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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華酒店》第3章 鐵碗溝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屋裡的地板上,部分的陽光灑在了我的眼睛上,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有些清醒的看著胖子的床位,發現胖子不在床上,開始以為胖子去衛生間了,但是衛生間就在我手邊,不可能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我突然起身準備找胖子,我下床起身準備找他的時候,突然聽見呼嚕聲,我繞過他的床一看,好家夥,他竟然將被子裹在身子下面,趴在地上,側臉著地的在睡覺,原來是睡覺滾掉地了,嘴角還有沒有擦乾淨的口水,這明顯就是忘記了昨晚的驚恐,我看他的樣子也挺多是滑稽的,我平靜了一下。然後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了下來,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8點34分,還可以,不早也不晚,我喊了一聲:胖子!起床了!胖子似乎沒有醒來的意思,我繼續大喊:喂!起床了。該死的胖子還是沒有反應,我穿上拖鞋,來到他的身邊,起身一腳就踢到了胖子的屁股上,胖子突然頭一抬,驚恐的看著我問:怎麽了?地震了?我說:沒有地震,只有老子的臨空一腳。胖子似乎被我的一腳踢清醒了,然後接著又問:幹嘛?你有事嗎?打擾我睡覺,好不容易睡覺了。

  我說:你晚上之後又幹嘛了?還好不容易睡覺。

  胖子仰著頭,吞吞吐吐的說:我我我,那不是研究一下,那個昨晚嚇我的到底是我眼睛花了,還是真的有鬼嘛......看著胖子的神情,貌似想得到我的一個肯定,但是我蔑視的說:得得得,你是被嚇的吧。

  我催促著胖子說:趕緊起來,去洗漱去,咱倆要乾正事了。

  胖子沒有明顯起床的意思,一臉的不情願的應付。

  我說:哎呀,還早著呢,你先去洗,我再睡一會。我說:懶死你得了。

  我獨自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漱,看著右手邊昨晚胖子打碎的牆面,我腦海裡在構建,今天應該怎麽和前台的服務人員解釋,這個場面,或許我應該說是夏天,又趕上最近陰雨連綿,牆體有些返潮,牆皮自動脫落?

  我內心暗喜:對!就這麽說,不管前台信不信,反正我得說服我自己,對!就這麽辦,我洗漱完事之後,俯身將地上的大塊的瓷磚和一些牆皮撿了起來,放到垃圾袋裡,當我拿起牆皮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牆皮貌似有種類似藏香的香味,好像是用香料泡過的一樣,我拿了一塊打算去找胖子研究一樣,我走到胖子身邊,發現胖子還在睡覺,我心想:胖子就是胖子,沒心沒肺啊,睡眠質量那麽高嗎?

  我坐在地上,看著他說:嘿!嘿!嘿!這個大雞腿,全是油,味道不錯啊,只見胖子,噌的一下起身,盤坐在我的面前,身上裹著被子好像披風一樣搭在身上,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然後說:哪呢?哪呢?雞腿在哪呢?

  我內心說:胖子啊,胖子!你真是一臉吃相,一說到吃,你就動作靈敏的比誰都快啊!胖子看著我,我看著胖子,倆人四目相對對他說:哪有什麽雞腿,趕緊起來,不然到了晚上跟老板匯報進度,咱倆拿什麽匯報?拿你啊?胖子深呼吸了一下,說:唉,打工人就是這麽命苦啊。然後他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湊到我面前說:哎?昨晚那個牆今天去前台咱倆怎麽說??

  我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放心,我已經想好怎麽說了,你趕緊起來,收拾好咱倆出發了。胖子見我起身要收拾,也一邊起身一邊嘟囔:唉,我這個肚子又餓了,也不知道這個酒店有沒有早餐,

