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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雪》第5幕 第3個人
  “小雪,你怎麽哭啦?”

  春天意味著萬物複蘇,鮮嫩的青草地上湧出冬眠後的昆蟲,杏黃色的迎春花招展在枝頭,微風徐徐吹來輕撫在少女的臉上,兩顆晶瑩剔透的淚花在開放。放學路上,省實驗中學高中一年級新生穆雪情緒低沉,雙手緊緊握著背包。

  少女沉默不語,獨自安靜的走著。這種舉動非常反常,令一旁的朋友很是驚訝。在她的眼中穆雪簡直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孫悟空,沒有什麽事可以難倒她。朋友試圖安慰,可又不知如何開口,於是隻好陪著穆雪安靜的走著。

  這條路她們已結伴同行許久,從學校正門到公交車站這短短千米的距離,到處灑滿兩個人的記憶。路旁的店家早已如數家珍,哪家小賣部的汽水糖最甜,哪家的零食最好吃,還有哪家的畫報最好看。

  兩個人走著,沉默著,少女的眼淚越聚越多,隨著腳步滴答落下,敲打在地上,也仿佛敲打在彼此的心頭。朋友看著痛心又無力勸說,隻好默默陪著,不一會兒也不禁流下淚來。

  “你哭什麽?”少女終於開口,聲音極盡溫柔,她滿臉驚訝的望著朋友。周圍的路人全都在盯著她們看,人和人的悲喜雖不相通,但都有著一顆共同的好奇之心。

  “我看你哭,我也想哭。”朋友的聲音仿佛蜻蜓點水,一雙明眸注視著眼前的少女,表情可憐巴巴。

  “你看看,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少女噗嗤一笑,用手拭去朋友臉頰上的淚珠。本來心情低落到谷底,可對面的傻丫頭居然神奇般的治愈了她一點點。

  “小雪,我不哭,你也別難受。車,車來了。”遠處的公交車緩緩駛來,每天放學她們會在此分別,一個向東,一個往西。一面是貧窮,另一面則是富貴。兩個軌跡根本不相重疊的姑娘,被命運神奇般的安排在一起。

  省實驗中學是這座城市數一數二的學府,全省的佼佼學子通過中考的重重門檻一路衝殺到這。雖然等待他們的是三年的寒窗苦讀,但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憧憬著未來的大學生活。這裡每年考上清華北大的學生數不勝數,更別說其他的著名高等學府。

  “賈芳芳?”新生入學儀式剛結束,高一二班的新同學立刻作鳥獸散。乏味單調的高中生活明天才開始,大家都抓緊時間放松。部分住校的同學忙著布置宿舍,走讀的本地生則大都選擇回家。此時,一位少女身著嶄新的校服,獨自在校園裡漫步,她想熟悉一下這個夢寐已久的地方。

  “宏宇姐?”少女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雖然還不能亭亭玉立於百花之中,但天生的美人胚子已經足夠讓她出落得令人眼前一亮。

  張宏宇的大名在重型機械廠家屬區可謂如雷貫耳。每家每戶的家長教育孩子時都會拿她舉例。這麽多年她是機械廠附中第一個考上省實驗高中的學生,當年真的造成不小的轟動。她父親是廠工會主席,為此還專門大擺宴席宴請各方賓客。

  哪知這傲人的記錄剛剛一年就被後來人打破,與張宏宇是廠工會主席的女兒不同,破紀錄者是廠機關財務處名不見經傳賈會計的女兒。人們驚訝老賈家的女兒為何如此優秀的同時,大都數人都選擇恭喜。但也有那心術不正的家夥出於羨慕也好,嫉妒也罷,冷眼看著賈會計春風得意,心底生出一股厭惡之情。

  賈芳芳是個極其內向,性子軟糯的姑娘。從小到大她什麽事都沒讓家裡操過心,學習成績非常出色。

賈家的家境本來不錯,夫妻倆是雙職工,丈夫又是財務會計,但弟弟賈圓圓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的喜悅是短暫的。  從那以後賈家的主要經濟來源就靠丈夫綿薄的工資和妻子賣包子掙來的辛苦錢。賈芳芳從小通情達理,知道父母的難處,也心疼弟弟總被父母當出氣筒。她力所能及的承擔起家務事,盡可能的為這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

