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馬爾斯的詢問，莫時念的孩子們痛哭流涕，他們或是畏懼死亡，或是真心認錯，馬爾斯沒有用偵測謊言，他知道莫時念的時間不多了，只是簡單了讓他們發誓之後，馬爾斯就退到了門口，讓莫時念的孩子們圍在老人的身旁。

　“我以為你會殺光他們。”賽琳夫人在馬爾斯耳邊低語著。

　“我會看著他們，如果以後他們還繼續做惡，我會那麽做的。”馬爾斯看著莫時念，看著這個老人最終在衰弱中閉上了眼睛。

　他呼出了最後一口氣，平靜的仿佛只是睡去。

　想到這裡，馬爾斯與賽琳夫人擁抱並道別。

　想到這裡，馬爾斯選擇帶著鈴蘭與松果離開。

　在門口的時候，莫時念的曾孫兒跑了出來，他看著馬爾斯，向著他的首席深深鞠躬:“曾祖讓我謝謝您。”

　“謝謝你的曾祖吧。”馬爾斯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瓜子——馬爾斯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也是一個很護短的豹子。

　導師說，人類總是在重複錯誤，一萬年前的過去如此，一萬年後的現在也是如此。

　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馬爾斯看向了松果:“我剛剛是不是太仁慈了。”

　“嗯，的確是我所知道的馬爾斯要仁慈不少，但你也沒有做錯啊，莫時念閣下為高塔與這片大地出生入死，他的子嗣之中有人做了錯事，理所當然應該給他機會，畢竟我們有時候也會給別的罪人以機會。”松果一邊牽著鈴蘭，一邊說的理所當然。

　馬爾斯的臉上終於也有了一絲笑意。

　是啊，馬爾斯對那些惡人不假顏色，那是因為他知道惡人們罪無可赦，但是莫時念這樣的老劍使不一樣，他在將死的時刻，也想守住高塔與劍使的榮耀，那怕他所想的有可能是以退為近，但這樣的勇氣不是每個人有的。

　所以，他的家人理所當然可以得到活命的機會，而他的家人們很顯然也抓住了這次機會。

　車來了，馬爾斯與姑娘們坐上了車。

　在車上馬爾斯將莫時念家人知道藥方的消息告訴了各位賢者，並明確表示不希望這種魔藥再被生產出來。

　賢者們也表示了理解，而且他們也給馬爾斯普及了一下知識——魔藥的某種成份以前是用混沌異種的大腦來代替的，在大毀滅時代，混沌異種的大腦跟路邊的車前草一樣處於滿地都是的狀態，後來大家也知道，混沌異種的大腦在紀元漸漸變成了傳說中的東西。

　以前的時候，莫氏還會用死囚的零件代替，直到靈能大潮來了，他們漸漸忘了他們存在的意義。

　然後就碰上了馬爾斯這個殺星。

　馬爾斯知道了這一切，也算是理解了他為什麽在警方系統裡只找到了最近幾年的失蹤記錄——如果是使用混沌異種或是不配活的雜碎的腦花，馬爾斯是不會反對的。

　張賢者說魔藥可以再次改良，使用精怪材料，馬爾斯也就同意了。

　但絕對不能再用莫氏的配方。

　這一點所有賢者都同意——畢竟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有了這一切的保證，馬爾斯決定帶著姑娘們回四島，畢竟高位的老爺們都快瘋了，還是快點結束這一切吧。

　於是涅給馬爾斯開了一個傳送通道，四人組連夜逃回了四島。

　椿知道馬爾斯回來之後，連夜回來安慰了馬爾斯:“你太強大了，馬爾斯，你的存在都會令人感覺到戰栗，凡人會本能的畏懼你。”

　馬爾斯當然知道這一切:“可我這麽強，不也挺好的嗎，你看，健身房有一句廣告說的好，我讀書是為了讓我能夠心平氣和的和傻子交談，而健身是為了讓瘋子能夠心平氣和的和我交談。”

　“瘋子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有八塊腹肌呢，再說了你有嗎。”椿說完，伸手掐了一把馬爾斯的腰，單塊腹肌的主人流下了不爭氣的淚水。

　………………

　不過事實證明，回四島這後，無論是高位還是四島都挺開心的，前者開心於馬爾斯沒有打蛇隨棍上，後者開心於馬爾斯沒有一去不複返。

　至於莫氏，所有人都把他們給忘了。

　馬爾斯對此心知肚明，莫氏的存在肯定是高位有人默認的，但知道又怎麽樣呢，如果沒有準備好把一切都砸的粉碎，那高位的存在比高位的毀滅來得好。

　至少泰南不用為了再選一批老家夥出來而打的頭破血流。

　而導師事後也給馬爾斯打來電話，他表示他已經警告了那些瘋子，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讓馬爾斯自己找他，賢者們會開個小會，然後把這些吃人的魔鬼通通送上天。

　而在四島混吃等死的日子裡，馬爾斯也回過高塔參加孩子們的深潛，雖然靈能大潮給很多孩子們帶來了他們不曾有過的機會，但馬爾斯與扳指本身的存在還是為更多的孩子敲開了靈能的大門，而其中有一些孩子就缺這臨門的一腳。

　馬爾斯的秘密如今都已經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了，所以在深潛時，也有不少天賦不錯，但一直沒能靈能大門的孩子過來‘走讀’，他們交了錢，也留下了保證——如果他們獲得的靈能後做惡，高塔有權利‘回收’他們的靈能天賦。

　換而言之，這就是懲罰。

　高塔讓你獲得靈能的力量，不是讓你去魚肉鄉裡無惡不做的。

　至於真有小兔崽子變成這個樣子， 劍使就會去解決成為問題的小兔崽子，如果他們解決不了，馬爾斯會親自動手。

　只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小崽子變成小兔崽子。

　劍使們更多的時候還在處理各種各樣的小事，至於小事變成大事……之前新曼達兒已經展現過大事之後的高塔反應，現在整個東土全是慫狗，泰南劍使隊上門全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孩子，那些犯事的甚至能搶在劍使隊到達之前主動投案自首。

　畢竟馬爾斯首席到了之後殺全家這個流程太過驚悚對吧。

　馬爾斯也是這麽覺得的——我他娘的也沒在新曼達這麽做過啊，誰給我亂嚼的舌根！

　我兩天去工作了……

　以前一天能做完的事，現在做不到一半就不行了……

　我大抵是完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