啊啊啊,我好餓。我接著說:一會兒咱倆去看看,實在不行在周圍找找看看有沒有吃的。胖子同意了我的說,去衛生間,用毛巾沾沾水給自己的臉擦了一擦,然後對我說:收拾完畢,請求出發。  我看著他懵逼的說:完事了?胖子點頭示意,我看著胖子在把資料裝包,穿鞋準備往外走,心內真是一萬隻羊駝奔騰,我心說:這個胖子,這也真是太邋遢了,但凡有機會,我也不會和他住。我也拿上我一些設備和資料準備往外走,打開房門,迎面撲來的是一股發霉的味道,估計就是昨天下雨的原因,整個走廊感覺有些潮濕,還好鋪著地毯,要不估計地上會有水漬,整個走廊還是昨天來的那樣寂靜,我隨手摸著牆,白色牆由於手的劃過,會往下掉白色灰渣。胖子在前面,我在後面跟著,左右兩邊的房門和牆上的畫在我們兩邊掠過,轉眼間,我倆來到了大堂,大堂因為陽光的照射進來,比昨晚的空曠增添了一些溫馨,我和胖子走到前台,胖子用手碰了我胳膊一下,對我使了一個眼神,我瞬間明白了,就是那個牆的事情,我靠在吧台前,正好還是昨天給我們辦理入住的那個前台大姐,我把我當時在衛生間所想的話語跟這位大姐說了,本想著這個大姐會和我辯解一番,但是沒想到她說:哦哦,可能是吧,你說的對,你不用管了,等你們退房的時候,我找人去修吧。我和胖子聽了這個回復,略顯尷尬,但是又覺得僥幸,竟然蒙混過關了,這時,突然聽到一陣肚子咕嚕嚕的聲音,胖子尷尬摸著自己的肚子,對我尷尬一笑,我心說:這胖子是餓了,不知道這酒店有沒有早餐提供啥的?我就問了前台的那位大姐: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酒店有沒有提供早餐?花錢的也行?那位大姐好像沒理我的話茬,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幾張紙。我打算再問一遍的時候,大姐開口說:沒有提供。

  我又問:那怎麽昨晚會有晚餐呢?我話還沒說完,胖子按捺不住了,拉著我就往外走,我掙不過胖子,只能隨著胖子力道走,我被胖子拉出五六米之後,我掙脫了胖子。

  我問胖子:你幹嘛?我得問清楚了啊?

  胖子看著我說:問什麽問?你問她還不如我們自己找吃的,你別說,剛才我就聞到一股烤魚的味道,這附近肯定有烤魚店,不如我們找一找吧。

  我徹底讓胖子的這個吃貨的心靈打敗了,不過這麽一說,我也是有點餓了,沒辦法,拗不過我只能妥協,背著我們帶出的包準備往酒店外面走。

  雨後的空氣真是新鮮,空氣中夾雜著鮮草的味道,這氣味讓人心曠神怡,深呼吸一下,感覺從內到外都是清爽的,靜下來,能感覺得周圍的花鳥魚蟲的氣息,此時沒有正式入夏,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也不冷,總之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我看了一下四周,原來這個酒店三面環山,前面一坐小山,後面兩座大山,說是山,但是都沒有超過百米,就是幾座丘陵,但是感覺後面的兩座大山比較陡峭,上面的樹木很稀疏,石頭表較多,但是清晰的能看見是有路的,我覺得,我和胖子應該會比較好走,酒店前面的那坐小山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目測應該是太陽西斜的時候,估計會把太陽擋得死死的,胖子也看了一下四周,歎了一口氣說:嘖嘖嘖,不好,不好啊。我好奇的問他:什麽不好?胖子繼續說道:此地的風水不好,你看這地勢,雖說是聚氣之地,但是聚的是陰氣,三面環山,就感覺是個墓坑一樣,怪不得覺得這個酒店陰氣森森的,估計就是這個原因,不好啊,不好。我說:你不是又出門沒吃藥?瞎分析什麽?你又不是這地方的居民,你管那些幹嘛?說完這話,我突然覺得我的話哪裡不對?

  我心說:對啊?居民?這地方沒有居民生活?這是為點什麽?

  胖子也發現這點問我:哎?你發現沒?咱先不說風水的問題,你看這周圍,除了大荒地,再就是山,竟然沒有居民?就咱倆身後這一個孤零零的酒店,這是為點什麽?

  我說:那就是好像這地方不適合人居住?胖子繼續說道:難道這地下有什麽東西?

  我被胖子的問題問的有點心煩,連忙說道:我說胖子,你不是說聞到烤魚的香味嗎?魚呢?

