。
一個民族的口味基本上是基因裡就定了的。
上輩子,幾十年後,咖啡店也沒有大街小巷開花。
倒是茶葉店,隨處可見。每個城市都有茶葉批發市場,各種檔次的茶葉令人目不暇接。
高山月雖然並不擅長喝茶,但對茶葉的事情多少能說個一二。
至於咖啡,她偶爾能喝一杯,更多的就沒了。
她也沒有貶低咖啡的意思。
她就是純粹的不依賴而已。
見高山月沒有流露出好奇的表情,季曉月有點不服氣。
但高山月和她這段時間見到的華國少女都不同,她清冷美麗,一身穿著也顯得非常得體,既不特別時髦,也不土氣。
因此,季曉月沒有用和別的少女談話時的炫耀口氣, 而是循循善誘,“三小姐,我知道你是巾幗女標兵,也是創業能手。如果你開間咖啡館,我相信,一定可以獲得成功的。”
高山月笑笑,“季小姐,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開呢?”
季曉月羞澀一笑,說:“我是想開的。路易斯先生也覺得我這個想法很好,大力支持我開。”
“路易斯先生?”
“是呀。就是米國來的大富豪路易斯先生,我是他在華國的翻譯。”
說完,季曉月就等著高山月的羨慕。
可是,高山月卻疑惑地問:“既然你是他的翻譯,你還有時間在外面逛?”
啊,這……
因為路易斯並不只有她一個翻譯,他還有一名男翻譯。
可這樣說出來,就不能凸顯自己的獨一無二了,季曉月說:“路易斯先生的父親是華裔,所以路易斯先生會說一些華語。他今天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所以給我放了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