  “她是誰?”一聲尖銳的質問把寧靜打破,只見張宏宇背後走過來兩個人,校服印刻著她們高年級學姐的身份。

  “美玲,她是。”張宏宇仿佛變了一個人,在賈芳芳的印象中這位大姐姐平時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面孔,從來不會對旁人如此唯唯諾諾。可面前的兩個人卻讓她耗子見了貓一樣,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別擋著道,管她是誰?”還沒等張宏宇說完,只見另一個女生大手一揮瞬間把賈芳芳推倒一旁。這姑娘體格健壯,胳膊幾乎趕上芳芳大腿粗。她根本沒太使勁,可少女整個人卻向斜後方飛去。

  噗通一聲,少女重重摔倒在地,劇痛灌滿全身的她整個人呆在當場。張宏宇沒想到會這樣,她十分忌憚這個叫美玲的姑娘。本想伸手去扶,可突然又覺得如芒在背,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慌了神。

  “愣著幹嘛?走啊!”美玲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樣,面無表情的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雙手插兜轉身離開。看著趴在地上的少女,宏宇眼神非常複雜,欲言又止的難受。

  “你又是誰?”沒走出去兩步,一道人影出現攔住美玲的去路。來者是一位姑娘,自帶一身強大的氣場。

  “你們就是這麽歡迎新生的?”來人聲音悅耳,風鈴般地撥弄著聽者的心弦。美玲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不屑的微笑。實驗中學臥虎藏龍,省裡一半的精英都集中在此。能來這裡讀書的孩子不僅智商高,情商更是出眾。

  精英的家長同樣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他們之中有知識淵博的學者,有救死扶傷的醫生,更有縱橫商海的富翁,但這些人跟為官一方的官吏比起來就又顯得遜色。學校裡沒人敢惹美玲,主要是因為她的父親是位大官。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是誰?”美玲的口吻不容置疑,冷眼盯著來人。這邊也不含糊,根本沒回答問題而是用手指著地上的少女示意她道歉。

  “你是聾還是傻?美玲問你話呢。”胖姑娘叫顧欣桐,父母都是運動員因此長得人高馬大。她和美玲兩家是世交,從小就廝混在一起。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句說習慣的人總帶有一種發號施令的口吻。

  “我既不聾也不傻,倒是你少在這裝瘋賣傻?把人推倒連句道歉都沒有?”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和她們說話,兩個人竟然一時語塞,僵在那裡。特別是美玲,從小到大說一不二,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敢當面和她叫板。一股莫名的邪火頃刻間注滿全身,雙手氣得微微發抖。

  “你想挨揍?”顧欣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遇到事隻想用武力解決。她比來人高出許多,泰山壓頂般的準備動粗。按常理對方此時已經害怕至極,可胖姑娘卻發現對方一點也不慌張,橫眉冷對著自己。不知怎地,她一時被對方的氣場震懾,舉起的手不知不覺停滯在半空。

  “你有勇氣打人,為什麽沒有勇氣道歉?”來人不僅不退,反而奮勇向前。胖姑娘連著後退三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很多時候只要她手一抬對方就開始求饒,可為何這次後退的竟然是自己?

  “你別搞錯了,她可沒打人,只是不小心碰倒了她,絕不是故意的。”美玲開口替顧欣桐解圍,她剛剛一直在觀察來人,此人身上有股不服輸的氣場,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與自己很像。

  “喂,沒事吧。”美玲轉過身假模假式的去扶少女,可伸出的手在空中輕輕劃了一下就收回來,根本沒給少女反應的時間。她冷漠地望著少女,“長得倒是好看,就是身板忒次,輕輕一碰就倒。”

  少女被美玲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本就性格軟糯的她哪裡是這種人的對手?淚水瞬間溢出眼眶,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只見美玲瀟灑轉身,示意所有人跟上。她特意走到來人面前,口中喃喃低語。

  “歡迎你,新同學。”說罷,美玲故意撞了下來人的肩膀,冰冷的眼神哪裡有歡迎的意思,明明全是警告。郭美玲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但她並不傻,在沒搞清楚對方到底何方神聖之前她是不會輕易動手。

  “別哭了,我扶你起來。”望著三個人離去的背影,來人也是長舒一口氣。剛才她已是強弩之末,緊繃的身體差一點就斷線。在她的認知裡,路見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天底下誰會允許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被人欺負?