  胖子突然回神說:對啊,魚!但是他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麽烤魚的存在,本來我還不太餓,我倆這麽一叨叨,還真的是餓得不行了。

  我對胖子說:不行,咱倆得好好的找點吃的!胖子低著頭,感覺像是狗一樣繼續聞著味道。

  我倆沿著酒店門口的馬路向北走著,這個條馬路真是修的筆直,由於地勢的起伏,感覺這條路就跟從天修下來的一樣,一眼望不到頭,我和胖子走著走著發現在旁邊有個兩米見寬的路,貌似是人為踩出來的,路面上還算平坦,我順著這條路一看,這不就跟山上的那條路接上了嗎?

  我跟胖子說:哎?胖子。咱倆走這條路,就能上山了!

  胖子一臉的茫然說道:啊??還得爬山啊?飯都沒吃啊,還爬山,我不去!

  我說:行啦,忍一忍吧,可能到了山上咱倆能遇到什麽野味啥的,整點火咱們可以一飽口福了,對了,我這包裡還有幾個小麵包,咱倆先墊補點吧。

  我話音剛落,胖子眼睛放光,緊接的問:哪呢?哪呢?

  我把背包從我背上取了下來,翻找,找到了五個,我給胖子三個,我兩個,我倆一邊走一邊吃著,胖子真是一口一個。

  一邊嚼一邊說:這麽吃太乾吧了,要是有杯卡布奇諾就好了,能精神一天!

  我看著胖子說: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卡布奇諾呢?我倆沿著路走著,突然胖子蹲了下來。

  我看著胖子問:怎麽了,胖子?

  胖子看著眼前的植物上的花對我說:你吃過蜂蜜嗎?我不解的問:吃過啊,怎麽了?

  胖子說:來來,我今天讓你吃到最新鮮的花蜜。

  胖子順手摘了一朵上面的花,掐著花的底部,放在了嘴邊用舌頭舔了一下,吧唧了一下嘴說:啊~真甜啊,原生態的花蜜。

  然後胖子又摘了一朵,給了我,我學著胖子的樣子也嘗試了一下,別說,還真是甜甜的花蜜。但是口感的甜味要比吃過的蜂蜜要淡一點,

  我說:這個是花蜜嗎?怎麽不甜呢?

  胖子輕視的對我說:外行了不是?你在外面買的那種蜜糖啊,很多都是加工過的,所以會甜一下,這原生態的會稍微淡點,這才是純的。胖子這麽一說,我覺得還真是這麽個道理,我倆就這樣你一個我一個,好像野人一樣附近僅有的十幾棵這種花朵的植物給薅下來喝花蜜了。

  太陽的溫度逐漸高了起來,我倆也慢慢的朝著山腳下走著,但是那麽點的花蜜還是解決不了我倆的肚子對我們的投訴,我倆背著還算可以的包,在這荒涼的路上走著,還好不算太遠,不一會走到山腳下,原來,這座山從側面看,其實還有一個山坳的,還得穿過這個山坳才能上山,胖子走到山坳前一抬頭喊了一聲:啊~還得走啊,餓死我啦!我沒理胖子,我繼續向上走著突然我發現在山坳之間有一個小卵石堆砌著小房子,而且還有小院,看似很簡陋但是感覺像是有人居住,因為在小院的中央有堆砌著一個灶台,裡面貓著熱氣,好像在裡面煮著什麽東西,在小院的不遠處有個類似水庫的湖泊,湖泊不大,綠油油的,我在山坳頂轉身叫胖子:喂,吳胖子!快來,我有新發現!或許我們有吃的了!胖子一聽,本來慢悠悠的腳步,突然變成跑的了,不一會兒來到了我的面前,他看了我一眼,沒停下腳,直接就衝了下去,就向小院跑去,我看著他這麽積極,我也跟著跑了下去,我倆來到小院門口,停下了腳步,胖子剛想衝進去,我攔住了他。

  我說:哎?胖子,有點禮貌好不好,這麽粗魯的就進人家可不好,你這個算是非法入室,這要是追究起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們還是先敲門吧,看看裡面人的反應。

