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末夏初的時節,馬爾斯帶著人來到了宮城縣避難所,這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更多的使用人力而不是機械的北方主義者們正在挖電梯井。
習慣機械化的馬爾斯有些搞不清楚,畢竟他只是一個連圖紙都看不懂的小貓咪。
“他們沒亂來,一切按照圖紙上的在操作,就是人工操作你看不懂罷了。”孟陬的說明救了馬爾斯一命。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馬爾斯還沒來得及住進北方主義為他們準備的小旅館,就接到了來自有關部門的電話……就是康恩·多賽特的那個有關部門,不是高位那些加一塊兒零頭都比馬爾斯大的老頭們的手下的那個有關部門。
電話是二把手柳見星打過來的,他表示康恩·多賽特有點麻煩,不算太大,但馬爾斯下屬情報機構的大頭目最近算是攤上事了。
他一個光棍還能攤上什麽事,馬爾斯表示不理解。
然後柳見星表示兩天前的新杭州新聞第四版上有康恩的照片,馬爾斯看到了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小子是迷語人嗎,馬爾斯罵罵咧咧的打開了平板電腦,打開了兩天前的新杭州新聞第四版。
“年輕小夥晨練途中被惡犬咬傷……”涅湊過來讀出了第四版的頭條。
“據悉,惡犬為原活化屍帝國的塔雷戰犬,年輕小夥格斃惡犬,但被咬成重傷……”椿讀起了新聞的內容。
“現在惡犬主人正在狀告年輕小夥傷害他的寵物……還有沒有王法啊。”
馬爾斯氣的直拍大腿,難怪柳見星做起了迷語人,這事不迷語馬爾斯根本就不會關注:“孟陬,塔雷犬我們能養嗎。”
“食用犬,可以養。”孟陬的回答讓馬爾斯窒息,他看著照片上跟馬差不多大的狗子:“不是,這是食用犬?!”
“是啊,你忘了,臨光家的瑪麗女士上次和你聊到第比利斯東部薩加雷焦的戰鬥時說過,請你吃肉,吃的就是這種狗肉啊。”孟陬這麽說道。
馬爾斯看著照片裡的大狗子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不對,狗主人怎麽還能告康恩的!”
“他的理由是康恩·多賽特殺死了他的狗,當時他八十九歲的父親牽著狗的,然後他父親最近也住院了。”
“還真是攤上事了,我陪你回去看看?”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實話,康恩是不是太低調了,以至於讓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幫我們做事。”
“也有可能是針對性的,我陪著一起去看看?”椿微笑著問道。
“也好,我們快去快回。”既然姑娘們都想看個熱鬧,馬爾斯和現場的負責人說了一聲,然後打電話給泰南反彈道導彈中心。
電話接通的時候裡面傳來的是報警響,負責的老爺子倒是精神氣還好:“雷達說發現三個目標正在往咱們這兒飛,我說別擔心,能從宮城縣拔地而起的除了您之外也沒有別的了。”
“對對對,是我。”馬爾斯自覺這個電話是打晚了,厚著臉皮與老爺子扯了一會兒,然後掛了電話。
然後小朝夫人就打過來了,一接,這位夫人笑著直指馬爾斯內心深處:“往新杭州飛,你總算是看到新聞了,還是說是柳見星那個小子跟你說的。”
“我忙的腳後跟打後腦杓,您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馬爾斯也不多話,直接問道。
“狗子是私人養的,那家人姓趙,就是那個趙。”小朝夫人也打起了迷語。
不過也不算是迷語,畢竟泰南大地,配姓趙的也只有那位前皇帝的後人,比如說在新加裡碰到的趙士官,不過他據說是有些遠房了。
而養狗的這一家人,算起來還是當年的太子傳下來的直系。
難怪。
“告訴他們家,我回來了,如果事情處理不好,我不介意給老趙本家換一支。”說這句話的時候馬爾斯是帶殺心的——這年頭你是老趙家的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啊,我的手下被和馬一樣大的狗咬成重傷就算了,你們還倒打一耙,是不是覺得我馬爾斯最近大半年在四島改吃素了。
………………
康恩住在當年馬爾斯住過的沙洲小院裡,馬爾斯看到他的時候,這位全身上下不是打著石膏就是綁著繃帶,人倒是還精神的,這是好事。
趙家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孩子倒也在,也許是小朝夫人把話帶到了,他一見馬爾斯就表示這事是他們的錯,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撫慰金,只要是能立出來的名目他都賠。
早這樣不就行了嗎,但考慮到伸手不打笑臉人,馬爾斯原本高高舉起的手也就輕輕落下並與他握到了一起。
等他走了,馬爾斯問康恩,這小子有些尷尬:“我那天出門,看到和馬一樣大的狗,我多看了幾眼,然後動物學專家說因為我多看了幾眼,被塔雷戰犬誤以為是針對牽他出來玩的主人,所以上來就跟我拚命了。”
馬爾斯一愣,然後打電話給臨光家的瑪麗女士,後者同意了動物學專家的意見,而且一聽說有塔雷戰犬,她表示如果不懂怎麽烹製的話可以叫她,隨叫隨到。
拉倒吧,我馬爾斯就算是沒有肉吃,餓的兩眼發綠起膠泛光紫,也不會吃這什麽狗肉的!
“真香。”涅坐在一旁的床子上已經開始嚼起肉排。
椿試著吃了一口:“是挺不錯的。”
馬爾斯看向康恩,後者揚了揚眉頭:“還是老大您的名聲響亮,這肉是剛剛趙先生送過來的。”
馬爾斯聽完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涅:“我覺得這不是個事兒,如果今天不是我來了,這事情只怕沒完。”
“那你還準備怎麽辦, 殺他一個天翻地覆,把所有壞人都送進地獄,那麽問題來了,誰應該下地獄,我們說了算嗎。”涅微笑著反問道。
馬爾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一拍大腿,從肉排碗裡拿出一根咬了一口:“香。”
康恩哈哈大笑,然後又因為笑扯動到了傷口而嗷嗷叫。
馬爾斯倒是釋懷了,是啊,涅沒有說錯,我們是審判罪人的高塔學徒,不是給天下人定一個生死的判官。
所以還是無所謂一點好,畢竟世界那麽大,總會有壞人送貨上門。
過年事多,是真的多。
自己身體也不好,就感覺諸事不順……
高塔之子也快結束了,下一本……寫個讓大家雅俗共賞,讓我也能賺點錢的新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