  “我叫穆雪。”來人自報家門,同時用手輕輕拭去少女臉上的淚花。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聊著才發現她倆居然還是同一個班級的。打那天開始,兩個人形影不離的好成一個人。女孩之間的友誼就像六月的繁花,花落花開之間撒滿心田。

  “芳芳,我今天不想回家。”公交車緩緩離開,旁邊的少女不明所以地望著穆雪。從早上開始她就一反常態的沉寂,一定是有天大的難事折磨著班裡的開心果,自己最要好,最親密的朋友。

  穆雪不想說的事少女從來不多問,兩個在一起時聆聽的人總是她。她喜歡看穆雪嘰嘰喳喳像隻小鳥的模樣,每一次她都會被逗得咯咯直笑。從小到大她一直把自己的心圍在格子裡,不敢輕易走出,在別人眼裡的她總是悶悶不樂的模樣。直到穆雪的出現,關閉多年的心扉逐漸敞開,那個天使般的少女悄然飄落在心海。

  “嗯。”賈芳芳半天就吐出一個字,鄰家乖乖女的模樣是渾然天成,不是做作假裝出來的。兩個人在公交車站四目相對,眸子裡都是彼此的模樣。此時無聲勝有聲,車站的人散盡,天空中飄然聚起一團烏雲。

  “高所長,請等一等。”時針定格在晚上八點一刻,高大慶大步流星的往家趕,忽聽見背後響起悅耳的鈴聲。

  “記者同志?”穆雪的出現稍微驚訝到這位老警察,明明已經安排穩妥,難不成出了什麽差頭?

  姑娘氣喘籲籲,追上這位所長可真不容易。從中午到現在她隻喝了一瓶水,吃了一個麵包,現在感覺雙腳踩在地上都是軟的,“您叫我,叫我小雪就行。”

  高大慶借著路燈的昏黃再次仔細打量眼前的姑娘,無論是外表還是散發出來的氣質都透著乾淨二字。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姑娘的雙眼尤其清澈,顯然還沒來得及被世間的渾濁玷汙。

  “小雪同志,你找我有事?”拐過街角就是家門口,高大慶望著家中遠遠的燈光,再看看記者姑娘,還是耐心的選擇問明來意。

  “對,我找您。”姑娘剛要開口,忽然覺得背部劇痛難忍,緊接著眼前天旋地轉的變化莫測。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拐角,風一般的速度好像一隻離弦的箭。誰人背後也不長眼睛,更不可能預判到拐角另一邊會有人。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人影和姑娘重重撞在一處。

  很明顯撞擊中輸的一方是記者姑娘,只見她整個人失去平衡朝著高大慶飛了過來。一切發生的太快,還好高大慶眼疾手快瞬間接住姑娘才沒讓她摔倒在地。巨大的衝擊力差一點讓高大慶閃了腰,還好他及時調整力道對自己進行了保護。

  “陽陽?”

  “爸?”

  “高陽,怎麽會是你?”

  背部的劇痛讓姑娘說不出話,豆大的汗珠順臉淌下,可接下來的事情也著實驚訝到她。撞她的人居然是高大慶的兒子,仔細一看她還認識,正是白天在柳塘公園偶遇的那位寫生的少年。

  “你們認識?”高大慶沒想到記者會直呼兒子的姓名,心中不自覺地生出一種防備之心。他骨子裡對這個行業心存芥蒂,當初要不是那些記者胡亂報道,師父李敬堂也不至於鬱鬱而終。

  “他是您兒子?真是太巧了。”姑娘疼得齜牙咧嘴,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命運巧妙的安排兩個人再次相遇,不過這相遇可有些驚險刺激。

  穆雪與高大慶不約而同望向少年,只見他同樣喘著粗氣,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根本聽不見父親和記者的對話,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剛才在秘密基地的經歷。那對陌生的男女著實把他嚇得不輕,為了躲避他不得不鑽進陰森恐怖的太平間裡。黑暗之中他不小心踢到什麽東西,響聲和內心的恐懼又讓他不得不退縮。沒成想準備原地退出來時,忽聽見背後一聲驚呼“鬼呀!”

  這聲尖叫極具穿透力,少年的耳膜被震的生疼。出乎意料的是他轉身望去,那女的竟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男的在一旁不知所措。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反而會爆發出一種莫名的憤怒,少年亦是如此。他本想來此緬懷過往,卻無意間聽見一段齷齪之語,最令他憤怒的是這對男女竟然背後侮辱自己的母親。

  雖然少年今年才十七,可眼前這兩個人的關系他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就是對狗男女在此偷情。衝動令人上頭,他下意識地衝了出去,果然這對男女衣衫不整的窩在地上。女的雙眼緊閉,男的在不住搖晃著她。

  “你,你是人是鬼?”少年的突然出現,幾乎把這男的嚇得縮成一團,可仔細觀察眼前的好像是個孩子。

  “你為什麽罵人?”少年怒發衝冠的提問,坐在地上的男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針尖對不上麥芒,根本找不到點。不過還好,眼前這個不是鬼。突然,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難不成剛才他和她的對話這孩子都聽見了?