  說完,我準備用手去敲門,但是突然發現也沒什麽可敲的,因為這個小院的圍牆用樹枝柴火圍出來的,連個門都沒有,但是畢竟是禮貌問題,我還是在地上撿起了一塊大點的石頭。

  敲了幾下說:你好,請問有人嗎?我看著屋裡,似乎沒有回應的聲音,我又喊了一聲:你好,請問有人嗎?還是沒有回聲,這時胖子已經衝到那個冒著熱氣的鍋前。

  胖子深呼吸了一下說:啊~~~就是這個味兒,我在酒店門口聞見的就是這個味,太香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麽好吃的。

  我還在門口露著半個身子,像把風一樣看著胖子。

  著急的說:喂,你個死胖子,人家都沒發話,你就跑到人家院子裡來了,你是不是瘋了?

  胖子轉身看著我說:哎呀,不要大驚小怪的嘛,大不了咱們吃完給他點錢唄,誰還和錢較勁?

  我似乎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然後輕手輕腳的也走到了鍋前,也好奇的想看看這鍋裡做的什麽?為什麽會那麽香而且味道飄的那麽遠?我站在胖子旁邊,一邊看著鍋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因為也擔心會不會突然冒出個人來,我倆就尷尬了,整個院子挺簡陋的,除了能居住的房子,還是石頭壘出來的,然後院牆是用山上看的柴火圍出來的,院子內清理出來幾壟地,面積很小,上面種了些蔬菜,然後院子角落有幾攤子碎石,估計是還要壘什麽東西,再就是這個鍋了,這個小院讓周圍的山包裹著感覺略陰涼,周圍也沒什麽風,倒是一個僻靜的好地方。這時胖子躡手躡腳的將鍋蓋慢慢掀起,一股子水蒸氣夾雜著食物的鮮香噴湧而出,胖子哇的一聲驚歎,果然不出胖子所料,是燉魚,而且是魚湯的那種,白白的湯汁在從雪白的魚肉中慢慢溢出來,表面飄著白色的油花,大大的薑片在魚的表面,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調味植物和魚一起燉著,這條魚看起來很大,是河魚,魚皮也很厚,但是由於燉了很久的緣故,魚皮像果凍一樣嫩滑,這時胖子已經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一塊魚肉要放嘴裡了。

  我問胖子:胖子!這魚熟透了嗎?你就吃?

  胖子哪管那麽多,也不管燙不燙,直接就放到嘴裡,我看著胖子,胖子感覺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直接吞了下去,然後吧唧了一下嘴。

  胖子對我說:哎呀,這個魚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要是放點辣椒,有點辣味就會更好了。

  說完接著伸手去抓,我看了一下鍋的四周,好像沒有可以盛魚的器皿,隻好作罷,想要和胖子一樣伸手去抓,這時,從我倆身後的房子裡傳出一陣咳嗽和腳步聲。是一個看起來七八十歲的老大爺,一臉的白色胡須,農民工的打扮,身穿一套灰色的迷彩服,眼神比較迷離的,手裡拿著一顆自己用煙草卷的煙,慢慢的走出了昏暗的屋子,老人沒有看我倆,只是在屋外停留了一下,找了一把一個自己做的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吸了一口煙,直勾勾的看著我倆,我看到了老大爺,回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讓胖子也會身看看,哪知道胖子只知道吃,挑起了那條魚的魚尾,吸嗦上面的魚肉,嘴裡發出吧唧的響聲,我又拍了胖子幾下,胖子才反應過來,連同我一起轉過身來,看著老大爺,胖子比我反應大。

  胖子說:我的媽,這地方還有人?媽呀!活人還是死人?剛才沒看見啊?

  我用拳頭懟了一下胖子,小聲說:胖子,怎麽說話呢?這是人家老大爺的家,可能是剛燉的魚就讓你吃了,咱倆得道歉!

  胖子也小聲回我:好好,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都聽你的。

  我緊接著看著大爺說:老大爺,不好意思啊,我倆不是故意的,我倆是來這裡考察地形的,因為實在是太餓了。所以無意間找到了您這裡,本來是喊了幾聲的,但是沒有回應,就覺得沒有人,所以我倆就冒犯的進來了,您別見怪。

  說完這番話,我等著老大爺說話,可是老大爺沒理我,繼續抽了一口香煙看著我倆,我接著說:主要是大爺您這魚燉的太香了,我倆沒矜持住,所以......

