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的男人持劍攻向馬爾斯,右手持劍的他先是刺向他的目標。
但是馬爾斯輕描淡寫的以手中的光劍柄護手擋住了這一劍,將他的劍帶偏的同時,一拳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胃口。
“你是傳奇,也應該聽說過,自靈能大潮開啟,現有的靈能評級已經被人詬病許久。”看著退開的男人,馬爾斯放緩了語氣說道。
後者嚎叫著衝過來,收肘橫斬的一擊再一次被馬爾斯的光劍柄擋住,抬起一腳,這個男人被踢飛了出去。
“剛剛泰南代表的東土靈能機構與卡特堡在內的幾大西陸靈能機構一起簽訂新的靈能等級條約,從今天開始,靈能過二十,只能算是大師,在大師之上還有尊者,然後才是傳奇。”
說完,馬爾斯側身一躍,讓過了閃爍突進而來的對手和他手中的劍,後者微微蓄力,靈能在劍體成形,然後一道靈能之刃離劍撲向了馬爾斯。
靈能劍氣命中了馬爾斯,但又沒有,因為所有人都看到馬爾斯破碎了——這是殘像。
而真正的馬爾斯已經一拳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他的面具隨之破碎,露出滿臉是血的事實。
“在昨天,你是傳奇,但是在今天,你只是大師,李明尊,泰南的外交部經略使,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馬爾斯側身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後者喘著粗氣,剛剛這一拳馬爾斯沒有留一成力,他就已經死了。
“你們高塔,把事情管得太寬了!伯南港是群島聯合的港口!你們派一隊信使就想把領主傳喚到高塔!我在這裡已經談好了伯南港加入泰南自由港的議程!”
“就因為這樣你讓我的人掛在廣場上一天一夜!”
馬爾斯一腳將這個男人踢飛。
下一秒,自己衝出來的經略使長劍已經離馬爾斯只有一厘米,有靈感高的人看到了光的線條一閃而過。
馬爾斯面無表情看著離自己只有半厘米的劍,靈能的壁障令它無法突破,而它的主人在下一刻四分五裂。
光劍在馬爾斯的手中已經啟動,一瞬間的數次斬擊將眼前的敵人直接切碎,光劍劍體最終在停止注入靈能之後消散。
“你們的救星死了!你們有十秒鍾時間思考生存還是毀滅!”
馬爾斯一邊說,一邊用靈能掌抓住腳下的腦袋,將它丟給了身後的劍使:“這種膽敢襲擊高塔首席的凶徒,把他的腦袋掛在路燈上一天一夜,隻許長,不許短,有人來求情,告訴我,想強搶直接圍殺,點子硬我來殺。”
後者滿臉喜悅的點頭行禮,然後將手裡的腦袋拎向路燈。
“馬爾斯,這個叫李明尊的家夥的義眼還在工作,直播給會議廳的各位先賢看呢,李家的老太師剛剛都瘋了,他都一百八十歲了,你就不能讓他別看什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嗎。”芳汀女士陰陽怪氣的功力是馬爾斯拍馬也趕不上的。
“那合著凱恩斯家的米特斯,他的妹妹,還有他的隊長與隊友就應該白死了,那個領主甚至連一個理由都沒有,高塔的人可以死,但不能白死,要不然誰來都沒有用,告訴他,他這個玄孫的腦袋,我會醃入味再送還給他。”馬爾斯說完,扭頭看向敵方防線,在那兒,士兵們已經嘩變,他們殺死了他們不想投降的指揮官,然後成批成批的高舉著雙手走了出來。
“老爺子,告訴你的人,別殺這些投降的,但是誰要是平日裡為非作歹的,認出來殺的時候告訴這些士兵被殺的家夥為什麽會死,。”
“高塔的少爺,您就放心吧。”佝僂著背的老者這個時候更顯得卑微。
在那邊,有立功心切的指揮官已經將領主與他的家眷從地堡裡拖了出來,有如肥豬一樣的領主語無倫次的尖叫著。
馬爾斯看著眼前棄暗投明的指揮官笑了笑:“你是誰。”
“這孩子是我的外孫,他有些木訥。”佝僂的老者快步走到了年輕指揮官的身邊,將他按跪了下來。
我倒是覺得他挺明白事的,不過也好,既然是老人家的外孫:“你想要什麽獎賞。”
老者與這個年輕人都楞住了,馬爾斯哈哈一笑,示意他們先休息一下,然後伸手,靈能掌將這個港口的領主拖到了自己面前:“那個狼人少女在哪裡!”
在馬爾斯看來,米特斯他們死了,但他的妹妹應該還活著,那怕受了侮辱,但至少還是活著才對。
“領主把那個畸變的少女獻祭給了神明。”那個年輕人這麽說道。
他的臉上滿是畏懼,因為他看到了馬爾斯臉上的扭曲。
馬爾斯化費了很久的氣力,才最終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並看向這隻肥豬:“你為什麽要獻祭她!”
“她是畸變體!地球是屬於人類的!不屬於畸變體!一切畸變體都要被淨化!”說到這裡,領主狂笑了起來:“我的神會接引我上天堂的!”
馬爾斯搖了搖頭,他伸了伸手。
涅走了過來:“馬爾斯,冷靜一下,我們是屠夫,不是殺人狂。”
“對,我們的是屠夫,我一直都記得這一點,所以誰去把神殿的獻祭台給移過來!”馬爾斯大聲喊道。
很快就有十幾個島民將那個有些大的石製獻祭台抬了過來。
馬爾斯看著上面乾涸的黑血,最終扭頭看向年輕的指揮官:“老爺子,這裡有一個富貴前程,你說你家外孫要不要。”
“我的兒子都死了,就這麽一個女兒有了這麽一個外孫,他父親也死的早,這就是島民的命,他有好前程,我看行。”這個老者眼中的渾濁不見了,就連說話也大聲了。
“在這張台子上,把前領主所有親人的腦袋砍下來,讓他看看他的狗屁神明會不會來接引他的家人!”說到這裡,馬爾斯看向那個不再有歡笑的領主。
後者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他在詛咒著馬爾斯。
年輕人似乎真的有些木訥,但老者卻不一樣,他從一旁的島民手裡拿過砍刀,對著押解著領主家人的士兵們狂吼了起來:“把最小的崽子拖過來!我要讓凱門斯家的廢物知道,他和他的家族還有他的神全都是笑話!”
“讓他看到最後,然後吊死他,你的外孫就是伯南港的新領主,李明尊經略使和前領主沒的簽的條約,我可以代簽,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簽。”馬爾斯坐到了劍使為他找到的椅子上。
沒有去看石台上流淌著的血,馬爾斯看向了那個年輕人。
他在等答案,這一次答案來的很快。
“我願意,大人,在這個時代,能做泰南的狗是群島島民最大的榮幸,而您竟然願意讓我們成為泰南的朋友!太好了!大人!”年輕人在笑,他在欣喜若狂。
馬爾斯笑了笑,然後看著被尋來的莉莉……馬爾斯伸手,將這小小的顱骨抱到了懷裡。
血債,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