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了。
隨著自己說出這句話,安娜隻覺得自己早就已經破損的人工淚腺有了一絲電流遊走的跡象,但電流遊走的不夠快,人工淚腺也早就已經失去了工能,一切早就已經無法挽回。
從青松的嘴裡聽的故事越多,就越明白現在的自己對於這個世界有多危險。
混沌的低語對於任何一個生命來說都是致命的,自己做為一個曾經的人類,是有機械心智才能夠支撐到現在,但想必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因為在網絡上,安娜看到了太多像他這樣的人工義體最終變成了畸變智械,瘋狂,失去理智。
我一定會變成怪物,然後傷害到青松,更有可能會因此而傷害到這個正在回歸正軌的世界。
想到這裡,安娜看向了那個年輕人,他已經拿出了他的光劍劍柄。
聽青松說,這是高塔劍使的象征。
“孩子,你一定會淨化我對吧。”安娜開問再一次問道,同時她中斷了機械心智對自己的控制。
在這一刻,對青松的感情,想活下去的心思,還有那無止盡的低語同時湧入了安娜的腦海。
她笑了起來,極為癲狂。
………………
“愚蠢的我天真的想要消滅她自己,但她忘了她的身體裡有另一個自己,我怎麽能夠被如此愚蠢的自己所消滅,我會活下來!然後帶著青松一起,我腦海中的聲音告訴我!我們能夠統治這個時代!”
聽著這位夫人的狂笑,馬爾斯握緊了光劍。
下一秒,他與她的殘象在空氣中閃現,強化軀殼的術式讓馬爾斯能用拳頭對拳頭的方式與這位義體夫人對抗,雙方的拳頭在互相擊打在一起的時候將空氣都炸響了。
馬爾斯的術式一直想要照準這位夫人,但後者的移動非常快速。
連馬爾斯都難以進行照準,很快的馬爾斯就放棄了攻擊術式,開始不停的給他自己上祝福術式。
同時光劍也已經彈出,馬爾斯卻驚奇的發現,這位夫人竟然能夠用她的手臂擋住光劍!
“在舊時代,光劍是成熟的技藝,它不需要靈能驅動,而為了擋住光劍,義體會接受改造從而無懼於光劍……孩子,來看看舊紀元的時代,人類為了邁出這顆行星所做的一切努力!”
說完,安娜夫人消失在了馬爾斯的視野中。
下意識的側身,馬爾斯發現來自安娜夫人的鞭腿已經近在眼前,馬爾斯隻來得及架劍,就看到那細細的長腿命中了光劍劍體,一直無所畏懼的光劍在這一刻破碎,然後就將馬爾斯直接踢飛。
下一秒,這位夫人出現在馬爾斯身邊,看著踢來的長腿,馬爾斯以閃爍讓過這一擊,拋開了損壞的光劍劍柄,馬爾斯雙手流轉,面對踢來的長腿,以柔克剛的化解了這一擊,並將安娜夫人帶倒在地。
但沒有追擊,因為摔在地上的安娜夫人摔成了碎塊,真正的安娜夫人已經在最後一刻退遠。
“真沒想到,曾經的禽戲竟然真的能夠做到這一步……”這位夫人眼中的猩紅有刹那的褪去,但更快的,馬爾斯就看到了她的眼中再一次聚集起的猩紅色。
“愚蠢的我,倒是沒有選錯人。”她這麽說道,與馬爾斯同時擺出了拳勢:“泰南拳法,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下一秒,馬爾斯與這位夫人的拳頭再一次的轟在了一起。
馬爾斯注意到安娜夫人的拳頭——原本是金屬的拳頭,如今卻有了出血。
這是畸變活化。
夫人,您選了一條最不利於你的路,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馬爾斯退了一步,左手翻轉,握住了打來的拳頭,很顯然,這一拳比之前的更弱了。
“我這是,我這是怎麽了!”畸變化的安娜夫人在閃爍之後開始全身出血。
她哀嚎著倒地。
馬爾斯停下了攻擊:“夫人,另一個你,選擇了你所不喜的路。”
“她,她怎麽會這樣愚蠢!血肉苦弱!只有機械飛升才是正途!這個世界明明應該是智械的!”這位夫人說完,在馬爾斯的眼中,她的身體突然有了變化——只見一個血肉的安娜夫人與一個完全機械化的安娜夫人分離了。
在地下工廠的出入口,傳來了馬爾斯熟悉的聲音。
“愚蠢的是你,畸變的怪物,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這個時代已經不適合畸變化的你了!”馬爾斯的導師站在那裡,拋棄了皮膚的他跑到了那個血肉化的安娜夫人身邊,抱起她就往戰圈外跑。
“馬林!剩下來的交給你了!”
“交給我吧。”
這個聲音讓馬爾斯轉身,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他看起來長相很普通,但笑起來很好看。
只見他指了一下馬爾斯:“孩子,你被強化了,乾掉那個壞女人。”
隨著他的這句話,馬爾斯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而機械化的畸變體嚎叫著站了起來:“拋棄了血肉!我感覺我全身都是力量!受死吧!”
然後馬爾斯一拳打在了他的拳頭上。
血肉的拳頭擊碎了機械的拳頭,然後將他的整條金屬胳膊打碎,最終打在了它的臉上。
下一秒,這隻畸變體倒飛出了莊園,一路上撞飛了損壞的車輛,撞碎了攔路的建築與畸變體,直到飛過三條街,迎面碰到了馬爾斯的鞭腿。
機械化的畸變體直接被踢斷了它的金屬腰椎,藍色與紫色的液體噴的滿地都是。
這個畸變體竟然因為痛苦而嚎叫。
馬爾斯伸手,從路邊拔出了半截路燈,用它將這隻畸變體的腦袋釘在了路上。
下一秒,傳奇靈能者高舉左手,繁雜的術式在他的低語中排列整齊,剛剛還是晴朗早晨的天空如今陰雲密布,很快的,天黑了。
有雷在被引導而下,直接打在了釘住畸變體腦袋的路燈杆上。
整個黑夜都在被劃破,畸變體在垂死中嚎叫著。
·這不可能!那是什麽力量!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能夠逃脫我的束縛!
馬爾斯站在原地,看著落雷不停的落下,直到將它吞沒。
然後扭頭看向站在附近的那個男人。
“你知道我是誰了嗎。”他微笑著問道。
馬爾斯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剛剛我明明聽到我的導師叫出了你的名字,但我又忘了。”
“那就再加一把勁,再變強一些,然後……想起我是誰。”他笑著說完,有一道傳送門在他的身後打開:“我為你的導師解決了一個小問題,能夠幫到老朋友很開心,只可惜靈能大潮還沒有到達頂點,我能夠出現的時間不多,下次見,小子。”
說完,他消失了。
而馬爾斯愣了一下,很快就將注意力投向了那個死去的畸變體。
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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