  “你剛才,剛才都聽見啦?”男人小心翼翼地試探,他心裡惶恐至極。誰會想到大晚上醫院的太平間附近會有人來,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在辦公室把問題當場解決。

  “沒錯,你憑什麽罵我媽?”少年怒火燒上了頭,完全沒有意識到後面會發生什麽?人前裝傻人後精明是亙古不變的古訓,可為了母親的名譽他根本想不了那麽多,一心想為母親討個說法。

  “你媽?”男人漸漸恢復鎮靜,少年口中的媽媽難道就是自己口中的潑婦?重型機械廠雖然行政上不歸屬區裡,但誰都要給個薄面。廠辦附屬醫院的副職歷來都是這種人鍍金的好位置,可偏偏此時心臟外科主任徐冬梅升為院裡一把手。

  徐冬梅是業務出身,治病救人的她為人正直,也是高乾家庭出身。經歷過父母在宦海浮沉的她,對冤大頭這種狗仗人勢的小人得志十分厭惡與反感。機械廠連年虧損,財政支出困難,醫院不得不自力更生。還好有著徐冬梅這樣的專家,醫院幾個科室吸引著全市的病人來此就診,徐冬梅上任不到一年,效益就扭虧為盈。

  徐冬梅一時風頭正盛,冤大頭縱使有靠山也不敢胡作非為。忍得一時風平浪靜,他隻好帶上面具,把自己偽裝成虛心聽話的好副手。可暗地裡冤大頭並不安生,慢慢和財務科科長楊柳打得火熱。兩個人是臭味相投,又都對徐冬梅頗有微詞,一來二去冤大頭就有了挪用公款的念頭。

  “糟糕,如果這孩子聽見我說的話,那豈不是東窗事發?”冤大頭眼珠子轉了一圈,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存儼然成為一個迫切的問題。女人只是被嚇暈過去,胸口急促的喘息預示著她還活著。男人顧不上女人死活,緩緩起身,他心中隻想著如何生存下去。

  “孩子,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媽媽是我們院長徐冬梅?”冤大頭語氣緩和,臉上突然浮現出和藹的笑容,“我想這中間一定有誤會,我說的話你根本沒聽清楚。”

  少年板著笑臉,目不轉睛的盯著冤大頭。棋攤騙局雖然已經過去許久,可一想到當初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就氣不打一處來。冤大頭這張油乎乎的嘴臉經常出現在他的噩夢裡,今天又親耳聽見他背後侮辱自己的母親,這個梁子算是結定。

  “我聽得一清二楚,你別想抵賴。”少年比男人幾乎矮一頭,望著眼前高大的身影他毫不退縮。 可真當冤大頭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時候,他還是感到有些害怕。男人向前,少年向後,不知不覺就被逼到牆角。

  “孩子,你都聽見什麽了?我有什麽可抵賴的?”冤大頭依舊和藹的笑著,仿佛一個許久未見的長輩在關心晚輩一般。盡管夜已深,他眼中那絲狡詐已經無處隱藏。此情此景,如那童話裡的狼外婆與小紅帽一樣,一個暗藏殺機,而另一個則天真的毫無防備。

  “你罵我媽是潑婦,還有,還有。”少年靠著牆角,夜風中的冰冷讓他的思維突然清醒一點,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還有什麽?”突然,冤大頭毫無征兆的出手,兩隻鐵鉗一般的手臂死死鎖住少年的咽喉。和藹的笑容瞬間消失,冤大頭戲法般的換上另一幅面孔,那是少年這輩子都無法遺忘的,有醜陋,有陰險,還有貪婪。

  “嗯?怎麽看你有點臉熟?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公園裡的那個孩子。”冤大頭直到此時才認出少年,真想不到兩個人再次相見竟是這般際遇,“你媽不會是專門派你盯著我吧?你全家怎麽這麽愛多管閑事?”

  心已經髒掉,想法自然齷齪。冤大頭不但不感激少年的路見不平,反而揣測是徐冬梅在背後盯梢。發力的雙手不自覺地加力,要痛下死手。如果今天的事被少年告訴了她的母親,那他這輩子就算完事。不僅身敗名裂不說,還得背負牢獄之災。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已經如此局面,他就不能停手,也根本停不了手。

  “小子,別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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