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西門警監有烏鴉嘴的潛質,這一點在馬爾斯在這一段下水道的髒水裡翻出一隊黃馬甲修理隊之後突然明白了過來,而他們雖然死了,但很顯然死的時間不夠長,沒能在這種悶熱環境中變得面目全非。
所以看著這些家夥西陸化的外表,馬爾斯搖了搖頭:“市政中心的修理隊如果全滅了,你們肯定會收到消息對吧。”
“對,至少會有家屬來報警。”西門警監皺著眉頭,因為羅恩發現這些死者都沒有工牌。
“不會他們就是黑戶口吧……”靈果果有些疑惑。
“你很可能是對的,果果。”顧青城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四周。
“記住這件事情,拍下他們的照片,我們救不了他,但我們應該幫他們討得他們的賣命錢,然後還要讓市政中心的雜種們付出一點代價。”西門警監罵道。
有浮遊式紫外線燈在,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來自幽魂的突襲,但千日防賊總不是辦法。
可馬爾斯也掃不到任何惡意的幽魂。
這下水道裡似乎只有活屍,各種蟲子,然後就是各種各樣的死者。
“在活屍不在的時間裡,這些死者應該是偷渡者,他們沒有家,賺的很少,只能住在這裡……”在離開的時候,顧青城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是我們這裡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太過美好,還是他們故鄉的一切在他們眼中是那麽的恐怖。”
“肯定是後者,閣克蘭半島的戰鬥你們應該有了解吧,可以這麽說,在我們這兒,就算是一個掃地的師傅也不會被人看不起,但是在中南半島,為了獲得長生,軍閥可以將成千上萬的畸變孩子獻祭給並不存在的邪神。”走在前面的馬爾斯這麽說道。
他的話換來了靈果果的驚叫,而顧青城的回答也是無奈:“我們什麽都做不到。”
“但我們至少可以保衛這片大地,讓它不至於沉淪。”西門警監的話語中多了一份激勵。
在拐角處,馬爾斯靠著牆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然後縮了回來:“有個家夥,挺大的,太遠照不到他。”
有了這句話,西門警監與林警督完成了換位,她負責隊伍後面,而他走到了前方:“需要我幫忙嗎。”
“沒事,照顧好你們自己。”說完,馬爾斯將槍丟給了孟陬,然後拿出了光劍柄。
在拐角的牆上釘下紫外線燈,馬爾斯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在光線能夠照到那個黑影的時候,馬爾斯吹了一個口哨。
“這是什麽鬼東西。”西門警監也看到了它,他發出了驚訝與疑惑的發言。
“混沌異種,納垢的狗崽子。”馬爾斯看著這具轉過身的‘屍體’介紹道。
這是邪神納垢的孝子,持瘟者。
他看起來像一個真正的屍體,因為他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除了一點點黃馬甲碎片掛在他的左肩上。
同時,他的腦袋上長了一個扭曲的犄角,他的身體上滿是傷口和膿腫,黃綠色的腫汁正在滲出。
“這就是持瘟者,媽的,書裡畫的比這好看多了。”羅恩探頭一看,罵了一句。
“我們的先祖們就是和這些家夥乾的對嗎,不過那個時候它們不應該是恐虐的狗嗎。”西門警監問道。
“對,正常來說,納垢不會出現在這裡才對,孟陬,聯系導師,我們在乾掉它之後就必須離開,因為我們已經接觸到了納垢單位,我們有可能已經是帶疫者,這一段下水道必須經過非常嚴格的淨化,包括我們。”
“我已經在聯系,這兒信號有點問題。”孟陬做了回答之後,馬爾斯迎向了這個持瘟者——他手裡只有一把大扳手,
作為納垢孝子,他比活屍的動作靈活太多,但對於馬爾斯這樣的豹子來說,它還是太慢了,一發閃電鏈就將它變成了一具燃燒的真正屍體。不過閃電鏈的最後一擊突然跳到他的身後,還是讓馬爾斯有些疑惑,他示意所有人做好準備,然後將一支紫外光燈丟到了遠處。
什麽都沒有。
“你的閃電鏈剛剛最後一跳明明跳到了後面……”西門警監走到了馬爾斯的身旁,他舉著槍看著遠處的黑暗,但是最後一無所獲。
“聯系上了!父親讓我們在電梯下面堅持一段時間,他帶著公正教團的人正在布置淨化我們的隔離區。”
“好消息,我們現在退回去嗎。”大郭警員問道。
“對,我們退到走廊那裡建立防線。”馬爾斯一邊說,一邊看著走廊深處,三十秒一次的掃描剛剛已經探測到了邊緣有不少新增加的物體……它們在動。
“快走,我感覺到了一股邪惡的力量正在窺視我們。”林警督突然說道。
林警督的靈感是除了馬爾斯之外最高的,她的警告讓所有人都動了起來,西門警督跑了幾步,扭頭看向了馬爾斯:“馬爾斯小先生!您怎麽了!”
“……沒什麽。”馬爾斯轉身,他剛剛似乎是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白色影子。
這讓他想到了幾年前在二十區看到的那個白色小姑娘與她的大黃狗。
是她?
如果是她,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麽,因為這姑娘是靈體,是無辜的化身,馬爾斯的傷害對她應該不會起作用, 掃描也是如此。
但之前那個為什麽會尖叫呢?
這就是馬爾斯搞不懂這一切的原因了。
馬爾斯只能跟著隊伍來到最初的三叉口,一路上殺了二十多具活屍,有最近剛死的,也有已經變成乾屍的,看起來這幾年偷渡客的日子不好過——這也是為什麽最近時常看到在地鐵站和橋下看到成群無家可歸者的原因。
下水道不安全了。
“大郭,在左側通道安排自動機槍和紫外線感應燈!羅恩!你帶著靈果果守住電梯口,拿著這幾個闊劍雷把死胡同那兒封住,有任何跳過來的東西就讓它嘗嘗這個!”西門警監開始布置防禦任務:“果果,把這些紫外線燈釘到牆上,你們兩個保護好自己!”
“西門,我去把右側通道的燈加固一下,只有一個燈我不大放心。”顧青城說完就拿著紫外線燈發射槍走向前方。
馬爾斯跟著他走到了走廊裡:“你不怕嗎,我們在這兒已經聽到了那些活屍的嘶吼聲。”
“怕死,但如果大家因為我的膽怯而死在了這裡,那才是我最大的恥辱。”顧青城說到這裡看向馬爾斯,在馬爾斯的視覺中,這位警察先生在笑:“再說了,你不也一樣,你才十八歲,就已經做了我做不到的事情,而我至少還癡長你十多歲,怎麽能貪生怕死,落了下乘。”
不知道為什麽,馬爾斯對北方主義者與他們的浪漫主義精神有了更多的好感。
這才是真正的北方主義者,他們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