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最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而你卻不知道;人與人最遠的距離是我想殺他,而他卻在軍情局的地下室。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馬爾斯天天吃好喝好,可就是等不到純一郎出地下室的消息,雖然住軍情局地下室一定不會是一場與地下室的美好邂逅,但馬爾斯等得心累。
沒辦法,為了給自己找點正事辦,馬爾斯又回了一次高塔,看看有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結果一進大門,就看到了林松果,松鼠姑娘人沒長高多少,那條蓬松的大尾巴倒是見長,一看到馬爾斯,這姑娘立即跑了過來:“馬爾斯。”
這姑娘是馬爾斯見過的唯一能把名字叫得甜出花的姑娘。
“怎麽了,你不會又訂了什麽便宜材料吧。”馬爾斯笑著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松鼠姑娘吱了一聲:“我看到你叫你一聲啊,你這次回來住多久。”
“不久,還有點事情沒做完,椿和涅呢。”
“在打人。”三個字松果說的簡單,馬爾斯還沒問在哪兒打呢,就看到遠處訓練場有人破窗而出,一頭扎進了綠化帶。
我好像知道她們在哪兒打人了。
伸手拍了拍松果的腦袋,馬爾斯走向訓練場,然後發現這大膽子松鼠竟然還跟著。
“你跟我乾嗎。”
“看熱鬧啊,你不知道松鼠的死因有五成是因為看熱鬧嗎。”這松鼠還扭頭白了馬爾斯一眼。
行,看起來你應該叫松果·五成·林。
………………
推門而入,馬爾斯一眼就看到了在場上大殺四方的椿,這姑娘手持木刀一打三不落下風。
真是士別三日,令豹刮目相看啊。
在台下看了一會兒,馬爾斯就目送三位之中的兩位被打飛出了比賽場地。
一旁的涅這個時候也發現了馬爾斯,她跑了過來,跳到了馬爾斯的背上:“你今天怎麽回來了。”
“回來看看,這是怎麽了。”
“四島崽們最近發明的新遊戲唄,還能有啥。”雖然涅說的仿佛不值一提,但她還是耐心地向馬爾斯做了講解——其實也就是如今四島內戰的雙方給鬧的,大人在那兒打生打死,小崽子們為了討一口氣,也在比賽場上打生打死。
不過椿是例外,每天她都會上場一次,打到對面心服口服,然後漸漸的向她討教的人也多了,不止是四島的,剛剛這幾個被飛的就是群島的崽。
說起來,三島裡面,四島的崽最古板但也是最認真的;半島的崽圓滑但太圓滑而令人生厭;至於群島,馬爾斯覺得這些家夥兼而有之,總之,一樣米百樣人,這也是高塔擴招的不利一面。
“話說回來,椿剛剛來的時候明明跟我差不多高的,她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我一定要好好討教一番。”涅在椿打完之後,銳評了她的……身高。馬爾斯沒回話,在身高層面回話太危險了,馬爾斯有自知之明,這種話回不好,下一個飛出窗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那邊椿已經完成了最後的飛人,環視四周,發現再也沒有人來挑戰後,她將手裡的訓練木刀交還給智械訓練員,在台下一年級與二年級的恭維聲中走到了馬爾斯身邊。
三人組走出了訓練場,椿開口問馬爾斯:“你怎麽回來了。”
“因為我碰到了世界上最遠的目標,我在高塔,我的目標在軍情局地下室。”馬爾斯說完歎了一聲,這一聲歎,對命運。
聽完馬爾斯的解釋,涅笑著拍了拍馬爾斯肩膀:“你學會逗女孩子笑了,馬爾斯。”
“我覺得更像是冷笑話。”涅在馬爾斯身後掛著,
像一隻背後靈一般嘀咕道:“椿,你要對馬爾點嚴格一些,要不然他會把情話說的和冷笑話一樣。”馬爾斯這次回高塔,首先要見的就是自家導師,余賢者和往常一樣,在書房接見了馬爾斯,這位老人聽了馬爾斯為什麽來這裡之後思考了一下:“既然這樣,我這裡最近有件小事,你做為首席,可以試著來處理一下。”
“是什麽事。”馬爾斯問道。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四島崽最近打的很凶,雖然有椿的黏合劑,但她一個人辦不到的,所以你也上場,把那些小瘋子打服為止,記住,四島的小崽子們畏威而不懼德,你做為泰南的孩子,高塔的首席,只要不當場打死他們就行,醫療中心會幫你解決所有問題。”
