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擊打著葉片,坐在涼亭中的馬爾斯看著眼前街道對面的夢想家繪畫班的招牌,在雨水之外的大貓崽子有些感歎。
此時此刻的馬爾斯正在等待著車輛的到來,同時他也看到了那些女孩們走進了這個繪畫班。
娜塔莎很喜歡畫畫,從小就有足夠的天賦,她有一次為馬爾斯畫過半身像,非常的完美, 馬爾斯雖然不懂什麽叫繪畫,但本能告訴他,娜塔莎在繪畫方面的天賦,優秀到令人戰栗。
過了半個小時,自動化駕駛的車輛AI給了馬爾斯一個壞消息,醒來的城市發生了堵車事件, 它被車流鎖死在了街道之上。
於是,馬爾斯帶著孟陬到了附近的推車攤裡買了一點吃食。
在吃的過程事, 馬爾斯看到了娜塔莎, 一個四眼崽和一隻小兔子走了出來。
在馬爾斯眼中,娜塔莎是一個灰色的少女,這是舞者的觀察能力,灰色代表著陣營為中立並稍稍偏向混亂。
她的那個小同學白的像是一張紙,又像是一團玉,純潔的少女可愛到讓馬爾斯有些炫目。
至於仁和萬三郎先生,那真是紫的發光發亮,是一位優秀的犯罪份子。
這是一個好能力,但在超凡界,通常來說最好是不要讓人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這個能力代表著的責任,那怕在馬爾斯成為傳奇之後也太大了——試想一個能夠審判眾生的超凡能力,會讓多少心懷不軌之輩夜不能寐吧。
馬爾斯感歎,這新杭州看著大,但上城區……還是小了一些。
至於為什麽這麽說,你看, 一位是長耳朵的托比兔姑娘,一位是圓耳朵的比爾熊姑娘,一樣苗條的身材,一樣勁爆的大長腿,還有和馬爾斯完全不同的圓圓小尾巴,真的是物以稀為貴。
尾巴長短,有時候也是少女身上最能打動人的存在,至於沒尾巴的雙足立直猿,只能說不過如此。
兩位獸人美少女打著傘走在雨中,本就是美好的事物,為了在傘下避雨而依偎在一起的青春少女走到了一旁的攤車前,似乎正在給自己訂餐。
娜塔莎訂了一份肉餅,兔子姑娘訂了燉胡蘿卜與素團子,而仁和萬三郎這家夥訂了一份炒面。
仁和萬三郎的聲線有些陰柔,如果說之前馬爾斯交過手的死眼組配貨組裡最能打的只有高健這樣的家夥,那麽仁和萬三郎應該就是死眼組的黑市管理部門裡的文治派——他有一個好朋友叫總一郎,和他是從小到大的同學,他開的這個繪畫班就是總一郎在照顧著。
對,馬爾斯認識的那位總一郎叔叔, 別看他穿著拖鞋騎著單車, 其實只需要打聽一下就能夠聽到,總一郎先生可是這幢大樓的真正主人。
和馬爾斯一樣,也是劍舞者序列的強者。
至於萬三郎,和倒霉的林成功一樣,是超凡鈍感者,命運將他們的門關上之余還把窗也給帶上,於是萬三郎發憤圖強,在如今的新杭州,他的繪畫技巧也算是自成一派。
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夠算得上是樸家樂的心腹。
小兔子姑娘打著她的傘很快與娜塔莎告別,然後回了繪畫班。
馬爾斯換了一個坐姿,翹起二郎腿看著娜塔莎與仁和三萬郎一邊聊天一邊走向大門,同時打開了一罐汽水。
·安米米,我的朋友,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女孩。
那隻兔子叫安米米嗎?
·對,她非常有天賦,我相信她有一天能夠比我還要優秀,只可惜我的老朋友看不到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成長了。
從監聽系統裡聽到的消息讓馬爾斯皺了皺眉頭,娜塔莎似乎與這位萬三郎先生非常熟悉,就在他將注意力從汽水罐重新投向娜塔莎的時候,監聽系統裡傳來了新的對話。
·最近組裡多事,配貨組人員全都損失了,林成功為了保下他的組長不得不和警察合作,但還是太遲了。
·我今天早上從母親那兒聽到了這個消息,今年我運氣好,進入了高塔……咦。
耳機裡傳來了娜塔莎的輕呼,馬爾斯也與注視著他的少女有了視線上的接觸,於是大貓微微揚眉微笑舉起手,向著眼前的比爾熊人少女輕輕一揮。
·我去和我的前輩打個招呼。
小熊姑娘微笑著說道。
·您似乎有些喜歡他。
這樣的對話下,少女扭頭打量了一眼萬三郎。
·我不希望有些話傳到我母親那裡,你應該明白吧,仁和先生。
·當然。
中年人微笑著離開,而拿著傘的少女穿過人行道,紅色小皮鞋與白色褲襪的小主人進入了涼亭,收了傘,娜塔莎微笑著坐在了馬爾斯身旁。
“馬爾斯前輩。”做為一個小熊姑娘,娜塔莎有著足以被稱之為纖細的身材,是與北方她的那些三粗五大的同類完全不同的南方閨秀。
也許是熊種之間的差別,就像是馬爾斯是貓人,那些雙足立直也就一百一十公分能說人話的貓也是貓人一樣。
留著及肩長度秀發的銀發少女眯著眼打量著馬爾斯,小巧鼻梁上的眼鏡放大了她那對幽藍的豎式瞳孔。
“你這都認出我了嗎。”馬爾斯一邊微笑著,一邊好奇——當然不是好奇,這個一年級新生有著天生強大的靈感。
什麽叫命運女神寵愛的女孩,眼前的娜塔莎就是啊。
娜塔莎笑著坐到了馬爾斯的身邊, 她吃著肉餅,同時看著馬爾斯:“馬爾斯前輩的側臉……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好像啊。”娜塔莎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馬爾斯,她伸出手,想要扯一扯馬爾斯的耳朵。
但最終她還是先行一步收回了手。
馬爾斯有些心悸,她還記得他嗎:“是誰啊。”
“是一個也叫馬爾斯的家夥啊,他老是喜歡扯我的耳朵,壞的很。”說到這裡,這個姑娘的話語裡帶著一絲絲的遺憾:“可他不見了。”
“人有悲歡離合。”馬爾斯的心漸漸冷了下來:“你和他也許都會有各自的路。”
“可……”這姑娘不再言語,而是大口吃著肉餅。
吃完了,這隻小熊姑娘站了起來:“馬爾斯前輩,我先去上補習班了。”
“去吧,別告訴別人我出現過,記得高塔的紀律。”馬爾斯微笑著說道。
這一次,這隻熊姑娘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明白什麽叫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