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顧晨對自己現在的力氣很滿意,對著車夫示意了一下,就接著往前走。
車夫的張大嘴巴,一直到顧晨走遠,才感覺到嘴裡滿是雨水,回過神來,他這旁邊不停的吐著口水:“娘的,這少年看起來沒多大,這力氣是真大啊,不會是什麽妖怪吧!呸呸呸,不要自己嚇自己。”
車夫匆忙,回到了馬車上,揚起鞭子,狠狠的抽在馬匹上。
在車夫沒有趕路的時候,馬車裡的那個女子掀開了窗簾,緊盯著顧晨離去的方向,眼眸中閃過一絲血光,猩紅的舌頭緩緩舔過嘴唇。
這場雨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沒過一會兒便雨過天晴
顧晨一直走到黃昏,才走到耿莊村附近,村口處都是嬉戲打鬧的小孩子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
小孩子們看到顧晨走進,許是好久沒見過外鄉人了,立刻就圍了過來,在四周好奇的觀望著,有些孩子還指著顧晨的長劍。顧晨如果回頭看去,就立刻躲了起來,等到顧晨回頭,馬上又跑了出來。
看到這些小孩子們的行為,顧晨正打算逗逗他們時,附近大人們呵斥的呵斥聲響起。
看到孩子們一窩蜂的跑過去,顧晨笑著搖了搖了搖頭,想著在路邊閑聊的大媽問道:“我聽說這裡有人死在僵屍手裡,不知是哪戶人家?”
幾位大媽老早就注意到顧晨了,畢竟是今天進村子裡的第一位外人,其中一位圓臉大眼睛看起來很和善的大嬸指著村外的一棟房子:“諾,就在那裡,小夥子你是來找松鶴道長的?”
顧晨搖了搖頭,對大媽道:“我是來除掉僵屍的,並不認識什麽松鶴道長。”
聽到這話,另一位大媽搶先說道:“哎呦,小夥子,那你可來晚了,僵屍已經被松鶴道長趕走了。”
“趕走了?”顧晨有些驚訝,“看來這松鶴道長是有真本事的。”
“就是,就是。”
“松鶴道長的符咒可靈了,不僅能驅趕僵屍,還能包治百病。”
大媽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顧晨對這些閑聊可不感興趣,充耳不聞的朝著村外的房子走去。
走的房子處,顧晨發現院門上貼著黃符,門沒鎖,顧晨向著院內望去,只見一個貼滿了黃符的棺材停放在院子中。一個道士模樣的瘦弱中年男子圍著棺材念念有詞。
這時一個男的對著顧晨大喝道:“你是誰,來這幹什麽?”
顧晨回過頭,對著男子說道:“我原本聽說這裡鬧僵屍,想要略盡綿薄之力。到這裡發現僵屍已經被松鶴道長趕走,所以想要拜見一下道長。”
那男子聽了之後,先是進去對著裡面的松鶴道長一陣耳語,然後對著顧晨說道:“你不是想盡綿薄之力嗎,今天你就陪著我一塊兒守夜吧。”
顧晨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然後走到松鶴道長面前,道:“小子顧晨,見過松鶴道長。”
松鶴道長高傲的抬起頭,冷哼一聲說道:“你找本道長有什麽事。”
顧晨扯了扯嘴角說道:“不知道長為何要在棺材上貼滿黃符,這些黃符的作用是什麽?”
松鶴道長聽後不屑的說道:“那是本道長畫的驅邪符,能夠降妖除魔,鎮壓一切邪祟。”
顧晨聽後更加好奇,連忙向著松鶴道長問道:“道長可是憑借符咒趕走僵屍的?不知道長除了符咒還有何種奧妙手段?”
“本道長的手段多了,除了符咒,還精通各種法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松鶴道長滿臉得意,“本道長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不等顧晨繼續詢問,松鶴道長道長便徑直離開,只剩下顧晨一臉的意猶未盡。
雖然顧晨沒有在松鶴道長身上感受到類似真氣的能量,但松鶴道長的懷中有一股與棺材上的符咒同出一源的氣息,只不過要比黃紙上的強上幾十倍不止。
…………
夜晚,包括顧晨在內的三名男子,搬了幾個小凳子坐在房間靠近門口的位置,透過房門還能看到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飛象”
“跳馬”
“將軍”
另外兩個人在一片寂靜中下著象棋,他們自然不是為了娛樂,而是為了熬過這守著棺材的難捱夜晚。
坐在顧晨左邊的村民耿甲隨口說到:“耿乙這混球,兄弟躺在這裡,讓我們來守夜,自己卻去休息。”
坐在顧晨右邊的村民耿丙說道:“別這麽說,他這幾天一直忙來忙去,都好幾天沒合眼了。”
“他忙個屁!”耿甲冷笑道:“他兄弟就是他自己害死的,他還有臉?”
耿丙臉色一變,臉色僵硬的掃了眼院中的棺材,低聲說道:“別胡說!”
“胡說什麽?我有說錯?”耿甲繼續說道:“當年他娘死的時候,村裡人都說了不讓他葬在那裡,陰氣重。他不聽,現在他娘變成僵屍咬死了他兄弟,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
顧晨聽了一陣後若有所思,根據村民的描述來看,僵屍是死者的母親變得,屍變得原因應該是死後葬在了陰氣重的地方。
爭吵過後,原本壓抑的房間,變得更加沉寂,耿甲和耿丙也沒了繼續下棋的心思。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驀然,顧晨猛然回頭望去,院中的棺材開始緩緩晃動,裡面傳來一陣抓撓木板的聲音。
坐在顧晨身邊的耿甲臉色瞬間慘白,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眼眸中寫滿了慌亂。
耿甲死死的盯著棺材,背後滿是冷汗,顫抖著說道:“我...我去叫...松鶴道...長,你們...來嘛!”
說完便驚慌失措的跑了,耿丙看到後咬了咬牙關,大聲喊道:“等等我!”隨後也跟著跑掉了。
顧晨看著棺材的動靜,將背後的長劍換到了左手,同時右手緊握劍柄,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
不一會兒,抓撓木板的聲音緩緩停止,伴隨著刺耳的響聲,只見棺材蓋由內往外被什麽東西頂了起來,一隻乾枯慘白的手掌從蓋子下緩緩伸出,緩緩捏住了棺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