  這時胖子搶過話說:啊對,您這個魚燉的太香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魚?

  胖子話說完看著老大爺,老大爺還是沒有說話,我倆尷尬的在院子中央站著看著老大爺,胖子手裡還拿著沒吃完魚尾。我們三個這時誰也沒說話,我竟然能聽到我的心跳聲和山中的鳥叫聲。老大爺慢慢起身,進到屋子裡,我的目光跟著老大爺的背影走著,身子也往前跟著,胖子拉住我。

  問我:你幹嘛去?我定了定神說:沒事,我想知道咱倆跟他說那麽多,他要幹嘛?

  胖子看著我說:都讓人發現了咱倆還留這裡幹嘛?趕緊走吧。

  我一想,也對,趕緊走吧,不過畢竟是吃了人家東西了,我想還是留200塊錢給人家吧,以表歉意。我剛要從背包裡掏錢,這時老大爺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刀和幾個碗,胖子突然警覺。

  給我使眼色:嘿嘿,他拿刀了。我這一看,我也驚了,心說不至於吧,吃了一條魚,不至於那麽大的仇恨。

  胖子緊接對老大爺說:大爺大爺,我們不懂事吃了你的魚,但是你也不至於動刀吧?

  說完用手推著我往後退,準備往外跑,老大爺沒理我倆,只是慢慢的走到鍋前,用刀往燉好的魚身上插了幾下,好像是判斷一下,那個魚是不是好了,然後從懷裡掏出兩個碗,放到了鍋台邊,又掏出一個木質的杓子,從鍋裡舀出了幾大塊魚肉和那鮮美的魚湯,用手擦了擦碗邊多余的湯汁,然後伸手對我倆說:來吧,來這邊吃吧。我倆看著老大爺有點懵,原來他拿刀不是來殺我倆的,是看看魚熟不熟,給我倆嚇的都快尿了,都準備跑路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胖子就放下了戒心,準備往老大爺的方向走過去,我還沒來得及攔著,胖子就跟老大爺走到屋簷下,這時老大爺,把牆邊的一個,木板拿了下來,放在了幾塊石頭上形成了一個飯桌,胖子隨手敲了敲,還不錯,還算穩固,老大爺把兩碗魚湯放到了桌子上,也示意我過去,我看著胖子,胖子看著我,我倆就站在了桌子前,老大爺給我倆找了兩個小的凳子,示意讓我倆坐下,我倆好像兩個小孩子一樣,聽從老人的指揮坐了下來,這時,老大爺也坐了下來,從兜裡拿出一個年頭很久的手絹,還是絲質的,卷的整整齊齊的,然後慢慢的打開,裡面裝著已經切好的煙絲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報紙,裁成方塊大小的卷煙紙,大爺技藝嫻熟的拿了一張卷煙紙,將煙絲用兩根手指掐了一點放在上面,慢慢捋平,一點點的卷了起來,最後將煙卷多余的部分用舌頭一舔,放在嘴裡,然後伸出一隻手在身上右邊的兜裡掏出了一個煤油打火機,打著了火點了一顆煙,我突然好奇了一下,別說這個打火機倒是挺精致的,而且看似年頭好像很久了。

  我對老大爺說:大爺,您的這個打火機一定是古董吧?大爺深吸了一口煙,定睛了我倆一會兒。

  慢慢的張開了都是胡須的嘴說:小夥子有眼光啊,是啊,這個有年頭了。

  大爺緊接的說:兩位小兄弟,別看著我了,你倆不是喜歡吃魚嗎?也餓了不是嗎?趕緊吃呀?

