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攥著站在陽台上:“不說那個外國人是黎盛夏自己找來的,現在這樣,不過是她自食其果。”
她的神情漠然,語氣也不遑多讓:“還有,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從前的事既然是從前,那麽現在的我,也不會再是以前的逆來順受,善良不是懦弱,也不是你強加給我的一道枷鎖。”
“我不是黎盛夏,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她可以不主動去害人,卻忘不掉前世的折磨。
那些折磨無一不是黎家饋贈的。
比起她因火災受到的傷害,黎盛夏被劃破臉又算得了什麽?
“不要把她的那套拿來我身上衡量,我可以善良,但我的善良,永遠不可能給予黎家人。”
聽筒裡,是唐黎近乎無情的話語。
不管是現實還是夢裡,韓繼風都沒見過那個美國人,卻也隱隱揣測出來,唐黎必然認識對方,彼此甚至還有一段淵源。
所以,韓繼風開口說了一句:“你既然知道他是黎盛夏的人,知道他要對你做什麽,完全可以報警處理。”
不等唐黎回答,韓繼風的聲音再度傳來,平靜卻犀利:“你用這種方式,只是在進行報復。”
唐黎搭在邊緣的指收緊。
“你不選擇報警,是怕那樣不足以宣泄你的情緒。”
下一刻,電話被掛掉。
韓繼風聽著嘟嘟的忙音,目光望向茶幾上的那張“傳單”,不出一日,黎盛夏與騙子合謀策劃一起拐賣案,成為街頭巷尾人盡皆知的新聞。
警方還沒定案,黎盛夏的名聲已經大不如前。
唐黎這一招,看似迂回實則狠絕。
宿舍,唐黎把扔在書桌上。
韓繼風說的話,終究是讓她心裡生出芥蒂。
上輩子黎盛夏行過的惡,只會比她現在知道的多,可黎盛夏依然是優雅高貴的名媛,不止身邊人人稱頌,甚至連報紙媒體都評價她是優秀青年女性。
道德框架何嘗不是一種雙標的存在?
外表光鮮的人即便做錯事,也有千萬理由來幫她開脫,到最後,她還站在高處盡情享用從別人那裡掠奪來的東西。
至於被她傷害過的人,就連反擊都會飽受質疑。
夜裡,唐黎戴上耳外出跑步。
繞著校園的道路,她從南門出了藝術學院。
馬路上,車輛來往行駛。
路燈光和轎車的遠光燈交織,在夜色氤氳開朦朧光暈,耳畔是轎車輪胎摩擦地面的噪音,唐黎停下步伐,呼吸有些喘,汗水滑過臉頰,當她俯身,滴落在柏油路面上。
如果不是顧慮自己的身世, 她何必與黎家人這樣斡旋?
也根本不必浪費時間和伊森演戲。
發現有人害她自己,她大可以報警甚至向媒體曝光,不考慮任何後果。
但她沒有黎鳶兒那麽好命。
所以,她注定活不出黎鳶兒那樣的單純。
如果她不想受製於人,想活得恣意,唯一的辦法,讓黎家徹底消失在公眾的視線裡。
晚上八點多,宋柏彥的震動。
——原欽發來短信。
“唐小姐已在檀宮外徘徊超過一刻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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