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同事由於工作的原因出差在外,來到了這個地方,我們一身疲憊的下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用異樣的眼光,
瞅了我倆一眼說:嘿!哥們兒?你倆今晚住這?
我說:是啊,怎麽了?司機轉身從車裡拿出一個類似於符紙一樣的東西,遞到我的手中
說:你倆個外地人真猛!
然後舉起大母手指點讚的手勢,司機接著說:這地方.......我跟你們說這地方比較邪性,這個給你倆,希望關鍵的時候能幫上你。
我蔑視的看了司機一眼說:淨扯,現在是講科學的時代,而且是法治社會,怎的?還敢有鬼怪出現?真要是有我就用法律鎮死他。
此時司機無奈的掏出付款碼,斜視的看我說:好,法律的小夥,你牛逼,來掃碼,反正我得快點走!
旁邊的吳胖子有點不耐煩了說:快點的吧,下雨呢!說完,出租車一溜煙似的,消失在細雨中。
可能是因為正在下著小雨,空氣中一股潮濕的味道,我拿出手機點亮了屏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的五點四十分,天空就已經昏暗的不得了,我歎了一口氣,剛想說話,
這時我旁邊的同事吳胖子開口說:該死!這是個什麽地方,又下著雨,讓我們住也不住個好點的地方,就一個孤零零的旅館,那麽破,還好意思叫酒店?呸!真晦氣!
我的目光從細雨中清晰的看到酒店的名字【京華酒店】,一座規模不大的旅館,看起來念頭很久了,好像類似於教堂一樣的建築,而且還有點日式的風格,四層的大樓,白色的牆體上都是類似於爬山虎一樣的藤條覆蓋著,屋頂堆砌著那種複古式的瓦片,瓦片在雨中,被雨點打的滴滴答答的響,整個酒店周圍收拾的算乾淨,周圍也沒有車輛,很寂靜,感覺也就幾十間客房的樣子,有幾間客房似乎有人住,因為屋內亮著燈,但是都拉緊著窗簾。偶爾可以看到屋內有人影閃過。這時我心裡平靜了許多,旅館周邊荒無人煙,後面是山,孤零零的旅館,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的,我不自覺的看了一下,剛剛出租車司機給我的那個符咒,一個塑料盒裡面裝著一個黃紙,黃紙上面畫著類似於朱砂一樣的線條,好像真的是什麽符,不過挺精致的,管他的,反正也算人家一片好心,但是畢竟是倆人出差,胖子他消極,我不能也消極,硬著頭皮,對胖子說:好啦,就你事多,這個氣氛有的住就不錯了,要不把這個給你,給你去去邪氣,省著你總覺得不爽,再說了,你看這小雨景多美,這要是身邊有個姑娘陪你散步,那不豈不妙哉?還沒等我說完,吳胖子說:我說就你廢話多,那玩意你自己留著吧,你呀,也就是個動動筆杆的,姑娘在哪?這地方我打賭連個鬼都沒有,你還想姑娘,廢什麽話,進去辦入住吧,還姑娘!他推了我一把,我踉蹌的把行李拿了起來,走進了這家旅館。
我倆是一家項目策劃公司的員工,我倆這次外地出差是為了勘察一下本地的情況,對此地的風土人情的一些相關事情做一個數據的分析,然後回公司後向上匯報,可能我們集團的大佬會在這個地方進行投資建設,所以就派我倆來了,我是主業是寫策劃案的,平時大部分的工作是協助吳胖子做一些數據性記錄的工作,吳胖子純純的就是技術型的人才,他是公司比較靈魂級的人物,因為無論是對地質勘探,畫圖,地質結構、風水啥的,貌似都聽懂的,這也就不難理解他看似有些脾氣大的原因了,