說到這裡,余賢者看向了椿:“椿,我這麽說你不會生氣吧。”
“哪裡,就算是我,也時常被他們氣著,但我又不能將我的憤怒寫在臉上,馬爾斯來的話正好,他是首席,有義務也有責任解決這些問題。”
好吧,既然椿這麽說,導師也這麽說,那馬爾斯就當仁不讓的卷起?子上了場。
當然,為了不讓那些不懂事的小八王蛋亂入,馬爾斯特意開了口,讓四島不服氣的小子們來找自己,首席學徒在此恭候各位大駕。
………………
然後馬爾斯坐在比賽場地台子的邊緣,一坐就是七個小時。
四周看老少爺們姑娘小姐把整個訓練場全圍住了,就是沒有人上台。
“唐五斤,要不你上來試試,當年我們未分勝負。”馬爾斯最後無聊到開始拉客。
做為被拉的倒霉蛋,做為博德族幻想種的唐五斤死命搖頭,頭髮裡的那兩縷赤色頭髮甩的跟秋千一般:“馬爾斯首席您就別誇我了,我真的打不過您,上來給大家當笑話嗎。”
那馬爾斯只能扭頭看向分成三群人的四島組。
王黨那邊全躲在了椿的身後,之前那幾個跳的不行的小王八蛋,現在一個比一個膽小。
革命黨那邊就不要說了,推出來的老大竟然是一隻家養妖精,還是一隻小姑娘,她看著馬爾斯面露可憐神色。
馬爾斯看向了北方主義,發現這些小王八蛋一人抱著半個西瓜吃的賊開心。
看到馬爾斯視線,為首的姑娘還在巴拉巴拉的吃瓜。
雖然勇氣可嘉,但馬爾斯真的沒辦法出手揍一個姑娘,所以馬爾斯只能看向別的組群,希望他們能夠站出來讓大家看個熱鬧,捧個人場。
完全沒有人,埃爾文上來倒是給馬爾斯遞了半個西瓜。
“算了,不打了,你們玩。”馬爾斯現在是又累又餓,乾脆也就抱著西瓜下了台。
這年頭的四島崽再古板,似乎也懂得生命的可貴,馬爾斯只能先把手裡的瓜吃完,然後等著姑娘們叫他去吃晚飯。
正這麽想呢,馬爾斯就看到人群分開了,有一隻個頭還挺高的杜立昂打量了一眼四周:“你們首席呢。”
這短短的五個字,問出了他的邪魅,問出了他的狷狂,更問出了他的自信。
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馬爾斯。
馬爾斯站了起來:“你是誰,我沒見過你。”
“我是新杭州一高的,聽說高塔首席武藝高強,又聽說你今天還擺了擂,這不是來討教了嗎!”說完,這隻杜立昂打量了一眼馬爾斯,然後看向了另一側的唐五斤:“一隻雪豹而已,這種沒用的東西也能做你們的首席,喂,那邊的幻想種,你頭頂的兩縷紅毛白長了嗎。”
馬爾斯看了一眼唐五斤,後者拚命的搖頭:“我可沒你這麽膽子大,有種你和我們首席打一架。”
“他,還不配!這一次我帶來了一高的四大金剛!”說到這裡,馬爾斯也注意到了站到他身後的四個大塊頭。
第一個穆斯科麝鹿族,頭上的角很大,是一個標準的雄性。
第二個是高蹄野牛族,大大的角代表著他是一個雄性。
第三個是比爾棕熊佬,塊頭很大,看起來有可能有巨人混血。
第四個是雷度斯白熊,塊頭也很大。
“這四位是我們一高的高手,也是我的得力乾將,如果你能打敗他們,那才有與我一戰的資格!”這隻杜立昂說到這裡,其中的雷度斯白熊跳上了台:“來啊!小東西!”
馬爾斯一樂,放下了西瓜跳上了台:“怎麽打。”
“身為男人,當然是要用空手了!”這隻大熊說完雙拳一錘胸口:“來吧!小東西!”
馬爾斯一招手,這隻熊就飛向了他。
然後馬爾斯抬腳一踢,就看到這隻白熊嗷嗷叫的倒飛出了比賽場地,最終破牆而出。
“下一個。”馬爾斯說完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指向了棕熊佬:“就你吧!”
“等下!你不是說了是空手嗎!”杜立昂著馬爾斯,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是啊,難道空手不能用腳?”馬爾斯反問道。
“不許用靈能!”棕熊加了一個條件。
“開什麽玩笑,你們是不是麻瓜啊,連靈能都不會。”松鼠姑娘林松果在這個時候立功了,她的尖叫聲立即就讓高塔的孩子們開始瘋狂嘲笑起這些挑戰者。
“沒事,我靈能絕緣,我來!”高蹄野牛這個時候發了言。
“……算了,還是我來,就算我失敗了,那也是因為我沒有靈能天賦!但我們熊族永不退卻!小小的豹子又不是什麽靈能大師種族!我命由我不由天!”說完,這隻熊自信滿滿的衝向了馬爾斯。
下一秒,他尖叫著倒飛出了訓練場,這一次馬爾斯甚至沒有動到腿。
靈能不到四的狗熊還有臉說我命由我不由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