  我和胖子彼此用余光看了一下對方,慢慢的放下心來。

  我看向老大爺問:大爺,嚇死我倆了,我還以為您生氣了,打算要處罰我倆呢。大爺抽了一口煙,

  聲音低沉並偷笑道:我老了,行動有些緩慢,不中用,你倆別見怪。這裡啊,好久沒有人來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人了,對了,你倆剛才說是從哪來的?我看著老大爺和我侃侃而談,我看了一眼胖子,但是胖子只顧著吃沒理我。

  我繼續和老大爺說:我倆是xx集團派下來,來這地方考察的,這不就在前面的那個酒店住嘛,然後今天是考察第一天,因為太餓了,所以就在路上發現了您家,所以才冒昧了......我的話還沒說完。

  胖子緊接的說到:對啊對啊,大爺,您這是什麽魚啊?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魚,還能再來一碗嗎?老大爺目光看向了胖子,笑道:還有還有,你慢慢吃,那一鍋都給你倆。

  老大爺接著對我說道:你倆住前面的那個酒店??

  老大爺的疑問給我問蒙了,疑惑的問道:怎麽了大爺?有什麽不妥嗎?

  大爺長歎了一口氣,看著我倆說:你倆既然是來這裡考察的,我就給你嘮叨嘮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叫做【鐵碗溝】你倆從遠處應該看出了這個地方的地勢了吧?三面環山的像一個碗一樣,這地方在很早以前,可不是這麽荒涼,附近還是有不少的人家,倒不是什麽村落,但是人氣兒還是可以的,但是後來,這裡的人啊,死的死的,跑的跑,然後變成駐扎的地方,後來慢慢的就變成這樣了。

  胖子本來去鍋裡繼續盛一碗魚的,突然聽到歷史這個話題時候,就連忙放下手中的碗,過來傾聽老大爺的話語,不由的拿出個本子記錄,因為不一定哪句話就是他考察的一個重點,然後我就用疑問的目光看著老大爺,

  胖子問:死的死?跑的跑?駐扎是什麽意思?

  老大爺歎了一聲長息說:唉,這話說來話長,這地方當年抗戰前期,是小日本鬼子駐扎的,也不知道是小日本的軍隊裡有哪個高人說這個地方,只要安營扎寨並發展軍事實力,就會大大的將我們國家佔領,然後在這裡修建軍事攻勢,但是他們自己人修建這些玩意肯定不夠,就得動用當時的老百姓,在這附近修建地下堡壘,挖地道,修建城寨,很多很多,可是他們從來不把這裡的居民當人看,修建這些東西就會有很多人死傷,死的人就地掩埋,所以很多人就因為修建這個而送命,但是修建這些人還算幸運的,死的是有原因的,那幫小鬼子更畜生的是,修好了他們要的東西,竟然開始大規模的屠殺。說到這裡老大爺是又憤怒又悲傷。

  我又好奇的問:那麽大爺您.....

  我的話沒說完,老大爺好像明白我的意思。

  說:我當時還小,我協同幾個小夥伴當年跑到還沒修好的地下堡壘玩去了,才幸免於難。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心說:等等,地下堡壘?也就是這地下是空的?嗯?胖子是不是說過地下是空的?

  我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看著我,好像知道我心裡要說的話,一副很自豪的樣子,我看著胖子想要表現欽佩的樣子,但是我控制住了,緊接著轉過頭看著老大爺,

  接著問:原來這地方是這樣,那我們住的酒店肯定是原來就有吧?老大爺掐滅了手裡的煙說:對啊,那個酒店其實是一家醫院,一直都沒變過,當時抗戰的時候,就是救治當時的日本兵的,咱們jun隊攻下這個地方真的很難,這地方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好不容易才給拿了下來。

  胖子有些吃驚的說:醫院啊?看吧?我就是說是醫院!

  老大爺說:那個酒店之前叫【京華共榮醫院】日本人起的,反正我知道的,一般進到那個醫院的日本兵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後來解放了,那地方讓一個日本女人買下了,改成了酒店。但是改成酒店也沒怎麽太平。

  我疑惑的問:沒怎麽太平?是什麽意思?

