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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黎感覺自己被拉進一片混沌中。</p>

　宋柏彥摟住她，將她挨著自己，一手貼在她背上，隔著毛衣，感受不到他手掌的溫熱，卻仍然讓唐黎的心跳越來越快。</p>

　她攀著男人肩膀的右手，手腕被宋柏彥牢牢握著。</p>

　唐黎清晰感覺到宋柏彥手掌上的繭子，沒覺得粗糙扎人，反而是讓她踏實的暖意。</p>

　一如宋柏彥給人的感覺，沉靜穩重，似乎任何時候都不會失控，卻又讓她不由得深陷其中。</p>

　直到手機的蜂鳴聲驟然傳來，打斷屋內的這一幕。</p>

　是宋柏彥的手機響了。</p>

　——也是他先結束這個吻。</p>

　就像重見天日，唐黎的視野裡恢復敞亮。</p>

　電話是蕭明蘭打來的。</p>

　閔姨收拾書房，發現打印機上有份資料，不確定是不是宋柏彥落下的，所以打來問一問。</p>

　宋柏彥講電話的時候，左手還搭在唐黎腰上。</p>

　這樣一來，唐黎不好隨便亂動。</p>

　等到他結束通話，唐黎的臉依舊很燙，當宋柏彥投來目光，不敢和他對視，隻低聲說:“我想先冷靜一下。”</p>

　“冷靜什麽?”宋柏彥問。</p>

　男人的眼神深邃，卻又是前所未有的溫柔。</p>

　“……”兩輩子加在一起，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唐黎控制著心率，一邊開口:“你剛才親了我。”</p>

　說出理由，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道:“雖然是我先主動，但最後，是你的意志不夠堅定，如果要怪，我不是全責。”</p>

　聽著她這一番歪談亂道，宋柏彥眼裡有了笑意:“照你這樣說，主要責任在我身上。”</p>

　唐黎沒否認。</p>

　爾後，她又強詞奪理:“那你幹嘛親我。”</p>

　……典型惡人先告狀的小女子行徑。</p>

　宋柏彥望著她那雙晶亮的小鹿眼，神情柔和幾分:“想親就親了，哪需要那麽多理由。”</p>

　“……”唐黎隻覺得臉上的溫度愈發高。</p>

　“不是說隻把我當晚輩嗎?”她頂著一張紅臉:“哪有長輩會親晚輩，只有男人和女人之間才會做這種事。”</p>

　話音未落，公寓的門被敲了幾下。</p>

　唐黎只能去開門。</p>

　開了門，看到來人是季銘。</p>

　季銘往裡面看了一眼:“李局打來電話，有點事和財長商量。”</p>

　唐黎回頭，宋柏彥已經站起來。</p>

　直到把人送走，唐黎腦海裡依然盤旋著那個突兀的吻，想著宋柏彥的態度，有些捉摸不透，對她來說，這個變化太大，超出她本來的認知。</p>

　就好像，一個饑腸轆轆的難民，隔著**玻璃，盯著米其林三星餐廳裡的招牌雞腿卷。</p>

　明明是她支付不起的食物，誰知某一日，雞腿卷自己跑到了她手裡。</p>

　想吃是一回事，悸動也相伴而行。</p>

　唐黎拿起手機開始在網上論壇搜索相關的帖子。 </p>

　搜索欄，輸入關鍵內容——</p>

　“一直把我當小輩的男人親了我，代表什麽?”</p>

　搜索半天，也沒有找到類似的提問貼。</p>

　唐黎躺在被窩裡，忍不住臨時注冊了帳號，在論壇的情感板塊發了個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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