我也就是給他打個下手。真搞不明白,集團的領導是怎麽看中這個地方?要我倆來著考察,雖說有山有水的,但是也不一定是好地方,沒辦法,誰讓集團的福利,出差每天給補助1000塊錢呢?衝這個錢,老子妥協了。不過突然想到了剛才那個司機大哥說這個地方邪性,我就有點犯嘀咕?這個「邪性」具體指的是什麽意思?風水不好?死過人?那是鬧鬼?搞不懂,先不管了,畢竟有出差補助在那頂著,管它邪性不邪性的,乾就完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身上總覺得有些疲倦和關節酸疼,可能是最近忙著寫策劃案,比較累。我倆拿著彼此的行李走進了這家酒店,一對厚重的木質大門,我慢慢的打開,伴隨著吱吱呀呀門的合頁聲音。迎面撲來的是一股雨水和木頭髮霉混合的味道,映入我們眼簾的幽暗的大堂,但是面積不大,幾張桌椅和兩個前台,昏暗的燈光下,不仔細分辨根本無法辯清哪是哪兒,還是吳胖子提醒我,前台在哪裡,我們拿著身份證,走到了前台,前台的規模也不是很大,看似是木質的吧台,用紅棕色油漆上的色。吧台桌面上沒有其他的物件,看見桌子裡面。一台老舊式的電腦,幾張紙,和一支筆,再就沒有別的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姐給我們辦理入住,這個前台大姐全程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低頭看著昏暗的電腦,電腦屏幕弱弱的光,映在臉上,略顯得還有些詭異。很奇怪,整個旅店感覺就我們兩個客人,幾乎感受不到有人氣兒的存在,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牆上的壁畫挺有特點,剩下也沒什麽可看的,粉刷老式的牆面,四周牆角裝飾著跟門口大門一樣木質的木料,那種銅製的吊燈,更加突出了年代感,
“這個旅館到底開了多少年了?”
我心生疑問,這時吳胖子用腳尖踢了我一下,
說:嘿,孫子!你發什麽楞,房開好了,還不上樓?被雨淋的爽嗎?不趕緊換洗衣服,寒氣容易傷腎!
我回過神來嘲諷道:去你姥姥的,傷你全家的腎,走你的得了。我倆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三樓,也是富有年代的電梯,乘坐的過程中,電梯總是發出哢哢哢的響聲,總有種要掉下來的感覺,我們來到了三樓, 叮的一聲響,電梯的門打開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造型奇怪的雕塑,感覺像是液體的造型,但是又是玻璃做的,紅顏色的裡面有些藍色的辦點,我在胖子身後走著,或許是我天生的好奇,來到一個新的地方總愛四處看看,
這時胖子發話了:你能不能有點見識,別整的像沒出過遠門似的,我要不被公司安排,我才不和你出來了唄,我在他背後白了他一眼說:你給我起開,我樂意!
整三樓,只有一條走廊,客房的房間只在一側,另一側是光溜溜的牆,跟大堂擁有一樣的裝飾風格,牆上仍然掛的是那種類似於油畫的壁畫,我特意的觀察了一下,感覺不像是什麽名家畫的,但是畫面配色很有感覺,是我喜歡的風格,整個三樓的房間布置很奇怪,這一層大約能有十間左右的房間,但是每間房間之間的間隔都會隔著一個比較大的空間,感覺這地方以前是放什麽東西的地方。而且每個空間正對面,就是牆上掛的一副不知名的畫。
我們的房間在最裡面的一間房,這件房正對著這條走廊,而且在房間的拐角處對留著一個窗戶,是一個拉緊窗簾的窗戶,我和胖子拎著行李走到了房間門口,我的手不禁的打開那厚厚的而且有些發霉的窗簾,
心裡暗自罵道:什麽破玩意,多少年沒洗了,都快盤出包漿了,上面還有些紅褐色的東西,咦~真惡心。透過窗簾,看到外面一片荒蕪的空地,細雨還在下著,雨滴敲打著窗戶,沙沙的響,天漸漸的暗下來,在酒店門前的路上若隱若現的能看到零星的車燈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