  老大爺接著說:那地方是醫院改的,當年在裡面也死了不少人,陰氣太重,反正是幾乎沒幾個人來著願意去住的,聽說以前也有一夥兒像你們一樣的考驗調查團來著考察,住了幾天,後來要麽是莫名其妙去世了,要麽是瘋了。

  我和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老大爺。

  老大爺又說:我也是聽說,住在裡面的人,到了晚上都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撞邪的事情,我當年年輕時候,那裡還是個醫院,被小日本逼著在裡面做過打雜的,也沒經歷過啥事,但是誰知道現在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

  胖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說:既然那個地方那麽靈異,為什麽不拆了呢?留著幹嘛?老大爺說:那個地方因為有歷史的價值所以沒拆,後來讓那個日本女人買下了,當年打的最狠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救不了人了,就是停屍的地方,幾乎屍體放在走廊裡。然後對應的房間,是搶救那些還有氣兒的。

  這時,我突然想起那個每間房對面牆上的旁邊有個比較大的空間,然後又想起摳天花板的牆皮上面的軌道,果然是胖子說的是醫院。

  老大爺接著說:這地方山的下面因為有些地下堡壘,一開始想建設成教育基地,有幾年也有不少的國內外的人過來參觀,來的人也住在那個酒店裡,但是又傳說那個酒店鬧鬼,再加上前兩年這在這山裡堡壘年久失修塌了不少,慢慢的人就不來了,但是那個酒店還在。

  我聽完老大爺說的。心說:那個日本女人為什麽要用醫院改成了酒店,多晦氣,這日本人的邏輯真是和我們不一樣,人都不來了,在這堅持什麽玩意?

  胖子突然問:嗯?大爺,這地方不應該是衣食住行都有嗎?為什麽只有一個酒店?

  老大爺說:唉,這地方原來是想有其他的店家想來的,但是一個是這個地方太偏了,想要賺錢是不可能的,另外在這建築東西根本不行,因為當年在在修建地下堡壘的時候,這個地方已經被小日本轟炸的石頭都變成沙子,然後挖開沙子變大坑,坑變成洞,然後灌鋼筋水泥混凝土,不斷修建堡壘,要不當時的老百姓不會死那麽多人!我和胖子瞬間明白了。

  胖子說:這地方可真是夠邪性的,也就是說真的地下面不光有堡壘,還是個萬人坑的大墳墓?老大爺點頭不語,看著遠方的天邊,然後胖子環顧了一下四周。

  胖子對老大爺說:要說這個地方從風景的角度來說,還是不錯的,老大爺,您是怎麽幸存下來的。

  老大爺回過神看著我倆說:我當年是在日本人堆裡慢慢長大了,因為那時候我還小,小鬼子覺得我也沒有什麽威脅力,就讓我在他們那裡打雜,我也是親眼看著我的父母和親人被日本人活活折磨死的,但是我那時候還小,根本沒有辦法,後來咱們jun隊來了,我就在這幫著八路軍乾活......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的說了一聲:哦哦,原來這樣啊。我知道我和胖子還有很多想問的,但是我覺得我倆不能再問了,因為聊到老大爺給日本人乾活的這個話題有點尷尬,

  我轉移了一下話題說:大爺,這個魚真的很好吃,這是什麽魚?在哪裡釣的啊?

  老大爺很自豪的說:這魚啊,是我自己養的,我也不賣,就是在別的地方搞的魚苗。然後就養了,就在旁邊的那個湖裡,每條魚都不小,我也不知道什麽品種。

  我和胖子就比較好奇那個湖了,然後就說:大爺,我倆能去看看嗎?

  大爺毫不猶豫就同意了,我倆讓老大爺帶領著去了那個湖邊,胖子和我一看,這湖其實不是很大,似乎是人工出來的,水面泛綠色,但是時不時的飄著上幾隻水草。

  我好奇的問胖子:胖子,你說這個湖是活水還是死水?

  這時大爺把話搶過來說:這湖其實是活水,通往地下河,因為在這下面是當年修建的地下堡壘,直通著堡壘下面的流水。

  胖子不禁的說:怪不得,要不魚在裡面時間長了不得死啊?不知這魚是吃什麽的?吃的那麽大?

  這時老大爺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湖面。我抬著頭看了看太陽,又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快中午了,真是,這條大魚給我吃的飽飽的,估計這一天都不用吃飯了,胖子也打了個飽嗝。

  看著我說:咱們走吧,還得進山考察呢,要不晚上的報告沒法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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