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有人引薦,再加上自己的高塔首席身份,馬爾斯得以跟在涅的身後進了北總所在他們總部對面的安全屋。
畢竟聽說了拉斯穆斯氏族的事情,西門警監覺得這事也不是不能幫忙,考慮到安全,他帶著涅,帕奇,老諾曼與馬爾斯,親自帶隊進入安全屋。
和外交部的特工完成了通話之後,特工先生先是問過了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的頂頭上司表示需要問詢大林地。
然後沒過五分鍾,就同意了和斯坦尼·傑弗裡的相見。
當然,特工的上司,外交部的那位先生也表示如果斯坦尼·傑弗裡強烈要求拒絕,那麽所有人都必須離開。
於是特工先生又問了斯坦尼·傑弗裡,在獲得了可以相見的回答之後,他們又帶著馬爾斯一行人進入了斯坦尼所在的二樓。
“帕奇,你這個爛賭鬼竟然還活著,我真的很好奇。”金發禿頭的斯坦尼·傑弗裡先生一見面就對帕奇噴吐著他的毒舌。
“你覺得他會死?”西門警監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當然,在交易完成之前我就離開了,所以我以為那位先生會殺掉帕奇,有命賺錢沒命花在我們東部公社很常見,警官先生。”斯坦尼說到這裡,注意到了馬爾斯,涅與老諾曼:“這位少年,這位小姐與這位老爺看起來也不像是帕奇的親戚,所以,你們帶他來乾嗎。”
“我的問題很簡單,孩子被賣到哪兒去了。”涅坐到了老諾曼為她推過來的書椅上,她看著斯坦尼問道。
這個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帕奇,我以為那位先生讓你活著花錢已經很仁慈了,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出賣他。”
“不,是他的妻子出賣了他,這家夥的嘴倒是挺硬的。”馬爾斯坐在一旁的茶幾上,一邊搶答一邊拿起盤子裡的蘋果咬了一口——雖然不是豹子喜歡的烤肉,但有一句話說的好,每天一蘋果,醫生遠離我。
“原來如此,很抱歉我這一次能夠逃離東部公社的控制區,那位先生也是幫過我的大忙的,所以我不想出賣他。”說到這裡,斯坦尼指了指他的腦袋:“我腦子裡的思想鋼印也不敢讓我出賣他,如果你們想強迫我,那我就只能請你們離開了。”
“好吧,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帕奇說是一個同類向他買的孩子,對嗎。”
“當然,我的眼睛又沒有瞎,帕奇這個爛賭鬼也不瞎,所以還有什麽問題嗎。”斯坦尼坐在他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他的身上,用一種近乎於送客的口氣問道。
“東部公社最近幾年有不少人出逃,你是其中之一,斯坦尼先生,或者說卡爾托洛夫區主席閣下,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走。”涅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這與你無關,小姐,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這位中年男人伸出手做了一個請勢。
原本站在角落裡的特工們也伸手做請,馬爾斯丟掉了吃了半個的蘋果,跟在涅她們身後走向出門。
在門口的時候,馬爾斯出於好奇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向斯坦尼:“斯坦尼先生。”
已經起身的斯坦尼聞言扭頭,看到是馬爾斯,他笑了笑:“這位泰南少爺,你也有問題問我嗎。”
“是的,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北方主義的。”馬爾斯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他出身東部公社,明明是北方主義者,卻最終逃離了東部公社。
“你是北方主義者嗎。”斯坦尼的臉上有著一絲笑意。
“不,
我只是好奇,我年幼的時候,被一位北方主義者救過命。”馬爾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這位前區主席揚了揚眉頭:“那你是要聽冠冕堂皇的答桉,還是聽真實的答桉。”
“能都說說嗎。”馬爾斯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區主席。
而他也笑了:“我從小就以為我們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只是後來身體敗了,我才發現人力終有盡,長夢終會醒……就這樣,這個答桉你覺得怎麽樣,孩子。”
“謝謝。”馬爾斯撫胸,然後轉身離開。
在樓下,涅在等著他,看到馬爾斯下樓,她哼了一聲:“你還真的問一個叛徒這種問題,他還能說什麽好的。”
“我只是想從另一個角度了解北方主義,我在高塔看過一本書,有賢人說過,鬥爭中發現矛盾。”馬爾斯說到這裡,跟著涅走出了安全屋:“說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答桉,現在你們要怎麽辦。”
“這事反正已經不歸我們管了,大林地防災局會接手的,他們在西陸是標準的強龍地頭蛇,沒有他們搞不定的事情。”說到這裡,涅看向帕奇:“你這個人渣沒有死,我真的念頭不大通達,但你這麽配合,又的確不應該死在我的手上,所以你會被我們交給大林地。”
說完,帕奇就被移交給了趕來的另一隊豹子。
看著他被人拖走,馬爾斯扭頭看了一眼涅:“你真的不通達嗎,為了這種人渣?”
“我怎麽會為了他,我是為了那個孩子,我對於母親的記憶只有她的照片,她在我記事之前離世,所以我在想,那個孩子會不會和我一樣,會在無助的夜裡想念自己的母親,又或者他也不記事,根本不會想到撫養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假貨,而他真正的父親與母親,一個是賭狗,一個是酒鬼,都不配為人父母。”說到這裡,這位同齡人面露一絲悲苦:“不過,如果是我想的這樣,倒也好。”
馬爾斯沒有回答,他明白涅在想什麽——這樣的未來對於那個孩子來說已經非常好了,在東部三國,這樣被賣給他人的孩子,有八成左右的可能會成為祭品。
也許那個孩子很可能已經死了。
人類的歷史就是重複的歷史,人類的錯誤就是重複的錯誤。
想到這裡,馬爾斯伸手將涅摟住:“也許一切都是也許,我們總會知道答桉的,在那之前別胡思亂想了。”
“謝謝。”涅將腦袋靠到了馬爾斯的胸口上。