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根先生很顯然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了,倒是剛剛兵荒馬亂的,芳汀女士的副本義體竟然還能夠在馬爾斯的身邊活蹦亂跳。
對於為什麽她沒事,這位女士表示她腰腹部裝了一個隱形力場發生器。
“您的表現我剛剛都拍下來了!”這女士一邊說,還一邊給馬爾斯的表現豎了一個大拇指。
馬爾斯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從走過來的補給四足機械的槍架上拿下一支緊湊型激光步槍——沒有火藥武器的後座力,二連射的靈巧扳機,四十發射擊壽命的電池,漂亮實用的紅點瞄具,最重要的還是槍口下方的不可見紅點激光。
只有使用了馬爾斯剛剛戴上的護目鏡才能夠捕捉這種紅點的落點。
這可是真正的軍用高級貨,用代差來形容的話,叛軍手裡的火藥武器就像是一萬年前的老古董。
“小子,你跟著我走,小心我們對面的樓頂和窗戶。”那位營長一邊說,一邊示意無畏進入街道:“傑克,你帶你的排上二樓,老劉,你帶你的排上天台,清掃所有敵情。”
街道對面,營副也在安排同樣的工作。
戰鬥機這個時候飛過前方,他們在掃射天台,很顯然他們在空中已經確認了敵人。
馬爾斯跟著營長,他的工兵用破牆炸藥拆掉了牆體,然後穿著重型防彈衣,拿著使用20發彈巢的霰彈槍的突擊手首先進入。
跟著他的就是營長,然後他推了一把馬爾斯:“小孩子別亂擠。”
然後跟著他的士兵又推了一把。
馬爾斯就這麽一次又一次的被推開,直到最後一個士兵拍了拍馬爾斯的腦袋:“跟著我。”
裡面要是有敵人,他們單薄的身體平均要承受上百發子彈了。
馬爾斯一邊吐槽,一邊打量著路對面的情況。
從這裡能看到二樓的情況,時不時就有叛軍被丟出窗口。至於天台上面的槍聲一直沒有停過——馬爾斯讓智械們上了天台,隻留下一隊智械跟著無畏,免得某個角落跳出一個背著一麻袋反裝甲地雷的家夥出來一換一。
“閣下,我們有四具突襲者智械到達了上空了。”芳汀女士的聲音從耳塞式耳機裡傳來。
“剛剛軍方的追獵者呢。”馬爾斯對那個打他黑槍的家夥有些念念不忘了。
“正在追獵敵人,能夠看到交火。”
“投下兩具去共襄盛舉吧,另兩具看看哪兒需要就投下去。”馬爾斯說完,將注意力投向了一邊的大櫃子。
營長那邊正在準備順著牆往前拆,他的部下有一部份繞到了後面的巷子裡開始布置詭雷——為了避免被包抄,這可是非常必須的準備,軍用智能詭雷甚至能夠自動識別人種面貌,再加上軍用識別碼,當然可以非常安全。
至於第十一城塞的那批詭雷,都賣給城衛軍了,自然會有後門。
而馬爾斯看著那個大櫃子,本能在警告著馬爾斯,而耳朵裡也聽到了一些極為細微的聲音。
最終,在櫃子的門被推動的一瞬間,馬爾斯舉槍,扣了兩次扳機。
第一次,馬爾斯找的是小體型生物的腦袋的高度,兩道光束穿入櫃子,在聽到男性的慘叫同時,馬爾斯抬起槍口,往那個人影的頭腦扣動扳機。
一個腦袋被蒸發了一半的城衛軍屍體摔了出來,他拿著的引爆器也摔向了地面,但最終被馬爾斯用靈能托住。
那個工兵飛快跑了過來,檢查了一下城衛兵屍體,然後立即將屍體拖到了街道上,
然後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一個裝置貼到了屍體的胸前,然後他回到了房間,從馬爾斯手上拿過引爆器,扯掉了上面的無線引爆器,這才拍了拍馬爾斯的胸口:“你救了我們的命,高塔的小閣下。” 他的全覆式頭盔讓馬爾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很顯然,他的語氣裡滿是如釋重負。
“就沒有一個家夥想過去檢查一下那個櫃子嗎!”營長瞪著眼問道。
“我往櫃子上打過槍了。”有士兵一臉驚疑地說道。
馬爾斯檢查了下櫃子:“有七個彈孔,這家夥應該是嚇尿了,所以他表現的有些遲疑,正常來說,你們第三個或第四個人進去的時候他就應該衝出來了。”馬爾斯在高塔接受過反恐訓練,知道這些決定以命換命的家夥絕對都是瘋子,換一個都是賺的情況下,他不可以有耐心等到幾十號人都進來。
所以這個家夥也不是專業人員。
馬爾斯一邊想,一邊聽到了爆炸聲,那邊已經炸開了牆,但有子彈從煙霧的另一頭飛過來,營長往那邊丟了一顆手雷,於是煙塵更大了。
馬爾斯來到門邊,他探頭看了一眼街道,發現智械小隊護衛著無畏正在前進,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於是馬爾斯推開了房門,從一具智械手裡拿過紅外目鏡插入護目鏡上方的插槽,然後他來到前方的一層門口,一腳踢開了房門,然後沒進去,而是來到一旁的窗口,看著裡面沒有友方碼的七八個紅色人影打空了電池。
“內部清空!進來的時候看看靠街道的一側。”馬爾斯剛喊完,就看到一隻抓著匕首的紅手從房間內的牆後探了出來。
松開有著槍繩的步槍,馬爾斯右手抓住這隻胳膊,用嘴扯開左手上的電池保險,然後松手,將電池的正負極扎在也這支胳膊上——當然,在這之前他松開了抓握的手。
等到電池放電將這個偷襲者電麻,馬爾斯將放過電的電池丟到地上,雙手抓住胳膊將這隻半身人從窗戶裡拖了出來。
“饒過我吧!”他尖叫著。
換來的是馬爾斯手裡的匕首鑽進他的眼窩。
你剛剛有饒過我嗎?
馬爾斯捫心自問,發現他沒有,於是最後一絲猶豫也不見了。
“乾得好。”營長從窗邊探出小半個腦袋,他看一眼走過去的無畏然後伸出手:“以後沒事別從街道上過,窗戶太多,你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關注的。”
馬爾斯順勢被他拖進了窗戶,拿起槍開始裝電池:“我知道。”
有後面跟進來的大兵對著櫃子使用掃描儀,然後有一個士兵走過去拉開了櫃子,然後看著躲在櫃子裡的一家五口吼了起來:“讓你們進地下室!你們為什麽不下去!”
“好了,也許只是他們沒有地下室呢。”營長走了過去,他掏出一板巧克力塞到了一個孩子的手裡,示意孩子們分著吃。
“他們搶了我們的地下室。”這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小聲的說道:“你們是泰南天兵吧,他們就在下面,好多人。”
說完,他還指了指樓梯角的地下室入口。
馬爾斯拉動保險杆,將槍口指向那個地下室入口。
下一秒,有人衝了出來,但立即就被馬爾斯手上的槍融化了半個脖子。
看著倒在地上的城衛軍屍體,聽著地下室裡傳來的尖叫,營長扭頭看向後面:“老包!帶著你的噴槍過來!凱恩!你帶隊繼續破牆前進!”
馬爾斯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示意他帶著孩子們離開這裡。
……至少,不應該讓孩子們聞到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